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友跑路了_分節(jié)閱讀_78
鐘謹之點了點頭,看他長衫上帶了血,也不好再穿上,遂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溫柔地給他披在了身上。 只有醫(yī)生在一邊怔愣愣地問他倆,那疫苗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鐘謹之耐心地給他解釋了一下,醫(yī)生聽過后恍然大悟,喃喃道現在竟然有這種東西了……之后又看了看初皚,道:“那你還是一天來換一次藥吧。” 初皚:“……” 醫(yī)生:“雖然傷口不深,但到底是生銹的鐵釘劃的,還是注意著點好。” 初皚:“……” 他看了看醫(yī)生,乖乖地點了點頭。 鐘謹之以“明天來接你去換藥,得知道你住在哪”的名義,跟他一起走了回去。 鐘大公子是北平大財閥鐘霖愷的獨子,之前一直在美國念書,讀的是經濟。鐘霖愷一直想讓他學成歸來后繼承家業(yè)。 然而鐘謹之看透了他父親在生意場上各種你來我往的丑惡事,一點都不想繼承這么個虛偽投機的家業(yè)。他父親發(fā)的是國難財、不義之財,他不想,更不會。 鐘謹之:“所以我就從經濟系轉到了數學系,拿到了博士畢業(yè)證才回來的。” 鐘謹之:“回來之后我才跟他說了我轉專業(yè)的事,并告訴他我現在對經濟一竅不通,也不可能繼承他的家業(yè)?!?/br> 鐘霖愷知道兒子偷偷換了專業(yè)后勃然大怒,指著他鼻子說要斷了他的生活費,哪知這小子輕笑了一聲,說我早就不用你的錢了,這些年來你給我的錢我全都捐給了慈善機構,我是靠教書和打工養(yǎng)活自己的。 鐘霖愷一聽自己的錢給了別人,差點背過氣去。 他知道自己的錢有很多都來路不正,是靠搜刮民脂民膏來的,但是他從來都不在乎這個。有錢的才是大爺,沒錢的寸步難行。他本來以為兒子明白這個道理,卻沒想到他腦子跟漿糊一樣,真是讀書讀傻了。 然而,鐘霖愷在把兒子趕出房間后,沒過一個小時就又主動跟他和好了,又用請求的語氣說爸爸錯了,問他晚上去不去參加一個親戚之間的聚會,還說你好不容易回來了,不去的話爸爸多沒面子。 鐘謹之前一天才回國,之前一直在大學的象牙塔里,哪里懂這些彎彎繞繞,聽見他爸這么一說,也心軟了,就跟著去了。到了地方才發(fā)現根本就不是什么親戚聚會,而是一個各界名流出入的酒會,還有好多日本人。 他爸還在一邊給他介紹名流政要,他笑了笑,十分有涵養(yǎng)地把手里的酒杯放在了身旁服務生端的托盤上,轉頭就出了大門。 鐘霖愷又跟著追出來,他倆就在街上吵了起來。 初皚靜靜地聽他說完了今晚跟父親吵架的事,眨了眨眼睛,問他現在跟自己的老爹鬧翻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鐘謹之頓了頓,說他要去謀一份工作,再在外面找個房子,肯定不會住在家里了。 他跟鐘霖愷的意識形態(tài)差距太大,一天都待不下去。 說話間,他已經和楚新言走到了家門口。 鐘謹之頓了頓,看了一眼柵欄里面的小洋房,愣了一下。 楚新言家境良好,他在這一路上也看出來了??伤目谝魠s并不像是本地人,鐘謹之本來以為他來這邊是有什么事情,卻沒想到他家真的在北平。 鐘謹之眨了眨眼,指了指他帶著傷的胳膊,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洋房,問:“你這傷,怎么跟家里人說?” 緊接著,他又開口道:“怎么著我也有責任,要不我跟你一起進去吧?” 初皚:“……” 他微微瞇了瞇眼。他拿狐格保證,這家伙想進門,絕不只是像他說的“想要負責”這么簡單。 他笑了笑:“沒事,不用,這不是我家,我在這里給人當副手。” 一句話沒頭沒尾,聽得鐘謹之云里霧里,他愣愣道:“什么?” 初皚:“這是輔大音樂系章教授的房子。” 他又把給章先生編的故事原封不動地跟鐘謹之講了一遍,然后告訴他說自己現在在給章教授做助教。 鐘謹之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了過來,跟他說了句節(jié)哀。又看到他要把身上披著的西裝還給自己,趕忙按住他的手,說了句“不用”,又幫他披好了。 初皚:“……” 鐘謹之:“晚上還是挺冷的,你進屋還有一段路呢。” 初皚:“……” 鐘謹之眨了眨眼,說那我就不進去了。之后又跟他約時間,問他明天下午三點有沒有空。 初皚想了想,道:“三點半吧,我之前有一節(jié)課。然后……我們直接在輔大門口見?” 鐘謹之點頭說了聲好。 他看著楚新言推門走進了別墅,不一會兒,一樓的一間小屋里亮起了燈。 楚新言走到窗戶旁,看他依舊在那里,笑了笑,跟他揮了揮手。 鐘謹之也揮了揮手,又頓了頓,這才轉身走了。 白天剛下完雨,夜里還是有點涼。他快速地走了兩步,又眨了眨眼。 輔大是個好地方,他得回去準備一下自己的簡歷了。 第二天。 初皚和章先生一起上完了課,看先生走了,又幫他整理好了散在講臺上的琴譜和教案,把它們和剛剛同學們當堂寫的作業(yè)放在了一起,堆了滿滿的一大摞,抱起來準備先放到自己的辦公桌上去。 然而剛一出教室,就看見了鐘謹之。 初皚:“……” 鐘謹之伸手把他抱著的一摞本子接了過來:“你胳膊上有傷,我?guī)湍惚??!?/br> 初皚:“……” 他笑了笑,又伸手從他懷里拿下來了半摞:“沒關系的,我用另一只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