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凌城行(1)【凌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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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色怪異的一眾人中,城主的面色最是灰敗,完全沒有了剛剛的諂媚相迎,簡直恨不得慕宇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走,這樣也就輪不到他們一家擔(dān)責(zé)任了。 “好了,都趕緊起來?!蹦接钫酒鹕韥?,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眾人,“搞得好像本王很可怕一樣。” 想著,慕宇又低下頭來看了眼懷里的寶貝,煙兒還在呢,要是讓她感知到了,豈不是要被他嚇壞了? 眾人:呵呵呵,你不可怕就沒人可怕了。 可怕也就算了,還不給人表現(xiàn)出來。 現(xiàn)在還一臉柔情,護(hù)寶貝似的護(hù)著懷里的人,那生怕驚著嚇著的樣子,跟剛才面對他們時冷臉,簡直就是兩個人! 晉王殿下莫不是個精分? 正想著,就聽到了—— “吩咐下去,給本王準(zhǔn)備一間安靜雅致的廂房,另外找人帶路,本王要用靈泉?!?/br> “對了?!?/br> 頓了頓,慕宇又道:“先給本王派人把那徹底清掃一遍!” 說到這,慕宇的眉心間,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煩躁,要不是需要靈泉那充沛的靈氣來助煙兒恢復(fù),他才不想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靈泉?”城主一臉疑惑,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慕宇淡淡的掃了眼城主,語氣略有不耐:“需要本王提醒你凌城里有幾個靈泉嗎?” 此言一出,城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面色有些怪異,眸光更是透著飄忽和心虛,但礙于慕宇在場,很快就將這種種的異樣壓下。 只是,慕宇早已不動聲色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但他也僅是眸色暗了暗,什么也沒說,靜靜的等著城主的后文。 只見城主滿臉歉意,語氣誠惶誠恐,怕極了被遷怒的樣子。 “殿……殿下,您所說的靈泉是有,但卻……用不了啊!” “哦?為何?” “殿下,您也知道,這凌城以前是反賊凌空烈的封地,那靈泉也是他為其王妃所造。 他對他的王妃極為珍視,不惜耗費巨大的財力物力,在這荒涼的邊境挖了一汪清泉。 靈泉建好后,他就修了機(jī)關(guān),改成了地宮將其封存,只供其王妃一人所用。 自朝廷將凌城收歸之后,那座地宮也因無人能啟,再沒有進(jìn)去過。 所以,您說您要用靈泉,微臣恐怕是辦不到了?!?/br> “被封?開不了?”慕宇唇邊勾起一抹弧度,“那帶本王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直接把它拆了?” “這……”城主心頭一凜,猶豫道:“那地宮的門可是由堪比建造陵墓時所用的大石,又硬又厚,拆,怕是不容易?!?/br> “你覺得本王不行?” 慕宇似笑非笑的盯著城主,差點沒把城主給嚇?biāo)?,身子抖得像篩糠般。 “微臣不敢,殿下智勇雙全,與微臣等庸人不一樣,相信一定可以打開地宮的門。” 慕宇冷嗤一聲道:“既如此,那就帶路吧!” 這城主膽子真小,只是讓帶個路而已,就磨磨唧唧的,又不用他動手拆。 另外,他這副模樣,倒搞得好像他一旦不行,丟了面子,就會遷怒他一樣。 他有那么不講理嗎? 伺候慕宇多年的暗影表示:您有,您有,您就有! 別問他為什么知道,說多了都是淚! ********* 最終,城主終是迫于威壓,和慕宇來到了地宮。 慕宇也如愿以償?shù)囊姷搅诉@座傳聞中以沙漠中最清澈的泉眼所建造出的靈泉地宮。 據(jù)傳,當(dāng)年凌親王凌空烈在得了凌城作為封地后,便以這個泉眼為中心建造了凌親王府,也就是現(xiàn)在的城主府。 雖然地宮不能打開來用,但它終究處于城主府內(nèi),平日里還是有下人過來打掃的。 所以這么多年過去,這座靈泉地宮,至少在外表上還是那么的精致華麗,成為這城主府里最突兀但又最漂亮的地方。 慕宇抱著凌煙來到巍峨的黛色石門前,伸出手隨意的拍了幾下,好似在預(yù)估石門的厚度以及硬度。 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深邃的鷹眸閃了閃。 一旁的城主見了,試探著上前問道:“殿下,可要微臣派人來助您一臂之力?” “不用,你們都退下吧,如有需要,本王自會喚你們?!?/br> “是,殿下,臣等告退。” 城主雖然好奇慕宇打算如何開啟石門,但也明白這不是他能多問的。 待人走后,慕宇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將凌煙脖子上的玉佩拿了出來,劍眉緊蹙的看了看,復(fù)又將視線移到石門上的鏤空圖案。 猶豫了下,便將凌煙的玉佩解了下來,放到了那圖案里。 只聽“咔噠——”一聲,石門震了震,驚落了些許灰塵,不一會兒,門就緩緩的打開了。 見此情形,慕宇深邃的鷹眸里露出些許震驚,怔愣的將玉佩拿下,便懷著莫名的心情,抱著凌煙進(jìn)了靈泉地宮…… 一路走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顆顆斑斕的水晶石,在這寂靜幽深的地宮內(nèi),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它們的存在,不僅僅將黑暗點亮,更將地宮內(nèi)襯托得尊貴典雅。 這些水晶再配合著那一汪靈泉,更是波光粼粼,讓人仿佛置身于漫天繁星的夏夜湖邊,想要洗浴一番的感覺極其強(qiáng)烈。 而靈泉旁,更是放置了一張奢華的大床,輕紗帷幔,影影綽綽,如夢似幻。 慕宇薄唇輕勾,似嘲非嘲的笑了笑,想不到這凌親王夫婦還挺有情調(diào)的。 不過—— 一想到剛才進(jìn)門時的方式,慕宇的臉色就變了。 煙兒的貼身玉佩為什么能打開這地宮的大門? 起先他看到門上的圖案還以為是相似的巧合,等真正拿出玉佩一試,結(jié)果……便徹底驚到他了! 煙兒的親生父母和凌親王夫婦是有什么淵源嗎? 等等,凌…… 驀然間,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xiàn)在了慕宇的腦海里。 他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不!這應(yīng)該只是巧合,天底下同姓的多了去了!” 慕宇自顧自的說著,似是要說服自己。 可是,此念才出,腦海里的另一個聲音就蹦了出來: “什么淵源能直接把如此特別的玉佩作為鑰匙?難不成是方便朋友時時刻刻來,但自己卻還要配合著做一個這樣的鑰匙嗎? 更何況,算算煙兒的年齡,她的出生日期與當(dāng)年的凌城之戰(zhàn)的時間也是詭異的巧合?!?/br> “……” 一時間,慕宇陷入了天人交戰(zhàn),他是真的不想煙兒是凌親王凌空烈的女兒,如果是真的,那他和煙兒算什么? 他于煙兒來說,便是不共戴天的殺父殺母仇人之后! 而他,身為晉王,煙兒于他便是反臣之女,他們是萬萬不能在一起的! 不,這樣的情況,他絕不允許發(fā)生! 想著,慕宇深邃的鷹眸里徒然折射出一抹冷意,雙手緊握成拳。 片刻之后,慕宇眸光復(fù)雜的看了眼凌煙,便將其放下,然后伸手從懷里掏出玉哨吹響…… 大約一刻鐘后,暗影匆匆趕來,正色道:“參見殿下,敢問您有何吩咐?” 要知道這可是玉哨傳喚,非緊急之事不用! 可今天…… 思及此,暗影越發(fā)地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便將平日里的懶散調(diào)笑給收了起來,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樣子。 “暗影,你給本王查一下當(dāng)年的頭號反臣凌親王凌空烈。 尤其是他的家事,都給本王事無巨細(xì)的查個底朝天,然后報上來。 但你記住,此事牽扯甚多,要悄悄進(jìn)行,不可泄露出去!” 凌親王凌空烈,這好端端的怎么就查起他來了? 但…… 暗影悄悄的看了眼自家殿下的神色后,瞬間就將想要問出的話收了回去。 殿下的臉色好難看,好深沉啊! 深沉的讓他這種跟隨多年的人都窺探不出其中的情緒,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殿下呢! 算了,咱也不問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辦事去。 “是,殿下,屬下即刻就去查?!?/br> “下去吧!”慕宇眉心浮現(xiàn)出一抹倦怠,無力的擺了擺手。 “是,屬下告退。”暗影既疑慮又擔(dān)心的退了出去。 轉(zhuǎn)眼間,地宮內(nèi),又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寂靜。 慕宇沉沉的閉了下眼,煙兒,我該怎么辦?又該怎么對你? 還有你,若是有一天知曉了真相,你,又會如何對我? ******** 暗影的效率還是很高的,縱使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他也很快的查了出來。 不過,這也要歸功于要查的人也算是個人物了,隨便一問或是一翻卷宗,就能大概知道當(dāng)年的事。 不然換個岌岌無名的人試試? 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絕對查不出的! 此刻,暗影正興沖沖地朝慕宇匯報著: “殿下,說起這凌親王凌空烈倒還真是個人物。 凌家本就是世襲的侯爵,可傳到他父輩時,勢力已經(jīng)很微弱了,可以說就只有一個空頭爵位。 但他父親也有先見之明,知道自家已然江河日下,不比往昔,便想盡辦法,哪怕賭一賭,搏一搏,也要為自家爭取一個錦繡未來。 于是,便送凌空烈到當(dāng)時還是皇子的先帝,哦,也就是您的伯父身邊做伴讀。 他也不負(fù)其父所望,與先帝的關(guān)系那可是比親兄弟還親,之后更是年紀(jì)輕輕的就跑去參軍,并立下大功。 后來,又在奪嫡之戰(zhàn)中給了先帝很大的助力。 先帝念及他的功勞又想著二人更甚手足的情分,便破例封他做了異姓王,并賜凌城作為封地,子孫后代世襲罔替,希望他們能守護(hù)好南慕的西北兩地。 說起來這凌城以前還不叫凌城呢,全是因為凌空烈才以他的姓氏命名。 要說當(dāng)年的凌家也是盛極一時,只可惜,后面居然反出朝廷割據(jù)一方,最后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br> 說到最后,暗影連連感嘆。 慕宇淡淡的睨了眼暗影,“往事如煙,隨風(fēng)散去,是非對錯我們不得而知,但確如你所說,凌空烈……是個人物!” “殿下,您的意思是……” 暗影突然不明白了,按理說,這凌親王當(dāng)年反出來,就是因為不支持殿下您的父皇,當(dāng)今的陛下順應(yīng)帝繼位,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是…… 怎么還隱隱有替他說話的感覺? “怎么,難道你認(rèn)為他反的本王的父皇,本王就一定要不遺余力的唾棄他了?” 似是看出了暗影的想法,慕宇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暗影可不敢亂說話,只能道:“屬下愚鈍,看不出殿下的心思,也不敢揣測殿下的心思?!?/br> 聞言,慕宇嘆了口氣,也不再逗弄暗影,只是淡淡道: “其實私下里很多人都覺得,當(dāng)年的凌空烈之所以反父皇,那是因為他與皇伯父情同手足,覺得皇伯父英年早逝必有隱情。 為查明真相給皇伯父報仇,他自是不愿擁立父皇為帝。 這樣的猜想,哪怕在現(xiàn)如今的民間也還有人悄聲議論著,只不過沒有大肆宣揚(yáng)罷了。 當(dāng)然,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本王不會去深究,也不想去深究。 因為,那人終究是本王的父皇,反正自古的皇位之爭都是慘烈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罷了。 若是有一日,慕深贏了本王,經(jīng)年之后,相信大家也會覺得本王才是那個該死的人,而慕深便是人人稱頌的賢君?!?/br> “殿下,不會有那一天的!”暗影激動的說。 他倒是沒想到自家殿下居然想的那么深,分析的那么理智。 但—— 怎么感覺殿下莫名的悲觀和感傷呢? 以前的殿下可不會這樣,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睥睨眾生,好似將一切都掌握在手里,想要什么,也不過是翻翻手的事情 啊呸! 不管,反正,殿下就是比越王強(qiáng),一定不會輸?shù)模?/br> 正想著,暗影又聽到了—— “就算凌空烈真的是反賊又如何? 他的能力也確實值得人稱贊,能封異姓王,可不僅僅是憑著和先帝的交情,不然如何服眾? 還有,他在據(jù)守凌城的那十年,可是將凌城治理的非常好。 對外,他也讓這座地處西北,連接三國的小城在一定程度上震懾了西涼和北秦,讓人不敢輕易冒犯! 平心而論,若不是當(dāng)年凌城遭遇天災(zāi),又遇怕死的叛徒出賣,凌城可沒那么容易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