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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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弟一行五個人。 大師兄澄匯帶著他們,二師兄澄念的醫(yī)術(shù)最好,三師兄澄赟武功最高,老四澄如性格開朗,最小的澄佟十分機靈。 目送著這一行人下山,后面的師兄弟們都大聲說著祝福的話語,希望五個師兄能夠平平安安地回來。 澄如和澄佟在后面打鬧,興奮得不得了。 “哎,我們先去哪兒?” “我不知道,問問大師兄?” 兩人興沖沖跑到澄匯身邊,澄如最先開了口:“大師兄,我們要怎么走?” 澄匯道:“從武安鎮(zhèn)一直走到邑都,在走水路去湘南,最后到杭陽,將主持交給我們的信轉(zhuǎn)遞給龍山寺的海云大師?!?/br> 澄如一聽,不由咋了咂嘴:“這么遠(yuǎn)?!杭陽可是武林人士的圣地呢,武林盟主便居住在杭陽!” 他們身為少林寺眾人,自然也是武林人士了。 澄佟興奮地快飛起來了。 他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澄念走到澄赟旁邊,看著小師弟白皙俊秀的臉龐,他笑了笑:“三師弟可開心?” 澄赟看向澄念,清澈的眼眸不帶一絲塵埃:“二師兄,為何開心?” 澄念一愣,隨后搖搖頭笑了:“這心是你的,可不是我的。” 澄赟點點頭,開始慢慢思索起來了。 澄念看著澄赟,面露復(fù)雜之色。 澄赟天資聰慧,又一心向佛,已經(jīng)被視為主持的接班人了。但是,澄赟從出生便在少林寺生活了,世間的百花亦未嘗聞過,怎算看破?即使擁有羨煞旁人的武功天賦,也得慢慢磨出蓮花心腸。 澄念走上前,跟在澄匯旁邊,笑瞇瞇地和澄匯開始說話了。 澄赟目光向前,腳步堅定。 一行人帶的銀兩不多,等到邑都的時候,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其一,是因為作為出家人的慈悲心腸,看見窮苦的人,便要幫一個。其二,是因為他們不會打算。 但是等到了邑都,大家漸漸回過味來,才不由覺得花花世間的百般其妙。 即使這樣,澄如和澄佟還是很開心。 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兩人蹦蹦跳跳地像兩個五六歲的小孩子。澄匯皺著眉頭又要開始說教的時候,卻被澄念拉到一邊去幫窮苦的乞丐問診了。 只剩下澄赟一個人站在街道中央,向前走也不是,向后走也不是。愣愣的表情出現(xiàn)在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的時候,引來對面不遠(yuǎn)處望仙樓上一個女子的輕笑。 眼波流轉(zhuǎn)如霧生煙,勾起一腔春水瀲滟波瀾。眼角帶著渲染的紅,妖媚又惑人,襯著那雙動人眼眸越發(fā)顯得讓人魂飛魄散。 澄赟感覺靈敏,發(fā)現(xiàn)有人觀察自己的時候,就轉(zhuǎn)過頭去看了,卻沒有搜尋到什么。而望仙樓二樓上開了窗的位置,已經(jīng)沒了人。 “三師兄,你怎么在這兒啊?快,我們找到住的地方了。”澄如跑了過來,向澄赟招了招手。 澄赟點點頭,便跟了上去。 五人找到住宿的地方,是離春江水較近的一個小客棧里的柴房。柴房很大,也挺干凈的,擠五個大男人也剛剛好。 拿了錢的掌柜顯得很開心,笑瞇瞇問著齋飯的問題。得到首肯后,就走了出去。 “啊,這里能看到春江呢!現(xiàn)在正是桃花開的好時候,不知道春江旁邊可有沒有桃花!”澄佟望出窗外,他站在了澄如的肩膀上,才能夠到那個高高的窗子。 澄赟坐在草堆上,閉目念起佛經(jīng)來。澄匯也同他一起。 澄念倒是在細(xì)細(xì)思索什么,沒有說話。 澄如和澄佟自覺沒趣,找了個地方打瞌睡去了。 等到五個人吃完了齋飯,已經(jīng)天黑了。 走了一天的路程,也沒吃好,澄如和澄佟早就哈哈大睡起來了。澄匯和澄赟以及澄念,也在修完晚課后,席地入睡。 三月份的天氣,正是溫和的,不冷不熱。 慢慢的,五個人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可是,突然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有一雙眼睛突然睜開,帶著清輝月光般的透徹,直直射向那高高的窗外。 窗外黑黑的,什么也沒有。 澄赟站了起來,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此刻,已經(jīng)月上中天。 澄赟站在院子里,那里有一棵異常高大的柳樹,柳枝很長,隨著夜風(fēng)擺舞,迎著月光盤旋。 澄赟一言不發(fā),全身上下感知著周圍的動靜。 剛剛,似乎有人從窗子那邊看他們。氣息很輕,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淺眠,還有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這樣一來,對方的武功修為絕對不在他之下。 澄赟皺起眉頭來,細(xì)細(xì)感知著。 可是周圍除了風(fēng)聲只剩下柳枝和風(fēng)摩挲的聲音,淡淡的花香傳來,一切的一切,都很平常。 澄赟松開眉頭,打算回房了。 可還沒等他回頭,卻忽然聽見一陣如銀鈴的清脆笑聲。 “呵呵呵,喂,小和尚!” 澄赟猛然轉(zhuǎn)過身,卻愣住了。 有一個女人坐在房頂上。 她穿著水紅色的薄紗長裙,看起來不想是絲綢,更想是一層一層的薄紗環(huán)繞出來的,很寬松,很飄逸,隨風(fēng)飛舞著。隱隱約約露出來白嫩纖細(xì)的小腿。長裙卻遮不住腳踝,露出那雙精致玉足。兩只玉足小巧晶瑩,腳踝處還各自綁著一條系上了金色鈴鐺的紅繩,襯著雪膚越發(fā)妖艷。繡鞋上用金燦燦的絲線繡著兩朵并蒂蓮,多情又妖嬈。 那雙腳輕輕晃著,讓風(fēng)聲夾帶了清脆的鈴鐺聲。 這樣的穿著,不像是中原人,更像是外疆的。 上身的衣服略緊,紅綢纏繞柔軟的腰肢,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鎖骨處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肌膚,包括兩個瑩潤小巧的雙肩處。就像是上等的白玉,被月光傾灑出一片光輝。 兩只寬大的袖子亦隨風(fēng)飛著,嫣紅色的,薄薄的,將那兩雙玉臂完整地呈現(xiàn)在了澄赟的眼前。左手的手臂上似乎描繪了一只飛舞的五彩蝴蝶,栩栩如生極了。兩只手都帶著從手腕金鐲延伸出來的細(xì)長金手鏈,戒指扣在了中指上。紅色的瑪瑙十分明媚碩大,金鏈上夾雜著零碎的翠玉,更顯得精致。 那雙纖細(xì)的手涂著蔻丹,輕輕揮過眉間。 “小和尚,你看夠了?”女人仰起頭,對他嫣然一笑。這一笑,竟讓澄赟紅了臉。 澄赟慌張低下頭:“貧僧,貧僧失禮了。” 女人抿唇一笑,然后口齒纏綿地吐出一句:“呆子?!鄙ひ糨p柔,似乎帶著一把把小鉤子。 女人雙手一揮,便飛身下了房頂。她的腳步很輕,輕功很好。 澄赟不敢看她,只好雙手合十,低著頭念叨著:“女施主,天色已晚,還是趁早回家吧,免得雙親擔(dān)憂。” 女子勾唇笑著,眼波流轉(zhuǎn),細(xì)細(xì)地在小和尚的眉眼劃過,笑了出來:“小和尚,你可看見了地上的金銀財寶?” 澄赟搖搖頭,老實道:“回女施主的話,貧僧未曾?!?/br> 女子涂著蔻丹的食指劃過面紗下的紅唇,巧笑倩兮道:“那,你一直低著頭做什么?!?/br> 澄赟的臉漲紅,結(jié)結(jié)巴巴著:“貧僧,貧僧不能看女施主?!?/br> 女子眨眨眼,在他旁邊環(huán)圈走著。腰上的金鏈子一如手上的,只是更大了。鏈子細(xì)細(xì)垂下,襯在紅紗裙上,越顯得精細(xì)。裙角繡上了暗金色的盛開的海棠花,裙角散開飛舞的時候,似乎真的傳來了香氣。 “為什么呀?”女子覺得這小和尚很是有趣,連耳朵尖都紅了呢。 澄赟回想起主持和師傅說的話,然后一本正經(jīng)道:“師傅和主持都說過,身為少林弟子要戒色,不可在女子身上多流連?!?/br> 女子挑眉:“哼,才不是呢。我覺得呀,你師傅他們在騙你,女子有什么可怕的呀,都是香香軟軟的解語花,多討人喜歡呀!” 澄赟抿了抿唇,半響才道:“...可是,可是女施主是妖怪啊?!?/br> 女子一愣,眨了眨眼。 澄赟繼續(xù)道:“貧僧知道女施主能修成人身怕是也不容易,所以也不會去找法師來收了女施主。但是女施主還是要多加注意,以后不要輕易出來了,而且穿著太單薄,不合禮儀......” 女子越聽越好笑,到最后不由得大笑起來,彎下了腰,手差點碰到了澄赟的肩膀。讓澄赟嚇得連忙往后退了幾步。 柳樹的樹葉影子婆娑在地上,交織成一片淡淡的光影。 澄赟詫異地看著捂著肚子笑得歡快的女子:“女施主...可是貧僧說錯了什么么?” 女子眼角帶著笑出來的點點淚水,瞪了他一眼:“笨蛋和尚,你為什么覺得本姑娘是妖怪???” 澄赟紅了臉,看了眼她,隨后更低了低頭,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說什么。 女子越發(fā)好奇了,一步一步逼近:“你要是不說,我就吃了你!” 澄赟一驚:“女施主,你怎么可以吃人呢?” 女子笑得快活:“你要是告訴我了,我以后就不吃人了?!?/br> 澄赟遲疑片刻,才慢慢道:“...因為,因為我?guī)煾嫡f長得好看的女子都是會害人的妖怪?!?/br> 女子卻是笑得更開了:“那,你覺得我長得好看么?” 澄赟的臉紅得跟成熟的西紅柿一樣,支支吾吾不說話。 女子清脆的笑聲響在耳邊。 她臉上的面紗飛舞著,只露出那雙勾人的眼眸。黑發(fā)飛舞,在月光下更如上好的絲綢緞子。 用鑲著紅瑪瑙碧玉翠石的金簪子將半邊頭發(fā)挽起,而在鬢邊和頰邊落下些許柔軟的細(xì)碎發(fā)絲來。兩條長長的步搖墜子落下,晃動時發(fā)出碰撞的清脆聲音。 “喂,小和尚,你有名字么?”女子點了點他光溜溜的腦袋。 澄赟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連忙退后,靠在了柳樹上。本來長得眉清目秀自帶仙氣的容貌,此刻染上緋紅,多了幾絲煙火氣。 “施主,男女有別。更何況,貧僧是出家人......”他結(jié)結(jié)巴巴開始說起來。 女子不耐煩擺擺手:“行了,別說了。快回答我的話,你有名字么?” 澄赟搖頭:“貧僧沒有名字,只有法號?!?/br> “那,你的法號是什么呀?”女子看著他。 “貧僧法號澄赟。” “澄赟?嘖嘖,真難聽?!?/br> “...不難聽...” “就是難聽,我以后呀,還是叫你小和尚,小傻子好了!” “女施主...” “停!小傻子,別念叨了,我都要走了!” 澄赟一愣,隨后連忙道:“是,天色太晚,女施主要早日回去才好?!?/br> 女子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欲施展輕功離開,卻又撇過頭看向澄赟,眼角的緋紅色多情纏卷,勾著那細(xì)細(xì)的眼神絲兒更是動人。 “靨兒,我叫靨兒。小和尚,你可得記住了哦?!?/br> 說完,她展顏一笑,笑容在面紗下若隱若現(xiàn)。 雙手一揮,便騰飛于空,幾個輕點后便消失在夜空。 澄赟怔愣在原地。 靨兒...如花笑靨的靨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