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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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流光匆匆而過,不帶些許留念。 桃花開得絢爛,京都城中夢蘭花的香味剛散,又引來了桃花妖的垂青。那如夢似幻的香氣,傳遍了這整個京都,連綿到了郊外。 “二小姐已經(jīng)走了?”正要踏上馬車,就聽見小姐輕聲問道。 豆蔻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br> 豆蔻挑簾進(jìn)去,坐在毛毯上。安頓好了東西,才揚(yáng)聲向外面道:“東虎哥,走了?!?/br> “好!”東虎大聲回了一句,便駕車而行。 林夭華靠在馬車車壁上,望向那漂浮流動的窗紗,神色不明。 原本她早就打算去元光寺,就是去撿李玲瓏的漏。 待會就能見到那位負(fù)心郎,裴涪卿了吧?林夭華微微一笑,輕撫臉頰,喃喃低語:“你有多傻...就算到現(xiàn)在...都不恨他?!?/br> 我只是想再嫁給他一次。讓我穿上風(fēng)光霞帔,再嫁他一次?!重踩A’想起原主,真正的林夭華淚眼婆娑對著自己這樣道。 真是個癡傻的女人。 林夭華淡淡閉上眼,輕聲張口。 “好?!?/br> 再嫁給他一次。 而那邊清風(fēng)小筑已經(jīng)落了不少轎子停了無數(shù)馬車。 林勤柔被落枝攙著下了馬車,臉上帶著面紗。她穿著撒花煙羅粉色長裙,外面罩著繡著桃花的如意長袍,整個人清麗透亮猶如粉色桃花。長發(fā)半挽成垂掛髻,用綠色玉石水晶做成的寶石扣將發(fā)絲固定,插著一根白玉蘭翡翠簪子。 露出來的那雙杏花眼,明亮動人。 引來不少公子的駐足而望。 落枝皺了皺眉,拉著自己小姐就進(jìn)入了清風(fēng)小筑的內(nèi)院。 清風(fēng)小筑里百花盛開,但是最美的還是那桃花源的桃花林。外院都是男子,內(nèi)院才是女子。 繞過走廊亭臺,花園桃林,才來到了內(nèi)院。 小溪順著下流動,清泉潺潺。 女子的香粉味調(diào)笑聲入耳,滿目都是翡翠珠釵,流袖云裳,走動間飛起來的衣裙就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我的天哪......”林勤柔第一次見這樣的古代女子聚會,便被美色震撼到了。 再看那些巧笑倩兮的人兒,有哪一個是丑的。 落枝拉著林勤柔來到一處較安靜的地方:“小姐,大小姐叮囑過。在這里,一半以上都是官家女子,其余都是商家女子或是清流之家的。一定要依禮行動,萬萬不能讓人抓住了痛腳。” 林勤柔點(diǎn)點(diǎn)頭,她也知道在這里丟人實(shí)在是不得了的。 忽然聽見一個女聲道:“聽聞...景王和瑞王也要來呢?!?/br> “可是真的?呵,景王愛好詩詞,自然是一定要來的呀......” 有人立刻回應(yīng)。 這一下那些女子都開始議論紛紛。 林勤柔咂咂嘴,沒想到古代女子也這么八卦。 她剛走了幾步,便見有一個女子走了過來。對方穿著水仙散花曳地長裙,挽著飛仙髻,插著麗水紫磨金步搖,點(diǎn)綴著水晶薔薇花。已經(jīng)下了面紗,露出來一張清麗的面容來,柳眉彎彎,看起來親切溫和。 “這位meimei我倒是沒見過,可是哪位貴人家的千金?”那女子輕笑著走來。 林勤柔有些緊張。 落枝暗地里拉了她一把,她這才找回些許心神。 “小女子林氏勤柔,父乃太傅林氏。敢問jiejie是誰家千金?”林勤柔解下面紗,笑得純美。 那女子微微一笑壓下眼底的驚訝,也行禮回道:“趙氏雅意,父乃安國公世子?!?/br> 林勤柔一愣,這才是勛貴之家呢。 兩人對視而笑,氣氛融洽。 趙雅意本就有結(jié)交之意,拉著林勤柔去了她相熟的幾個女子那。 “素問林家家教極好,家姐更是閨秀典范。不知家姐可也在此?”有位大理寺少卿之女王雪荷輕聲笑道。 此話一出,那些女子都回頭看向林勤柔。 林勤柔搖搖頭,眉眼帶著些許可惜:“jiejie并未來?!?/br> 眾人了然。 林太傅嫡長女林夭華素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然是不會來參加蘭渝詩會了。 這些女子不甚在意,但是那邊閣樓上的那兩位男子卻不是了。 他的手狠狠地拍在欄桿上,后面的樓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帖子你送了嗎?!” 語氣低沉。 樓石低聲道:“小的親自看著人去的?!?/br> 他渾身都在抖。 “來的怎么就只有林家二小姐?!大小姐呢!” 江睿明一向俊美溫潤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暗沉的神色來。 樓石抿了抿唇:“回主子的話...許是有事耽擱了?” 江睿明瞇起眼,回頭看著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冷然一笑:“看來是蘭渝詩會的誠心不夠啊。” 樓石一怔,心里叫苦。 江睿明冷哼一聲,回頭看了眼在下面與其他小姐談笑盈盈的林勤柔,眼里閃過幾許復(fù)雜。 即使穿著一樣的衣服,有著一樣的血脈。 終究不同。 晴朗的天空中幾多卷云飄飄。有清脆的鳥叫響在柳樹梢上,又一回眸間,已經(jīng)停在了綿延的古宅屋檐上。 裴涪卿略顯尷尬地站在那書齋門口。 那店主也有些尷尬。 雖然對方是科舉之人,但是這書也是要付錢的。 不少人都駐足看過來,還有幾個民女紅著臉看向了裴涪卿。 對方面色如玉,長眉緊縮,看起來頗有些為難的樣子。陽光照在他樸素的穿著上,卻掩蓋不了那張清俊的面容。 “在下錢銀許是來的時候落了,感情您寬容幾許?”裴涪卿微微一笑,眉眼無奈。 這本書他很喜歡,也是最后一本了。本來有人是要的,但是店主答應(yīng)他只要現(xiàn)在給錢也可以,卻沒想到自己的銀錢不翼而飛了。 “這位公子,莫非是老朽不愿意。只是...只是這做生意有做生意的難處?!蹦抢习鍖擂蔚匦α诵?,拿著書轉(zhuǎn)身要走。 裴涪卿滿眼失落,打算掉頭離開。 突然聽見一個少女清脆的嗓音:“公子,可是急需銀錢?” 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穿著青綠水衫的小丫鬟,對方對著他溫和一笑。 不等他張口,那邊的老板就急切地對著丫鬟笑道:“是豆蔻姑娘?是來取筆墨和福紙的?” 豆蔻點(diǎn)點(diǎn)頭,將手中的一袋碎銀遞給老板。 “還請老板盡快拿給我?!?/br> 老板連連點(diǎn)頭,喜笑顏開地拿過荷包。 豆蔻看了眼裴涪卿后又對著老板道:“這位公子可是要買書?” 老板點(diǎn)點(diǎn)頭:“只是公子銀錢丟失,無法償付。” 豆蔻看向裴涪卿,行了個禮笑容溫和:“奴婢看公子器宇軒昂,可是上京參與科舉的學(xué)士?” “學(xué)士不敢當(dāng)。只是略有才學(xué)。”裴涪卿淡淡道,氣度清華。 豆蔻挑眉一笑:“公子參與科舉可是要當(dāng)官,為百姓造福?” 裴涪卿點(diǎn)點(diǎn)頭。 豆蔻眨眨眼:“公子可是冠冕堂皇之語?!?/br> 裴涪卿也不惱怒,溫和一笑:“日久見人心?!?/br> 豆蔻嘴角微勾:“還請公子不要忘記今日所言?!闭f罷,就轉(zhuǎn)頭又對那老板道:“老板,這袋子里的錢再算上公子的書吧?!?/br> 老板一愣,裴涪卿也是有些怔住了。 豆蔻一笑,大大方方。 “我家小姐今日要去元光寺祈福,其一也是為了百姓。公子年紀(jì)輕輕便能知曉為民造福,自然也是一位有才之士。我家小姐心慈,一路上都想做些好事?,F(xiàn)我家小姐幫了公子,公子日后再償還于百姓即可?!?/br> 聽見豆蔻所言,裴涪卿心中不知劃過什么,有些莫名的觸動?;腥婚g似乎想起了那輛在夢蘭花節(jié)燈火下緩緩行駛的馬車。 “敢問姑娘的主子是哪位小姐?”裴涪卿抿了抿唇,眼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期許。 豆蔻接過老板遞來的油紙包,對著裴涪卿行了個禮:“公子,告辭。” 老板將手中的那本書遞給裴涪卿,笑容滿面。 裴涪卿接過,看著豆蔻離去。最后見到對方上了一棵大槐樹下的馬車。那馬車熟悉至極。 他眼眸微微睜大。 林家。林家小姐。 心里帶上些許悸動,恍然間似乎又想起那驚鴻一瞥,那玉白色的手,似乎是夜里盛開的睡蓮。 裴涪卿低下頭看向手中的書,嘴角勾起一抹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