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與基情_分節(jié)閱讀_34
沈晝那掉在地上的手串子他給拿過來了,昨天忘了給他,這才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來,遞了出去。 “這個串子是不是有什么來頭?”祁山若有所思的盯著它看,“昨天蔣小龍見了這玩意兒,跟見了鬼似的,撂下咱倆就跑了。” 沈晝用手指勾了勾串子,放在眼前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這是莊叔親自盤的,他還在上面兒刻了字。” 這字兒仔細看的話,就特別明顯,因為它刻完特意用朱砂描了一遍。在打結(jié)處的菩提珠子上鐫刻著梅花小篆,單字兒一個“莊?!?/br> “莊二爺?”祁山淡淡問了一句,如果沈晝口中的這個莊叔,是他知道的那個姓莊的話,那可就厲害了。 祁山剛見沈晝就覺得這人還挺有個性,臉長得也好看。跟他能玩到一起,純屬就是投緣。 沒想到聽人說沈晝的舅舅是個省教育局局長,他姥爺更不得了,以前參加過抗日戰(zhàn)爭,是受人敬重的老首長。更讓人意外的是,他竟然還認識這個赫赫有名的莊二爺。 這家庭背景,擱小說里就是妥妥的高干子弟啊。 怪不得人蔣小龍不敢招他。 沈晝微微點頭:“有我莊叔罩著,估計這蔣小龍以后一看見咱倆就得撒丫子亂跑?!?/br> “別管什么蔣小龍李小龍了,你先把腦袋給治好了?!逼钌秸{(diào)整了下帽子說,“家里有事兒先走了,明天中午放學再過來找你。” 沈晝看他一直在看手機,就估摸著他是真挺忙,于是也就沒留他。讓人走了。 莊凜后天才能回來,他仰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掰手指頭倒計時,離明天中午放學還有幾個小時。 結(jié)果第二天祁山是背著書包來的,人單手提著單肩包的帶子,往肩膀后面一甩。架勢像是過來打架,一點兒也不像是來約沈晝學習。 而且身后還跟了個小尾巴宣宣,小尾巴摟著他大腿走進病房,他走哪兒宣宣就跟到哪兒。寸步不離。 “我等會兒直接送他去學校,先讓他在這兒待會兒?!逼钌矫嗣念^,看著沈晝說。 沈晝巴不得這小燈泡過來呢,他一個人在醫(yī)院多無聊啊。于是急忙點頭,沖宣宣說:“成成成,你看這兒有什么想吃的直接拿。” 宣宣搖搖頭說:“我什么都不想七?!?/br> 喲,幾天不見,這說話還直漏風。 沈晝看了眼祁山:“他這是換牙了?” “是啊,門牙掉了一顆,另外一顆也有點兒松動?!逼钌捷p輕捏了捏宣宣的臉說,“來,給晝哥看看我們的小豁牙?!?/br> 宣宣愛面子,死活不張口,看著祁山,臉給擠得有點兒變形了,嘴還是抿得特別緊。 沈晝有點兒想笑:“喲,這位少年可能是害羞了?!?/br> “才不四!”宣宣淡淡看了他一眼,扭頭趴在小桌上寫作業(yè)去了。 “喲,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啊。還說不是,不是的話那你就讓我看看啊。”沈晝看著他的背影說道,“不敢給我看,那你就是!” “別想套路我。”宣宣壓根沒抬頭,用橡皮擦涂著作業(yè)本,一絲不茍的涂干凈,然后鼓起嘴巴想把橡皮屑給吹掉。但是他門牙漏風,吹了幾次沒給吹掉,逗得沈晝哈哈笑。 祁山拍拍沈晝肩膀:“這位少年的自尊心很強,你快別笑了。” 果然,他這話剛說完,宣宣就撇著嘴一直在瞪著沈晝看,皺著的小眉毛,充分顯示出了他的憤怒。 這大眼睛長睫毛,跟洋娃娃似的,怎么看怎么萌,再瞪也不顯兇。 “宣哥,你別生氣哈,來吃個奶糖?!鄙驎儚膭e人送的東西里翻出一盒奶糖,撕開了給他扔過去一把。 祁山?jīng)]忍住嘖了一聲。 沈晝這人真是蔫兒壞,明知道宣宣掉牙,還拿他最喜歡吃的奶糖誘惑他。 果然宣宣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他看著奶糖,神情有點兒猶豫。 這是吃還是不吃呢。 “會黏牙?!毙酶觳仓獍褎倓?cè)隽艘蛔雷拥哪烫峭屏送?,推到一邊兒時還掉了一個。 他撿起來,深深看了一眼,自說自話:“七一個應(yīng)該沒事吧。” 說完他仰臉看向了祁山。 祁山摸了摸他的頭:“想吃嗎?!?/br> “吃吃吃!晝哥這兒還有一大盒呢。”沈晝給他扔過去,沖他眨了眨眼睛,“這一盒全是你的?!?/br> “我有一點兒不太想七。”宣宣別過頭不去看,過了好幾秒才松開手說:“我要寫會作業(yè)冷靜一下?!?/br> 沈晝剛想再逗他兩句,看見他突然就緊皺起了眉頭,手捂著腦袋,表情是一臉的痛苦。弓著小小的身子,慢慢蜷成一團,不自覺的向凳子一邊倒去。 沈晝心里一驚,趕緊下了床去扶他:“宣宣這是怎么了?” 第17章 重點 祁山反應(yīng)比沈晝要快了一步,大手一伸接住了宣宣的身子。順勢把他抱了起來,動作特別熟練。 “難受?頭疼還是想吐?”祁山一只手托著他往自己肩膀上搭,一只手放在他腦門上,手指或輕或重的按壓著,“這兒疼?” 宣宣就像是一只樹袋熊一樣趴在祁山肩頭,剛想張嘴說話,就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沈晝被宣宣這動作嚇了一跳,這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了。 祁山皺眉掃了他一眼,用目光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說:“拿過來?!?/br> 沈晝立馬給人端了過去,祁山接過水,喂了宣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