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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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叫,驚醒了樹上的江睿秦。 看著那女子驚愕地往后退。 江睿秦皺了皺眉,長久堅(jiān)持的手臂也不禁松了。他摔倒在地上,驚起地上掉落的花瓣。 江睿秦緊緊握著劍,雙眸冷漠。但是手臂上的傷口的血跡依舊流了出來,流至白皙的指尖。 指尖的鮮血低落,染紅了粉色的花瓣。 因?yàn)閮?nèi)力的流失,和鮮血的迸發(fā)。他的眼前朦朧起來,竟昏迷了過去。那雙鳳眸閉著,長眉緊縮。 林夭華冷了臉色,沒了那慌張的樣子。她轉(zhuǎn)身向房內(nèi)走去,準(zhǔn)備向豆蔻要點(diǎn)熱水,照顧一下這位受傷的男主角。 嗤,作系統(tǒng)多少年了!現(xiàn)在淪落到要照顧人!林夭華平息了下呼吸,打開房門。 有什么東西濕濕的落在受傷,溫?zé)岬摹?/br> 還有一股陌生的香氣,輕柔的...... 瞬間,江睿秦便睜開了雙眼,那雙淡漠的眼里帶上了殺意,冷然地看向熱源。 對方正低著頭仔細(xì)用帕子擦拭著他的手,血跡已經(jīng)干涸。她的舉動輕柔似乎怕驚醒了他。他的身上蓋著一條輕薄的披風(fēng),是帶著些許清麗的水綠色,下擺還有著銀線繡出來的蓮花圖案。 對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他醒了,他略微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灑下一片淺影。他現(xiàn)在渾身無力,很難離開。 殺還是不殺?! 但是對方?jīng)]有解開他的面巾。 那雙修長白玉似的手輕輕動著,很是好看。看那帶著些許粉色的紅潤指尖,應(yīng)該是不沾春水的千金小姐。裙擺落在地上,擺開的模樣若一幅漂亮的撒花水墨畫。輕薄的花瓣隨風(fēng)飛起,勾著她的發(fā)絲,和她的披紗。 溫柔的輪廓很美,姿容堪稱絕世。她就這么輕輕地在這里,都像是深夜里盛開的一朵水蓮花,美得孤芳自賞。 他動了動指尖,眼底的殺意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shí)候消散了。 那只玉似的手一頓,她慌張地抬起頭。 那對眸子再次撞進(jìn)了他的心里,霧蒙蒙的,卻又清純溫和。 “你,你醒了......”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睫毛撲閃著,像是受驚的蝴蝶。 江睿秦一直看著他,沒有說話。林夭華低下了頭,有意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臉。 “你可是受了很重的傷?我這里有藥,你拿去用吧?!鄙倥穆曇羧崛岬?,是他從沒感受過的。 但他眼眸一深。一個(gè)大戶人家的小姐怎么會有止血之類的傷藥?!還在佛寺! 他眼底的殺意又浮現(xiàn)上來。 可是待看到對方隱藏在身后的另外一只手心處包扎的白色絹帕?xí)r,他眼底劃過一絲愕然。 少女輕輕地把傷藥放在一邊,低著頭:“我先進(jìn)去了,等一會兒再出來?!?/br> 她提起裙擺,輕輕跑了進(jìn)去。而旁邊還擺著水盆,里面的血水已經(jīng)暈染了。 江睿秦慢慢扯下面巾,露出那張蒼白的臉來。 藕色的薄唇緊抿,鳳眸里閃過一些復(fù)雜的情緒。 有所圖?還是別的什么...... 可是今天的事情即使是刺殺都是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但是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用了藥提升功力,這才讓他不察之下受了傷。 而這個(gè)女子完全是意外。 他轉(zhuǎn)眼看向那個(gè)小瓷瓶,抽出紅布塞,里面?zhèn)鱽硭幉莸奈兜?,是止血的傷藥?/br> 但是如果不療傷,恐怕就沒力氣回去了。他解開衣服,開始上藥。 里面的林夭華看著自己掌心的絹帕上的血跡,微微一笑,眼神幽深。 江睿秦看著她把水倒掉,方回房間。然后端著一碗熱粥出來,面容恬靜,連身邊的氣息都是柔和的。 江睿秦又蒙上了面巾,只留那雙淡漠的鳳眼在外。他看著林夭華受傷的走上,突然伸出手來拉住了對方的手,扯了扯絹帕。 林夭華一驚,向后慌張退了退,卻因?yàn)槭嵌字模圆恍⌒淖搅说厣?,傷口傳來撕裂的疼痛,她咬住了唇瓣,越發(fā)顯得柔弱動人。 江睿秦眼眸一顫,微微松開手。 對方把頭低得更深了,趕緊收回手。 他記得在昏迷前似乎沒有看見這女子手上綁著絹帕,看那血跡的樣子...是新傷? 想起這瓶藥,一種不可置信的想法涌現(xiàn)。 “你傷了自己換來的藥?” 男子的聲音喑啞低沉,卻是極為有磁性,還帶著淡淡冷色。 林夭華睫毛一顫,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上Ψ降难垌鴮?shí)在清澈,江睿秦幾乎一眼就看得出來。 心里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 林夭華沒有說話,把粥放到他身邊,輕輕說了聲:“快吃吧。” 看著少女的側(cè)臉,江睿秦沒有端過粥。 兩人莫名僵持了一會兒,那少女嘆了口氣。 似乎溫柔到了他的心尖上。 “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并非鐵石心腸之人,能救定然是要救的?!?/br> 女子的聲音他第一次聽,卻讓他心中一抽。 狹長的鳳眸微微一沉,手指微顫。 “快吃吧?!彼p輕道,起身離開。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江睿秦感覺自己的心莫名有些柔軟。他狠狠皺起眉頭,卻無法遏制。 喝完粥調(diào)整片刻,江睿秦站了起來靠近那扇門,卻聽見里面?zhèn)鱽斫徽劦穆曇簟?/br> “小姐,你怎么好端端的會被瓦片割到手呀?看看,都有血...小姐...嗚嗚,你可從沒有受過傷呢。”似乎是那女子的丫鬟。 少女輕聲安慰著,恰如春風(fēng)。 “我見那小貓可愛想要去摸一摸,卻沒想到它逃了,這才被那地上的瓦片割傷。算是摔了一跤吧,無礙的,就算是留疤也沒關(guān)系。” “呸呸!小姐不許瞎說!什么留疤呀!回去定然要去求上好的膏藥來,小姐這樣美的人兒怎么能留疤?”丫鬟怒道。 少女輕笑一聲:“好。我聽你的。” 丫鬟嘆了口氣:“哎,此次出來為難民和夫人祈福,小姐卻偏偏受了傷,回去夫人會心疼的?!?/br> 少女道:“只要宏南水災(zāi)安定下來,母親日后能好好安眠,流些血不算什么?!?/br> “小姐,咱們也到時(shí)候走了吧。東西也收拾好了......”丫鬟道。 “走了?啊,好...你先出去等等我,我整理一下?!鄙倥读艘幌隆?/br> 江睿秦眼神幽深復(fù)雜地看了眼門窗,似乎能從那輕薄的窗紗看到椅子上的那個(gè)人。 他轉(zhuǎn)身向外飛去,幾個(gè)腳步間便消失了。 門被輕輕打開。 卻看見那桃花樹下只有那件水綠色的披風(fēng),被翻開的里面染著些許鮮血。而那個(gè)人...已經(jīng)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