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經(jīng)紀人叫周瀾_分節(jié)閱讀_78
“有什么事等酒會過去再說吧,不舒服的話就好好坐著好了?!?/br> “嗯。” 周瀾轉頭看到沈黎投過來的目光,皺了下眉,用眼神詢問“你知道些什么?”,沈黎眨眨眼,回以眼神“好像知道一點……” 周瀾又看向另一邊的魏熏,魏熏正睜著一雙桃花大眼看著自己,雙目交接的時候,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周瀾無奈,就魏熏,他是最無法判斷的。 那邊的人群往這邊過來了,藝人們都站了起來,周瀾也示意SOULV的幾個人起身,陳鷺似乎遲疑了一會兒,才站起來,卻也是低著頭。 “這都是WT的大牌啊,平時也就在屏幕上看看?!卑殡S著一道年輕的聲音,一個穿著暗紅色西裝身形高大的男人映入了周瀾的眼簾—— 眉目英挺,臉部的線條也很堅毅,不過周瀾總覺得哪里眼熟……突然,周瀾腦子里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什么,神情復雜地看向了一旁的陳鷺…… 陳鷺……陳鷙…… 難道是…… ☆、③陳鷙 陳鷙身邊一直圍著人,一開始是負責招待的傅原等領導階層,接著是其他幾位經(jīng)理,后來是一個個風姿綽約的女藝人,男藝人也漸漸過去了,而周瀾他們這邊算是比較安靜,一個個享受著美食和飲料,好像真的只是單純來聚餐了。 陳鷺一直表現(xiàn)得興趣缺缺,明明晚飯是沒有吃的,可是他面前的食物卻沒有怎么動過,周瀾把一盤切好的香煎鵝肝放到陳鷺面前——那是陳鷺最愛吃的菜之一,每次去西餐廳必點,在叫餐廳外賣的時候也會點這道菜。 “今天這鵝肝煎得夠嫩,小鷺你嘗嘗?!?/br> 陳鷺怔了下,才對周瀾笑笑:“謝謝瀾哥?!?/br> 閆奚咬著叉子皺著眉頭看著周瀾,憤憤道:“瀾哥我也愛吃鵝肝啊,你怎么不給我?還是切好的……” 陳鷺對著閆奚翻了個白眼,又有些得意道:“這是瀾哥對我的好,你羨慕得來嗎?”似乎心情好一些了…… “切,不就是鵝肝嗎?我才不稀罕吃鵝的脂肪肝……”閆奚泄憤地把一大塊神戶牛rou放進嘴里,臉頰都鼓了起來。 沈黎忍笑,繼續(xù)優(yōu)雅地吃他的意面。 周瀾搖頭:“小奚,注意你的餐桌禮儀?!?/br> 倪斐喝了一口白葡萄酒,神情慵懶地說:“笨蛋,也不嫌丟人?!?/br> 閆奚覺得自己的自尊一再被挑釁,可是礙于周瀾在場只好壓下,但還是丟給了倪斐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倪小斐,你給我注意點,說過多少遍了,有這么和哥哥說話的嗎?” 倪斐嗤之以鼻,明顯不把他當一回事。 這個時候,魏熏把自己處理好的龍蝦放到周瀾面前,“瀾哥,吃龍蝦?!?/br> 如果說魏熏以前對周瀾的種種體貼周瀾視為小孩的懂事乖巧,可是現(xiàn)在他是看出來了,小孩處處的周到溫柔都是為了彰顯自己成熟紳士的一面——周瀾現(xiàn)在也都有些麻木了,算了,他高興就由他去吧。抱著這樣的心理,周瀾也就坦然接受魏熏的各種服務了。 正在這時,那邊的喧嘩聲似乎漸漸往這邊移過來了,周瀾轉頭看到陳鷙如同眾星捧月般走過來了,他站起身并示意其他人也站起來—— “小陳先生?!敝転懴蛩麊柡谩?/br> 陳鷙點頭,又看向沈黎他們:“是SOULV吧?電視上看過你們幾次表演,SOULV現(xiàn)在可是大熱的偶像,都是一群漂亮的男孩子……你們也不用客氣,來來,我們來喝一杯。” 周瀾看了一眼陳鷺,他表現(xiàn)很平靜,他并不是離陳鷙最近的,他前面還有沈黎和閆奚。 幾個人都舉杯的時候,陳鷙擺手:“一個個來好了?!?/br> “我作為經(jīng)紀人,那我先來吧?!敝転戦_口道。 “好好?!标慂v笑道:“SOULV到今天你這個經(jīng)紀人應該是功不可沒啊?!?/br> 周瀾也寒暄了幾句——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陳鷙是個笑面虎,雖然是笑著,可是身上卻沒有半點親切的氣息,看著人的時候眼睛里都有些說不出的東西。 周瀾喝完之后,魏熏上前敬酒,陳鷙笑著夸魏熏長得漂亮,魏熏虛心地接受了,又說了小陳先生聞名不如見面,不過到底是怎樣的名,見面又是什么樣的,卻沒有說明——兩個人都是笑著的,盡管在名義上,一個是大集團的太子爺,一個只是當紅的藝人,但是目光交融時,氣勢上愣是沒有分出什么勝負。 接著是倪斐,倪斐和魏熏一樣,都不是愿意讓自己被氣勢壓下的人,不過差別在倪斐不想笑的時候他就是不笑,即使笑也是可以忽略不計的,而且多余的話他也不會多說一句,敬酒就敬酒,敬完就算了。 閆奚是讓敬酒就乖乖敬酒的,毫不客氣地展現(xiàn)他的大白牙,臉上的笑容幾乎可以閃到人眼,看著就是單純沒什么心機的樣子,當然在某些人眼里看來也是傻乎乎的——這是屬于閆奚自己的方式,反正多笑笑又不會怎樣,而且笑了也可以在不想說話的時候不說話。 沈黎表現(xiàn)得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算是和之前的三個人比起來禮節(jié)上最完美的了,恭維的話說了,笑也笑了,酒也喝了,一切都恰到好處——事實上,他們五個人中,在待人接物上從周瀾身上學到最多的人不是看著溫潤的魏熏,而是沈黎,他知道在怎樣的場合該怎樣表現(xiàn)——這些都是在遇到周瀾之前的沈黎無法想象的,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叛逆不羈到了極點。他的棱角不是被磨平了,而是被適當?shù)仉[藏了起來,周瀾對他說過的,“趨利避害”。 最后一個是陳鷺。陳鷺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眼前自己要敬酒的對象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的酒杯舉起,正要喝的時候卻被陳鷙按下了手—— “干什么?”陳鷺的聲音很冷,甚至有些不耐。 在其他人耳中,陳鷺的表現(xiàn)有些過了,那是大大的不妥。公關部經(jīng)理看了一眼傅原,卻發(fā)現(xiàn)傅原并沒有露出什么不滿和不悅的表情,而顯得很淡定,似乎僅僅是圍觀而已。 “沒什么,”陳鷙微笑不減,指了指陳鷺的酒杯:“只是想要提醒你杯子里有一只小飛蟲?!?/br> 陳鷺低頭,果然杯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落進去了一個小黑點——一旁的沈黎見狀給陳鷺換了酒杯,又倒上了一杯葡萄酒,陳鷺接過來正要繼續(xù)敬酒,卻被陳鷙道—— “算了,不喝了不喝了?!标慂v把酒杯交給一旁的助理,然后動作親昵地攬住陳鷺,不顧陳鷺僵掉的身體把他攬過來,對其他人說:“剛剛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就是看著SOULV的這位成員眼熟,你們大家看看,是不是這么一回事?” 兩個人站在一塊兒,面向著大家,陳鷺是擰著眉一副百般不情愿和抗拒的模樣,而陳鷙則是維持著那副笑臉不變——盡管如此,眾人真這么一起看過去也看出了門道,這不站在一起還好,這一站起來——雖然心里有數(shù),可是也沒有人說出來。 傅原這個時候推了推眼鏡,笑著開口:“我看出來了,小陳先生和我們陳鷺長得還真是有幾分相像,你們說是不是?” 旁邊的一位經(jīng)理也接話說:“如果不是知道小陳先生是獨子,以為是兄弟也說不定呢?!?/br> “是啊,我自己看了也覺得好像呢?!标慂v側頭看陳鷺:“這你也是姓陳的,搞不好別人會誤會呢?!?/br> 陳鷺的嘴角一扯,似笑非笑:“是嗎?不過我沒那么榮幸,哪里敢和攀上小陳先生呢?” 陳鷙爽朗地笑了幾聲,然后在陳鷺耳邊說了一句簡短的什么話,這才放開了手,“來來,我們繼續(xù)喝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