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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富商的小太監(jiān)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天越來越冷, 也不能不管這些逃難而來的百姓,朝廷開始在城外建棚, 安置流民。

    棚中流民安置的越來越多, 可京城之中的流民還是不見少。

    據說北方黃河決堤,萬畝正待收獲的良田被淹沒, 今年秋日里幾乎是顆粒無收, 除了良田, 就是家宅也是全都被大水淹沒,根本無處安居, 大概是黃河沿岸的大部分人家都南遷逃難來了。

    難民隨處可見, 顧和以每次出了家門上街去, 心里都看得難受。

    朝廷不可能把每一個人都安置到了,還有不少人在冬日里還是穿著秋日里逃難時的那身衣裳, 連一口熱乎湯都喝不到,這叫她起了些施粥的念頭。

    可她知道自己就算是富商大戶,也無法改變他人的境遇,要想改善難民的情況還是得靠朝廷。

    正巧顧和謙在太學院的考試中拿了個整個教舍中最好的成績, 顧和以便以此為由頭,說家弟在太學院的考試中拔得頭籌,為了慶賀此事,顧家施粥五日。

    五天的時間可能也頂不上什么事,但是……她能做一點兒是一點兒吧,多活一日、多吃上一日飽飯,那些底層的百姓們心里邊就能多上幾分希望吧。

    在他們顧家籌備施粥的時候傳來了消息,說北方胡族已然平定,不僅收復了丟失的兩座城池,還將胡族趕入了草原深處,這大概是這個冬日里唯一一件叫人拍手稱快的事情了,給滿是難民的街市之上帶來了一點兒歡喜之色。

    這個消息在百姓之中傳開的時候,出師的大軍已經在班師回朝的路上,據說將軍府大公子安北不負“安北”之名,在戰(zhàn)事中屢立戰(zhàn)功,如今已經帶領軍隊回朝,百姓們都想親眼目睹一番這位青年將軍的風采。

    顧和以聽見了安北的名字,還暗暗驚訝了一把,沒想到那個神情嚴肅的公子哥竟然會是這次戰(zhàn)爭的功臣。

    等幾位出征的將軍回京時,她都能想象得到街上的盛況,必定是萬人空巷,受到百姓們的萬眾敬仰。

    心里也有些期待著到時候去湊個熱鬧,顧和以一邊兒又著手安排著施粥的事,把這件事計劃地嚴密些,免得到時候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情況。

    計劃是顧和以做的,施粥的具體所需都是由九叔與賀穆清一同去籌備的,地點選在了清寧街旁的東福門那邊。

    東福門是過年過節(jié)時很是熱鬧的地方,空地很大,適合搭棚施粥。

    聽說有人在東福門施粥,大量難民全都涌了過去,難民大都是些本本分分又逆來順受的普通老百姓,幾乎每個人接過粥碗,都會念叨上幾句類似于感謝貴人、老天保佑的話來。

    顧和以不是從早到晚都待在那邊,她去過幾次,每次見到面黃肌瘦的百姓們因為那么一碗溫熱的湯湯水水對他們感恩戴德,她心里都難受得很。

    賀穆清拿著一件斗篷披到了她的身上,說話的時候呼出的熱氣在空氣中成了一片白霧,“天冷,小姐就回宅子里去歇著吧,這邊兒有穆清看著,沒事的?!?/br>
    “不用,并不多冷,我在這旁待上一會兒?!鳖櫤鸵該u搖頭,手上緊了緊披在身上的斗篷,身子似乎暖和了不少。

    她不回去,賀穆清也拗不過她,只得將那紫金浮雕手爐中填了炭火遞給了她,“小姐可別凍得生了病?!?/br>
    不過……小姐若是發(fā)了熱,需要他整日貼身照顧的話,似乎也是不錯。

    賀穆清都已經能想象得到自家小姐發(fā)熱到雙頰發(fā)紅發(fā)燙,眼神迷蒙的模樣,竟然對小姐受了凍發(fā)熱這么件事有些……期待。

    這么想實在是太混蛋了,他在心中痛斥了自己一番,把剛剛那種思緒一腳踢開。

    緩了緩神,他問:“昨日穆清在街上聽說,今日下午將軍們就要領兵入京了,小姐要去看么?”

    顧和以確實想去看來著,她點點頭,“我去湊個熱鬧,也目睹一番將士們的風采啊?!?/br>
    賀穆清立刻跟著說道:“穆清陪小姐同去,這邊有人看著,穆清去上一刻鐘也沒事的?!?/br>
    待到下午,顧和以跟賀穆清一塊兒跟著人流聚到了街邊,不多時,就有馬蹄聲漸進,之前朝廷派出去北方抗擊胡族的一共是三位將軍,可騎馬歸來的卻有四人。據說就算只是個賤民的身份,只要是在戰(zhàn)爭中累積了足夠的軍功,也是可以一路往上爬的,有一位將軍就是在戰(zhàn)爭中獲了大量軍功而被提拔上來的。

    安北依然是那副劍眉星目的模樣,只是身上多了一股肅殺的氣息,他的視線掃過了街上的百姓們,略過了顧和以時稍稍頓了一下,然后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在那一瞬間,顧和以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用力掐了一下。

    “小姐是什么時候認識的那位將軍?英姿颯爽,可是比穆清有男子氣概多了?!?/br>
    賀穆清的話被淹沒在了百姓們的呼聲之中,可那一股子濃烈的醋味兒可是怎么都掩蓋不下去的,顧和以簡直覺得那酸味已經把她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顧和以借著此時人多,從賀穆清的身后輕輕攬住了他的腰,輕聲地笑著,在賀穆清的耳邊說道:“先前在太學院欺負謙兒的孩子就是他弟弟,我去太學院時碰上的他,人家可是將軍府的大公子,如今又身有軍功,可不是你家小姐我能配的上的?!?/br>
    “小姐自是配得上他,是他配不上小姐?!辟R穆清將手交疊著放在了顧和以的手上。

    在他眼里小姐是最好的,沒有人能比小姐更好。

    “是是是,安北將軍配不上我,只有你配得上我?!鳖櫤鸵孕σ庥睾逯约簯牙飿O其偶爾才孩子氣一回的人。

    賀穆清抿了抿唇,用拇指在顧和以的手心里畫著圈圈,“穆清也配不上小姐,只是……穆清沒什么臉面可在乎的,可以用著各種法子去勾引小姐,小姐定力不夠,就被穆清勾了過來。”

    這賀穆清,竟然說她的定力不夠。

    不過也是,她在賀穆清面前,從來就沒什么定力可言,總是被他一勾就滿腦子黃色廢料。

    顧和以輕輕地哼了一聲,目光掃過賀穆清的側臉,少有的也酸溜溜了一把,“要我說,應該也沒什么人擋得住你的蓄意勾引吧?”

    “穆清才不會去勾別人呢,使出渾身解數能叫把小姐一個勾得牢牢的就不錯了?!辟R穆清聽出了她的語氣有點兒發(fā)酸,心里邊兒高興得緊,美滋滋的,他故意說著氣呼呼的話,“小姐以后若是瞧上了別人兒,穆清就把小姐喜歡的人勾到手里,不會叫小姐好過的?!?/br>
    顧和以:淦,有畫面了怎么辦。

    還真別說,賀穆清這副樣子,勾男人恐怕比勾這個時代的女人要容易的多。

    她一反手,把賀穆清的手抓住,“你敢?!?/br>
    賀穆清感受著身后的溫度,一雙桃花眼笑的時候瞇成了彎月,“穆清知道小姐不會瞧上別人的?!?/br>
    顧和以輕哼了一聲,不再去回賀穆清的話,抬頭去看最后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目光落在他臉上的瞬間被嚇了一跳。

    百姓們似乎都是被嚇住了,呼聲都沒有剛才那么高漲,甚至偶爾能聽到幾聲抽氣聲。

    最后這人,整張臉都是燒傷的痕跡,看上去極是可怕,這樣等同于毀容了的面容也昭示著當時的戰(zhàn)爭是多么的慘烈。他一雙眼睛只目視著前方,絲毫沒有被百姓們的情緒所影響,似乎沒有什么是他所在乎的。

    這個人,就是靠著不斷積累軍功,在不足半年之內就爬上了將軍之位的人吧。

    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角色,至少是對自己夠狠。

    ……

    第二日,東福門這旁,顧和以忽然聽到了難民之間發(fā)出了一些低聲的輕呼。

    她抬眼看去,就見到一個士兵模樣的人領著昨日在街上看到的那個臉部完全被燒傷的將軍走了過來,在距離他們的棚子還剩大約十米的地方停下了,沖著那將軍拱了拱手,“薛將軍,卑職就帶到這兒了?!?/br>
    聽到了“薛將軍”三個字,顧和以的眼皮一跳。

    薛將軍點了點頭,聲音微微沙啞,“你回去吧?!?/br>
    說完,他一眼就認準了一身錦衣的顧和以,大步走來,停在了粥棚前,舉止倒是和粗獷可怖的面容不同,頗為規(guī)矩,“顧大小姐?!?/br>
    他喚了一聲顧和以,凌厲的眼神往四周一掃,那種威壓竟然讓原本在附近的人二話不說,全都離開了。

    只有賀穆清留在了顧和以的身旁,一臉戒備地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毀了容的人。

    薛將軍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他的身上,顧和以發(fā)覺了這人對自己并沒有惡意,只是想趕走她身邊的人,于是攬了攬賀穆清,開口說道:“將軍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br>
    聽到這個人姓薛,顧和以就抑制不住地想到了被流放到了北地做奴的薛世清,再看看這人的身量,確實和薛世清差不多,就是她實在是無法把眼前這張毀了容的可怖面容和薛世清那副貴公子的樣子聯(lián)系到一起。

    不過若是說薛世清能用這小半年的時間,就從一個奴爬到了將軍的位置,那還真是他的本事了。

    薛將軍掃過了顧和以攬住賀穆清的手,知道賀穆清應該不是外人,這才低聲說道:“薛世清托我與顧大小姐說,他死的有價值,死得其所?!?/br>
    這么簡短的一句話說完,他也絲毫不做過多的停留,也沒半點兒猶豫,轉身就離開了。

    顧和以怔在了原地,攬著賀穆清的手都不由得松了松。

    半年前被流放于北地做奴的大茶商之子薛世清,在抗擊胡族的戰(zhàn)爭中屢立奇功,一路以軍功升為將軍,回京后又有安老將軍與安北共同求情,破例賜府,薛家身在教坊司的女眷們雖不可消除賤籍,卻被準許回府。

    薛世清毀了容,啞了聲音,因為戰(zhàn)爭性子變得孤僻,不愿與故人多做交流。

    此事轟動了京城,眾人都眼見著城北有一座宅邸逐漸建立起來,唏噓不已。

    興許只有顧和以和“薛世清”兩個人才知道這事情的真相。

    「我不懂兵法亦不懂戰(zhàn)爭,胡族來犯我活在北地毫無用處,可你不同。京城城南的顧家大小姐跟我說,活要活出口人氣,死要死的有價值,我一會兒把人都引開,你就趕快離開吧。你若能活著回京,就與顧大小姐說,薛世清死得其所。」

    他們二人身量差不多,薛世清還有家人,而他孑然一身。

    他便自毀了面容,右眼視力也因此受了些損害,頂替了“薛世清”這么個名字。

    如今世上只余薛世清了。

    ……

    叫顧和以感到意外的是,在他們顧家施粥五日之后,只隔了一日,東福門那旁就又支起了粥棚,京中又有其他富商大戶放言施粥五日。

    大量聚集在京城中而朝廷又無法顧及到的難民們靠著京中富商們的施粥,湊乎著渡過了一段混亂的時光。

    賀穆清早就知道自家小姐是個心善的,在去書房尋小姐時,聽見里面顧和謙的聲音,便頓住了腳步。

    他聽見顧和謙開口問道:“jiejie為什么要為難民們施粥?”

    顧和以輕撫著他還很瘦弱的背脊,“才以興商,德以興家,只有德才兼?zhèn)涞娜?,才能讓自己的財富和家業(yè)一代一代地傳遞下去,謙兒以后要做一個有才德的人啊?!?/br>
    顧和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謙兒曉得了?!?/br>
    賀穆清在書房外彎彎唇角,他覺得自己的小姐從來不像是一個養(yǎng)在閨閣里的小姐,眼界、胸懷都絕非是一個普通千金小姐所能達到的。

    街上的難民漸少了,朝廷與京中富戶共同出力,總算是能讓難民們安然度過這個冬天。

    顧和以牽著賀穆清的手走在街上,已經沒有難民隨處可見了,她不由得笑著感嘆,“眾志成城,真好啊?!?/br>
    賀穆清忽然松開了她的手,“小姐稍等一會兒?!?/br>
    說完,他往前小跑了幾步,給顧和以留下了一個背影。

    不一會兒,他拿著兩串紅艷艷的冰糖葫蘆回來了,包裹著晶瑩的糖衣,看著就叫人垂涎,也不知是這模樣瞧著太過美味,還是見了山楂想到了山楂的酸意就叫人想流口水。

    賀穆清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顧和以,一只手遞出了一根冰糖葫蘆,“穆清記得自己最初就是被小姐用一根冰糖葫蘆收買了。”

    顧和以一挑眉,膽子真是肥了,什么話都敢隨便說了。

    她雙手負在身后,沒有去接那冰糖葫蘆,涼涼地說道:“真行,原來我對你好一點兒,在你眼里就是收買你啊?!?/br>
    “嗯……不是收買,是穆清心甘情愿跟著小姐?!辟R穆清把自己的手往前遞了遞,“小姐接著呀,穆清的手都累了?!?/br>
    顧和以搖搖頭,拒絕了,“我不喜歡吃酸的,你那么喜歡酸,都留著你自己吃吧?!?/br>
    她故意繞開了賀穆清,想要離開。

    賀穆清在她的身邊轉了一圈,繼續(xù)把冰糖葫蘆往她的眼前湊,奶聲奶氣地說著,“穆清這么甜,穆清送給小姐的,當然也是甜的,小姐就試試嘛。”

    顧和以被小小地撩了一下,她一本正經地輕咳了一聲,“動手動腳的,大街上呢,別鬧?!?/br>
    “小姐快接著,不然穆清要在街上喂小姐了?!?/br>
    沖著這個說話越來越沒羞沒臊的人翻了個白眼,顧和以瞥見了賀穆清已經紅到快要滲出了血的耳朵,忍不住低聲笑了幾下,終于接下了那串冰糖葫蘆,“別就知道說這些有的沒的。”

    賀穆清見她接了過去,心里樂開了花,嘴里嘟噥道:“都是跟小姐學的。”

    “你能不能學點兒好的。”顧和以說著,覺得自己這樣簡直像是家長在教育自家的小孩。

    “小姐的都是好的?!?/br>
    離了清寧街,他們二人又去了自家的香鋪一趟,還未進鋪子,就已經聽見了鋪子中的琴聲。

    年底了,大家都在置辦年貨,前來購香的人自然是減少了不少,要不然在這個街上人最多的時候,江紜是閑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