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友跑路了_分節(jié)閱讀_124
他倆原定周五晚上坐火車過去,周六早晨到,修好后再坐著周日晚上的車回來。然而事實總是比想象中的更加麻煩,高教授在周六下午的時候接到的梁君誠的消息是:“老師,這儀器壞的有點復(fù)雜,我倆周二上午再回去。” 高教授:“……” 高博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早年還去北歐留過學,什么事兒沒見過,當下也沒拆穿,說了聲“好”。 初皚和陳嘉澤在這邊抱著手機大眼瞪小眼。他倆本來是存了想看看高老師是否發(fā)現(xiàn)了他倆之間的事情的心思的,卻不料老教授嚴防死守,從短信里根本沒法突破。 初皚頓了頓,打算靜觀其變,卻沒想到周二上午他一過來,坐在另一間小辦公室里的高教授就給他發(fā)了消息:“下午晚點回家,有件事情想跟你探討?!?/br> 初皚:…… 他回過去了一個“好”字。 下午六點鐘的時候,辦公室里的學生該吃飯的吃飯、該上課的上課,連陳嘉澤都不在位子上。初皚頓了頓,剛想去找高老師,老先生便踱著步子進了屋。 高老師手腳十分利索地坐在了桌子上,往外看了看,確認了一下整間辦公室里都沒別人,便開口笑了笑,問他:“君誠啊,你以前修儀器有超過一天的時候嗎?” 初皚:“……” 初皚:“沒有?!?/br> 高老師看著他挑了一下眉毛。 初皚靠在椅子上,也沒說話。 高博是一個十分和藹的人。平日里親切和善,非常喜歡與學生們待在一起,且樂于接受當下的新鮮事物,常常說不能與他們有代溝。他把學生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忍不得他們受半點委屈。即便是帶著本科生進行為數(shù)不多的課程實習,也從來都不讓研究生跟著一起爬山受累。 而學生們與他有“距離感”,則完完全全是因為年齡的關(guān)系。畢竟都是可以做爺爺?shù)娜肆恕?/br> 初皚笑了笑:“當時下雪了,路不好走……” 他倆周六上午到了那邊之后,先把行李放在了站點內(nèi)的宿舍里,之后一起吃了個午飯,下午便開始搗鼓起了那臺壞了的儀器。 儀器內(nèi)部有一個零件老化了,又因為這兩天下雪,零件受不住凍,就這樣嘎嘣交代在了那里,連帶著整臺儀器都出了問題。 他當下便給隔壁市的儀器分公司打,讓他們新送一個零件過來。不出意外的話第二天上午就能送到,然而天氣原因,就偏偏出了“意外”:經(jīng)驗老的司機師傅家里有事,請假回家了,年輕師傅不敢開著車走下雪之后的山路,說是等老師傅明天回來了再送,于是初皚便把他和陳嘉澤回程的時間往后推了一天。 中間多出來的一天時間跟白給的一樣,兩人什么事都沒有,陳嘉澤就把宿舍的門給鎖了…… 高教授嘆了口氣,開門見山道:“你和嘉澤之間……” 高博隱晦地把手指對了對。 初皚:“……” 初皚看了高教授一會兒,最終點頭承認了。 頓了頓,他微皺著眉毛問他:“您……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他自認與陳嘉澤在學校里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現(xiàn)在的小姑娘們一個個都鬼精鬼精的,他們在的辦公室里就有兩個腐女,如果她倆發(fā)現(xiàn)了他與陳嘉澤的事情,他就不可能什么都沒有察覺出來。 高教授扯了扯嘴角:“我年輕的時候在北歐,即使是個亞洲人的面孔,也不妨礙我的那些同學們管我叫‘同志雷達’。” 初皚:“……” 高博繼續(xù)道:“我看人那可是一看一個準的?!?/br> “就比如,你喝醉酒的第二天,上班是來上班了,可是一下午都沒怎么坐下?!?/br> 初皚:“……” 高老師你好像很懂哦。 高博看了他一眼,之后又自顧自地嘆了一口氣:“不過那個時候啊,即使在北歐,環(huán)境也還是比現(xiàn)在差太多啦?!?/br> “現(xiàn)在國內(nèi)的環(huán)境還可以,”高教授笑了笑,又揮了揮手:“不過你倆也還是得注意點,風聲依舊挺緊的?!?/br> 初皚:“……” 初皚點了點頭:“知道?!?/br> 初皚頓了頓,看著高教授,認真道:“我會讓嘉嘉順利地畢業(yè)的,我會幫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br> 言下之意是,我會保護好他,不會讓我倆的事情再被任何人知道。 高教授罕見地皺了皺眉毛,并不同意他的說法:“不,君誠,現(xiàn)在學生們對于這種事情的認可度已經(jīng)很高了,學校也并沒有規(guī)定說同性戀不許畢業(yè),院校領(lǐng)導(dǎo)更不可能因此而在學位證上卡人,他們也卡不住?!?/br> “但是,他們會在教師上卡人?!?/br> 高教授看著他,道:“所以,有危險的不是嘉澤,而是你?!?/br> 初皚頓了一會兒,半晌,靠在椅子上笑了笑:“那我就更沒有什么好怕的了?!?/br> 高教授:“……” 高教授看著他頓了頓:“保護好你自己,”緊接著,他又扯了一下嘴角:“其實也并不難的?!?/br> 初皚笑了一下,點頭道:“知道?!?/br> 高博沖他抬了抬下巴,繼續(xù)問他:“你要不要把這種情況告訴嘉澤?” 初皚眨了眨眼睛,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搖頭:“不需要,他都知道的?!?/br> 高教授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又恢復(fù)了原狀,拿起了桌上的一支筆開始把玩:“那就好?!?/br> 頓了頓,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對了,明年開春在挪威開的那個國際會議,你去吧?!?/br> 初皚愣了愣。那個會議的與會人員包括各個國家的林業(yè)科研工作者,是一個林學專業(yè)類的學術(shù)會議,每年都在挪威開。 以前高教授每年都是雷打不動地跑過去,因為他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愛人在挪威,據(jù)說兩人還是在留學期間認識的。師母被高教授保護地非常好,就連初皚也只知道對方同樣是搞研究的,其他的什么消息都沒有,高教授也不提。 這具身體的原主還曾經(jīng)好奇地在網(wǎng)上查過,最終因為目標太廣也沒有查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