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養(yǎng)喪尸
幸好路嬈嬗已經(jīng)找機會把長刀刀收起來了。 雖說她的腿骨折了, 可是因為過度使力, 整只腿已經(jīng)麻木了,只能依靠另外一條腿借力拖著它, 所以路嬈嬗走路起來一瘸一拐的,格外費力。 后面的獄警已經(jīng)開始大喘氣了, 在他們看來, 一個小女孩的力氣怎么好像用不盡似的, 怎么追都追不上。 “你等等, 你不累嗎?”獄警們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一路追逐下來,肚子都餓了。 “不累,真的不累, 獄警叔叔們你們回去吧,你們看前面就是我的牢房了,你們就停下來好好休息吧, 別追了啊?!甭穻奇訉χz警動動嘴型。 廢話, 像她在納拉訓練的時候,可沒少受教官的折磨, 還有之前那個歐文教官可不是白整她的。 雖說她的手因為殺了很多喪尸累得動不了了, 可是她的腿逃跑還是有力氣的。 路嬈嬗乖乖地回到了單人監(jiān)獄, 接受著其他犯人不敢置信的眼神,打開了沒上鎖的監(jiān)獄門, 把自己關(guān)了進去。 追過來的獄警們目瞪口呆, 他們是活了這么多年, 第一次見這么自覺把自己關(guān)回牢房的犯人。 “回去吧回去吧,今天辛苦各位一路追著我了?!甭穻奇用鎺⑿?,本來剛進來時心情不太好,卻被今日的大起大落搞得啼笑皆非。 “你……”獄警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好上前把路嬈嬗的牢門上了鎖,然后一甩手:“你好自為之?!?/br> “嗯好的,各位獄警走好?!甭穻奇邮直酆芩?,要不她一定和獄警們揮揮手說聲再見,畢竟人家也辛苦追了一路。 “對了,能麻煩你們給我送件新囚服嗎?我的囚服被撕爛了。” 獄警們聽到這話。走路明顯崴了一下,沒辦法,只好無功而返地離開了,走的時候還瞪了路嬈嬗幾眼。 路嬈嬗有點懵,這是答應(yīng)給她拿衣服還是不答應(yīng),雖說身上有背心,可是呆久了,還是會覺得冷的。 “這都是些什么事……”獄警一號甩了甩手中的警棍,他追了這么久,到現(xiàn)在這口氣還沒喘上來呢,這女人真是太能跑了。 “可是監(jiān)獄長不是叫我們殺了她嗎?”監(jiān)獄二號問道,完不成任務(wù)監(jiān)獄長可是會處罰的。 “她都跑回自己的監(jiān)獄,把自己關(guān)回去了,我們有什么理由殺她?”活了這么多年,獄警一號第一次見這么自覺的犯人。 那是因為路嬈嬗知道,只有她的牢房,對她而言才是監(jiān)獄里最安全的地方。 “錯過了這次機會,會被監(jiān)獄長責罰的吧?” “這么多雙犯人的眼睛看著,他們雖說是重型犯人,可有人是可以到期出去的,到時候捅出去說什么我們無故處理囚犯,上頭派人來查,這里不全暴露了嗎?” “也對?!豹z警二號贊同地點點頭。 “豬腦子,反正她還要在這里困這么久,什么時候都有機會殺她。放心吧,監(jiān)控壞了,我們不說監(jiān)獄長不會知道這件事?!豹z警一號用手搓了搓二號的腦門,讓他的腦子聰明一點。 “我可聽說她是帝都的小姐,有權(quán)有勢的,她家人不來撈她走啊!”獄警二號就不明白了,難道是那戶人家不重視這個小姐?否則怎么會愿意她來星際監(jiān)獄受苦呢。 “你覺得她有像受苦的樣子嗎?”獄警一號說道,能讓監(jiān)獄長都頭疼,說明這犯人是真的很能忍事。 路嬈嬗看著獄警們走遠了,終于可以露出臉上痛苦的表情了,她真怕一旦露出什么柔弱的表情,獄警們會上前殺了她。 “沒想到你還能從那里活著爬出來,我倒是小看你了?!狈溉艘矮F用手狠狠地敲打了欄桿,發(fā)出了“嘭”的聲音。 路嬈嬗并未回答,她只是檢查身上的傷口,草草地止了血。 不知道在帝都醫(yī)院里躺著的高冷怎么樣了,有沒有蘇醒過來,都怪她接了那個什么所謂探查藍洋海盜的任務(wù),這才害了高冷。 “我問你話,你不回答是在挑釁我的權(quán)威嗎?” 反正也和這些人撕破了臉皮,他們把都把她扔到怪物坑里了,還想她對他們有什么好臉色嗎! 路嬈嬗翻了個身,眼不見心不煩,可是她的腿麻木了,如果沒有及時的藥物施救,她的腿怕是會直接廢掉。 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腿,那根棍子依舊綁在那,可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 怕是就算路嬈嬗向獄警們求藥救治,他們也不會憐憫她。 路嬈嬗心里有些難過,一條腿換一條命不知道值不值得,可現(xiàn)在科技那么發(fā)達,也許也不是那么糟糕。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女犯人扔了一個東西給路嬈嬗,她被那東西砸了一下之后,慢慢坐起來,撿起了那瓶子。 “這是什么?”路嬈嬗問道,她這是第一次見到隔壁的女犯人除了超然物外還有別的舉動。 “這是一種合骨藥水,對你的腿有用?!迸溉碎_口了,聲音有一種多年不曾說話的嘶啞。 “你給我這藥水也太突然了……”路嬈嬗有些受寵若驚,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而且這女人怎么會知道她的腿受傷了。 “怎么,不信?那就別用。”女人的語氣有著幾絲淡淡的不屑。 路嬈嬗把玩著手中的藥瓶,眼尖地發(fā)現(xiàn)有幾只老鼠竄出,她在帝都不曾見過老鼠,還以為老鼠已經(jīng)滅絕了,現(xiàn)在看來不管是過了多少年,老鼠都是生命力最頑強的生物。 她拖著身子,剛剛殺怪物和跑路,她一直強撐著,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手伸出抓住那只老鼠的時候,都是在顫抖著的,真怕她一個松手,這只老鼠就跑了。 老鼠被抓住發(fā)出了“吱吱吱”的叫聲,掙扎著,路嬈嬗抓緊了它,用手使力弄斷了它的腿,又倒了一點藥水給它的腿抹上,然后放在地上等待結(jié)果。 只見老鼠在地上撲騰了兩下,滾了兩滾,恢復(fù)了生機,又撒腿就跑,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斷過腿的樣子。 路嬈嬗看到這幕,不得不感嘆這藥水的神奇,她把藥水撒出一點,涂在腿上。 “老鼠不比人類,它們更為弱小,所以恢復(fù)較快,若是你的話,怕是需要一日一次涂抹幾天,方可見效?!蹦桥溯p輕縷著自己的頭發(fā),雖說頭發(fā)看起來很是臟亂,她卻縷得開心。 路嬈嬗覺得此女一點都不像是被困在這監(jiān)獄中,而是魂飛天外,像在這里頤養(yǎng)天年一般,可若是簡單的一個女人,又何以被關(guān)在這單人牢房。 “多謝你的藥?!甭穻奇与p手合十,以作感謝,可她很好奇,在這看似禁衛(wèi)森嚴的監(jiān)獄,這女人的藥從何而來。 “不必好奇,我也和你一樣自有藏物之法?!迸朔藗€身,定定看著路嬈嬗:“我倒是意外你可以從哪里離開。” “我被關(guān)入這里不久,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為何會有如此之多的怪物?!?/br> “那些怪物大多是死刑犯和之前的獄警們變成的?!迸说穆曇羲坪跤行┛~緲,又有些悲傷。 “是這樣的嗎?他們……是為何會變成那樣的。”路嬈嬗有些心驚膽戰(zhàn)。 那女人仰起臉,臉色因為長期的不見光而顯得慘白:“你的問題太多了,不如作為交換,你回答我一個問題?!?/br> “好?!甭穻奇颖凰哪樕珖樀剑踔吝€可以看到她臉上的血管,十分可怖。 “你是誰?和路家有什么關(guān)系嗎?”女人一眼看穿了路嬈嬗的身份,只因為她那張臉,和曾經(jīng)在畫像上看到的人長得十分相似。 “我算是路家的晚輩,不知道您是?” “一個可憐之人罷了,不必多問。”女人看來是不想多說。 路嬈嬗聽著這話,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喜怒無常,說話語氣說變就變。 “你可知我為何問你是不是路家人?”那女人又道。 路嬈嬗搖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這里不見天日,終日只有欄桿陪伴:“不知道?!?/br> “我變成今天這個模樣,都怪你們路家為了處理政敵,把顧嚴武遷往這里,他奪了我的一切……把整個監(jiān)獄弄得雞飛狗跳?!?/br> 路嬈嬗驚的一下,她轉(zhuǎn)頭望向周圍的犯人,又回過頭來看著那個女人,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 之前她被押往星際監(jiān)獄之前,曾聽自家姑姑和顧嚴武的爭執(zhí),好像是有提到是因為路家的緣故,他才被送往了星際監(jiān)獄,成為監(jiān)獄長。 “你是上一任的監(jiān)獄長?”路嬈嬗問出了心中的答案。 “你還挺聰明?!?/br> 路嬈嬗不明所以,之前她來到這里,還是對她不管不顧不理不睬的,怎么突然就和她說話拉近關(guān)系了。 “你想做什么?”路嬈嬗問道。 女人從床上起身,下了鐵床,一路走著還拖幾把稻草,她站欄桿前,側(cè)頭說道:“今日這里的監(jiān)控被毀,是否是你所為?” 路嬈嬗一臉懵逼,什么監(jiān)控,她怎么不知道。 女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癲狂:“路家為權(quán)謀之爭,將異己遣送往星際監(jiān)獄,卻給這里帶來了災(zāi)難?!?/br> “是那些怪物嗎?星際監(jiān)獄里關(guān)著這些怪物到底是為何?” 路嬈嬗想起那些坑里的怪物,張牙舞爪的,這是帝國所不容的,況且帝國建立前飽受喪尸的困擾,如今卻在帝國的眼皮子底下,豢養(yǎng)喪尸。 這私養(yǎng)喪尸怪物可是帝國的重罪,還養(yǎng)了那么多,這得活活坑死了多少人。 路嬈嬗可是沒想到,坐個牢而已,居然可以遇到此等大事,簡直可以為她的事故體質(zhì)再加上幾筆了。 ※※※※※※※※※※※※※※※※※※※※ 時錦,公認票選娛樂圈最討厭女明星。 名氣挺大,本事倒也挺大。 能懟天懟地懟空氣,能直接跟導(dǎo)演拍板說我不干了。 被她氣走的經(jīng)紀人大概將近兩位數(shù)。 就這么一個人,誰能想到她突然有一天變得服服帖帖了? 在她遇到季非白之前—— 沒人會覺得時錦被降伏是真的。 此乃基友的文文《聽說你要吃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