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機會來了?
阿斯汗把他搭檔慘死的事情, 和路嬈嬗說了, 他悲痛地說:“這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 他們會榨干你身上最后的價值,直到你死。” “那個女孩就那樣死了, 你沒想過逃出去,為她報仇嗎?而是在這里碌碌無為,在這里自甘墮落,自生自滅, 什么事情都不做在這里等死,你對得起一直鼓勵你的她嗎?” “她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死了?!卑⑺购贡从^,心里堵的很慌, 好像喘不上氣,那時候他就在舞臺下面看著搭檔被打死,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身體漸漸變得冰冷,又有誰能理解他作為弱者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痛,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實力太弱了。 路嬈嬗嘆了口氣,看來她的事故體質(zhì)這回是攤上了大事,這回不知道這條命能不能留著回去見親人和朋友了。 聽了阿斯汗搭檔的遭遇, 路嬈嬗一直存在的自信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人類一直是食物鏈的頂端, 沒有想到末世之后, 人類遇到了新的強大的敵人, 還是被當(dāng)做食物。 甚至被這般殘忍對待,路嬈嬗抓緊了拳頭,她倒是想見見那位傳說中的暴君和暴君夫人了,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來殘暴地統(tǒng)治天使島。 半個多月以來,基本上每隔幾天,那只綠毛蟲帶著那兩個人一直過來挑選花園的人,但是除了那天路嬈嬗進來之外,后面一直沒有新的人送進來。 路嬈嬗猜想可能是這幾日海盜沒有送人過來,所以才沒有新的人補充進來。 沒有人進來,意味著沒有新的無辜的人遭殃,這也是一件好事情。 而進來的綠毛蟲,特別是那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每次過來好像都特別享受的樣子,好像是享受著主宰著別人生命的感覺,讓人看起來背后無端發(fā)涼害怕。 路嬈嬗坐在花園的正中央,靜靜地看著他們,眼神里似乎帶著刀子一般銳利,很奇怪的是他們并不會搭理路嬈嬗,只是越過她去,隨機去挑選后面的人,每次都會帶走四五個人這樣,然后帶走。 花園中央的桌子上放著紅燒rou,酸菜魚,油燜麥菜,碎rou茄子,醬排骨,炸雞塊等等。 而酸湯魚里的魚rou質(zhì)細嫩,湯酸香鮮美,微辣不膩,魚片嫩黃爽滑。魚湯中布著一層鮮紅辣椒,把那一片片白色的魚rou襯得分外誘人。夾一片放進嘴里,酸酸嫩嫩的,味道簡直是妙不可言。 這些豐富的菜本該讓人眼花繚亂、口水直流,路嬈嬗卻不為所動,她內(nèi)心開始慌了,無論是誰,十多天了就被關(guān)在這里,每天就看著那些花,還沒什么人和她說話,那種憋瘋的感覺,路嬈嬗快受不了了。 “你怎么不吃呀,快多吃一些,可能下次就吃不到了,你要把每一天當(dāng)做最后一天來過才行呀小路?!卑⑺购箾]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每天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活得挺滋潤。 “有一天你死了,絕對是吃死的?!甭穻奇臃鲱~,對于小路這個稱號被叫多幾次,她也學(xué)會了麻木。 路嬈嬗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就是這里會被帶走的人都是露出了怯懦和害怕之意的,相反的聽阿斯汗說他在這里呆了很久了,一直都沒有被帶走,按理說再加上之前給島主夫人表現(xiàn)馬戲的時間,他應(yīng)該活得夠久了,可是綠毛蟲和那兩個白大褂男人卻一直都沒有對他下手。 那可不可以這樣假設(shè),好吃好喝又把人類關(guān)在這樣一個優(yōu)美的環(huán)境里,是想把人類的意志磨掉,然后再帶走。 哎呀變態(tài)啊。天啊,居然有這么惡毒的心思,這里的人都一心等死了,還非得看他們生無可戀的樣子。 那兩個白大褂男人說不定是心里精神上遭遇過什么創(chuàng)傷吧,這么變態(tài)。 不過這個阿斯汗也是因禍得福,以他那個活多一天是一天的享受勁,估計沒人想帶他走。 也就是說只要不露出害怕的意思,等到下一波貨物人補充之后,就可以暫時活下去。 路嬈嬗一把拍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再待幾天,她可能也會被這里的氣氛同化掉,得想想辦法,難道要死在這里嗎? “小路,你真的不吃嗎?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事情,快吃吧?!卑⑺购共凰佬?,又問了路嬈嬗。 “閉嘴。”每次和這個阿斯汗說話,路嬈嬗就一肚子火氣,呆在這里這么久了,他就沒想過離開嗎? 路嬈嬗揉揉太陽xue,摸摸手上的空間戒尋求安心,vikki啊vikki,你的主人遇到難事了。 這時候,阿斯汗吃飽了,拿出了他之前使用的馬戲面具,摸摸它,對它說道:“小小,我又活過了一天,謝謝你的保佑。” 小小是阿斯汗死去那名搭檔的名字。 等下,馬戲面具,馬戲,路嬈嬗突然想起來,不是說島主夫人喜歡看馬戲嗎?那如果她可以表演馬戲,那不就可以出去表演,然后探清情況,離開這里。 就算套不到情況,也比在這里等死好。路嬈嬗抓緊了拳頭,之前小小是因為跳不過火圈被打死的。 跳火圈,她會呀。之前在納拉的時候,那么長的一排火圈和獨木橋她都過去了,還怕這點小小的馬戲表演。 路嬈嬗想著,臉上露出了八顆牙的笑容,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眼里在發(fā)光,不過她對馬戲的規(guī)則不怎么了解。 “小路,你是餓瘋了嗎?都叫你好好吃飯你不聽,現(xiàn)在餓了吧,你看看你,一個女孩子不好好愛惜自己。”阿斯汗又開始他的長篇大論,叨叨不停地說個沒完。 路嬈嬗瞟了阿斯汗一眼,阿斯汗露了一個有jian計的眼神,看,這不是眼前有一個現(xiàn)成的馬戲解說嘛! 阿斯汗被路嬈嬗殷切的眼神看得發(fā)毛,云里霧里的,小路不是說不要靠近她嗎?這眼神,難道是她想通了,看上了他? 不要啊,他這段時間打算潔身自好的,不沾染女色。 “阿斯汗大哥,之前是我的不對,小妹在這里給你道歉了。那小妹都叫你大哥了,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呀?”路嬈嬗一臉你敢拒絕我我打得連你母親都不認識的表情。 “好好好,小路meimei,我的小祖宗,你說什么我都愿意。麻煩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害怕。”阿斯汗身體后傾,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他半個月前被路嬈嬗打的地方還隱隱作痛,是他的錯覺嗎? “不是什么大事情啦,就是想請你幫個忙?!甭穻奇舆诌肿?,用一張充滿危險的表情靠近阿斯汗,還用手戳了戳他的腦門,帶著一點小得意。 旁邊的某人路過:挨,奇怪今天花園開空調(diào)了嗎?怎么這么冷。 ———— “規(guī)則就這么多,其實馬戲不勝在表演能有多危險多恐怖,關(guān)鍵在于你能不能讓看的人有新鮮感?!睅滋炝?,阿斯汗這幾天就和路嬈嬗聊一些馬戲奇聞和規(guī)則之類的。 而在蟲族和白大褂男人沒送飯來的時候,路嬈嬗和阿斯汗就躲在草叢里做一些簡單的模擬馬戲訓(xùn)練。 很多次掌控不好方向的路嬈嬗的腿總是神奇地往阿斯汗臉上比劃,搞得阿斯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到處都疼。 阿斯汗:這都是些什么遭罪的日子呀我去@_@ 蟲族和白大褂刀疤男人一來,路嬈嬗和阿斯汗就會裝作五十發(fā)生過的樣子,反正這里的人每天都是一副生無可戀不愿意和別人說話的樣子,也不害怕他們到處亂說。 終于,讓路嬈嬗逮到了一個等了許久的機會,那天蟲族和那兩個白大褂男人過來挑選人的時候,選完了人,準備帶走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說道:“這幾天島主夫人又心煩了,吃不下飯,脾氣也特別大,我看到島主的臉色也不太好?!?/br> 刀疤男人輕蔑一笑:“現(xiàn)在這個阿斯汗哪還能表演,你看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個廢人一樣,每天自暴自棄的?!?/br> “要不我們問問他吧,說不定他能弄一些簡單的馬戲,讓夫人開心,這樣我們說不定就有更好的賞賜了?!卑状蠊幽腥颂岢隽俗约旱慕ㄗh。 刀疤男人狠狠瞪了阿斯汗一眼,很嫌棄的樣子:“你以為他是他那個搭檔?他表演的馬戲太爛了,我都沒興趣看,夫人會有興趣?” “哎呀,問問嘛,畢竟我們也是島主救下來的人,為島主分憂,我們的本分嘛。”就算表演不好,他們多問一下表現(xiàn)對島主夫人的關(guān)心也好呀,說不定討夫人歡心了還有賞賜。 畢竟他們都心知肚明,夫人才真正是那個有能力掌管蟲族的上位者。 ※※※※※※※※※※※※※※※※※※※※ 路嬈嬗:我一定會活著帶你出去的 這些是什么……產(chǎn)業(yè)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