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穿越遇狼記_分節(jié)閱讀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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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你和小三兒先退下,我有話想跟她說。”凌江月躊躇了下,忽然道。 聞言,小洛與小三兒皆是一驚,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眸,卻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肯定的信息,同時(shí)頷首道:“是?!?/br> 凌江月沉吟了片刻后,緩緩上前,出乎意料地解開了軟鞭。 謝曉婉詫異地回頭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絲嘲弄,喘息著道:“凌江月,你果真是變蠢了。”對(duì)待敵人善良,等同于插自己一刀。 凌江月卻徑自將她扶起,走向內(nèi)殿。 謝曉婉原想掙扎,偏偏因?yàn)橹卸镜木壒?,加上腹部那一劍,早已失血過多,渾身使不上力來。 凌江月卻不言不語(yǔ)地將人按到桌前,打了盆溫水,沾濕絲巾,開始替她擦拭臉上的血跡。 “哼,你這是干嘛?貓哭耗子?還是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改邪歸正,想做個(gè)爛好人?”謝曉婉不遺余力地出言諷刺,她只剩半條命,在前來刺殺玄天燼的路上,便早已將性命棄之一旁。 凌江月卻始終沉默著,溫和地替她洗完傷口,又取了套干凈的衣裳,放到謝曉婉面前。 “你應(yīng)該還有力氣換衣服吧?” “你這是干嘛?”謝曉婉用力地翻了個(gè)白眼,吼完卻忍不住一陣咳嗽。 凌江月紋絲不動(dòng)地站在原地,緩聲道:“其實(shí)我并不善良,也不是什么爛好人,你傷害玄天燼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恨你,可是——就在剛才,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并不甘心就這么狼狽地死去?!?/br> “那又如何?”謝曉婉倒也不否認(rèn),咬著牙站起身,抱著衣裳往屏風(fēng)后走去。 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響起,凌江月安靜地佇立在原地,無力地扯開嘴角勉強(qiáng)一笑:“因?yàn)槲抑?,你并不是壞到骨子里的人。你的心里還有一份留戀……但是很多時(shí)候,人為了欲望,明知是錯(cuò),也要義無反顧地錯(cuò)下去?!?/br> 謝曉婉渾身一僵,卻是沉重地閉上了眼睛,她錯(cuò)了嗎?十年的愛戀,換來的卻是他的不屑一顧,即便連命都堵上了,他也不曾來看她一眼,還在她臨死之前,派來她這輩子最嫉妒的那個(gè)男人來……送她去死嗎? 沒錯(cuò),剛才出現(xiàn)的那人便是她最恨的男人,一個(gè)擁有至高天賦卻渾身透著煞氣的啞巴,也是那人最器重的“棋子”……原來他們都是棋子,可她卻是最不被重用,隨時(shí)可以拋棄的馬前卒! “凌江月,你是個(gè)蠢瓜!”她冷哼一聲,用盡全力推開屏風(fēng),卻是步履蹣跚地走到了凌江月面前,狠狠地瞪著對(duì)方吼道。 第069章 解藥凌江月淡淡地注視著女子,這張臉真談不上賞心悅目,甚至有些丑陋,忽然有些惆悵:“即便是死,也不愿出賣他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謝曉婉訕訕地松開手,身體一陣暈眩,連忙撐住桌面才勉強(qiáng)沒有一頭栽倒。 “就這樣死了,在他心里,依舊什么都不是,值得嗎?” “……”已經(jīng)談不上值不值得,路已走到盡頭,她連后悔的余地都沒有,失去一切,早已絕望。 謝曉婉嗤笑一聲,悲傷與絕望交織的臉龐,再一次揮淚如雨。 凌江月安靜地佇立在一側(cè),悵然:他卻非好人……“這世間,能讓人刻骨銘心的,只有兩種感情,愛,或……恨。”他緩緩上前,取出一方潔白的手絹,輕輕地擦拭著對(duì)方臉頰上的淚花,“如果愛到極致得不到,那就恨吧。” 溫和的聲音,平緩如流水潺潺,動(dòng)聽悅耳,帶著一絲蠱惑。 謝曉婉詫異地抬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凌江月,忽然笑了:“凌江月,原來你……哈哈,那人竟然會(huì)以為你變了,明明還是一樣的卑劣歹毒嘛,不過——” 不過,她喜歡。 與其這樣什么也不是的死去,還不如讓你恨我……謝曉婉拽過手絹,笑容泛著一絲甜膩。 “你想知道什么?”她艱難地靠著座椅坐下,回頭看向凌江月,忽生感慨:多美的一張臉啊,乍看之下,溫純無害,算不是精致,卻十分的耐看,年紀(jì)一大把了卻依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解藥?!绷杞缕届o地說道。 謝曉婉了然地挑挑眉,眼底閃過一絲嘲諷:“費(fèi)盡心機(jī),卻是為了玄天燼,你就這么愛他?” “……”凌江月不語(yǔ),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深邃的眼眸波瀾不驚,甚至看不出一絲情緒。 謝曉婉被他這般注視了片刻,不免有些尷尬,畢竟這張臉已不復(fù)美麗。 “洛水,沒有解藥。鬼谷神醫(yī)還未來得及配制解藥,便被我殺了?!?/br> “……”凌江月忽然心底一空,恍然間希望破滅的巨大打擊,令他久久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但也并非救不了,他最器重的徒弟是個(gè)醫(yī)毒天才,或許能配制出解藥也說不定,只不過那人雖然各項(xiàng)天賦極高,卻沒有人的七情六欲,就像一具行尸走rou一般,只聽他的命令,你懂嗎?” 謝曉婉一邊說著,眼底掠過一絲悲傷,是她的天賦不夠?還是她不夠聽話?為什么他總是無視她……“哪里能找到他?”凌江月緩過神來,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問道。 謝曉婉卻嘲弄地笑了:“沒人能找到他,除非他自己現(xiàn)身?!?/br> 連最后一點(diǎn)希望都沒了嗎?凌江月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如果玄天燼真的活不了了,那他……“凌江月,難道你不想知道其他事情了嗎?”見狀,謝曉婉有些急了,連聲喊道。 “不想?!绷杞骂^也不回。 “所以你連玄天昊的死活也不管了嗎?”謝曉婉惡毒地笑笑,揚(yáng)眉問道。 凌江月一怔,倏然轉(zhuǎn)身,修眉微蹙,冰冷的目光直視女子:“你什么意思?” “你過來,我告訴你?!?/br> 凌江月躊躇地走到謝曉婉面前,卻見對(duì)方朝他勾勾手指:“低下頭來?!?/br> 他依言彎下腰,下一瞬,卻聽謝曉婉狠聲道:“殺了我,我便告訴你?!?/br> “你活不久了。”也根本不需要他動(dòng)手。 “呵,凌江月,你想獨(dú)善其身?未免太……”話未說完,謝曉婉驚恐地瞪大眼睛,身體砰然落地,手中卻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把飛刀。 凌江月詫異地回頭,卻見門前站著一人,黑袍加身,身材頎長(zhǎng),周身泛著霧氣,冷得讓人寒從腳底起。他連忙蹲下身,伸手湊到謝曉婉鼻端下,她……死了。 男子徐徐上前,兩束冰藍(lán)色發(fā)絲從寬大的帽檐處滑落,落在胸前,襯著濃烈的黑色,顯得格外耀眼。 凌江月站起身,怔怔地看向男子,他不會(huì)傻到去問對(duì)方“謝曉婉是你殺的嗎”,答案顯而易見。 “我見過你,先前在凌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