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路上最后一個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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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夜晚。 熱鬧約莫都在新興區(qū)御安街的z號酒吧里。 歌曲聲撞擊得格外猛烈,眾人的喧囂之聲混雜著夢幻的燈光,編織成了捕人的大網(wǎng)。 在水臺旁邊正中臺上的人身上掛著一把吉他,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握著話筒。正唱得酐暢淋漓。 一曲畢,她額角的發(fā)也被打濕了。 她下了臺,換了另外一個人上去。 臺下還有不少人在叫安可,一半是因?yàn)橄矚g她,一半是瞎起哄。 而宇哥最懂這樣的心思,所以從來沒有要求許芒多唱過。 “宇哥,那我就先走了。”許芒擺擺手。 宇哥瞇起眼:“你今天怎么走得這么早?不喝酒了?” 許芒搖頭,笑道:“不喝了,上次喝完回去昏了兩天?!庇罡绱笮Γ骸拔疫€以為你真千杯不醉呢!” 許芒拎起黑色長包,捋了捋長發(fā),對他道:“那我走了。” 宇哥上前,拍了拍許芒的肩膀:“回去吧?!?/br> 許芒點(diǎn)頭,從后門離開了酒吧。 一邊正在化妝的珊珊抬眼看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宇哥,微笑道:“我就知道你看上她了。” 宇哥吐了口煙:“我可不敢?!?/br> 珊珊挑眉:“喲,宇哥,你這話兒我可不信呀?!?/br> 宇哥看向她:“她上次為yoyo出頭,在13號包廂拼酒賠罪,喝了足足一箱,你沒見過嗎?” 珊珊想起這件事,抿了抿唇:“所以我挺喜歡她的,講義氣。” 宇哥將手里抽得差不多的煙掐滅了,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昨天林少來了,問我她在哪?!?/br> 珊珊眉頭一皺。 宇哥扯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怕是那天拼酒,林少看上她了。” 珊珊放下手里的口紅,往后一靠。 宇哥搖搖頭:“所以說,女人不能太漂亮?!鄙荷禾а?,對他冷笑了一下。 許芒走在街上,拎著一個黑色長包。 這時,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她回頭一看,露出一個笑來:“大美女,我不會給你我電話的。” 楊梓桐上前,拉住她的手,冷哼一聲:“我才不瞎呢!” 說完后,她又笑了,將手里的一樣?xùn)|西遞給許芒。 “喏,我特意去珍點(diǎn)房給你定的蛋糕?!?/br> 許芒提起袋子。珍點(diǎn)房是閩海市最出名的蛋糕工坊,他們家的蛋糕基本上價(jià)格都在五百往上走。她摩挲著亞麻色的繩子,看著楊梓桐:“太后,你真是辛苦了。” 楊梓桐將手里的袋子遞給許芒后,弄了弄被風(fēng)吹得有些亂的一頭波浪卷發(fā),紅唇帶著笑:“別給我叫老了?!?/br> 之前,許芒幫楊梓桐拼酒,不僅免了被宇哥責(zé)罰趕出去的災(zāi),還沒有讓那幫公子哥兒真的為難上她。這份情,楊梓桐她記得很清楚。 見許芒低頭聞香味,她眼里涌出一抹復(fù)雜之色:“許芒,你其實(shí)不用在這里的。我總覺得,你根本不用受這種氣。你那次拼酒,表面看起來沒什么,但是你……” 許芒挑了挑她的下巴:“行了,我知道。你回去吧?!?/br> 楊梓桐摸了摸發(fā)冷的手臂,嘆了口氣:“好,你自個兒小心點(diǎn)?!?/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小跑回了酒吧。 許芒看著她的背影,晃了晃紙袋子。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走到老城區(qū)樂器行門口時,面對緊閉的大門,許芒罵了句臟話。 這老板真是夠小心眼的了。 她放下吉他,給老板打了個電話:“你不要你吉他了…我,我,行行行,你牛逼你厲害。你睡你睡?!?/br> 打過去后,許芒卻被老板嗆了回去。她掛了電話,蹲在門口。 此時將近十一點(diǎn)多了。老城區(qū)最近拆遷活動多,這附近的小店鋪也多跑到新興區(qū)那里淘金了,所以一到晚上,這里都沒什么人,顯得格外凄清。 安安靜靜的,只有冷風(fēng)吹過。 一盞破舊昏黃的老燈照在她身上。 許芒蹲著,將袋子里裝的蛋糕拿了出來。 白嫩嫩的奶油上面灑了一層金黃色的碎末起司,黏膩著淡淡的蜂蜜醬。蛋糕一層一層,都夾著心。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竟然有點(diǎn)像個藝術(shù)品。 許芒看著這件藝術(shù)品發(fā)呆。 有風(fēng)吹過,卷起她的睫毛。 她一屁股坐到臺階上,雙腿微彎,伸到了下兩層臺階邊。她將蛋糕放在膝蓋處,一只手扶著,另一只手捏著叉子往蛋糕身上插。 許芒吃得飛快,嘴邊微微蹭了一點(diǎn)白。 這時,她聽見了腳步聲,回頭一望。 有人一半身子在燈下,一半身子在黑影里。 他站在那里,沒動。 許芒瞧見了他的臉,連忙站起來,沖他揮手:“嘿,陳擇非同學(xué)?!?/br> 陳擇非臉繃得死緊。眼里都是冰。 他實(shí)在想不通,為什么他一天能遇到這流氓兩次? 他抬起腳步,想要飛快地走開。 但是許芒一腳踏下臺階,擋在他身前,笑得格外明媚:“你吃蛋糕嗎?” 陳擇非蹙著眉:“讓開?!?/br> 他此時抱著一大箱子書,不好動手。但是,他也不會對一個女孩子做什么粗魯?shù)呐e動。盡管對方,是個流氓。 他抿緊了唇,顯得側(cè)臉線條格外冷峻。 “你真的不想吃嗎?”許芒問道。 陳擇非冷聲道:“不想。讓開?!?/br> 許芒微微側(cè)過身,低下頭。 棕栗色的卷發(fā)流淌至胸前,在昏黃燈光下顯現(xiàn)出絲綢般的光華質(zhì)感。 陳擇非側(cè)目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訝異這女流氓突如其來的讓步。 但還不等他抬腳。 他耳邊就傳來帶著哭音的女聲。 “今天,嗚,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沒有人陪我過。這塊蛋糕…也是我自己買的。本來我想著,自己過自己吃了??墒?,真的好孤獨(dú)?!?/br> 聲音沙啞,哭意中混著一點(diǎn)倔強(qiáng)之色。 陳擇非將唇線抿得更深了。 他走了三步。 對方雖然沒有哭。 但是仍站在那里。 過了十幾秒后。 許芒看見自己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雙白色的球鞋。 頭頂傳來冷漠的聲音:“…我吃?!?/br> 許芒憋著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及其乖順地上了臺階,坐在地上。并且將蛋糕遞給了他。 陳擇非放下箱子。 接過蛋糕和叉子。 許芒抱著雙膝,微微抬眼。 長發(fā)鋪了她一身。 此時看起來,倒沒有早晨那時的無賴模樣了。反而,有點(diǎn)乖巧。 陳擇非輕輕插了一塊蛋糕,放在口中。 然后將蛋糕遞回給了許芒。 “…謝謝?!?/br> 陳擇非抱起那箱書,準(zhǔn)備離開。 可是,許芒突然又拽住他的褲腳:“陳擇非…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啊。” 陳擇非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不行。” 許芒低著頭:“可是我家里沒有人,鑰匙也丟了。錢包和手機(jī)也被偷了。真的好可憐,好無助?!?/br> 陳擇非抱著箱子的手緊了緊。 許芒道:“所有同學(xué),我只認(rèn)識你了。你要是不收留我,我今天只能在這里睡了。” 陳擇非抱著箱子,抬了抬腳,讓許芒的手垂下。 他走得不快,但是滿身都是冷漠抗拒的氣息。 陳擇非看著前頭光芒瑩瑩的巷子,抱緊著箱子,蹙起眉頭來。 而滿心復(fù)雜的陳擇非卻不知道。 當(dāng)他轉(zhuǎn)身離去后。 許芒,笑瘋了。 并且掏出手機(jī),對他拍了個照。 陳擇非回到家里的時候,只有電視機(jī)還亮著燈。陳擇非放下箱子,走向坐在沙發(fā)上織毛衣的陳奶奶。 “奶奶,我回來了?!?/br> 陳奶奶放下毛衣:“聽見你開門,我心里就安了?!?/br> 陳擇非沒說話。 陳奶奶起身,將桌上倒好的熱水遞給陳擇非,笑道:“你再不回來,我就擔(dān)心有沒有人欺負(fù)你了。” 陳擇非腦海里瞬間飄出許芒垂著頭的樣子,臉色冷了一層。 但是陳奶奶卻沒看清,繼續(xù)道:“剛剛凌晨新聞里還在播,說市里不少小孩子因?yàn)樘砘丶?,路上被人欺?fù)了呢??吹梦野?,真是嚇?biāo)懒??!?/br> 她伸出手,拍了拍陳擇非的肩。 “奶奶去睡了,你也早點(diǎn)去洗洗睡了吧。” 她說完后,就離開了客廳。 陳擇非彎下腰,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了電視。 燈光一下子從他的臉上消失。 熱水的溫度從掌心里傳來。 他放下水杯,進(jìn)了臥室。 洗了個澡后,便關(guān)燈睡覺。 可是往往表面看起來冰冷的人,其實(shí)都有著極為柔軟的心腸。 夜里的風(fēng)很冷,吹得許芒有點(diǎn)發(fā)懵。她靠著樂器行的大門,伸長了腿,坐得及其懶散瀟灑。 旁邊還放了兩罐開了的啤酒。 蛋糕已經(jīng)沒了。 即使兩瓶啤酒下了肚,許芒仍舊是清醒的。 她將啤酒放進(jìn)袋子里,扔到一邊去。 她本想抽出吉他,來一曲夜之歌。 但是當(dāng)她抱著黑色長包的時候,她看見前面站著一個人。 穿著白色tshirt,黑色中短褲。手里的手里,亮著燈。清俊到有些冷薄的眉眼暴露在光下,在許芒眼里,添上了莫名的溫柔。 陳擇非冷眼看著她:“起來?!?/br> 許芒懵懵地起身。 他轉(zhuǎn)過身:“走?!?/br> 然后便直接走了。 許芒在他走了幾步后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拎起長包跑向了陳擇非。 當(dāng)她一靠近的時候,陳擇非眉頭就皺了起來。 “什么味道。” 許芒轉(zhuǎn)頭,對他微笑:“感動的味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