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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臺上的蠟燭幾乎快要燃到底,火光在空氣中跳動著,障子門上的少女相擁的倒影在火光的照印下被拉長。 在晴的印象中,千手扉間這是第一次扮女裝,但在千手扉間的印象中,這并非是第一次。 記憶中,幼年時期的千手扉間在以姑娘的身份做任務(wù)時還恰巧被晴救過一次。 雖說晴并不知道當(dāng)時被她稱做‘姬君’的姑娘就是千手扉間扮成的,如果知道了,大概會想當(dāng)時怎么沒直接補(bǔ)一刀。 畢竟,當(dāng)時的千手跟宇智波可沒有如今這般有交流的余地,碰上敵對家族的忍者,直接上去捅一刀才是正常做法。 千手扉間有些摸不準(zhǔn)如果他告訴了晴這件事,她會是什么反應(yīng),不過以他們目前的關(guān)系來看,他總不至于挨打就是了…… 陷入自我沉思之中的千手扉間并沒有發(fā)現(xiàn)晴的眼神變化。 俗話說,燈下看美人,月下看君子,顏值本就極高的千手扉間在扮成女人后,將他那雙鳳眼的魅力擴(kuò)大了無數(shù)倍。 根本不用刻意去做什么,僅是隨意一瞥就仿佛鉤子一般勾人心魂。 更別說,最初晴喜歡上的就是他這雙眼睛—— 晴的手指依舊鉗住千手扉間的下顎,大抵是一時沒控制住力道,白皙的肌膚下留下了一道看上去頗為刺目的紅印子。 她輕輕摩擦著千手扉間下顎的肌膚,眼底的神色漸漸變得深沉起來,看到被她抱在懷里的人居然明目張膽的在她跟前走神,晴輕嘖了一聲,頗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 她盯著千手扉間這張臉,片刻后她毫無起伏的啊了一聲,從久遠(yuǎn)的記憶中翻出一個畫面出來:“扉間啊……” “什么?”千手扉間應(yīng)了一聲,一邊將自己從晴的手下掙脫開來,索性對方也不是很用力,他也沒費(fèi)多大功夫。 “我的手帕,是不是還在你那兒?!?/br> 這突然而來的一句問話讓他有些錯不及防,千手扉間都沒想好自己是否要攤牌的時候,晴已經(jīng)堂而皇之的將這段往事給擺出來了。 既然已經(jīng)問出來了,那他的猶豫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你已經(jīng)想起來了?” 一邊說著,千手扉間一邊解除了變身術(shù),不知為何,在晴面前,剛才那副樣子總讓他覺得自己矮了一截似得。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鼻鐚⒆约旱挠啄陼r期都回憶了一遍:“當(dāng)初你在湯之國救下我,并非是因?yàn)槲覀儍勺宓暮献麝P(guān)系,又或者是你同情心泛濫……” “只是因?yàn)槟銌渭兊南脒€我一個人情是吧?” “……”千手扉間沉默了一會,試圖將這個話題跳過:“事到如今,你再想這些,也已經(jīng)改變不了過去的事實(shí)了?!?/br> “我沒有改變,只是回想我那些年給你放的水,我就覺得我虧大了,所以——”晴抬手一揮,案桌上的燭火應(yīng)聲而滅:“我想換種方式討回來罷了?!?/br> *** 豎日一早,兩人都起了個早,雖說源賴光將這座院子劃給了晴,可這到底還是在人家的地界,就算是胡鬧也得有個度,昨夜的動靜一出聲,就遭到了隔壁緒子的問候,最后還是千手扉間拍了個結(jié)界,這才有了后面的事兒。 晴想到緒子跪了一夜,估摸著膝蓋都沒好,便沒讓她早起來伺候,兩人梳洗了一番,她就領(lǐng)著裝成‘千扉’的千手扉間去了源賴光的院子里。 他兩鬧歸鬧,但正事可是一件都沒落下,晴本身也不是個多說廢話的人,千手扉間在思維上更是能跟她接上頭,于是她長話短說,兩個人一個敢說,一個敢聽,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推測了個差不多。 晴想借著狐之助口中的審神者回去,所以得保人家不死,但同樣她也不是個失信的人,答應(yīng)了源賴光的事,自然也是要做到的,一開始她都想著用把自己一分為二,切個分/身出去,一個跟在源賴光身邊,一個周旋在貴女圈中。 但現(xiàn)在千手扉間來了,她就沒必要這么累了,讓‘千扉’在女人中周旋估摸著不太可能,于是只能她來,至于剩下的需要動手之類的事由誰來,這還用說嘛? 源賴光也沒想到,晴一大早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過來,跟個砸場子似的,結(jié)果一問,就是來給他送了個打手來了。 這一出也是搞的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他視線落在晴身后的千扉身上,軟甲沒變,只是外褂換了件黑色,這個顏色在她身上顯得她的膚色更為白皙,膚白勝雪,銀發(fā)飄飄。 她似乎對他人的視線頗為敏感,源賴光的目光才落在她身上沒多久,千扉就察覺到了,四目相對,她的眼底透著薄涼與平靜。 千扉收回視線,抬起手動作自然的撥動了下搭在肩膀上的頭發(fā),不經(jīng)意間暴露了脖子上的紅痕。 源賴光視線一頓,飛快的收回了視線,他知道晴跟千扉的關(guān)系,自然也清楚這紅痕的來源,畢竟他也不是什么不經(jīng)世事的毛頭小子,更何況像源氏這樣的大家族,會在家族男丁到了一定年歲時,安排教這方面的教育。 源賴光覺得如果直接問出來可能會被打,于是他干脆就當(dāng)做沒看到。 “人我給你留在這了,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吩咐她,你也不用顧忌什么,嘛,你別看她長了副柔弱姑娘的臉,自身的實(shí)力可與我相較?!鼻缰噶酥缸约荷砗蟮那朱殚g:“我只有一個要求,她晚上必須回我哪里去。” 被稱作柔弱姑娘的千手扉間:..... “這……恐怕有點(diǎn)難度吧?”源賴光語氣遲疑:“你應(yīng)該知道我現(xiàn)在在籌劃什么,一旦行動,少說也得半個月在外,你既讓她跟在我身邊,又要她每晚回來,這一來一回一天的時間就都花費(fèi)在路上了……”你確定不是在玩我? 話到口中及時剎車,可他的表情中還是透露了這句未盡之語的意思。 善于察言觀色的晴同千手扉間兩人又怎會看不出源賴光表情中透露的意思呢。 “這就不用你勞心了,你只要同意這一點(diǎn)即可?!鼻缥⑽⒁恍?,像是在炫耀自家孩子的優(yōu)秀一般保證道:“她絕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將時間花費(fèi)在來回的趕路上的。” 她身上有飛雷神的坐標(biāo),只要她跟扉間在同一個世界,那么他就能直接回來。 距離再遠(yuǎn)也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罷了。 看到晴這般篤定,想來千扉的能力也不差,可到底是以眼見為實(shí),源賴光直接問到:“你拿什么保證她會跟你說的一樣?” “空話誰都會說——” “我知道,你追求眼見為實(shí),不過,你放心,很快你就能看到了?!鼻缙^頭給了千手扉間一個眼神,隨后朝源賴光頷首告辭。 源賴光看著晴丟下這么一句神神叨叨的話就走了,頓時有點(diǎn)懵。 他看向千手扉間,聲線上揚(yáng):“她就這么走了?” 果然就是來唰他的吧! “她的意思是,讓我一會帶你去見她,你就懂了。” 源賴光既然問了,千手扉間就沒有不回的道理。 只是他到底還是個成年男性,就算用變身術(shù)扮成姑娘,他的聲帶也是不會變的,所以為了防止被聽出來,千手扉間故意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聲線。 總之讓他一時半會憋出個姑娘音來也不太可能,只能壓著自己的聲帶,用一種略微沙啞卻又讓人無法分辨男女的中性聲來說話。 他這突然一開口到讓源賴光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他雖然知道既然千扉以后要跟在他身側(cè),說話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只是看起來氣質(zhì)就很清冷的千扉,源賴光以為能與她相配的聲音應(yīng)該是那種冷淡且有自帶高傲的聲線。 結(jié)果這一下,乍一聽還以為是個男人在說話,可仔細(xì)品來,似乎又不像,略微沙啞的聲線帶著點(diǎn)勾人的意味,仿佛自帶魅惑一般。 明明聲音跟長相看起來頗為不相配,可等適應(yīng)了之后又意外的覺得很合適。 太魔性了,源賴光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千扉,幾秒后又覺得一直盯著一個姑娘也不太好,便收回了目光。 千手扉間站在原地,神色平靜,源賴光收回視線后就低頭去看他的地圖了,兩人之間突然陷入沉默。 過了一盞茶左右,千手扉間動了,他走到案桌跟前,擋住了從窗外投射進(jìn)來的光線。 視線一暗,源賴光抬起頭與低下頭俯視他的千扉視線撞在一起,不等他開口詢問,對方直接抬手摁住他的肩膀。 下一秒,周圍環(huán)境一轉(zhuǎn),源賴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周圍就換了個畫面,雖然和室依舊是同樣的和室,但是因?yàn)槠肺恫煌?,和室?nèi)的擺放也不同。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的這并非他的院子,而是晴的院子,就那么一眨眼的瞬間,他就從自己的和室來到了晴的和室? 他別是在夢里吧? 心里活動剛結(jié)束,一股反胃感突然從腹部升起,源賴光直接推開千扉放在他肩頭的手,手腳并用的從和室內(nèi)跑了出來,扒住走廊的柱子將胃里的東西吐了出來。 幸虧他早上沒吃什么東西,因此只嘔出了一些苦水出來…… 源賴光發(fā)誓,這是他活了這二十多年最沒有體面的一次! ※※※※※※※※※※※※※※※※※※※※ 晴:一會讓你感受一下飛的感覺,怕不怕? 源賴光:我就沒怕過的時候,我跟你講,我就是死,從山上跳下去,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說怕! 一分鐘后—— 源賴光:【嘔——】 源賴光:這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最沒體面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