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大蘿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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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思薇斷了三根肋骨, 內臟有些輕微的破損,加上腦震蕩,可能要養(yǎng)個半年。 一應費用薄清宴全包了,私人療養(yǎng)院,服務都是最貴最好的, 襪子都有人幫著穿。 “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喬思薇也沒想到第三次看見薄清宴的時候畫面會如此血腥。 “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北∏逖缋淅湟恍?。 “我…”喬思薇一時語塞, 頭也被固定住了,只能看著薄清宴離開的背影發(fā)愣。 “好好養(yǎng)傷吧, 早點好起來?!北∏逖缤蝗挥值纛^回來, 把喬思薇嚇了一跳。 “我知道了?!眴趟嫁痹俣瓤匆姳∏逖? 慫如狗。 “有什么需求就和我打電話, 就算是當紅小鮮rou,我也能讓他在病房給你唱歌跳舞?!?/br> 薄清宴俯視著病床上的喬思薇,毫無波動的眼神讓她瑟瑟發(fā)抖。 等薄清宴徹底出去了, 喬思薇才長舒一口氣。 他在說什么鬼? 讓小鮮rou看她在病床上腫成豬頭的臉嗎? 日。 薄庭玉看見薄清宴的時候情緒很激動,拿著一把瑞士軍刀, 沖殺過來。 “你撞了我jiejie, 我要把你殺掉!” 薄清宴一把抓住他的瑞士軍刀, 手掌被劃了一下,竟然是真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薄庭玉突然笑起來, 十分得意。 “這是爸爸給我的刀!” 姜蘿接替身體, 把刀掰成兩截, 邪魅一笑。 “哦, 是嗎?” 血順著斷開的瑞士軍刀往下滑,還有一滴被姜蘿甩在薄庭玉臉上。 加上姜蘿陡然陰沉的表情,周身瞬間冷了幾度。 “哇——”薄庭玉突然大哭起來,在院子里給蘇月種的玫瑰澆水的薄朗放下水壺,匆匆趕來。 “怎么了,小二怎么哭了?” 薄朗看著地上斷開的刀,又擦掉薄庭玉臉上的血跡。 “這刀質量不好,爸爸再給你換一把?!?/br> “父親,我是您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嗎?”姜蘿把自己正在流血的手伸到薄朗面前晃了晃。 “怎么傷的這樣厲害?”薄朗眉頭一皺,把抱著他大腿哭的薄庭玉推開。 “叫家庭醫(yī)生來?!?/br> “我這點傷倒不算什么,要是庭玉傷到了自己怎么辦,父親,他還小,您不能把這么危險的玩具給他玩?!?/br> “是我想岔了?!北±嗜嗔艘话驯⊥ビ竦念^,又看著薄清宴橫跨手心的傷口。 “你快去家庭醫(yī)生那兒看看,庭玉我會教訓的。孩子小不懂事,你是哥哥,要好好教他,日后薄家就靠你們兄弟二人互相扶持了?!?/br> “父親說的是?!苯}應了一聲,便看見薄庭玉正在做鬼臉,她嘴角也揚起一個詭譎的弧度,瞬間把薄庭玉嚇得縮到薄朗身后。 當天晚上,薄庭玉被罰不能吃飯,并且要在黑漆漆的禁室里關一晚上。 薄清宴腦中便相應地出現(xiàn)禁室有關的記憶。 大概十平方米,邊上都是籠子,里面關著蛇,蜘蛛,蟾蜍,蜥蜴,老鼠…… 是用來給薄清宴練膽的。 沒有燈,連風聲都沒有,只能聽見毒蛇吐信子的聲音,還有一些東西互相纏斗、撕咬的聲音。 薄清宴只要做的事讓薄朗不順心,有意見,就會被關進禁室。 本來以為薄朗挺看重幼子,沒想到還真挺看重。 馬上就把薄清宴享受過的待遇加在了薄庭玉身上。 薄清宴默默為薄庭玉點了根蠟。 希望他能撐得住。 薄清宴第一次被關進去的時候也是五歲多,吃飯的時候碰翻了盤子,被關了一晚上。 半夜發(fā)起了高燒,是另一個人格用他的身體翻出了通風口。 他記憶已經模糊了,想不起來那位是怎么翻出通風口的,但是他養(yǎng)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傷,那個人格很久沒出來,久到他自己都覺得像是做夢。 后來被關進禁室的時候,那個人格又出現(xiàn)了。 兩人交談,講故事,是最親密無間的朋友。 年幼的時候薄清宴沒有人可以依靠,也并不害怕身體里存在的另一個人,反而全心全意依賴、信任。 “你是他嗎?”薄清宴突然問。 “不是?!?/br> “他還會出現(xiàn)嗎?”薄清宴又問。 “不會了?!?/br> 按理來說,姜蘿屬于山寨版的人格,薄清宴另一個人格已經消失了,他的精神分裂癥痊愈了。 薄清宴一時有些失落,望著窗外的夜色,愣愣無言。 從這里可以看見院子里的禁室,石頭砌的墻,四四方方,開門的密碼只有薄朗知道。 喬夢蓮趴在禁室外面拼命哭喊,沒多久有個人把她拖走了。 薄清宴笑了笑。 薄家不是什么好地方,想攀高枝也攀錯了位置。 禁室里有個老搖椅,躺上去有吱呀吱呀的聲音。 薄庭玉在上面晃來晃去,讓吱呀聲壓過了那些小動物的嘶鳴聲。 他在椅子扶手上摸了摸,漸漸摸到了一個凸起,似乎是什么利器刻出來的圖案。 沒有光,他只能摸過去,最后辨認出來,是個奧特曼。 薄清宴還有在椅子上刻奧特曼的時候? 突然覺得這里也不是很可怕,籠子關的很嚴實,它們都不會出來的。 薄庭玉仔細描繪那個奧特曼,在漫長黑夜里,它輪廓深深印在薄庭玉心里。 只要集中注意力在這件事上,就不覺得害怕了。 低頭就算能看見一對對亮亮的眼睛,幽綠或熒黃,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看起來十分饑餓。 椅子另一邊也刻了字,薄庭玉不認識多少字,摸了半天,還是沒辨認出來是什么字,卻把輪廓記了下來。 等出去后再問jiejie。 “求求您,夫人,求求您救救庭玉吧,庭玉還是一個孩子,他還小,打他罵他都可以,不要把他關在黑屋子里,他怕黑,萬一籠子里的東西跑了出來怎么辦……” 喬夢蓮跪在蘇月房間外,拼命磕頭。 薄朗推開門,示意下屬把她的嘴堵上。 “你進來的時候是怎么說的?” “不爭不搶,不哭不鬧,好好照顧薄庭玉?!?/br> “你要是再吵鬧,我就把你送出去?!?/br> “庭玉好好一個孩子,都被你寵壞了?!?/br> “兒子就該吃點苦,清宴不也熬過來了,你看清宴長得多好,庭玉也不能比他哥哥差。” “家里已經有清宴了,庭玉只需要吃喝玩樂,快快樂樂活著就好?!眴虊羯徠届o下來,跪地祈求。 “我薄朗不需要廢物一樣的兒子。” “你要是想繼續(xù)寵著庭玉,以后他死在外面我也不會管的。”薄朗捏著喬夢蓮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狹長的眸中沒有一點光亮,黝黑深邃。 仿佛不是在看他極寵的愛妾,而是一個死物。 “先生,我錯了,我會好好教庭玉的,不讓他給您丟人?!?/br> 喬夢蓮跪在地上,軟弱的杏瞳第一次堅定起來,在燈下反射出細碎的光,像落滿了星子,十分好看。 “這才是我薄朗的女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北±式K究柔和了口氣,讓喬夢蓮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覺。 喬夢蓮強忍著眼淚,內心極度苦澀。 現(xiàn)在的大款,要求都這么高了嗎。 好疲憊。 “走了?。俊碧K月?lián)芰藫芟銧t,古舊的銅球里猛然綻出一陣濃烈的香氣,似蘭似麝,極其好聞。 “走了,月月不高興了?”薄朗執(zhí)起她的手,在唇邊輕輕吻了一口。 “我哪里敢不高興呢?”蘇月懶洋洋瞥了他一眼,含著薄怒,顏色十分動人。 “你總這樣?!北±式袢掌铺旎牡貨]生氣,反而把蘇月攬在懷里,吻落在她發(fā)頂,且靠在她耳畔輕聲說了一句。 “給我生個女兒好不好?像你,像我都好?!?/br> “我保證把她寵到天上去?!?/br> “真的?要是是一個兒子呢?我可舍不得他和清宴一樣受苦?!?/br> “你總這樣心軟,清宴他是男人,我也沒苛待他?!?/br> 此情此景,蘇月不想再提薄清宴,雖然什么都沒發(fā)生,她內心還是覺得有些難堪。 如果是薄清宴,一定會問她這燃的是什么香,再猜猜成分,兩人閑散玩一陣熏香,日子就能過去大半。 薄朗就知道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 和種豬一樣。 “我們可以做一個試管嬰兒?!北±释蝗婚_口,把蘇月嚇了一跳。 “想不到先生這么前衛(wèi),我都沒想到這點兒上去?!碧K月一時有些意外,笑了笑。 “你不喜歡的話,不要也可以?!北±士傆X得會傷蘇月的身體。 “你想要一個女兒,那我們就去做個試管嬰兒。” 蘇月想著有個乖乖巧巧,軟軟糯糯的小姑娘跟在薄清宴后面叫哥哥,也挺好的。 清宴人情味兒太淡了,他還年輕,人活著總要有些盼頭。 薄清宴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呆如木雞。 “你說老頭在想什么?” “想兒女雙全?!苯}也呆呆的。 “不過這也挺方便的,我以后不想結婚,老頭要是催得厲害,我也去做個試管?!?/br> 薄清宴默默學到了一招。 “老頭約我去看胚胎,老弟,你說我去不去?” “去吧?!苯}也為這個cao作而感到窒息。 以后薄清宴的meimei長大了,他可以自豪地拍著meimei的肩,說,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