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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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周錦就已經(jīng)點完眾人的名字了,林康問道:“有幾個人沒來?” 周錦猶豫了一下說道:“有兩個人……” 林康輕輕挑了一下眉毛,饒有興致的問道:“哦?都有誰?”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周錦低下頭,怯生生的說道:“有……魯大勇……” 剛一提到這個名字,眾人表情便發(fā)生了變化,相互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眼神滿是得逞之意,似乎有什么隱情,林康早就將眾人的表情記在了心里,心里也有了些盤算…… 洛靈此時卻無心注意他人,尚香沒來,還不知林康要怎樣罰她呢。 所以,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周錦繼續(xù)說道:“還有尚香……” 聽見這個名字,眾人不免有些疑惑,從不曾聽過養(yǎng)馬間里有這樣一號人??!怎么憑空冒出來的呢? 周錦補充說道:“尚香是昨天下午被送來的,因有事耽擱了,所以大家沒有見過她……” 林康向眾人問道:“可有人知道他們兩人的去向……” 眾人都搖了搖頭,嘴角卻滿滿的壞笑,洛靈遲疑了一下說道:“尚香今日病了,我讓她在房里修養(yǎng),有什么事情我告訴她也是一樣的……” 林康轉(zhuǎn)過身來,打量著洛靈,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屑,嘴角輕揚說道:“你……就憑你?你不是她,又憑什么替她?若是這樣,她的罰你是否也可一同替了去呢?” 洛靈咬了咬牙,冷眼說道:“你說吧,受什么樣的懲罰,我替她受就是了!”尚香還在病中,一定是捱不過的…… 林康搖了搖頭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既然這樣,我也不罰你別的,看見這馬場上的積雪沒有?今天把它清干凈了,明天我來檢查。” 眾人不禁唏噓,這馬場方圓數(shù)十里!別說她一個一天,就是數(shù)十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也得三四天啊!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啊! 洛靈望了望馬場,咬著牙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抬起頭來,倔強的直面林康。 林康的嘴角似微微揚起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得意的神色,轉(zhuǎn)頭又問道:“那個魯大勇去哪里了?誰知道?” 眾人依舊不語,嘴角的笑卻更濃了,像是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康的眸中閃過一絲寒意,心道:魯大勇?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但一時卻也記不清楚了…… 林康掃視了一下周錦,周錦有些遲疑的低下頭,艱難的說道:“他……他在馬廄里……” 林康皺了皺眉頭,似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轉(zhuǎn)身上馬,便向馬廄的方向飛馳,眾人自然也不敢怠慢,雖然動作有些遲緩,但也都一路小跑跟在林康的后面。 來到馬廄,一眼望去,無數(shù)間單獨圍好的隔間,每一間中都住著一匹良駒,大雪過后,過道中布滿了白雪,顯得極為寧靜祥和,并沒有任何異樣。 林康翻身下馬,一間間的尋找,現(xiàn)在的他心中滿滿的疑惑,那個人怎么會獨自一人待在這里呢?林康莫名的覺得心中發(fā)寒,宮靴踩在雪地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聲音顯得極為清晰。 突然在遠處極為偏僻的一間馬廄中,林康隱約的看見了一個人影,林康心中一驚,極速向那個人影奔去。 隨著林康漸漸走近,眼前的情景也逐漸清晰起來,不由得覺得觸目驚心,眼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赤裸著上身,蜷縮在布滿冰雪、灰塵的雜草叢中,瑟瑟發(fā)抖,那或許是失去直覺后,身體本能的痙攣。 古銅色的皮膚,已經(jīng)凍成了紫青色的,上面還有大大小小的瘀血塊和已經(jīng)結(jié)痂或還流著血的新傷舊傷。 最令人發(fā)指的是,他的嘴上竟然還帶著牲口的嚼子,如同那些牲口一樣被拴在欄桿上,嘴角已經(jīng)被那韁繩磨的血rou模糊。 林康暗暗的握緊了雙手,眼睛里已經(jīng)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這時眾人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洛靈也因眼前的情景所震驚,一時間目瞪口呆。止住了腳步,而其他人似乎也司空見慣了一般,并未覺得有任何不妥,反倒能夠看出他們眼神中深深的不屑與冷漠。 林康咬了咬牙,走進馬廄之中,單手扶起那個男孩兒,因為他的左手不能動彈,只能一只手將他的身子立起來,一劍砍斷了繩子。 那嘴上的嚼子已經(jīng)和rou絞在了一起,摻著冰碴,若是強行拔下來,必然會撕下來臉上的皮rou,林康皺了皺眉頭,沒有將那嚼子拿下來,解下身上的黑絨大氅,裹在小男孩兒的身上,將他抗在右肩上走了出來。 一張臉鐵青著,掃視了一下眾人,冷冷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周錦察覺到了林康的怒意,大氣都沒敢出,只是支支吾吾的說道:“他…他父親是黃巾軍的……” 林康的手臂僵了僵,撫了撫懷中奄奄一息的男孩兒,深吸了一口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林康離去的背影,和他肩上的那個孩子,又看了看身后那些眼中依舊極為冷漠,沒有任何愧疚之感的人!洛靈突然覺得,最可怕的從來不是魔鬼,而是人…… …… “喂,你們還真打算聽那個殘廢的話?。 钡覒?zhàn)不爽的說道。 沈胖子邊吃邊說道:“那還能怎么辦啊,他那么厲害,能不聽嗎?” 一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竹簡,看了看又說道:“老錢,你教教我怎么寫字唄,我還不會寫呢……” 老錢摸了摸兩撇的八字胡子說道:“教你可以,不過可是不能白教啊……”說著露出了壞笑,上下打量著沈胖子…… 沈胖子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包子,活像個護食的小狗呲著牙說道:”別打我包子的主意!我還不夠吃呢!” 老錢冷笑道:“看你那點兒出息吧!誰要你的包子!” 聽了這話,沈胖子立馬放心下來說道:“那你要什么?錢我也沒有啊!你是知道的,那個老狐貍早就把我的錢拿光了,沒有錢再給你了!” 老錢不屑的說道:“你看我看的上你那點破錢嗎?我是想讓你把我的臟衣服洗了,這不過分吧!” 沈胖子想了想,答應(yīng)道:“行!就這么定了!”洗幾件衣服也不費事! 兩個人隨即坐在桌子前,旁邊正是周錦,正在抄錄新立的規(guī)矩,看見他們倆來了,便自動讓出地方來,讓他們坐下。 看著三人一起抄錄,一旁的狄戰(zhàn)實在坐不住了,起身站在眾人的面前說道:“我說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屈服了,那個殘廢算是個什么東西啊!不過是人家不要的兵,跑到這里作威作福!竟然還敢打老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沈胖子本就不會寫字,只能攥著毛筆,落下去的筆也不住的顫抖,滴得滿桌子的墨水,自己也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 不禁皺眉說道:“對?。∈裁礀|西??!偏偏讓抄什么東西,誰沒事會這些東西,這不是難為人嗎?還有,以后每天還要按照他的指示干這個干那個的,不得累死啊!” 沈胖子本來就是一個沒主意的人,聽狄戰(zhàn)在一旁煽風點火,自然也就跟著起勁了。 老錢眼睛中閃過一絲光亮,一把打了沈胖子的后腦勺一下,怒道:“趕緊寫你的吧,那里那么多廢話!一會兒我這里墨灑沒了,我找你賠錢!” 聽見賠錢,沈胖子立馬不出聲了,趕緊老老實實的接著抄了。 狄戰(zhàn)不悅的對老錢說道:“你這話是什么個意思??!怎么的,看你的意思是跟定那個殘廢了,是吧!平時我給你幾分面子,我看你今天是蹬鼻子上臉了!我告訴你,這養(yǎng)馬間有我在,他就翻不起來天!你最好站好隊,否則我收拾了他,下一個就是你?!?/br> 老錢最會油腔滑調(diào)了,一臉堆笑的說道:“你看你都是自家兄弟,說什么呢?我能不向著你嗎?可是現(xiàn)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他現(xiàn)在可是這養(yǎng)馬間的管事,我們又能把他怎么樣呢?”他知道狄戰(zhàn)這個人必須順毛摸。 狄戰(zhàn)似乎已經(jīng)胸有成竹,冷笑道:“我已經(jīng)想好主意了!他今天竟然敢私自騎皇上的馬!這可是犯上作亂的大罪啊,若是被人知道了,保證他一定會被誅滅九族的!”今天那個殘廢讓自己受了奇恥大辱,他一定會報回來的。 聽見這話,沈胖子立刻站了起來說道:“好主意,這個主意太好了!這么輕輕松松的就可以把他趕出去了,那我還學(xué)什么寫字啊!” 突然,周錦猛地將沈胖子拽了回來,沈胖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把坐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疼。一雙眼睛疑惑的看著周錦說道:“你干嘛拽我?。 ?/br> 周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是說道:“這個字寫錯了,改一改……” 沈胖子不知道周錦在做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只能默默不語…… 狄戰(zhàn)發(fā)怒道:“我就知道,你和那個殘廢是穿一條褲子的!他一來你就往上巴結(jié),誰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不過,我告訴你周呆子,早晚有一天這養(yǎng)馬間就成了我的,我第一個拿你開刀!” 周錦連頭都沒有抬,滿不在乎,邊寫邊說道:“那我就恭候著那一天了,我也到落個清靜?!敝苠\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過相識一場,我倒是勸你,不要去,安安心心的做好分內(nèi)的事?!?/br> 狄戰(zhàn)撫了撫臉上的傷,說道:“怎么?怕了?我告訴你,我還偏要去告!你就等著吧!”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周錦冷笑著搖了搖頭,沈胖子迷茫的看著兩個人,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只能吃了一口包子壓了壓驚,老錢挑了挑眉,心中早已暗暗核算…… 狄戰(zhàn)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外面北風嘶鳴,吹得狄戰(zhàn)一個踉蹌,將身上的衣服緊緊的攥著,低著頭冷著臉往前走去。 忽見馬場上有一個人影,狄戰(zhàn)頂風駐足,遠遠的望見洛靈冒著北風在馬場上清雪,身體瘦小,弱不禁風,若是不抓住他,似一眨眼間就會被這大風吹到九霄云外去。 狄戰(zhàn)的一雙眼睛,閃過了幾縷貪婪之光,他其實早就看上了洛靈,心想著一定要弄到手,只是見她心性頗高,不似尋常之人,故思量著要費些心思。 沒想到今日正好有這樣一個機會,讓她另眼相看自己,又怎能錯過呢?走過去說道:“洛靈姑娘,不必掃雪了,我今日便要去舉報那個殘廢,不出明日他就會被處死,你還聽他的話做什么!” 洛靈也不理他,拿著大掃帚,接著掃雪,已經(jīng)一個上午的時間了,馬場上只被清理出狹長的一條過道,看著這茫茫白雪的馬場,還不知要什么時候才能夠完成呢! 看著洛靈不理他,狄戰(zhàn)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咬著牙,便去搶她的掃帚,洛靈一個側(cè)身躲過,面露不悅,說道:“請你離開。”說著連看都沒有看他繼續(xù)清掃起來。 狄戰(zhàn)氣的牙根都癢癢,若不是此時還有要事要做,他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讓她能服服帖帖的! 不過來日方長,你遲早會是我的人。 此時再留在這里也只不過是自討沒趣,狄戰(zhàn)只能輕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洛靈暗暗的白了一眼,繼續(xù)掃著雪,衣衫上沾滿了雪漬,她也不去理…… 忽而又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洛靈不禁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暗暗的握緊手上的掃帚,向后掃去,掃帚掀起地上的白雪形成一道白霧向后噴涌而去,將那人從頭到腳淋成了白色。 洛靈不禁暗笑,真是解氣!早就看不慣狄戰(zhàn)那種軟欺硬怕,兩面三刀的人了。 當白霧消散,洛靈看清了眼前的人,笑容也瞬間僵在了臉上,身后的那人不是狄戰(zhàn),而是林康…… 此時的林康,頭上,臉上,肩膀上,衣服上沾滿了白雪,顯得極為狼狽…… 洛靈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后……” 林康并沒有生氣,一邊拍落身上的白雪,一邊說道:“洛靈姑娘可要快點了,按現(xiàn)在的速度,明天之前將這里清理干凈,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洛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原來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無論我以什么樣的速度,都沒有辦法將它清理干凈,這本就是實現(xiàn)不了的……” 林康挑眉問道:“哦?聽洛靈姑娘的話,似有滿滿的怨念?。】磥?,洛靈姑娘這個懲罰很不服氣啊!“ 洛靈冷冷的瞪了一眼說道:“當然不服!你不過是想樹立自己的威嚴,這件事也不過是你殺雞儆猴的手段罷了?!?/br> 林康冷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既然你明知道會是這樣,為什么非要做那出頭之鳥呢?” 洛靈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便說道:“我要怎么去做,還用不著你管!”其實她不過是不想讓尚香撞到這風口浪尖上,她還在病中,怎能熬過林康的處罰?所以她只能選擇代替她受罰。 林康邪魅的笑了一下,面具下的眼睛放出絲絲光亮說道:“我可是知道原因的……” 洛靈皺眉問道:“什么?” 林康笑吟吟的俯下身去,在洛靈的耳邊說道:“你是故意想吸引我的注意……” “啊?你說什么?”洛靈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抬頭正對上林康輕揚起的嘴角,含笑打量著自己,洛靈頓時覺得羞憤難當,怒目道:“你!你若是再胡言,我就不客氣了……” 林康挑眉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你不是不服我嗎?我這次倒要讓你心服口服?!闭f完,一腳踢起了放在一旁的木棍,握在手中,另一只遞給了洛靈。” 看著眼前的木棍,洛靈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林康僵直的左手臂,洛靈別過臉去說道:“算了,勝之不武!” 林康卻又調(diào)笑道:“怎么?心疼我了?”看著洛靈氣的漲紅的臉,又說道:“若是你贏了我,那今日你便就不用再打掃著馬場了,如何?” 洛靈自然被這個條件所誘惑了,完全不加思索的接過木棍心道:這樣的鈍物,想來也是傷不了人的,今天正好來教訓(xùn)教訓(xùn)他! 想著兩人已經(jīng)廝打起來…… 洛靈竟發(fā)現(xiàn),這人的武功極高,即使一只手臂不能動彈,也能將一根木棍用的出神入化,毫無任何破綻,洛靈越是著急取勝,越被林康處處限制,不禁皺起了眉頭。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場景: 「茫茫大漠之中,已是深夜,北風呼嘯,唯有一輪明月高懸,一點繁星點綴,這也卻也并不黑。 眼前一個身著棗紅色戰(zhàn)衣的男子正在和自己過招,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夠依稀聽見他的聲音: “這一劍位置不對,再高一點,否則無法刺中敵人要害。” “這一劍力道太輕。根本沒有用上力?!?/br> “你腳下步伐都沒有走穩(wěn),又要如何制敵!”」 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為什么這么熟悉?為什么無端竟能夠想起這件事?那個男人是誰?我又是誰? 洛靈突然覺得頭痛欲裂,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已經(jīng)變得模糊了,耳邊全都是不絕的哭泣哀嚎之聲,眼前滿滿的都是紅色的流動的、翻涌著的鮮血,她就被困在這血海之中,身體上下沉浮著,奄奄一息。 她瞬間翻倒在地上,抱著頭呻吟起來,眉間的血色花印閃爍著紅的的光芒! 林康一時間心驚不已,蹲在地上呼喊著:“洛靈!洛靈!你怎么了?” 洛靈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xiàn)林康哪一張銀白色的面具,漸漸地變成了一片漆黑,沉沉的昏了過去…… …… 洛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清晨,緩緩地睜開雙眼,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卻并沒有那么疼了,她輕撫著額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毛,昨天是怎么了?正要回想,忽聽見身側(cè)尚香的聲音:“jiejie,你可算是醒了,你整整昏迷了一夜,任我怎么喚你,你都不醒,真是要急死我了!” 洛靈緩緩地起身,說道:“我沒事,讓你擔心了?!甭曇舾蓾硢 ?/br> 尚香扶起洛靈說道:“還說沒事,看你這滿頭大汗的,是做了什么噩夢了嗎?” 夢?是夢嗎?若真的是夢,為什么會那般清晰,可若說不是夢,為什么洛靈一點印象都沒有,洛靈木訥的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向尚香解釋。 尚香見洛靈醒來了,心中自然極為歡喜,又滔滔不絕起來:“昨天我的風寒好些了,便聽聞?wù)f你因為我的事情受了罰,我趕緊去馬場找你發(fā)現(xiàn)你并不在哪里……” 還沒等尚香說完,洛靈就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起身,沖向門外,尚香一頭霧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一邊跟在她身后,一邊喊道:“jiejie你這是要干什么去?等等我!等等我啊……”說罷,拿起掛在門口的披風跟了出去。 洛靈一路急匆匆的跑向馬場,便跑邊想著:昨天自己突然暈了過去,這馬場肯定是沒人打掃的,自己偏偏又輸了那場比武,怎能言而無信,她甚至都已經(jīng)想好,該接受什么懲罰了。 可當她來到馬場的時候,卻不禁震驚了,馬場上的積雪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只剩下掩埋在那些枯草,在凜冽的寒風中搖擺,洛靈不禁有些疑惑,她明明記得昨天她并沒有將馬場打掃干凈,是誰幫了她呢? 正思量間,尚香就已經(jīng)帶著披風趕了過來,見她過來,洛靈抓住便問:“昨天是誰把我送回來的?你還記得嗎?” 尚香一邊幫她把披風披好,說道:“jiejie剛醒過來,這般火急火燎的出來,怎么不多穿點,小心別著了涼?!币贿呌终f道:“我剛才的話只說了一半,你倒是聽我說完了,再問不遲啊,我昨日去馬場、馬廄、養(yǎng)馬間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你,尋了你一下午,都不見你的人影,我也只能回來,回到房間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就見你一個人躺在床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緊閉著雙眼,所以沒有見過送你回來的人。”想著又好奇心泛濫的問道:“對了,jiejie,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洛靈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亂的很!一時間摸不著頭緒,等我想明白了,再告訴你,對了,你看見我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異常?” 尚香撓了撓頭,思量了許久說道:“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說道:“對了,倒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洛靈急忙問道:“什么事?快說!” 尚香說道:“jiejie的身上有血跡,我還特地看了一眼,jiejie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不知道這血跡從哪里來……” 洛靈的心頭猛地一顫,血跡?怎么會有血跡呢?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突然聽見遠處有人大聲尖叫了一聲,隨后,便一整慌亂,只聽見嘈雜的聲音中,有人大喊了一句道:“不好了!不好了!狄戰(zhàn)死了!狄戰(zhàn)死了!” 洛靈心中一驚,昨天還好好地一個人怎么會這般輕易地死了呢?她突然想起了,狄戰(zhàn)死之前,跟自己說:他要去舉報林康,難道狄戰(zhàn)的死和林康有關(guān)? 洛靈覺得莫名的一股寒意涌了上來,怔了許久,平靜了心緒,便和尚香一同去看狄戰(zhàn)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