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第27章 欠收拾 理想和現(xiàn)實的反差對溫擇琤來說如遭雷擊。 他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曲右禾還不明所以地湊過去看了一眼, “誒這個土撥鼠還挺可愛的嘛……”他說完掃到溫擇琤的表情,瞬間瞳孔地震, “臥槽!琤哥, 你被萌哭了?” 溫擇琤強忍著心酸,委屈地糾正他,“這是海獺。” 曲右禾, “喔,那土撥鼠是啥樣的?” 溫擇琤,“土撥鼠是會尖叫的那個?!?/br> 比如說現(xiàn)在的自己。 …… 容鈺珩表露完心意,美滋滋地收了手機,轉(zhuǎn)頭就對上蒲在希一言難盡的表情。 容鈺珩伸手拍了拍他扭曲的小臉蛋, 宛如小睿智般天真爛漫,“我都說清楚了, 你放心。” 蒲在希的臉被拍得“啪啪”響, 但他仍覺得這響聲遠不及拍在溫擇琤臉上的百分之一。 “我能有什么放心不放心,我是覺得你該長點兒心?!?/br> 容鈺珩的腦袋瓜子快活地后仰轉(zhuǎn)了一圈,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頓時被觸動了開關(guān), 發(fā)出“科科科科…”的聲音, “我長這么多心干嘛, 在心里開一朵花嗎?” 他說完就像根豬兒蟲似的拱著蒲在希扭來扭去, “心里的發(fā)~我想要帶你回嘎~” 蒲在希被拱得東倒西歪,“…………” 他好想化身為狗,把他的室友帶走。 蒲在希耐著心子悉心引導, “你知道好人卡的意思嗎?” 容鈺珩也不是純正的傻逼,聽到這話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潛臺詞,剖析道, “好人卡不就是戀愛中的殺豬刀,友誼中的投名狀嗎?” 以他跟溫擇琤的關(guān)系,發(fā)張好人卡有什么問題? ——完全么得問題! 容鈺珩在心底給自己點了個「贊」。 蒲在希沉思了好幾秒,而后竟然被他這聽起來貌、似、很有道理的邏輯說服了! 他想:對哦,這該死的“友誼”。 這段關(guān)于“好人卡”的精彩論斷很快就被這兩個同樣健忘的傻狍子拋卻到了一邊。 因為再過一周就是第三輪晉級賽了。 導演組一向花里胡哨,第三輪晉級賽的賽制對比前兩次又有所改變:這次兩兩組隊,分成十組進行演出,兩人之間既是合作伙伴,又是競爭對手。 因此,選誰作為搭檔也成為了贏得比賽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 容鈺珩宿舍四人都各有各的茍法,整整齊齊留到了現(xiàn)在。他們打算內(nèi)部消化,兩人一組。 這里面,容鈺珩和鄒毅的排名都要靠前一些,容鈺珩打算讓鄒毅和蒲在希一組,自己和周漱白一組。 鄒毅和蒲在希表示沒有問題,但周漱白陷入了猶豫。 “不行,我怕我哥會從中作梗,連累到你?!?/br> 他一提仇簡倫,其他三人就一齊心累。 尤其是和前者正面battle過的容鈺珩,他完全搞不懂這個邪魅霸總的腦回路。 鄒毅說,“要不你這次也去找柯老師尋求庇護吧?!?/br> 周漱白,“可以嗎?” 容鈺珩還沉浸在個人感官里,聞言脫口而出,“怎么不可以,蒜不就是辟邪的嗎?” “………” 話題像老舊電視一般突然中斷了幾秒。 隨后容鈺珩的腦袋晃了晃,一根毛發(fā)悠悠地立起來,為大家續(xù)上信號。 鄒毅體魄強壯,抗毒性強,率先接上電波。 他通電后第一件事就是發(fā)出聲討,“你哥也太可惡了!” 周漱白第二次糾正他,“他不可惡,他只是霸道自我獨.斷專橫唯我獨尊不顧他人意愿而已?!?/br> 容鈺珩感覺這串修飾詞的分量遠比“可惡”還要重很多。 “你們這關(guān)系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 “也還好?!?/br> 鄒毅,“他都干涉你的意愿了,你都不討厭他嗎?” 周漱白說,“不討厭。” 鄒毅就不明白了,又不是親哥哥,不像在血緣紐帶下,很多事情都可以理解和被原諒。 他恨鐵不成鋼地捏住了周漱白命運的后頸皮,試圖把他提溜起來甩幾轉(zhuǎn),“我不許你圣母附體!” 周漱白被提溜得像張面皮,卻依舊沒有低下他那顆高貴的頭顱, “本少爺才不是圣母!……我只是覺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要討厭起來是件很累的事?!?/br> 鄒毅手一松,白面皮重返地面。 周漱白捂著后頸繼續(xù)發(fā)聲,“說真的,我哥做的這件事確實讓我覺得討厭,但我并不討厭他這個人?!?/br> 容鈺珩聞言就怔了怔,“討厭的人和討厭的事還可以分開嗎?” 周漱白說,“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分開。人何必同自己過不去?!?/br> 容鈺珩的睫毛顫了顫,心底像是被什么輕輕撞了一下。 隱隱悶疼,還有回聲。 蒲在希殘忍地出言打破這份深沉,直逼周漱白面對現(xiàn)實, “但你以后還是要在演藝圈發(fā)展吧,你哥不允許你曝光在公眾面前你能怎么辦?” 周漱白聞言,頓時飄搖如同亂世中的落難王子。 他還抬手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容鈺珩不欲看到前者這番造作姿態(tài),他脫離了先前那種莫名低落的情緒,絢爛多姿的靈魂開始發(fā)光發(fā)熱…… 片刻,一顆啟明星驀地從地平線冉冉升起——帶著智慧的光輝灑在渾身戒備的周漱白身上。 容啟明,“我可以為你指條明路?!?/br> 周漱白探頭,“什么?” 容啟明眼神慈愛,“演雙簧?!?/br> “……………” 盡管容鈺珩的提議宛如放了個荒誕的屁,但也給周漱白開啟了新思路—— 他要去問問仇簡倫,是不是只要不露臉就再不干擾他的表演。 …… 此時還沒人意識到,劇情已經(jīng)悄然向奇怪的支線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溫擇琤自從被發(fā)了卡,就沒再給容鈺珩回過消息。 每當他打開兩人的對話框,總能看到那句「你是個好人」。 下面還有個搓臉的海獺,仿佛那句話是從海獺腦袋上冒出來的。 溫擇琤很難受: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可愛的生靈會有如此超絕的殺傷力。 而且容鈺珩沒收到回信也不追問兩句——自己完完全全被放置了! 溫擇琤悶悶不樂了片刻,就戳進了他一個好友的對話框里。 這人名叫匡照,他的父親匡墉是溫仲昀的圈內(nèi)好友。 匡墉曾在溫仲昀戲曲生涯最困難的時刻雪中送炭,一路支持后者走出低谷,從此兩家關(guān)系便稱得上是至交。 溫擇琤在接觸匡照后,發(fā)現(xiàn)后者和他父親匡墉一樣喜歡送炭,隨后就將他劃為朋友。 此刻,溫擇琤正試圖從“送炭世家繼承人”匡照那里攝取一絲人性的溫暖。 他戳進匡照的對話框,懷揣著沉默是金的原則,矜持地發(fā)了一句: —我被發(fā)卡了。 匡照的本質(zhì)是個花花公子,此時也不知道他正在哪里浪,隔了好久才震驚地回了一句: —以你的身價,入住的酒店還能有人發(fā)小卡??? “…………” 溫擇琤有一瞬間對自己的擇友眼光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溫擇琤】:不是那種卡,是好人卡。 【匡照】:嚇死我了,那就好。 溫擇琤,“?” 不,這一點也不好。 【匡照】:看來你做的慈善事業(yè)終于有所回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