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與基情_分節(jié)閱讀_88
沈晝疼得哇哇大哭,姥爺就會趕緊抱過來自己哄。 沈晝說話晚, 兩歲多才會說簡單的句子,他用語言表達不好,于是看見阿姨就又抓又撓。 每次都被罵沒教養(yǎng)。 還是后來姥爺給沈晝洗澡, 發(fā)現(xiàn)他屁股上全是青紫色的印子,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然后就趕緊把阿姨辭了,換了個新的。 姥爺是當(dāng)兵的,人粗心也粗,從小打罵都不帶含糊的。 沈晝現(xiàn)在之所以特能挨揍,因為他小時候就已經(jīng)被姥爺給打皮實了。 不過姥爺也確實疼他,但凡什么好吃的都會給他留著,放到發(fā)了霉過了期,自己都舍不得吃。 想起來這些沈晝沒忍住嘆了一口氣,走去樓下沖了個澡,不知道為什么水管里放出來都是冷水,凍得他直打哆嗦。 這還不算倒霉,最悲催的是他洗完涼水澡,才發(fā)現(xiàn)吹風(fēng)機也壞了。于是他只好用浴巾蒙著頭,揉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上樓,擦了兩下讓它自然風(fēng)干了。 然后第二天去上課,沈晝就直接感冒了,噴嚏一個接一個。他紙巾拆了一包又一包,都快把座位后面的垃圾桶塞滿了。 上了趟廁所回來發(fā)現(xiàn),抽屜里放著一盒感冒靈。也不知道是哪個女生這么有心,這就注意到他感冒了。 沈晝?nèi)嘀亲?,帶著鼻音說話,聲音比低音炮還有磁性:“這誰啊,暗戀我吧這是,知道我感冒了特意送了藥,還不敢讓我知道。這小心思……嘖,少女心事都是詩啊……” “我送的。”祁山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頭說,“剛剛?cè)メt(yī)務(wù)室買的?!?/br> 祁山從抽屜里拿出自己的保溫杯,走到講臺前接了一杯水回來,放在沈晝桌子上說:“趁熱喝了?!?/br> “謝了山哥?!彼疁貏偤茫驎兘舆^來一口喝完了。 感冒藥里有安眠成分,喝完他就覺得腦袋有點沉。 “boom。”沈晝手比成八字,對著腦門開了一槍。然后倒頭就睡,直直睡了一上午。 放學(xué)還是祁山把他給拍醒的。 人臉色挺蒼白的,祁山感覺他是發(fā)燒了。 “頭暈嗎?”祁山說完,手就直接扒開沈晝額頭上的劉海,貼了上去。 沈晝瞇著眼睛看向祁山,他手心很涼,貼在皮膚上很舒服,舒服得不想讓他拿開。 沈晝有點想問他,可以多放一會兒嗎。 祁山摸完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 “感覺有點兒燙,要不我陪你去趟醫(yī)務(wù)室吧?!?/br> “不用?!鄙驎儞u搖頭,“就感冒而已,有點兒小燒正常?!?/br> 他平時沒少騙老師說自己生病了要請假,這到了真生病的時候,反而不樂意請假了。 “你這帶病上學(xué),簡直非常令人感動?!逼钌诫S手拉了拉他毛衣上的領(lǐng)子說,“注意點兒保暖?!?/br> 他剛要撤回手,沈晝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祁山挺疑惑。 “騎摩托車挺凍手吧,戴這個。”沈晝從兜里掏出來一副羊皮手套,甕聲甕氣的說,“這挺暖和的,我戴了三年沒壞過?!?/br> “你自己留著用唄?!逼钌絼傁刖芙^,沈晝就把手套塞進了他兜里,“山哥,我知道你不舍得買這么好的?!?/br> 手套被放在大衣兜里,摸起來柔軟而溫暖,就像是沈晝帶著熱度的手心。 祁山攥了一會兒,把另外一只遞給了他:“這么著吧,咱們一人一只?!?/br> 你一只我一只,沈晝挺喜歡這個分法。 “行?!彼淇斓狞c點頭。 當(dāng)莊凜看見沈晝手上只有一只手套時,沒忍住問了一句:“晝哥你這手套怎么跟我一樣?” “滾犢子,我這手套貴著呢,哪有你這么賤?!鄙驎冿w了他一記眼刀。 “不是,原來不是一對的嗎?,F(xiàn)在怎么成單身狗了?!鼻f凜記得當(dāng)初他要借沈晝這手套戴兩下,人打死也不肯借他,哦豁,現(xiàn)在估計是弄丟了。 “另一只不在我這兒?!鄙驎兿肫鹨皇聝?,今天他特意拉著莊凜回家一趟為的就是這個。 莊凜一看他這帶著jian詐的眼神就知道他有事求自己,于是先清了清嗓子說:“怎么了?” “你家最近進的貨里有沒有那種籽玉?”沈晝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就這么大,持蓮?fù)訅嬜幽欠N。” “有啊?!鼻f凜知道沈晝一向不怎么喜歡戴玉,有點兒疑惑,“你要送誰?” “送山哥,還有小燈泡?!鄙驎児雌鸫浇钦f,“聽說玉不是蓄氣辟邪的嗎,戴了對身體好?!?/br> “剛好店里有一塊大點兒的籽玉原石,和一塊兒白玉籽雕?!鼻f凜從柜子里拿了鑰匙說,“我領(lǐng)你去看看。” “行?!?/br> 一拿到玉,沈晝就相中了。 活皮籽玉,質(zhì)地細膩。近看之下,從皮子里透出來一種瑩潤的光澤,顏色通透好看。 “就這兩個吧?!彼ゎ^看了一眼說,“拿個禮盒包起來?!?/br> 莊凜從專柜里拿出來一塊黑絲絨布,裹好放進長方形禮盒里遞給他:“齊了。” 沈晝接過來就揣進了兜里,打算下午去學(xué)校,就把這個當(dāng)成圣誕禮物送給祁山。 “你圣誕節(jié)打算怎么過?”沈晝突然關(guān)心起了這位老鐵的生活。 “約了人一塊兒去放孔明燈,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莊凜臉上寫著少年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