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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_分節(jié)閱讀_7

    周松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哭笑不得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看上誰家姑娘了?怎么突然琢磨起這個來了?”

    賀遠沒接茬兒,又催問了一句:“那您說到底什么叫喜歡?什么叫愛?”

    “啥喜不喜歡,情啊愛啊的,過日子哪兒來那么些窮講究。”周松民捻滅煙頭,順手往墻角簸箕里一扔,又嘆了口氣,“你要非得說愛,咱這種粗人還真不懂,可倆人在一塊兒日子久了能沒感情么,過也過出來了,就說是吵個架拌個嘴,可你但凡是人不在家,這心里頭也總會惦記著,我琢磨這可能就是你說的那個意思?!痹S是說著說著也恍然回憶起了自個兒家這些年的日子,周松民此番話中的口吻算得上是相當語重心長了。

    “惦記啊……”賀遠低聲叨咕了一句,面上神情若有所思。

    “我說遠子,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姑娘了?”周松民瞅著他這副傻樣,心說這小子該不是害了相思病了吧,于是又勸了句,“要我說你這歲數(shù)雖說不大,可要真打算談個對象過兩年再成個家,倒也正常,你要是真看上哪家姑娘了就主動點兒,別回頭錯過了再后悔?!?/br>
    賀遠才反應過來,合著師父以為自己這是思春了,他頓時紅了臉,訥訥地回道:“……沒有呢師父,我歲數(shù)還小,還沒想過這些呢?!?/br>
    周松民心說你那點心思就差直接寫臉上了,還裝蒜,不過卻也沒拆穿他,只又囑咐了一句:“早晚都得想,有合適的話就別錯過。”

    “嗯?!辟R遠敷衍地應了一聲,有些不想繼續(xù)這個話茬。

    周松民也沒再嘮叨,抬頭掃了眼墻上的掛鐘,到下班時間,終于長出了口氣,咧著嘴感嘆道:“可算是能早回家一天嘍?!?/br>
    賀遠也樂了。這陣子廠里確實加班太頻繁,連他這個毫無家庭負擔的大小伙子都禁不住累得大白天直想打瞌睡,更別說那些拖家?guī)Э诘牧?。可笑著笑著,又猛地記起師父早上進廠那會兒好像還提過一嘴今兒得上課的事,以為他是忙忘了,趕緊提醒了句:“誒,不對啊師父,您不是說今兒下午還得上課么,怎么沒去?。俊?/br>
    “早上完了?!?/br>
    “完了?”

    “老師都走了,我跟誰上課去?!?/br>
    “……那個蘇老師走了?”

    “走了啊?!?/br>
    “那他下回什么時候來?”

    “沒下回,今兒最后一天?!?/br>
    賀遠一愣,脫口問道:“以后都不來了?”

    周松民被他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你打聽這個干嘛?”

    “……不干嘛,就問問……”

    “估計是不來了吧,課都結了,還干嘛來。”

    “…………”賀遠張張嘴沒再出聲,眼里滿是藏不住的失落。

    自打上回偶然遇見,賀遠時不??倳肫鹉菑埡每吹哪槪绕涿炕叵氲侥侨擞锌赡苷约捍谕惶幍胤?,心里就有股說不出的高興,而高興之余,似乎還隱隱存了那么一絲期待,究竟期待什么卻又說不大上來,或許只是期待還能再次撞上那人溫柔清冽的目光。

    可師父的一句話,讓賀遠連僅存的這點念想都守不下去了,因為往后大概再沒機會見那人了。這份失落許是來得太過突然,他一下就沒了精神,覺著干什么都再提不起勁兒來了。

    蘇傾奕在這最后一堂課上,也恍惚出了好幾次神。每每外頭稍有動靜,眼神便不由自主地朝禮堂大門的方向飄去,心里某個角落隱隱期待著有個人會再次出現(xiàn)在那里,同自己對視。可惜直到整堂課結束,他都沒能瞥見那個身影。

    萍水相逢,說到底才不過兩面之緣,卻讓自己一遇不忘。不忘也就罷了,竟還記得這么牢,以至上課的時候還頻頻走神,只想著能再見他一面??稍僖娨幻媸窍朐趺礃樱终f不清楚,或許能再說上幾句話也是好的。

    只是今天這一結束,兩人恐怕再無相見的可能了——他跟他全無交集,就像是兩條道上跑的火車,偶然擦肩一過,卻終究無法并上同一條軌。或許他們本就是去往兩個方向,再怎么并也并不到一起。

    馬上要走出廠大門的時候,蘇傾奕默默停下腳步,回頭望了最后一眼——有些人終究只能是自己人生中的過客,如同天際偶爾劃過的流星,一閃而過、轉瞬即逝。即便是場流星雨也終有落幕的一刻,到頭來依舊還是只剩下那片夜空,什么都留不住。

    如此想著,再提腳邁步的一瞬,他在心里跟自己說了句:遺憾,也只能是遺憾了。

    第6章 第6章

    十月中旬一個禮拜四,唐士秋特地抽空去了趟機械廠找賀遠,想叫他這個禮拜天去自己學校玩,順便一塊兒參加舞會,說是沒準能認識個把姑娘。

    賀遠原本不想去,他對跳舞和認識姑娘都沒有興趣。實際廠子里也經常搞這種活動,剛參加工作那會兒跟著師兄去過兩回,可他不大喜歡那種場合——男男女女借著昏暗的燈光摟摟抱抱,做些小動作,其實就是給談對象或是想要談對象的人,提供了一個可以正大光明互相勾.搭的機會。賀遠覺著沒什么勁,兩回以后就沒再去過。

    不過眼下情況有所不同,既是學校里辦的,肯定會有些不一樣,況且沒準還能再見到那個人也說不定。這么想著,賀遠才點頭答應了。

    金秋十月,天高地闊,按說應是叫人神清氣爽的好時節(jié),可今日這天卻是從早上起便有些多云,午后更見陰沉。興許天氣真能左右人的心情,兩人遛達著途徑學校教學樓時,賀遠望著三兩成群、進進.出出的學生,心里頭到底有些不是滋味,不自知地嘆了口氣。

    唐士秋聽見動靜,側頭瞟了好友一眼,見他面色有些黯淡,心下便明白了八.九分,沉默著猶豫了半分多鐘,還是忍不住拿胳膊肘碰了碰他:“誒,你要是心里頭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說出來?!?/br>
    賀遠聞言愣了愣,兩秒后才反應過來對方話里的意思。他沒回話,依舊低著頭快步往前走,幾步之后又突然慢下來,半回過身對剛趕上來的唐士秋否認道:“我沒什么不痛快的?!?/br>
    “跟我還藏著掖著?”唐士秋見他又要邁步,當即伸手拽了一把,“就我去你們家那幾回可都聽你媽說了,她說你從來就沒跟她抱怨過不能繼續(xù)念書的事兒?!?/br>
    賀遠被他這一拽,干脆徹底停了步子,轉過身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淡然道:“既然已經是不能念了,那還有什么好抱怨的?!?/br>
    “可我看得出來,你這心里頭不痛快?!碧剖壳锾衷谒乜谔廃c了兩下,“咱倆認識這么些年了,我還不知道你?越是在意的事兒越愛悶在心里頭,要是連我都不說,那你肯定跟誰也沒提過?!?/br>
    這回賀遠沉默了好半天才回話:“提了有用么?再說這都快兩年了,我早就習慣這種日子了。你知道么?有時候我在想,習慣真是件挺可怕的事兒,因為你再不喜歡的日子,過著過著也就麻木了?!?/br>
    這些話賀遠從未跟任何人說過,母親那兒沒有,師父更沒有,他今天突然說出來,也是因為唐士秋難得正經地問到了。

    說實話,最開始上班的那幾個禮拜,賀遠雖然嘴上師父師兄地叫著,心里卻憋屈得要命。尤其每天下班回家以后,一面聞著滿身的機油味,一面看著手上不拿酒精汽油泡都洗不下去的油污,他真的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該怎么過下去。

    可有句老話說得好,這人沒有吃不了的苦,也沒有受不了的罪。況且跟以前戰(zhàn)爭年月連轉天的太陽能不能看見都不知道的日子比起來,眼下他每天需要面對的這些,根本連吃苦的邊兒都挨不上。

    這么一想,的確是沒什么好抱怨的。那之后過了兩個月,賀遠便逐漸適應了產業(yè)工人的生活。半年之后,他甚至連車間里濃重的機油味都已經麻木到幾乎再聞不見。

    ——因為徹底習慣了。

    “賀遠,你還好么?”唐士秋聽著他的話,心里難免也有些不是滋味。

    “你能不能別跟我媽似的……”賀遠重重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無奈,“是哥們兒就別再提了,我真的沒事兒?!?/br>
    到底是一塊兒念了這么多年書,只看神情,唐士秋就瞧出了他是真的不想提這事兒,趕緊就此打住,嬉皮笑臉地摟了摟他的肩膀,改口道:“好,咱不提這個,那你跟我去禮堂唄,先別說不喜歡,權當散心了?!?/br>
    “人家跳舞不都晚上么,你們這大白天就開始有傷風化了?”賀遠也恢復了平日的語氣,笑著調侃了一句。

    “去你的,什么叫有傷風化?”唐士秋一臉壞笑地杵了他一下,“你敢說你就沒跟人跳過舞,沒摟過姑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