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眼睛是長在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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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你有毛病吧?”江嘉言不可思議地看著怒氣沖沖的王之。 王之瞪著她,“我就不喜歡看你和別的男人說話?!?/br> 江嘉言又好氣又好笑,“哪個封建朝代的時光大門沒關(guān)好把你給放出來了?你有病去看病甭跟我這兒吠行嗎?”她不想再跟王之多說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要走。 王之一把將門關(guān)上,撐在門上看著她,“跟我結(jié)婚,好不好?” “為什么?” “因為我愛你,我沒你不行。咱們倆結(jié)婚吧,嗯?” “您能不給自己立晉江男主人設(shè)了行嗎?裝什么深情款款,你配嗎?怎么著?眼瞧著分了手我桃花不斷,你眼熱?。俊?/br> “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你就這么狠心嗎?” “王之!”江嘉言突然認(rèn)真地看著他,“是你狠心還是我狠心?當(dāng)初,是你,把我的人生搞得一團(tuán)糟以后拋下了我,我用了那么久的時間讓自己還原,現(xiàn)在我剛過幾天安生日子你為什么非要來橫插一腳再次打亂我的生活呢?你是愛我嗎?你是恨我才對吧?” 江嘉言再次提起往事,讓王之心煩意亂,他看著她,“當(dāng)初是我錯了,我向你認(rèn)錯,可我那時候是真的沒有辦法啊!我也跟你說過的對不對?我求你等我的你也答應(yīng)了不是嗎?” “你已經(jīng)叁十多歲了能不能成熟一點?刻舟求劍這種事還不懂嗎?你一輩子不離婚我等你一輩子嗎?” “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們可以繼續(xù)按照原定的計劃繼續(xù)過下去不是嗎?只是損失了幾年而已,沒關(guān)系的,后半輩子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補。” “只是損失了幾年?”江嘉言只覺得可笑,“對你而言,確實只是損失了幾年。” “嘉嘉,我當(dāng)時真的是不得已!” “我知道你的難處,”江嘉言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結(jié)婚是你爸給你安排的,可選擇是你自己做的。你想用你的婚姻去幫助你爸、去盡孝,這無可厚非,為人子的孝心我不譴責(zé)你??墒峭瑯拥?,我選擇不再等你,為了我自己,這樣的決定也沒錯吧?”她長舒一口氣,“從前我還總會幻想,幻想你回來,幻想你跟我道歉認(rèn)錯,幻想我們重新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我很慶幸,你那時候沒有回來。王之,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為自己的決定負(fù)責(zé),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可以和你zuoai,可以和你正常相處,但我不可以、不能、也不會再愛你了。我也有自己的人生,我不想再和你糾纏蹉跎了,這樣講清楚了嗎?” “你愛我!”王之抓著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愛我,嘉嘉,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在一起,原諒我這一次,行嗎?”他看了一眼手表,“我們現(xiàn)在走,回家,拿戶口本,我們登記去,我會用我下半生向你證明。” 江嘉言推開他的手,“我早就原諒你了?!苯窝钥粗?,“但是我不會再回頭了,從你準(zhǔn)備結(jié)婚、放棄我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預(yù)料到這一點。你扔下我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br> “不會的!我向你發(fā)誓!” 可江嘉言態(tài)度堅決,絲毫都沒動搖。 王之看著她,半天都沒說出話。 他突然退后了兩步,苦笑著,“你長大了?!?/br> “這點我還是要多謝你的。” 王之打開門,長嘆一口氣,“你走吧。” 江嘉言絲毫不帶留戀地出了門。 出了門,她嘆了一口氣,剛走兩步就聽見屋里摔東西的聲音。 她本想回去看看,可走到門口又猶豫了,最終還是沒有進(jìn)去。 第二天例會上,萬輕坐在了江嘉言曾經(jīng)坐著的位置。 王之來的很晚,眼下烏青。 他到后,先讓萬輕做了自我介紹,然后開始例行安排工作。 關(guān)欣戳了戳江嘉言,“你這學(xué)弟長得還挺帥。” “是個男人你就覺得不錯?!苯窝园琢怂谎?。 會議剛結(jié)束,王之突然又叫住了要離開的大家,“展覽部主任未來由關(guān)欣擔(dān)任。” 這話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關(guān)欣呆呆地看著江嘉言。 江嘉言也沒反應(yīng)過來,她也怔住。 “散會?!蓖踔闷饢|西就往外走。 江嘉言站在桌子旁,竟然笑了起來。 “不是吧你,氣傻了?”關(guān)欣拉了拉她的衣角。 江嘉言長嘆一口氣,面色逐漸難看起來,良久,才從牙齒縫里崩出幾個字兒,“真是有病?!?/br> 出了會議室,關(guān)欣悄悄地跟在她身后,“你不去找他?” 江嘉言知道他在氣什么,索性也不去找他理論,不與他正面沖突,“服從上面安排?!彼O履_步看著關(guān)欣,“好好干,全力以赴。” 關(guān)欣有些為難地看著她。 “不用感到為難,讓你做你就做。”江嘉言看出了她的顧慮,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而王之的火還沒撒完,這周,他安排了大量的工作給展覽部。 大家都叫苦不迭,盡管還有萬輕下班后來幫忙,但也都還是磨到很晚才能離開。 又是一個加班日,其他人都走后,萬輕在幫忙做收尾工作。 江嘉言和關(guān)欣拖著疲憊的身子坐在電腦前。 關(guān)欣敲著電腦,“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行了,別弄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來弄?!苯窝怨嗔藘煽诳Х?。 關(guān)欣伸了個懶腰,“我不行了,我先走了,明兒起早?!?/br> 關(guān)欣走后,屋里只剩下了萬輕和江嘉言。 “萬輕,謝謝你啊,沒你都不知道怎么辦了?!?/br> 萬輕笑道,“我也沒做什么,沒給你們添麻煩已經(jīng)很好了。沒什么的。” “你可別謙虛,你一個人做叁個人的工作量,實在是太幫忙了。”江嘉言又喝了一口咖啡,“這么多年你也沒變,從前上學(xué)的時候就是這樣,任勞任怨,特別用功努力?!?/br> “哪有,我那都是表象的,看起來似乎在干活,其實都在磨別人,你記不記得,那時候上大課,老張讓我寫一篇有關(guān)20世紀(jì)當(dāng)代藝術(shù)的文章。我寫不出來,就天天去煩你們這幫學(xué)姐學(xué)長,后來有一個學(xué)長被我煩的受不了了,說,‘你別寫了,我寫,你放過我?!闭f完,他大笑起來。 江嘉言也跟著笑,“我記得這事兒,他是跟我同組的,天天跟我們說‘萬得福哪兒來那么大勁兒?半夜跟女朋友睡覺都能接到他電話問當(dāng)代藝術(shù)與現(xiàn)代藝術(shù)的分水嶺?!愣及阉每匆娮约号笥讯加嘘幱傲恕!?/br> 兩人說笑著,門口響起了叩門聲。 “萬輕,你的工作是給我當(dāng)助理,不是在展覽部扮演郭德綱?!蓖踔驹陂T外,手插兜里,看著萬輕。 萬輕忙起身,“王館,我是來幫學(xué)姐......” “這里是工作場合,注意你的稱呼?!蓖踔渲槪挚戳艘谎劢窝?,“事兒沒干完,笑的倒是挺開心?!?/br> “要不,你也留下來開心開心?”江嘉言笑著問他。 王之挖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萬輕,“你還不回家?” 萬輕看了一眼江嘉言,又看了眼王之,左右為難。 江嘉言悄聲跟他說,“你走吧,沒事?!?/br> 萬輕只好點點頭,收拾東西離開了。 江嘉言繼續(xù)工作,王之站在門前注視了她許久后才離開。 回到家已經(jīng)是深夜了,江嘉言腰酸背痛的,連燈都不想開,只想趕緊爬上床。 衣服脫干凈了剛往床上一躺,就被拉進(jìn)一個懷抱里。 “呃啊啊?。?!”她嚇得尖叫著跳起來,捂著自己,“誰?。。?!” 打開燈,見王之在自己床上躺著。 “王之你他媽真是有?。。。。 彼鹬?,“你是不是變態(tài)啊?一聲不吭上我們家是有癮還是怎么著?你媽生你的時候把人扔了把胎盤養(yǎng)大了是嗎?沒人教你不要隨意進(jìn)別人家嗎?你這是犯罪知道嗎?道德與法律這門課沒上過嗎?你要再這樣我真報警了!” 王之起身將她拉進(jìn)懷里,按在床上,不說話,就死死地抱著她。 江嘉言動彈不得,“松開!干什么?” 她聞到王之身上nongnong的酒味,用胳膊肘懟了懟他。 王之蹭著她的臉,將她緊緊抱住,在她耳邊輕輕地吐氣,“別動,讓我再抱抱你。” 她掙扎。 王之將大腿纏上她,“求你。” 江嘉言無奈地閉上眼。 許久后,她感到臉頰上一陣濕熱。 王之的氣息越來越重。 她心底騰地一下竄起一絲震驚,轉(zhuǎn)過身子面對著他去看,他竟閉著眼在流淚。 王之似乎不想讓她看到,他的頭貼緊她的脖子,聲音低沉,啜泣喃喃,“我每天都在后悔,我真的...我每天都在后悔?!?/br> 江嘉言撫上他的臉,拇指指肚在他的淚上打轉(zhuǎn),“眼睛長在前面,人生別往回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