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驚變
迷醉人心看起來一切祥和,卻不知覺出現(xiàn)了慘叫聲。 “救命啊,有怪物?!彪S著第一聲慘叫響起,人們開始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數(shù)量有好多只,正對人張著血盆大口。 那些怪物開始襲擊人,一張血口過去,只剩下骨架,rou已經(jīng)沒了,滿地都是血,腸子和碎rou滿地都是,混著血沫,看起來如同屠宰場,而人類便是被殘害的生物。 “扇子,快走?!毕阕犹m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直冒冷汗,但是她還記得要拉著路嬈嬗逃走。 盛夏維安·卡西歐抱著自己的meimei,來不及多想,就往后跑。 那些怪物挪動著,活動的速度雖然慢,可是它們巨大的身軀,看起來令人頭皮發(fā)麻。 廣場上有很多只蟲族,也有擁擠著不斷跑開的人群,節(jié)日慶典的橫幅掉了下來,卻沒人再愿意去關心。 “是蟲族,是蟲族混進來了……”有人的聲音大聲喊起,卻不一會兒被撕裂成了碎片,血液四濺。 路嬈嬗忍住心口上的痛意,每次一和顧陽一的事情扯上,她就控制不了自己,她怎么覺得她對顧陽一的感情由愛慢慢轉(zhuǎn)變成為疼痛和恨意,但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不該再去想了。 那些蟲族,有的向他們這邊爬過來,有的則四散而去,攻擊和殘殺其他的人。 有很多帶槍的士兵開始開x槍,然后掩護民眾和學生們離開,但因為今天是慶典,來的士兵比較少,畢竟誰也沒有想到,蟲族可以進到圣安軍校來,難道帝都的屏障和守衛(wèi)都是假的,可以讓蟲族進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蟲族都能混進京都了?!笔⑾木S安·卡西歐將meimei的臉擁入懷抱,不讓她看到這人間地獄的一幕。 “是黑洞,蟲族它們打開了黑洞,將這些怪物放了出來?!甭穻奇蝇F(xiàn)在對于賽坦星唯一的記憶,就是它們不僅散播了“無妄”,還人為打開了黑洞,放入了蟲族。 眼見著有一只蠕動的蟲族已經(jīng)爬到了眼前,路嬈嬗忍著心口痛推開了香子蘭,拿起旁邊攤位上用來砍rou的大刀,用力地砍向蟲族的眼睛,路嬈嬗出手狠絕,一下被她砍傷了眼睛。 “嬈嬗,你……”盛夏維安·卡西歐被眼前滿臉殺意的路嬈嬗嚇到了。 香子蘭愣住了,從見她以來,她很多時候都是蠢蠢的,偶爾似乎分裂成為另外一個人,但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樣兇惡的樣子,好像要毀滅整個世界。 整個賽坦星,那時候到處都是這一幕,是誰,到底是誰? 好痛,到底是誰擋在她面前,好像把一切都毀掉,記憶里那個女人的臉越來越清晰,她喚她:“阿九,快走……” 那只蟲子吃了疼,有些狂怒起來,它盯準了路嬈嬗,朝她攻去。路嬈嬗心中有著怨念,她恨她的無能為力,她揮著刀,刀刃砍在了蟲族身上濺出了綠色的液體,卻好像砍進了棉花堆里無能為力。 也有很多學生反映過來,召喚了自己的機甲和蟲族作戰(zhàn)。 “該死,求助信號發(fā)出去這么久了怎么沒反應,沒有人過來援助的?!庇腥苏f著。 而這時候,有一只蟲族逼近了香子蘭,它的爪子不斷在香子蘭面前揮舞著,“救命,救我?!毕阕犹m大喊。 被眼前兇狠的蟲族纏得無能為力的路嬈嬗轉(zhuǎn)過頭,臉色發(fā)青,手腕上都是青筋:“子蘭……”難道又要看著自己親近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嗎?為什么,她總是那么弱。 她想起了在她的空間倉里的vikki,也許她能召喚出她,可為什么vikki都沒有反應。 突然有繩子拋出,綁到了香子蘭的腰上,將她拉了起來,之后有一枚東西纏繞上了那只蟲族,對準位置后“嘭”的一聲炸開,把蟲族整個炸開了。 路嬈嬗抬起頭一瞥,是一家藍色的機甲,身上卻怪怪地背著一個大包裹,只見它不斷地從背后的包裹拿出炸x彈,炸向地上蠕動的蟲族。 “救援來了?!崩滟穆曇艉苁煜ぃ歉呃?,可是她不是爆破系的,怎么會有機甲。 來不及多想的路嬈嬗躲開了正在對付的蟲族,一枚炸x彈飛到了它的身上,當炸x彈砸中蟲族的身體,一團焦糊味道傳來。 這氣味,有些像是燒尸體時候的味道,格外刺鼻難聞。 那時速度之快,險些燒了路嬈嬗的頭發(fā),差點都沒有反應過來。 蟲族被炸得四分五裂,也有越來越多的軍隊機甲加入了救人和殺蟲族的隊伍。 “軍隊的救援來了,太好了?!笔⑾木S安·卡西歐單手拿著一條棍子,將棍子打得虎虎生威,在阻撓蟲族的行動,身上很多地方掛了彩,寂靜之下只聽見冬冬的哭聲。 可是機甲和蟲族打起來,也有可能誤傷周圍的人。 路嬈嬗擰擰自己的手臂,痛意讓她清醒,心口的疼痛早已感受不到了,稀稀拉拉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給她的臉上添了一絲陰影。 “高冷,有汽油嗎?” 高冷的炸x彈給了她一些想法,火焰,對這些蟲族應該也能起到少許抑制作用。 她現(xiàn)在不能cao作機甲,那就一只一只地殺,總有一天,她會殺光的。 “有?!备呃鋍ao作機甲從包裹中拿出幾瓶汽油和幾個打火機,放在了路嬈嬗的眼前,這些汽油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用特殊的瓶子裝好:“明火才可以點燃。” “高冷多謝了,無比感謝你?!币慌员唤壷阕犹m因為好不容易脫險而松了口氣,她注視著有生以來見過第一次把機甲用成這樣的人,居然拿機甲來背炸x彈,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爆破系王牌,也許她可以和高冷好好談談吧。 滿目瘡痍,和記憶里一樣。可能,現(xiàn)在路嬈嬗自己有了愿意去拼命的勇氣了吧。 路嬈嬗把那幾個汽油綁好裝在身上,拿上打火機和那把刀,“上吧,高冷?!彼龥]有心情去問為什么高冷一個爆破系的會cao作機甲。 在機甲里的高冷聽到路嬈嬗那句話,她看不起路嬈嬗的表情,似乎不久以前,也有那樣一個人那樣和她說話,可他終究不會再原諒她了吧。 想到這,高冷cao作起機甲,加入了別的戰(zhàn)斗中。 路嬈嬗屏住呼吸,雙腿發(fā)力,沖到了妄圖傷害一個女孩的蟲族面前,她把被嚇壞的女孩使力推得遠遠的,全神貫注,雙手持刀,刀尖向下,她用力一個彈跳,狠狠地將刀尖刺入蟲族的腦袋,同時雙腳用力一蹬,借助它的腦袋發(fā)力彈跳,往后空翻,打開汽油瓶把汽油澆在蟲族的身上。 路嬈嬗把打火機打出火,扔向了蟲族,火勢很大,讓她的臉上沾了很多灰,黑黑的。 蟲族表皮覆蓋的汽油瞬間被點燃,被火焰所吞噬…… 滿天的火花之下,路嬈嬗的長發(fā)飄揚,她落在地上,好似和那個無畏的末世嬈嬗融合在了一起,腿上發(fā)力攻向了下一只蟲族。 此時,路慕安也已經(jīng)收到求救趕到,他乘坐著機甲,帶領著軍隊和無人機甲過來救援。 他四處注視著,希望能看到路嬈嬗,希望自己的meimei還活著,忽然他對上了另一部機甲,那部機甲很熟悉,刺目的墨綠色,他知道,那是顧陽一的機甲,小時候路嬈嬗經(jīng)常嚷嚷著顧陽一的機甲很帥。 那部墨綠色的機甲上抱著一個人,是香君蘭,看來是他過來救了香君蘭,罷了,他的眼里,不是容不下別人嗎。 兩部機甲只對視了一秒,卻涌現(xiàn)了無聲的火花。 他們,一個是元帥的孫子公爵的兒子,一個是宰相的兒子,一文一武文臣與武臣后代的天之驕子,注定不能成為朋友,從小就被不斷比較。 很快,等顧陽一畢業(yè)了,他進入了軍隊,就能滿足老狐貍顧寧宇想要插手軍事大權的欲望了吧。 一瞬間的念頭閃過,路慕安離開繼續(xù)去找自己的meimei了。 后面的季明禮:我以為你們又要打起來…… 地上有著很多干涸的血跡,顯示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情,直到最后一只蟲族被消滅,人們才松了一口氣,可背后滿目的絕望和痛苦,卻是無法消滅的。 很多人都會記得這一天,節(jié)日慶典之下的悲劇,也讓他們明白,蟲族永遠不會滿足。 路嬈嬗累極了,她癱在地上,全身都很痛,忍不住嘔吐了起來,淚水已經(jīng)流不出來了。 香子蘭從背后跑了過來,死死地抱住了路嬈嬗,眼淚不停地直掉。 高冷打開了機甲艙,彈了出來,落在了地上,她扶著自己機甲的腿,看著眼前的一幕,不做聲。 路慕安站在那里,遠遠地看著,也許這就是元帥送嬗兒去機甲系的原因,就算她本來就擅長于指揮就如何,一個弱小的女孩子,沒有什么比自保更重要了。 他想,憤怒的蟲族,也不會輕易放過路家人吧。 畢竟路家人的手上,沒有少沾蟲族的血。 他抬起頭,想起爺爺死前和他說的話,他們路家和蟲族,注定不死不休,不管是為了國家,還是為了戰(zhàn)死在戰(zhàn)場上的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