我不欠你們的_分節(jié)閱讀_96
隨手拎過一個小兵,“跑什么,就在哪里?!?/br> “大人,就都被您給喝光了,沒了。顧言將軍來了,大家都趕著去迎接,大人您先放放手。” “顧言?顧言只有一個,他……” 酒醉迷離的眼突然清醒過來,名兒?! 被抓住的可憐小兵,只覺得眼前突然一花,方才還緊緊抓著他的手的那位大人就不見了,乖乖! 玄夜趕到營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薛輕塵踉蹌奔過去的身影,還有那抹淡然的身姿。雖然依舊是銀色面具覆面,但玄夜就是能認出來,那是他的名兒,獨一無二的名兒。 衛(wèi)名靜靜站著,隔著人群遙遙望向玄夜和輕塵,面具下的嘴角是抹安然的笑。 凌天牽著馬站在他身邊,暗中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心里隱隱的酸:就為了到這里來,他連自己的傷口都不顧,硬是逞強騎馬。 帳子里,玄夜和薛輕塵看著除下了面具的衛(wèi)名,感覺就好像做了個夢。不是做了個好夢,夢見名兒回來了,而是做了個可怕的噩夢,夢見名兒不見了。 心疼的看著薛輕塵憔悴的臉,還有玄夜那把邋遢的胡子和布滿血絲的雙眼,衛(wèi)名微笑著張開了雙臂,兩個一向流血不流淚的錚錚硬漢竟然當場掉了眼淚。 —————————— 灰暗的一天,讓我們垂首默哀,為舟曲的遇難同胞祈福,已逝的人們,請一路走好 【話說今天連叔又抽了,哇啊,好多評看不到,哭,求枝子捏~~~求鼓勵捏~~~~】 307183 307185 第70章 好久不見 “名兒,名兒,名兒……”玄夜緊緊抱住衛(wèi)名,只是一遍一遍的在他耳邊低喃他的名字。 衛(wèi)名輕笑,拍拍他的背,看向一邊激動的薛輕塵,嘴唇張合,無聲的問候:輕塵,好久不見。 薛輕塵一愣,顯然是沒有看懂衛(wèi)名的唇語,倒是一邊的凌天充當了翻譯員:“他在說‘輕塵,好久不見’。” 衛(wèi)名彎起眼睛,無聲的表示贊同。 “喂,你打算抱到什么時候,不知道男男也授受不親嗎?!比塘嗽S久的凌天終于看不下去玄夜霸對衛(wèi)名霸占性十足的擁抱,一把把衛(wèi)名拖了出來,“抱那么緊,不知道他的傷還沒好么?!?/br> 你先出去。 “什么?我為什么要出去!” 我有話要對他們說,你是璇璣人,要避嫌。 “你懷疑我是細?在今天之前我并不知道你就是顧言。” 我沒說你是。 凌天緊了緊眉頭,最終妥協(xié)的往帳外走,經(jīng)過玄夜和薛輕塵的身邊時,說道:“他的傷還沒好,身體很虛弱,不要累著他?!?/br> 拉過那兩只呆頭鵝坐下,薛輕塵看著他想哭又想笑的一臉別扭的表情,而玄夜只是呆呆地盯著他的臉,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衛(wèi)名無奈的嘆氣,一人拍一巴掌,然后倒了杯茶,以指沾水在桌上寫:干什么都這副表情。 “名兒……你的聲音……” 廢了。 “怎么會?!誰干的,怎么回事!” 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玄夜,你怎么會在這里。 玄夜抿了抿唇,然后掏出一面令牌推到衛(wèi)名面前。 上好的烏金令牌,左龍右虎,緊緊圍繞著一個霸氣的“寒”字,犀利的筆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曾記得那個人圈著自己,手把手的在宣紙上揮灑,淋漓的揮筆之后,躍然紙上的就是這霸氣沉穩(wěn)卻帶著犀利筆鋒的字,楚寒情的筆跡。 他讓你來的? “是?!?/br> 來看看我死了沒有,真不好意思,差一點,我還沒死。 “名兒!”玄夜慌亂的抓住衛(wèi)名的手,他現(xiàn)在聽不得這個‘死’字,會讓他想到找不到名兒那段時間的絕望。 “沒有,王爺讓我?guī)慊厝?。?/br> 衛(wèi)名握緊了手,看向玄夜:你要把我?guī)Щ厝ィ?/br> “不會?!?/br> 你跟他聯(lián)系過沒有。 薛輕塵摸了摸衛(wèi)名的頭發(fā)道:“自從……我們哪有那個心思還記得要通知他?!?/br> 那就好,玄夜你告訴他,就說衛(wèi)名已死,顧言歸來。我和他沒關(guān)系了。 “好,這個給你?!?/br> 一把精致繁復(fù)的鑰匙放進衛(wèi)名的手心,衛(wèi)名呆愣了一會兒,仿佛不可置信般的睜大了眼看向玄夜。 “是鎢鐵鏈的鑰匙。” 垂下眼,衛(wèi)名輕輕拉起自己的衣袖,鎢鐵鏈子一直鎖在自己身上,為了不讓人看出來,只好緊緊纏到自己的四肢上,一圈一圈密密麻麻,纏滿了手臂。 鑰匙的形狀很奇怪,與平常的很不同鑰匙,前端是居然是個鎖扣的形狀。衛(wèi)名繞著鎖鏈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對應(yīng)的插孔。禁錮在腕上的鎢鐵手環(huán)甚至連一道縫隙都沒有。 玄夜從衛(wèi)名手里拿走鑰匙,把頂端的鎖扣扣到連接在手環(huán)上的鎖鏈的最后一環(huán),緩緩的往下壓,竟然壓了進去。然后又猛地一拉,只聽“咔噠”一聲,手環(huán)干凈利落的斷開。 輕柔的將衛(wèi)名纏在手臂上的鎖鏈解下來,當看見那瓷白的胳膊上還未散的淤青時,薛輕塵和玄夜的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等四肢上的鎖鏈都除下來的時候,衛(wèi)名緩出一口氣,身體卻不可自抑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