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歪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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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禾一片水光的眼底終于再也繃不住,眼淚順勢落下來。 這場帶著恨意的情~事持續(xù)發(fā)酵,最后桑禾被顧名琛抵在衣柜上□□,桑禾此刻已然像一只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只能遵從身體最為原始和本能的反應。 在男人徹底釋放出來的時候,桑禾的身體痙攣著又一次揚起脖頸,顧名琛卻絲毫不留情面一般直接抽身離開,留下他一個人帶著滿身的痕跡失神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顧名琛也沒急著穿衣服,就這么袒露著身體,直接徑直走向衣架,從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然后隨手扔在了桑禾的身邊。 “今天晚上你很賣力,這是我之前答應你的?!?/br> 桑禾對上顧名琛冷漠的眼神,突然之間僵住了身體,半晌,他才緩緩伸手撿起了身邊的那個盒子,將它打開,見里面安安靜靜地躺著一顆巨大的、璀璨的鉆石。 桑禾望著盒子里的那顆閃耀的鉆石,眼淚不住地落下來,他壓制著自己想要放聲哭出來的沖動,抹了抹眼淚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努力彎了彎嘴角,“真的是……好大的鉆石……” 男人此刻冷漠地像是一個正經(jīng)的嫖客,他坐不遠處的一片黑漆漆的暗處望著桑禾,點了一支煙,半晌,終于開口道,“七年了,就當是我最后送給你的禮物吧?!?/br> 桑禾聞言驚愕地抬起頭,眼淚突然抑制不住地落下來,而后,他卻又緩緩扯了扯嘴角,道,“好。” 顧名琛點點頭,攏好自己的睡袍站起身來,他經(jīng)過桑禾身邊的時候,把那只錄音筆留給了他。 男人居高臨下地站在他的身邊睥睨著他,就像是他們初見時的那樣。 “我結(jié)婚時,你的禮也不必到了,這些年你過得不容易,攢下的那些錢,就留著……好好對自己吧。” 顧名琛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房間,房間門被輕輕關(guān)上,屋子里又恢復了一片黑暗。 …… 那天,桑禾連夜收拾好了行李,呆愣愣地坐在漆黑一片的客廳里打量著這個自己住了七年的地方。 顧名琛似乎一點情面都不講,連出來送送他都不肯。 桑禾甚至沒有顧得上洗澡,身上還帶著剛才那場□□的不適感,他沒有那么厚的臉皮,也決定不再去討人嫌。 司機就等在玄關(guān)處,一一幫他把行李放上了車子,桑禾最后望了一眼那黑洞洞的屋子,深夜冒雨離開了這里。 作者有話要說: 虐虐更健康~ 第19章 為難 桑禾一時之間無處可去,只能讓司機把他送到了邢薇薇的住處。 當邢薇薇接了電話半夜給他出來開門的時候,就看見桑禾一個人身上穿著件外套站在一堆行李里面等他。 這些年桑禾的日子說好不好,說壞不壞,但是在邢薇薇心里,他一直總是從前驕傲的小模樣,此刻他這樣站在自己面前,竟然讓邢薇薇鼻子一酸。 “你怎么……大半夜的就……”邢薇薇一開口聲音就有點哽咽,但是她又不想在桑禾的面前哭出來,話說了一半就硬生生地卡在那里說不下去。 桑禾卻站在沖她傻笑了一下,然后撒嬌道,“你家有沒有吃的,我快餓死了……” 邢薇薇聽了這話立馬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彎腰幫他把行李弄進家門,把他按在沙發(fā)上,然后道,“有,你坐在這兒等著。” 二十分鐘之后,桑禾吃上了邢薇薇親手做的面。 桑禾似乎是真的餓極了,他大口大口扒著碗里的面最后甚至把面湯都喝得干干凈凈。 邢薇薇在旁邊看著,問他夠不夠,桑禾一邊捧著碗喝湯,一邊點了點頭,而后接過邢薇薇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然后幸福地打了個飽嗝,癱在了沙發(fā)上。 邢薇薇把碗筷收好,轉(zhuǎn)頭看了看堆在客廳里的那一堆行李,猶豫了半天,只能轉(zhuǎn)身又去給他拿了一瓶果汁,這才猶豫著開口,“你……” 桑禾接過果汁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大口,沒等邢薇薇把話說完,便笑瞇瞇地道,“小爺從今以后就從良啦?!?/br> · 桑禾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去處,便暫時在邢薇薇家里住了下來,對于桑禾和顧名琛之間的事情,邢薇薇沒有多問,桑禾當年怎么跟了顧名琛的她心里是一清二楚的,雖然跟著顧名琛能夠衣食無憂,但終究不能保證一世的安穩(wěn)。 作為朋友,邢薇薇還是希望桑禾能夠找一個真正伴侶陪他走過一生。 邢薇薇原本想著,桑禾怎么也會難過幾天的,雖然兩人是你情我愿的錢色交易,但到底還是糾纏了六七年的時間,說沒有一點感情那是假的,但是桑禾卻像是沒事兒人一般,第二天便起了個一大早,便在自己的房間里擺弄起他那些古董來了。 桑禾穿著睡衣背對著她坐在臥室的地板上,身邊擺了一圈兒這些年他收集的奇珍異寶,邢薇薇看了看時間,嚇壞了,桑禾從來沒有起這么早過,邢薇薇生怕是桑禾受了什么刺激,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聲,“小禾,你在干什么……” 桑禾卻依舊低著頭看著他那些東西不吱聲。 邢薇薇心中頓覺不好,立馬快步走上前去,她剛想要去拍桑禾的肩膀,桑禾卻突然重重地長嘆了一聲,然后順勢往后一躺,躺在了地板上。 邢薇薇立馬蹲下來,緊張地問,“怎,怎么了……” 桑禾無比悲憤地砸了一下地板,這才睜開眼,和邢薇薇倒視著撇了撇嘴,無比惋惜地說,“好氣啊,有一個箱子忘拿了,那箱子里面有一個顧名琛前年送我的特別值錢的項鏈!” 邢薇薇一愣,隨即試探著道,“那……項鏈對你很重要?” “當然重要??!”桑禾一溜煙坐了起來,面對著邢薇薇滿臉愁苦,“那條項鏈上鑲的那顆鉆石是十九世紀一個什么王妃的珍藏,簡直不要太值錢,把那個賣了,簡直夠咱們倆揮霍好幾年的!” 邢薇薇松了一口氣,這才也坐下來跟桑禾平視著,半晌終于問出來那句話。 “小禾,就這樣離開顧名琛,你真的不難過嗎?” 桑禾聽到這話終于笑不出來了,他盯著此刻手里拿著的一個清代的冰裂紋瓷碗,他記得,這個是一次拍賣會上顧名琛拍下來送給他的,就因為那段時間他在做冰裂紋瓷器的研究。 漫長的沉默幾乎快要讓邢薇薇窒息,就在她覺得桑禾應該不會回答她的時候,她卻突然聽見桑禾小聲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br> · 桑禾一周之后才從邢薇薇家里搬出去,他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公寓,雖然不大,但是家具設(shè)施一應俱全,雖然他還暗戳戳地惦記著自己忘記從顧名琛家?guī)ё叩哪窍渥訓|西,但是到底是沒那個膽兒回去拿,只能日日抱著自己的小箱子,劃拉著里面的寶貝。 以前吃顧名琛的,穿顧名琛的,從來沒覺得生活是這么艱難的一件事情,現(xiàn)在他要一個人生活了,才發(fā)現(xiàn)吃飯睡覺樣樣都要花錢,桑禾跟著顧名琛這些年,自然也是攢下了不少錢,何況他還有那么多奇珍異寶傍身,可是他每天看著自己卡上的錢慢慢減少就越發(fā)惆悵,只出不進的感覺的確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