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與基情_分節(jié)閱讀_110
然后一堆人圍過來要幫姥爺喂藥,把沈晝擠到了一邊。 晚上姥爺吃完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讓所有人都出去了。 沈晝留在醫(yī)院為病患家屬準(zhǔn)備的房間里過夜,直到凌晨才睡著,做了個噩夢,驚醒之間出了一頭冷汗。 然后他就聽見門口一陣響動,門被人一把推開,有人喊了一句:“沈晝快起來,你姥爺不行了?!?/br> 他的心咯噔一聲墜入了崖底。 凌晨三點(diǎn)多,秦首長的病房門口站著兩排穿黑西服的男人。 大家都很沉默,臉上灰撲撲的,看不清表情。 有幾個長輩小聲的在討論些什么,沈晝扭頭一看,常年在國外的二舅也回來了,二舅旁邊站著的貴婦,就是他的mama秦莉。 秦莉看見他也只是淡淡一瞥,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跟二舅討論。 “遺產(chǎn)”“律師”沈晝偶爾捕捉到這樣的字眼,他反感的皺起眉頭,這還沒入土呢,就開始爭奪起遺產(chǎn)了。 “據(jù)說老爺子生前已經(jīng)立好了遺囑?!鼻乩蛄嘀瓢?,眼尾用眼線筆勾成一個上揚(yáng)的弧度,給她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增添了幾分強(qiáng)勢的味道,神色冷淡的說,“咱們爭也沒用。” “口頭遺囑沒用,老爺子還能懂這個?”秦朝的媳婦兒瞥了她一眼說,“莉莉你回來的還真及時,二弟也是哈。怎么就那么巧。” “你什么意思!老爺子立遺囑時,請了律師,具有法律效益。不聽,就是違法?!鼻乩蛞粊淼结t(yī)院就讓人查清楚了,遺囑的內(nèi)容對她非常有利。老爺子把三分之二的財產(chǎn)都留給了她兒子沈晝。 “我沒什么意思。我一個老實人,沒你們做生意的能說會道,會吹耳邊風(fēng)。哄得老爺子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彼@話一說完,就把做生意的這幾位全給得罪了。 秦朝恨恨看她一眼說:“閉嘴!醫(yī)院門口討論這個,不嫌丟人嗎?!?/br> 長輩在聊天,沈晝沒辦法插話。他就一動不動的坐在板凳上,心情復(fù)雜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坐了一會兒,感覺有點(diǎn)兒不安。沈晝站在醫(yī)院的窗邊,裹緊了羽絨服。拿起手機(jī),忍不住給祁山打了個電話。 “喂?” 過了很久電話才接通,祁山聲音里明顯帶著nongnong的睡意,嗓音含混不清。 聽見他的聲音,沈晝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晝哥?在聽嗎?” 祁山其實一夜沒怎么睡好,忙活完店里的事,又帶著宣宣去了季醫(yī)生家一趟。 季醫(yī)生年假調(diào)休,這幾天都在家。 宣宣的病,他沒少幫著出主意,要不然也不會控制得這么穩(wěn)定。 宣宣在季醫(yī)生書房里接受指法按摩治療,祁山就跟大狗一起坐在院子里聊天,大狗突然間問他,你最近跟沈晝怎么走得那么近。 那一瞬間,他覺得特別感慨。 在夜色中低下頭,抽了一口煙。 他說:“沒遇見沈晝之前,我就像是一個人在暗無天日的隧道里走,摸索著前行,突然間我就看到一束光。那光是從沈晝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借著他的光,才得以照亮我的路?!?/br> 大狗沒理解他的意思,搖搖頭說:“不懂。” “以前我也不懂?!逼钌叫α艘宦曊f,“懂了以后,就再也沒辦法放下了。” “嗯。聽著呢?!?/br> 祁山覺得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沈晝才緩緩開口回應(yīng)他。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聽見沈晝的聲音,他的心立馬就提了起來,這狀態(tài)不對勁兒。 “沒事兒,就是感覺特別壓抑?!鄙驎儑@了一口氣,“就想聽你說說話?!?/br> “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我過去找你?!逼钌秸f著就把衣服給套上了,“告訴我地址?!?/br> “別來了。”沈晝低聲說,“我不在晉城?!?/br> “你回你姥爺家了?”祁山追問道,“是不是你姥爺出事了?” “……” 有時候真是不得不佩服祁山的推理能力,只要是出了什么事,幾乎都能被他猜中。 “你姥爺家在哪兒,告訴我地址?!逼钌铰曇舫脸?,透著一股子不容拒絕的堅定。 “別開玩笑了,遠(yuǎn)著呢?!?/br> “告訴我。” “你繼續(xù)睡吧,別瞎折騰?!?/br> “告訴我?!逼钌浇z毫沒有動搖,一字一頓的命令他,“快點(diǎn)?!?/br> “別鬧?!鄙驎冚p聲勸他,“乖?!?/br> “你不說我去問莊凜,逼到他開口為止。” “行。”沈晝嘆了一口氣,說出了地址。 “等著我?!?/br> 一個電話就能讓他義無反顧的從晉城跑過來,大半夜的就動身。 沈晝覺得有些感動:“山哥,別對我那么好?!?/br> 要不然,我會誤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