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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魚吃了大半條,千手扉間這才后知后反應(yīng)過來他所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是什么。 雖說晴方才說的不過是一句極為平常的坦誠之語,但兩人認識這么多年,她說話向來喜歡賣關(guān)子,或者是調(diào)戲他一番占占口頭便宜,然后等他根據(jù)她的三言兩語猜測出個大概時,這才不緊不慢的繼續(xù)往下說。 可如若是他受了傷,晴對他往往都是先來一段冷嘲熱諷,仿佛都是他自作自受,可最后她還是會詢問他的傷勢,連帶著上藥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畢竟晴天生神力,平日里力氣已經(jīng)是她竭盡控制的結(jié)果,可這力道稍有不慎也會讓他不小心著了道。 給他上藥這種事更是精細活兒,手上的力道只能是輕的不能再輕了。 千手扉間到底不是個受虐狂,若是旁人逮著他來這么一頓嘲諷,他早就黑了臉擼起袖子就是一頓揍了。 但偏生是晴,千手扉間還真就愛死了她在面對他時這幅口不對心的傲嬌樣子。 兩個世界時間流速不同,他那一個月的時間,晴這里都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半年之久。 可這一個月處于戰(zhàn)時,他大多數(shù)時期都是用兵糧丸充饑,更何況他一直惦念著晴,鮮少有好好吃過一頓飯,會瘦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晴向來聰明,怎么會不知道他消瘦的原因與她有關(guān),換了往日,只怕早就神色調(diào)侃的逗弄他一番,占占口頭便宜了。 又怎會像剛才這般面色平靜的囑咐他多吃些,沒有半點要戲弄他的意思。 說晴在這半年里有了變化的樣子吧,可她平時待人一向如此,可又說沒有變化吧,千手扉間卻因為她的態(tài)度在心中產(chǎn)生了落差。 一想到晴在這里跟源賴光朝夕相處了半年之久,這其中變化也許與他有幾分關(guān)系,千手扉間突然就覺得手中的魚不香了。 他低頭看著被自己啃了大半的魚,手中的木棍差點被他捏的粉碎。 千手扉間這一下停的突兀,一直注視著他的晴自然察覺到了,她放下手中挑火的木棍,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有些飽了而已。”千手扉間如同嚼蠟的將口中的魚rou咽下,眼簾半垂,火光下,睫毛的陰影擋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晴聞言,眉梢一挑,她這不是第一次同千手扉間吃飯,要說最早的一次還能追溯到她十二三歲的時候。 雖說是在出任務(wù)期間,比起她的食量,千手扉間一個人能吃掉她的兩倍之多。 當時晴沒多想,只當是生長期的男孩子食量大,但之后再有空一起吃飯時,她才知道,這家伙的飯量一直都那么大。 當然之后再見到他兄長千手柱間的飯量時,他這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正因為這些印象在,他連手上拿的一條魚都沒吃完,晴怎么可能相信他口中所說‘吃飽了’這種話。 晴拍了拍手上拿木棍時殘留下的灰,說了句看似無關(guān)的話:“你猜這些魚是誰養(yǎng)的?!?/br> “……你?”千手扉間看著晴在拍完灰后站起身,繞過火堆向他走來,不過兩三步的距離,他心頭卻莫名浮現(xiàn)出一股危機感。 “想什么呢,這可是源氏宅邸,更何況你覺得我會有閑心思養(yǎng)魚?”晴在千手扉間跟前站定,居高臨下的垂眸撇了他一眼。 下一秒,千手扉間心頭的危機感就被證實了,因為晴直接彎下腰生出雙手拽住他衣襟的兩邊,直接將他給提了起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湊的極近,晴微笑著看著千手扉間那張還沒有解除變身術(shù)的美人臉,語氣輕緩:“我頂著壓力將源賴光養(yǎng)的魚抓來給你補身子,你不僅一條魚都沒吃完,還用這么蹩腳的理由來糊弄我?。俊?/br> “我沒有糊弄你……”千手扉間認識晴這么多年,深知目前她態(tài)度儼然已經(jīng)有了怒意,笑得越甜,語氣越輕就說明她心里攢的怒氣就越多…… “哦,那你為什么不吃?嗯?”尾音不自覺的上揚,說實話,晴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坦誠一些,主動關(guān)心這么一次,結(jié)果這家伙絲毫不知道她的好心不說,還敢說瞎話搪塞她? 要不是晴顧及她兩現(xiàn)在不是在自己家里,保證頭都給你打爆! “你冷靜一點——”千手扉間舉起手做投降狀,語氣嚴肅:“我只是突然沒了胃口而已,真的!” 晴微微瞇眼,視線落在他臉上,似乎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假。 千手扉間就這么頂著晴仿佛掃視一般的目光,雖說他惹到晴了,但是聽她方才話中的意思,她似乎是特意抓了源賴光養(yǎng)的魚來給他補身子。 這么說來,晴心里在乎的還是他嘛,這么一想千手扉間覺得郁結(jié)在心里的疙瘩散了,身體也跟著放松下來,他現(xiàn)在被晴拎在手上,因為這一下來的錯不及防,所以他幾乎是就這晴的力氣才站住了。 以防自己的衣服被晴扯破,千手扉間不動聲色的調(diào)整著自己腳下的著力點。 他兩的動靜似乎鬧得有些大,引的原本在房間里修養(yǎng)的緒子都扶著障子門走了出來瞅一眼,結(jié)果就一臉懵的看著院子里似乎要打起來的兩人。 “姬君,你們這是在……?” 聽到聲音的晴松開了自己拽住千手扉間衣襟的雙手,冷哼一聲:“既然沒胃口那就別吃了。” 晴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偏過頭神色平淡的朝緒子道:“緒子,你來的正好,這些魚剛烤熟,拿來給你養(yǎng)養(yǎng)身體頗為合適。”說著,她伸手拿了兩條考好的魚往廊上走去。 緒子看了看晴手上的魚,又看了看還在火堆上烤的幾條,略顯稚嫩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無奈:“姬君,您怎么又將賴光大人的魚烤來吃了?!?/br> 這池子里數(shù)十條魚幾次三番被晴抓來開小灶,本就不剩下多少了,如今緒子大致一算,發(fā)現(xiàn)這僅剩的幾條也沒能留下。 晴一手拿著魚,一邊推著緒子進去:“這魚養(yǎng)著不就是用來吃的嘛?!?/br> “可是……” 緒子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拽進屋子里去了,話題中斷。 千手扉間單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擺,衣襟處已經(jīng)被揪的留下了折痕,領(lǐng)口出也因為被拽的松松垮垮露出些許飽滿的弧度。 他方才沒聽錯的話‘又’?那這意思顯然是晴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 這座院子住進晴之后,源賴光來的次數(shù)雖然不多,但來的時候走過院子,他都沒有注意到池子里的魚少了嗎? 千手扉間視線一飄,落在一旁的池子里,昨日他來時,在屋頂上還能看見池子里有魚浮上水面,點起一圈圈波紋。 現(xiàn)在再看,池面前除了倒映在水面上的月亮與半截櫻花樹的枝頭,就再也沒有其他動靜了,仿佛一池子死水。 他想,源賴光并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池子里的魚少了,而是發(fā)現(xiàn)了卻也裝作沒看到。 畢竟他心里很清楚,晴與她自身的實力是他計劃中的一大助力,用一池子魚來換她的穩(wěn)定性,怎么算他都不虧。 只是,晴為什么要幫源賴光呢,他可不是當初的蓮姬。 難不成是因為救命之恩,又或者是安培晴明簡言意駭?shù)摹取?/br> 在千手扉間看來,源賴光對她的救命之恩早已經(jīng)兩清,畢竟晴對他透露出的意思來看,如果不是湊巧掉在他們退治的附近,又不小心殺了一頭山鬼粘上了毒血,她不見得會被源賴光帶回源氏。 更何況她助源賴光解開了源氏巫女的‘神隱’之謎,又在京都大火那次全程保住他,否則那場大妖玉藻前與陰陽師的戰(zhàn)斗源賴光怎么可能毫發(fā)無損僅是身上有些狼狽。 至于安倍晴明所說的‘等’,晴向來不會是因為一個結(jié)果而坐以待斃的人,讓她老老實實的待著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只會把這個當成其中一條既定的可行之路,并且去試圖尋找其他可行的道路。 所以,與其說晴是被這兩件事的原因絆住腳,從而留下來幫助源賴光,倒不如說,她是為了那把被稱作是源氏重寶的髭切。 因為晴想要這把刀,但是她又不屑用無恥的手段來得到這把刀,她想讓源賴光主動將這把刀徹底贈與她。 這才有了現(xiàn)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合作吧。 晴所居住的那間和室的障子門并沒有關(guān)上,因此千手扉間站在原地只用轉(zhuǎn)過身就能將和室內(nèi)的各種物件盡收眼底。 包括那把被稱作源氏重寶的髭切。 說起來,他還沒見識過這把刀,千手扉間兩三口將手上的小半條魚吃掉然后連同魚骨跟木棍一起丟進火堆里。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漫步踩上走廊進入和室;刀架上的太刀看上去十分大氣,因為晴每天都會保養(yǎng)的緣故連刀鞘都猶如嶄新。 千手扉間在刀架前盤腿做下,伸手從刀架上拿下髭切,握緊刀柄拔鞘而出。 銀白色的刀刃在燭火下泛著銳利的銀芒,刀面上有著如同波濤一般的亂刃,刀身上的血槽沿至刀尖,還未觸碰就能隱約感覺到從刀自身上反射出的寒意。 “怎么樣,這是把不錯的刀吧?” ※※※※※※※※※※※※※※※※※※※※ ps:情人節(jié)快樂! 這次的情人節(jié)只配在家里過害,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