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江家,再無江瀚
江瀚有些不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問這句話之前,你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江城冷冷的說,“難道從你進(jìn)來到現(xiàn)在這么長時間,你就沒覺得周圍有什么不對勁或者是不正常的地方嗎?” “你..”江瀚這才后知后覺的往周圍望去。 病床旁邊柜子上的花盆里,閃著微光。 攢動著的是名為證據(jù)的小型錄像機(jī)。 只見江城的手往花盆里探去,撥開長勢良好的盆栽,暴露出那錄像機(jī)原本的形狀。 江城把他扔到江瀚的身邊。 “你好好看看這是什么?” 像花生一般大小的小錄像機(jī),順著江瀚的臉邊擦過去。 江瀚僵住了,渾身的血液逆流成冰碴,冷的徹骨。 此時此刻的他,看到這錄像機(jī)才真真切切的理解了自己這次恐怕真的是在劫難逃。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江煒問,“現(xiàn)在證據(jù)也有了,就在你的面前,你想抵賴也不可能了?!?/br> 江瀚抬手,想要把它毀掉。 但是謝澤方卻搶先一步道:“最好不要打這個壞主意,這個小型錄像機(jī)可是是巨資購買的,要是有人刻意破壞的話,它就會啟動自己的防御機(jī)制,然后釋放出的電流會把一個人電成焦炭的?!?/br> 謝澤方滿臉的幸災(zāi)樂禍,他現(xiàn)在終于可以替依依報仇了,看著江瀚那一副吃癟的樣子,他的心底里有種說不出的快意。 “且就算真的把它毀了,那也無濟(jì)于事,剛剛的那些情景早就上傳到電腦里了,在電腦里保存的好好的,所以你現(xiàn)在這么做只是白費(fèi)力氣。” 江瀚咬牙。 “你走吧,從此離開江家。”江煒說道,“將家再也容不下你,你也不再是我江家的人,出去以后,也不要說你跟江家有關(guān)系,江家不承認(rèn)你這個人的存在。” 江煒的話說的極慢,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每說一個字,就像往自己心上捅了一刀一樣,疼得厲害。 “以后,江家,再無江瀚?!?/br> 這幾個字江煒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說完這句話后,他整個人就像失去了全部力氣一樣猛的靠向身后的病床。 江瀚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目光呆滯,像是失了魂一般。 再無江瀚。 再無江瀚... 這幾個字就像魔咒一樣,不停的在他腦海里回蕩。 江煒看到江瀚這副樣子,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頸邊的紅痕,最終還是下令。 “把他趕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他。” “不!..父親..不要!”聽到江煒的命令,江瀚整個人猛地回神,然后就像瘋了一樣的拉緊江煒的手想要祈求他的原諒。 “父..父親,你原諒我,你真的原諒我,你的兒子真的知道錯了,我錯了,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那么說,我有罪,你打我罵我都行?!?/br> 話還沒說完,江瀚就往自己臉上扇去。 那啪啪啪的幾巴掌讓在場的人都一愣。 “父親,我有罪,我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你原諒我,原諒我,好嗎?” 江瀚的眼睛里滿是恐懼,他有預(yù)感,如果這次自己再不抓住機(jī)會的話,那么父親是真的要把他趕出江家的,不是像上一次那樣會輕易原諒自己,這次是真的沒有機(jī)會了,他真的觸犯到了父親的底線。 他完了... 這個恐怖的念頭支配著江瀚,讓他只想做點(diǎn)兒什么好讓父親原諒自己。 被打的那兩邊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再配上江瀚那如喪家犬般的表情,使他整個人都顯得異?;?。 “我只有你這么一個親人,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是您收養(yǎng)了我,并且教會我做人,我怎么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呢,我簡直是罪大惡極,可是...可是你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我一定..一定改過自新,我以后絕不再犯?!?/br> 江瀚邊磕頭邊說,額頭撞擊地板的聲音在病房清晰可見。 “我絕對不會再像這樣了..我只是..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一時聽信了小人的謠言而已?!?/br> 說到這里,江瀚猛地抬頭指向嚴(yán)妤。 “是她,都是這個女人,是她指使我的。如果不是她的話,我也不會這方面想的,您快去處理她的問題,快去找她,最快去定她的罪,快把她趕出家門,不要趕我...真的,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無辜的..” 江瀚整個人都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才能讓自己的意思使江煒理解。 “你放屁。”嚴(yán)妤很生氣,“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不要臉的人?江瀚,你說這話的時候就不感到心虛嗎?你就不感到慚愧嗎?為什么要這么說?你以為這么說江煒就會原諒你嗎?你怎么可以這么天真?” 嚴(yán)妤譏諷的嘴角讓江瀚崩潰。 “你滾,你滾,都是你,我就算是死,今天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br> “你以為我今天我們兩個能逃得了嗎?我們兩個誰都逃不掉。”嚴(yán)妤說。 她已經(jīng)看清了,今天這個局無解,注定是一個死局,在局里的人每個人都不可能走出去,也不可能有好下場,江瀚是這樣,馬上就會輪到她了,無一幸免。 而江瀚居然想要妄圖把責(zé)任推到自己身上,嚴(yán)妤在心里搖搖頭,簡直可笑。 “拉出去吧,不要驚動其他人必要的時候,把江瀚的嘴巴捂住?!苯瓱?biāo)坪醪焕頃瑒倓偰峭菩敦?zé)任的話,而是沖著保鏢下了最后通牒。 “不..不可以?!?/br> 看著保鏢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靠近自己,江瀚瘋狂的搖頭,瘋狂的掙扎,只不過無濟(jì)于事。 “..不..唔..” 保鏢們都訓(xùn)練有素,江煒的掙扎也不過只是螞蚱臨死前最后的蹦噠,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嚴(yán)妤就這么看著江煒漸漸脫力,然后被保鏢們帶出病房門,眼睛里全是漠視。 江瀚處理完了,那么就該輪到自己了吧。 果然,嚴(yán)妤所料不錯,江煒把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嚴(yán)妤,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江煒問。 “剛剛你們兩個互相揭了不少短處,現(xiàn)在你有什么想要辯解的嗎?” “我辯解的話你還會聽嗎?”嚴(yán)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