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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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華,夭華...你別嚇娘啊......你說話啊,你說話啊。”林夫人泣不成聲,拿著帕子擦拭臉上的淚水,說完后沒有得到女兒的半分回應(yīng),讓她驚慌地看過去。 林夭華坐在軟榻上。 已經(jīng)入夜了,她穿著白裙蓮紗,顯得有些虛渺。 母親的呼喚聲聲入耳,林夭華抬起頭,微微一笑:“娘,我沒事兒......” 林夫人哭著上前抱住她:“我的女兒啊,娘親也不想你進(jìn)宮去。一點也不愿意!” 林夭華一言不發(fā)。 雖然瑞王和景王殿上求親一事被強制壓下來了,但風(fēng)言風(fēng)語還是讓林府陷入了焦點之中。再加上,今天早上皇后娘娘的諭旨,讓林夭華進(jìn)宮一趟。 頓時,整個林府就如同被重?fù)簟?/br> 林夫人更是從一早哭到晚上,林大人還在書房沒出來。林勤柔和林嫣然則被林夭華封鎖了消息,她們兩個人還不是很清楚。 “夭華,娘親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呢?”林夫人哭得悲傷。 她幼年在靖安侯府所見過的后院之陰暗,就足夠讓她夜夜驚魂了,更別說皇宮后院。 她的女兒素來單純質(zhì)樸,怎么可能會抵抗得住他人的陰謀詭計。 “娘,你別傷心。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绷重踩A輕聲勸慰著她,卻引來林夫人又是一陣難受。 這一鬧也鬧到了半夜,想著林夭華明日還要進(jìn)宮,林夫人才回了房。 夜風(fēng)寒冷,月光明亮。 林府漸漸安靜下來。 林夭華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梳著頭發(fā),寂靜不語。 忽然間,鏡子里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黑影,她手里的梳子掉了下來,整個人驚慌地站起來,靠在梳妝臺上。 “誰?!” 長發(fā)流淌在月白色的衣裙上,美得像是被潑灑的墨花。 卻沒人回應(yīng)。 寂靜良久,才聽見少女輕輕道。 “...是你嗎?” 聲音輕柔,卻讓暗處的人瞬間緊了心神。 還是沒有回應(yīng)。 少女低下頭,轉(zhuǎn)過身再度坐下。眼眸微垂,看見了臺上的青花瓷瓶,她慢慢拿起來,素白的纖纖玉指劃過冰涼的瓶身,點玉綴光,美不勝收。 輕輕撫摸著,似乎要記住它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才又放回桌子上。 她起身,剪滅了燭火。 微微開了一點窗,月色的光早就從窗紙透了出來,此刻寒風(fēng)也循著縫隙而來,未免讓這女兒閨房顯得有些冷清。 月白的光灑在她的身上,和那長裙的顏色相融,她靜靜站在那里,手指搭在窗框上,眼眸微垂。 有風(fēng)吹起長風(fēng),引來發(fā)絲糾纏肌膚,讓那雪白的肌膚感受到了陣陣顫抖。 暗處的人很想出來,給她披一件披風(fēng),害怕她著了涼。 可是,不可以。 他的手指緊緊握住腰帶上掛著的,和梳妝臺上一模一樣的青花瓷瓶,瓶身微微裂出幾絲縫隙。 風(fēng)吹到他這里,很冷。卻比不上他心里的冷。 腦海里閃過很多。夢蘭花節(jié)的驚鴻一瞥,佛寺桃花樹下的驚艷相見,再到深夜救治的溫柔相待。 他忘不了。忘不了林夭華。 盡管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為情所困不可得帝王位。若是為了一個女人讓多年的謀劃付之東流,那他又怎么對得起自己。 但是,他控制不了來林府的腳步,控制不了見到她時的急切和心疼。就像是入魔了一樣,他甚至不愿意離開這里。 瓶身微裂,發(fā)出一絲略微刺耳的聲音。讓他一下子怔住了。 因為室內(nèi)過于安靜,所以剛剛的聲音不可謂不突兀。他僵硬著身子,根本不敢看向那個人的方向。 良久,他忽然聽到了什么聲音。 伴隨風(fēng)而來的,微微的啜泣聲,柔柔軟軟的,輕輕淡淡的。卻讓他的心恍若被千針狠狠一扎,疼得他無法呼吸。 一向淡漠的雙眼此刻泛起波瀾。 不過,他還是沒有走出去。 風(fēng)聲帶著那似有似無的啜泣,隱隱約約的哽咽。 無聲的悲哀沉浸了整個屋子。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心都麻木了。忽然間,聽到一陣輕柔的聲音,因為哭泣帶著點點喑啞。 “...你可以...帶我走么......” ‘呼——’呼吸猛然一收,他淡漠的面具碎裂。心臟從麻木之中醒過來,重重地跳動著,帶上了不知名的千百種情緒。 她知道是他。 她知道...而且,她還想和他走...... 江睿秦閉上了眼,長眉緊鎖。雙拳緊握,那青花瓷瓶已然化成粉末,落在他的黑色長袍的裙擺上。 心如同被火烤著,又似乎在冷水里浸泡。 只是,他還是沒有開口。 那聲音消散在風(fēng)里,啜泣聲也淡了。慢慢地,她轉(zhuǎn)身繞過屏風(fēng),撩開紗簾,躺了進(jìn)去。 她背對著外面,縮在被子里。 等到那呼吸聲慢慢平靜下來,他才走了出來。 不過,他依舊不敢走上前。跟個傻子一樣,驚慌失措地走了。 江睿秦施展輕功,從屋檐上向外走,來到了南水紅塵灣上的,背靠柳樹的那座花船。 紅樂清不在,只有肖凌。 江睿秦帶著一身煞氣走了進(jìn)來,嚇得那些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肖凌也不由得心里發(fā)涼。 主子已經(jīng)很少動這么大的怒了。 只見他一手拔了劍,狠狠地在空中一劃。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江睿明?!?/br> 語氣陰冷沉重,不似以往的淡漠隨意,肖凌不由一驚,連忙跪在地上。 肖凌低下頭,思慮良久后,皺著眉頭道:“主子,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況且如果此時殺了江睿明,不利于大計啊?!?/br> 長劍被猛地扔在地上,發(fā)出泠泠的聲響。 肖凌更加低下了頭。 但是還是顫著聲音道:“主子,千萬不要此刻亂了心神!已經(jīng)忍了十幾年了,難不成這個時候要功虧一簣嗎?!” 此話一出,那煞氣膨脹得越發(fā)厲害,肖凌開始渾身顫抖起來。不過一會兒后,煞氣慢慢平息。 江睿秦一語不發(fā)。 他看向花船外的斑斕燈火,眼眸暗沉。 夭華...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