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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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作霖喝下去小半杯血酒之后,茶杯里面的血酒表面散發(fā)出來一陣漪漣。隨后,張作霖又被茶杯里面的‘景象’吸引住,不措的眼色盯著這半杯酒水。 看到張作霖又失了魂一樣,我湊到了呂萬年的身邊,說道:“師父,您還有這樣的好寶貝?早知道有它在,還用……”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張作霖突然“?。 钡囊宦?,隨后面親的酒杯炸裂。將半張桌子白色桌布都染成了紅色。 張作霖好像沒有看到一樣,直愣愣的坐在了座位上。聽到吳俊升叫了一聲之后,他才緩了過來,站起來對著呂萬年說道:“不行,我還沒有看完事情結(jié)束?;钌裣?,你讓我親眼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十三不靠的……” 呂萬年看到自己煉制的寶貝突然碎掉,他不去理會張作霖。反倒是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當(dāng)中竟然帶了些許歉意。好像碎掉的杯子是我的一樣…… 張作霖也是急了,他一把拉住了呂萬年,繼續(xù)說道:“杯子碎了,那我怎么看到后面的內(nèi)容,杯子是你的,活神仙你一定有辦法?!?/br> “這個我也無能為力了……”呂萬年將茶杯的碎片拿了起來??吹綗o法修復(fù)之后,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只煉制了一只問心杯,大元帥你和杯子的緣分到此為止了。” “緣分到此為止了……”張作霖重復(fù)了一邊半句話之后,好像從中悟出來了什么。嘴里不停的重復(fù)著這半句話…… 趁著張作霖被吳俊升安穩(wěn)住的時候,呂萬年走到了我的面前,低聲說道:“原本問心被是給你煉制的,想著拿出來用一下,可惜了……” “沒什么可惜的,就當(dāng)我和茶杯無緣好了?!蔽覠o所謂的笑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再說我也不大信算命的那一套,一旦算到我最近會有什么溝溝坎坎,你說鬧心不鬧心?” “你說的輕巧,你知道剛才碎掉的是什么寶貝嗎?”吳老二聽到了我的話,湊過來繼續(xù)說道:“這是可以親眼看到日后發(fā)生事情的寶貝,別說你了,我都想要一個。起碼可以看看最后我怕便宜那個小寡婦了……” 趁著吳老二和我說話的時候,呂萬年走到了張作霖的身邊,兩個人在一邊耳語。說了幾句之后,張作霖一開始一個勁地?fù)u頭。隨后我這位師父又說了幾句什么。這次張大帥臉上的表情便開始糾結(jié)了起來…… 第七十九章 海城 兩個人在一起,足足耳語了半個多小時。最后張作霖有些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剛才茶杯破碎的位置。半晌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一時之間,車廂里面的空氣有些壓抑。吳俊升雖然不知道張作霖在茶杯里面看到了什么,不過他也沒有膽子去問。只能干巴巴的坐在張大帥的身邊,有心說點什么緩解一下氣氛??墒强吹搅藦堊髁卮诡^喪氣的樣子,他又把話咽回到肚子里。 看到張作霖的樣子,呂萬年也沒有再說什么。他走到了車廂盡頭的沙發(fā)上坐下,從旁邊的酒水架子上挑了一瓶洋酒,慢慢的自斟自飲起來。 趁著他喝酒的功夫,吳老二拉著我湊了過去,對著呂萬年低聲說道:“你又把岔路分好了,讓他自己去選?不是我說你,這樣不好……你以為誰都和我一樣好說話?喝兩口得了,你還沒完沒了?!?/br> 說話的時候,吳老二伸手要去搶酒杯,卻被呂萬年擋開:“撒了……知道這洋酒多少錢一瓶嗎?我在上海喝過一次,這么一口就要十個英鎊。一英鎊換九塊六,一口要小一百大洋。喝金子都沒這么貴……” 說話的時候,他一口干了杯中酒,隨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只是這次沒有直接喝下,呂萬年舉著玻璃酒杯在面前晃動。目光透過酒杯,看著還在座位上呆坐的張作霖。嘴里自言自語的說道:“沒有多少時間了……” “你給張作霖看的另外一條路是什么?”我終于忍不住,對著呂萬年繼續(xù)說道:“第一杯酒我還能看明白,是他扛過了今天,卻還是被日本人挾制,一步一步推著他賣了東三省。那第二杯酒里面有什么?” “第二杯酒里面,是他沒有扛過今天……”呂萬年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他放下了酒杯之后,繼續(xù)說道:“可惜了,這問心杯煉制的還是有些急了,受不了連續(xù)兩次占卜炸裂了,現(xiàn)在就看他自己怎么選擇了……” 雖然呂萬年解釋的挺明白,不過我還是有些事情沒有整明白:“反正也看到了第一杯酒里面的樣子,那就避開日本人的陷阱嘛。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了,提前做好準(zhǔn)備應(yīng)對不就得了嗎?他經(jīng)營東北小二十年,連這個心眼都沒有嗎?” “沒有那么容易,你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可惜走不通。”呂萬年頓了一下之后,再次看了對面的張作霖一眼,隨后對著我繼續(xù)說道:“只要扛過了今天,不管過程怎么變化,總是逃不脫在他手上丟掉東北的結(jié)果。中間會許會有變化,不過該來的始終還回來。這一點,張作霖看的比你要透徹?!?/br> 我嘆了口氣,說道:“那就只剩下他沒有扛過今天這條路了,可惜,杯子碎了,看不到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br> 這時候,吳老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那就要看張作霖的運氣了,或許他離世之后,另外會有高人主政東北,保住了東三省也不一定。就看這位大帥賭不賭了……” 說完之后,吳老二一口干掉了自己的杯中酒。不過酒一入喉,他就好像喝了半杯酸醋一樣,五官都跟著挪了位。 好不容易忍著這口酒沒有吐出來,吳老二指著酒瓶對著呂萬年說道:“就這個中藥湯子,一口要小一百大洋?你覺得好喝?” “不好喝,不過貴……”說話的時候,呂萬年將自己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這時候,秘書長再次敲開了車廂大門,走進來對著張作霖說道:“大帥,馬上就要到海城了。在下一站就是奉天終點站,要還是不停站的話,我就吩咐他們……” “媽勒個巴子的,難著我了……”張作霖抬頭看了秘書長一樣,猶豫了一下之后,說道:“把火車的速度降下來,隨時準(zhǔn)備停車。咱們可能就在海城提前下車了……” 聽了張作霖的話,呂萬年、吳老二兩個人對了一下眼神,吳道義低聲說道:“好死不如賴活著,要是我選,差不多也是選第一杯酒。畢竟第二杯酒什么都沒看到,就算自己豁出去死一把,也未見的東北一定不落入日本人手里?!?/br> 看著秘書長去吩咐車長減速,隨時隨地準(zhǔn)備停車,遠(yuǎn)處甚至已經(jīng)看到了海城火車站的燈光。 張作霖站起身來,在吳俊升的幫助下,穿好了他的大衣??雌饋硭呀?jīng)下定決心要在這一站下車了。按著剛才說的,十有八九會把石原莞爾綁在這節(jié)車廂里,被他的同胞炸死。 此時日本人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怪異,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他癱坐在了座位上。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緊張的眼神當(dāng)中竟然還有些許的興奮。似乎在表示能給日本換來東北的土地,他就是死也值了…… 看著火車緩緩的進入了海城站,張作霖對著身邊的吳俊升說道:“我是海城西小洼生人,想不到啊——那個詞怎么說的來著?重生——對了,我會在這里重生一次……” “雨亭啊,你二哥我陪著重生一次。”吳俊升也穿上了大衣,隨后繼續(xù)說道:“咱們車上有二百官兵,海城還有一個旅的駐軍。咱們?nèi)ボ姞I歇一腳,打電話讓奉天派車來接。帶上一個旅的人馬策應(yīng),就算是小日本子也不敢在奉天明著動手?!?/br> 吳俊升說完,張作霖就應(yīng)該吩咐停車了。不過他只是怔怔的看著車窗外面的景象,張作霖不說話,誰也不敢下令停車,只能讓火車慢慢駛進海城火車站。 眼看著火車再不停,就要駛出海城站的時候,秘書長忍不住開了口:“大帥,我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張作霖突然回頭對著吳俊升說道:“二哥,你說現(xiàn)在小六子在干什么……” 第八十章 驚聞 吳俊升想了一下之后,說道:“六子……這個時候快到蘭州了吧?” “快到蘭州了……”張作霖重復(fù)了一遍之后,突然轉(zhuǎn)頭對著秘書長說道:“海城不停了,火車加快速度向奉天金發(fā)進發(fā)。 秘書長答應(yīng)了一聲之后,轉(zhuǎn)身出去安排火車?yán)^續(xù)前行的事宜。吳俊升有些意外的對著張作霖說道:“雨亭、老七你可別沖動,只要人在,其他的都好說……” “二哥,不麻煩了,你讓我偷了懶吧?!闭f話的時候,張作霖一邊脫下了大衣,一邊繼續(xù)說道:“我賭一把,賭小六子做的比我好,可以頂起來東北這份家業(yè)。媽勒個巴子的,這小子要是把心思用在正道上,比他老子強……” 聽到了張作霖的決定之后,呂萬年和吳老二幾乎同時起身。隨后一起走到了他的面前,我那位師父先開了口,說道:“那么說的話,大元帥你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剛才你看到了酒杯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多嘴了……” “該說還得說,你不說我說。”張作霖掏出香煙點上,抽了一口穩(wěn)了穩(wěn)心神之后,繼續(xù)說道:“既然我張作霖選了這條路,那以后小六子就指望活神仙你了。到時候他年輕氣盛,有什么到不到的,看在我的面子上,還要麻煩你們替他善后?!?/br> “這個是吳道義的事……”呂萬年坐在了張作霖對面,繼續(xù)說道:“不瞞你,我也只剩下一天的性命。有緣的話,我們倆在陰曹地府見面。” 這句話說出來,在場的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只剩下一天的性命。 張作霖錯愕另外一下,說道:“怎么神仙也會死?你都活了好幾百年,怎么會說死就死?有人說你是長命百歲的……” “我只是活得久了一點,長命百歲不是長生不老。”呂萬年坦然的笑了一下,隨后繼續(xù)說道:“該來的終究會來,我活得太久了。大元帥你說的,我也應(yīng)該偷個懶了?!?/br> “等一下,你不是應(yīng)該活著,交給我這一支的法術(shù)嗎?”聽到呂萬年這句話,我也有些急了?;仡^對著吳老二說道:“這個你早就知道,就瞞著我一個人了?是吧?” 自打認(rèn)識吳老二那一天起,就沒見過他少言寡語的??蛇@時候,吳道義閉上了嘴巴。看了呂萬年一眼,并沒有說出來什么。 這時候,呂萬年開口說道:“我的事情以后再說,大元帥走的比我早。和我相比,他才是算是大事。大元帥,怎么,不是后悔了吧……” “不是后悔,是想通了。”張作霖看了呂萬年一眼,隨后繼續(xù)說道:“原本我還有點怕到下面去,現(xiàn)在好了,有你這個神仙托底。我他么怕個逑?媽勒噶巴子的,這次值了……” 說完之后,張作霖再次看了一眼懷表,隨后繼續(xù)說道:“沒多少時間了,除了這個日本人之外,你們該避避的就去別的車廂。傷不到你們的——二哥,你就別走了……” 吳俊升愣了一下,隨后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他腮幫子抖動了兩下之后,對著張作霖說道:“我就說,這都多少年不管我叫二哥了。怎么又把這個老稱呼找出來了,敢情是這樣。老七,你看準(zhǔn)了嗎?會不會是我受傷了,不至于就死了……” 張作霖說道:“二哥,我在酒杯里看得清楚,你就倒在我的身邊,腦殼被開了個洞。腦漿子留了我一身……” “行了,別說了……”吳俊升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深吸了口氣之后,突然沖著張作霖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死的痛快,沒遭罪,總比中風(fēng)了的韓麟春要強。我他么就喜歡來個痛快的,當(dāng)初跟著你立柜干綹子那會。都說我吳俊升是千刀萬剮的命,早先也不覺景,這二年上了歲數(shù),動不動就想起來以前的事情,想到這一段真他么害怕?,F(xiàn)在好了,老子是撞破了腦袋死的!” “二哥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是有人罵你千刀萬剮的命,現(xiàn)在放心了吧?你腦殼破了,那就是老祖宗給你積的福……”張作霖也笑了起來,看著老哥倆臉上的表情,好像他們倆在說別人一樣。他們倆都是富可敵國的,早就給兒孫們掙下了幾輩子花不完的財富。就算現(xiàn)在突然離世,也不用擔(dān)心兒孫們會為錢發(fā)愁。 他們倆又說又笑的時候,我一直盯著面露微笑的呂萬年,心里都是問題想要開口。不過這個場合說這些實在有些不合適,只能先等著張作霖、吳俊升這邊的事情完了之后,再去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找了大貓,都暫時做了一陣子秘境之神,怎么結(jié)果還是撐不住幾天。 而吳老二徹底變成了啞巴,非但不說話,他連看都不去看自己的師兄。只是盯著窗外的景色,竟然看出了神。 那邊張作霖和吳俊升說了一陣子之后,張作霖再次說道:“沒事的都走吧,這里就剩下我們?nèi)齻€人就好。做好準(zhǔn)備吧,一會動靜不小,算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聽了張作霖的話,羅四維和‘趙連丙’首先帶著趙年的弟子離開了車廂。隨后他們倆一個勁地讓我也一同離開,這一晚上收到的信息太大,我多少有些不適應(yīng)??粗鴱堊髁剡@幾個人,到現(xiàn)在還有些發(fā)蒙, 這個時候,秘書長再次過來,對著張作霖說道:“馬上就要到皇姑屯了,再往前走就是奉天站。差不多會在天亮的時候到達(dá),現(xiàn)在奉天軍、政人事都在車站等著接您……” “別說了,你們都出去吧?!睆堊髁卣f話的時候,已經(jīng)起身要推我們幾個出去。就在這個時候,列車外面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句日語。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后,石原莞爾好像瘋了一樣,從地上竄了起來,想要往車廂外面跑。卻被我們幾個人加上侍衛(wèi)們退了回來。 就在石原莞爾被推回來的時候,腳下的鐵軌突然發(fā)出來一陣巨大的爆炸…… 第七卷 最終的審判 第一章 禍不單行 還沒等我明白過來,一陣氣浪已經(jīng)將我們這些人掀飛?;艁y當(dāng)中我看到張作霖的脖子受傷,鮮血止不住的流淌了出來。他一只手捂住了脖子,另外一只手想要去抓身邊的吳俊升。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哪飛過來的一根鋼釘穿進了他的頭頂,鮮血伴著腦漿流淌了出來。 看到了吳俊升慘死,張作霖有些失神。他有些艱難的吐出來口氣,最后說了一句:“媽勒個巴子的……” 這句話出口的同時,車廂下面第二次爆炸,整個車廂都扭成了一團。我被甩到了后面一節(jié)車廂,還沒等爬起來,車廂脫軌翻滾了兩圈之后才算停下。 在一陣慘叫聲中,我和羅四維從車廂里面爬了出來,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的向著張作霖的車廂里面走去。 呂萬年和吳老二也不知道哪去了,就連我那只狐貍兒子也不見了蹤影。幾個張作霖貼身的侍衛(wèi)已經(jīng)進了車廂,看著渾身是血的老帥發(fā)愣。有反應(yīng)快的已經(jīng)扯著嗓子大聲喊道:“醫(yī)官!快過來,老帥受傷了……快點過來啊……” 此時的張作霖還沒有咽氣,他艱難的對著我勾了勾手指頭。我急忙竄了過來,伸手替他捂住了咽喉部位的傷口。嘴里安慰道:“大帥你這是大難不死,一會我?guī)煾负蛥抢隙麄冞^來,怎么也能把你治好……” “沒屁用了……”張作霖虛弱的看了我一眼,繼續(xù)說道:“幫我……代個話給小六子……我這個皮囊不算什么……好好干吧,趕緊他媽的回奉天……”說完之后,他眼睛一閉暈死了過去。 這時候,隨車的醫(yī)官才跑了過來,對著張作霖開始急救。我回身想去找呂萬年和吳老二幫忙,說不定還能救回張作霖一條命。卻被羅四維攔?。骸案鐐儍?,你還沒看出來嗎?那倆老東西不會露面的,要不然的話,你那寶貝師父也不會讓大帥看到那兩杯酒……” 我心里也想到了這個,不過這個時候還是要試試看。聽了羅老四的話,算是認(rèn)了這件事。只是心里有股火發(fā)泄不出來,當(dāng)下在車廂里面尋找那個日本人的下落。心里念叨著:孫子你可千萬別死,留口氣讓我把你碎剮了…… 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車廂里面只剩下張作霖和吳俊升,石原莞爾哪里去了?我?guī)缀醢衍噹锓榱?,也沒有找到那個日本人的下落。問了最早進來的侍衛(wèi)們,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張作霖身上。 最后還是車廂外面的軍官說看見幾個當(dāng)兵的把日本人帶出去了,他看著都是奉軍的服飾,當(dāng)時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將傷員搬離出車廂,這軍官也沒有多問。 這時,列車上的侍衛(wèi)隊長開始安排人去奉天找車報信。現(xiàn)在指望不上火車了,張作霖重傷之下抬著回到奉天也不現(xiàn)實。只能想辦法找車輛運送大帥進城了…… 好在派去找車的侍衛(wèi)運氣不錯,在路上便遇到了前來查看的軍車。剛剛專列爆炸的動靜太大,已經(jīng)驚動了十幾里外的駐軍。擔(dān)心張作霖專列出事,急忙派車過來查看。 見到來了汽車,這些人七手八腳的將張作霖抬上了車。連同他的六姨太和秘書長一起上了車。這時候也顧不得剩下的人了,直接開車向著奉天城行駛了過去。 張作霖被運走之后,這才開始救治剩下的人。除了吳俊升當(dāng)場死亡之外,還有趙老蔫巴的弟子,剛才車廂側(cè)翻的時候,車窗玻璃劃破了他脖子上的氣管,直接死在了當(dāng)場。剩下的還有三四十個人多多少少的受了傷,幾個腿斷胳膊折的侍衛(wèi)被抬了出來,等待著再有車輛將他們帶回奉天。 這時候,我和羅四維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石原莞爾的行蹤。卻看到了被人抬出來的趙連丙,他身上沒有外傷卻雙眼緊閉,身體一個勁地哆嗦,無論旁邊的人怎么呼叫,他都沒有回應(yīng)。 “何兔子你還在裝神弄鬼嗎?起來……”沒有找到石原莞爾,我這肚子氣都撒在了狐貍兒子的身上,踹了他一腳之后,剛剛想要再給倆嘴巴的時候,趙連丙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滿臉迷惘的看著我,說道:“怎么回事?我這是怎么了?這是哪?” 這時的趙連丙神情沒有一點狐貍的樣子,睜開眼之后,慢慢的爬了起來,左右看了一眼之后,有些驚恐的對著我說道:“廳長,這不會是大帥的專列吧?大帥呢?沒事吧……” 這是真的張作霖,我嘆了口氣之后,三言兩語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對著他說了一邊。聽到吳俊升慘死,張作霖重傷的消息,趙連丙腳一軟坐在了地上。隨后猛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就在我詫異的時候,聽到他喃喃自語的說道:“不是做夢,真出事了……” 就在我打算安慰他幾句的時候,看到從車廂里面走下來個身穿白衣的男人,正是剛才我喊了十幾遍名字的吳老二。我正想要挖苦他幾句的時候,吳道義已經(jīng)到了我的身邊,看了我一眼,說道:“這邊的事情完了,該陪陪你師父了。這他媽的巧,也是今天……” “他、剛才不是胡說嗎?”這時候,我有些慌亂了。呼吸有些急促的看了一眼吳老二,說道:“他那么大的本事,怎么可能……” “你自己去問他吧……”吳老二臉上再看不到一點他平時嬉笑的樣子,他表情肅然的繼續(xù)說道:“原本他可以留在秘境當(dāng)中的,非要逞強。你去和他說吧,該說的該問的不要客氣了,他在車廂里。過了今晚,你再想知道什么就只能問我了……” 先是張作霖,現(xiàn)在又要輪到呂萬年了。我腦中一片空白,吳老二說的什么也聽不清了。兩條腿機械一樣的向著車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