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我好像又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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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有點害怕,你能不能陪著我睡。” “紀綱,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紀綱...我從前覺得...自己一個人過挺好的,可現(xiàn)在,我覺得每天回家能看到你更好?!?/br> “別怕別怕,有我在?!?/br> “因為...我喜歡你呀。” 紀綱再一次從夢中醒來,渾身都是汗。 他睜開眼,屋里一片漆黑。 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水坐在桌邊,仔細回味著方才的夢。 這一個月以來,他每晚都能、且只能,夢見一個女人。 他看不太清楚她的臉,又總覺得很真實。 在他夢里,這女人不守規(guī)矩、不知廉恥、日日在外拋頭露面,幾次叁番想勾引自己。 但夢里的自己似乎并不厭煩,正相反,他這幾日的清晨越來越不愿意清醒。 似乎有一雙手在不停地拉住他、纏住他。 紀綱長嘆了口氣,重新回到床邊躺好。 閉上眼,那虛空的無力感再次席卷全身,那感覺猶如心被挖了一個洞。 明明是昏迷了幾日,可總覺得像是去了什么地方。 睡不著了,他索性起身穿好,掀開營帳的簾子,出門去了巡防營。 穆肅今夜當差。 見紀綱來,他頗為驚訝,“怎的這會子來了,是燕王有什么吩咐?” “無。”他走到桌邊坐下,天氣還有些寒冷,桌子上放了熱茶用來驅(qū)寒,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睡不踏實。” “近一個月戰(zhàn)況不佳,我也睡的不安穩(wěn)?!蹦旅C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看殿下最近精神也不濟?!?/br> 紀綱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片刻后,他又問,“景炎,你可有心動的女子?” 穆肅楞了一下,呆呆地搖頭,想了想,又問,“怎么了?” “沒什么。” 穆肅似乎心領神會,狡黠一笑,“榮桓這是想魚水之歡了?” 紀綱用手肘懟在穆肅胸前,“胡扯,大戰(zhàn)未捷,豈有這等心思。” 穆肅揉了揉胸口,憨厚一笑,“若說不是這,那便是,到了婚娶的年紀,動了心思,又或是,看上哪家的女兒了?”他伸手搭在紀綱肩上,“人之常情,兄弟我了解。你我從小一起長大,又都是亡了父母的人,若不是生活所迫,誰不想好好在家娶妻生子,但現(xiàn)下投了軍,若功成,便能入朝為官,到時候什么樣的娶不到?!?/br> 紀綱沒說話,若有所思地喝著茶。 第二天一早,紀綱就去求見朱棣。 今日,朱棣要用建文帝命部下不可傷其性命的旨意,親自去勘察敵情,紀綱請求隨行。 朱棣一向看中紀綱的膽量過人,便答應了他。 夾河兩岸,盛庸與朱棣兩軍各自為營,朱棣騎馬帶領紀綱為首的幾個騎兵大喇喇地前往探查。 南軍士兵依旨,不敢輕舉妄動。 盛庸見朱棣如此氣盛,心下無奈。他思忖片刻,喚來一個弓箭手,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皇帝旨意不能傷燕王性命,但沒說不能傷到燕王又或是燕王手下的人。 弓箭手得令,在樹蔭叢間埋伏起來。 紀綱跟隨朱棣,他在朱棣右側(cè),耳朵仔細辨聽著四周的動靜。 朱棣表面張狂,但動作卻是謹慎,他在騎兵的護衛(wèi)下,仔細勘察四周。 幾人正在前進時,突然,一支箭從紀綱眼前唰地過去,射在了樹上。 “小心!有埋伏!”紀綱連忙喝住,拉緊韁繩繞到朱棣身邊,“殿下,箭從河對岸來,屬下在您這一側(cè)才安全。” 朱棣擺擺手,“不用了,他們不敢傷我?!?/br> 話音剛落,又一支箭只射過來,正對著朱棣的左臂。 慌亂間,紀綱一個側(cè)身,下意識地用身體擋住了那支箭,摔下了馬。 幾個騎兵慌亂起來,連忙圍到朱棣周圍。 朱棣連忙去攙扶紀綱,“回營?!?/br> 盛庸的計劃得逞,他料定朱棣身邊的人會護著朱棣,又為了起到震懾作用,才正對著朱棣的左臂。一來不會傷害他,二來底下人為保護他而受傷,他定要迅速離開。 回到營內(nèi),穆肅正拿著餅從廚房出來,見一群人抬著紀綱回來,慌忙地跟了過去,“怎的受傷了?” 軍醫(yī)在后面背著藥箱踉踉蹌蹌地趕來,到了帳中。 紀綱面色慘白,口舌干燥,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碎的汗。 軍醫(yī)見周圍人嗚嗚泱泱,催著他們趕緊出去。 穆肅在一旁不肯離開,拉著同他們一道去的一個騎兵詢問情況。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軍醫(yī)給紀綱包扎好,止住血才出來。 穆肅看著在床上虛弱的紀綱,問道,“如何了?” 紀綱疲憊地闔上眼,穆肅就坐在他床邊陪著。 許久后,他似乎是睡著了,迷迷糊糊地說,“我好像......看到她了。” “誰?” 每周例會上。 王之拿文件摔在桌子上喊著,“江嘉言!” 江嘉言這才回過神反應過來,她坐起身,看著王之,愣愣地說,“嗯?” 王之嘆了一口氣,將文件扔給她,“下午跟各部門主任把這個活動敲定好。” “哦,好?!苯窝允帐爸雷由系奈募?。 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像丟魂似的。 工作時總是很容易就分心,效率很低。 然而她更不愿意回家。 會議結束后,她隨著王之回到辦公室,垂著腦袋。 “把門關上?!蓖踔叩睫k公桌前坐下。 江嘉言慢吞吞地關上門,還沒坐到自己位置前,就聽到王之又喊她,“過來?!?/br> “干什么!” 王之瞪著她,“我讓你過來?!?/br> 江嘉言踏著不情愿的步子走到他桌前,“干什么?!?/br> “江嘉言,我還想問你,你想干什么?你工作還做不做了?”王之扶了一下眼鏡,頗為惱怒地瞪著她,“這一個禮拜你出了幾次錯了?這就是你的工作素質(zhì)?” 王之這樣的批評讓江嘉言無法反駁,她的確做錯了很多事,如今挨訓也是只能垂著頭。 王之見她這副模樣,想起了小的時候偷吃被發(fā)現(xiàn)的委屈小姑娘。 他不忍心再罵她,語言柔和了一些,“生活上的情緒不要帶進工作中來,下不為例,忙你的去吧?!?/br> 江嘉言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王之突然又說,“失個戀還能影響工作?”他看著江嘉言,“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江嘉言盯著電腦,面無表情地說,“從跟你分手后變的?!?/br> 王之啞言。 下班后,天色突暗,掛起了一陣風,頃刻間,大雨傾盆而下。 站在門口的江嘉言跺腳,“非要挑限號的時候下雨!” 王之走到她身后,抬頭看了看天氣,“我送你回去?!?/br> “不用?!苯窝哉f著就要沖進雨里,卻被王之緊緊抓著胳膊。 江嘉言回頭看他,“干嘛!” 王之沒說話,而是脫下了外套披在她頭上。 露天停車場到大門口有一段距離,王之拉著她往停車場跑。 到車前,他已經(jīng)渾身濕透了,他拉開車門,將江嘉言按了進去,自己跑到另一邊坐上車。 “你住哪兒?!蓖踔贿叞l(fā)動車子一邊問道。 “幸福里小區(qū)?!?/br> 王之仔細思索著位置,他突然想起來,“那不是禾言的......” “不許告訴她!”江嘉言瞪著王之。 王之笑著說,“你要是沒地方住可以住我那兒?!?/br> “打住。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br> 王之卻沒有住口的打算,“嘉嘉,我們復合吧,好不好?!?/br> “為什么?” 王之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她,說道,“我知道以前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一直想找機會補償你?!?/br> “用不著。”江嘉言一直看著窗外,“不要站在高地上,虛偽地說是補償我,可憐我,實際是滿足你自己。” “我還愛你,行嗎?這理由夠嗎?” 江嘉言這才回頭看著他,一臉詫異,她突然笑出聲來,沒有回答他電話。 紅燈亮了起來,車子停下,王之認真地看著江嘉言,“我不是可憐你,我...我希望你,能可憐我?!?/br> 江嘉言視線看向前面,身子向后仰著,“你可真有意思?!彼p手交叉,墊在腦袋后面,“這么多年,你仿佛沒我這么個人似的,怎么,突然調(diào)動工作,見到我了,就想跟我復合了?” “你以為我為什么放著外面那么多的機會不去,而來你們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美術館的?” 江嘉言瞟了他一眼,沒作聲。 她看向窗外,掃著快速向后退去的街道。 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停車!”她拍著窗戶。 王之被她嚇了一跳,“這兒不能停車,你要干什么!” 江嘉言扒著窗戶,焦急地拍著門,“快停車!” 王之慢慢地將車靠路邊停下,還沒停穩(wěn),江嘉言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她拔腿就往回跑。 外面還在下大雨,江嘉言渾身濕透地跑回剛才的地方,可什么也沒有。因為下雨,人們都打著傘匆匆走過。 王之隨著她一起跑來,將衣服蓋在她頭上,“你要干什么啊?” 江嘉言望著街道喃喃自語道,“我好像看到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