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男兒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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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巡邏的守衛(wèi)吃飯的時間, 打暈送飯的人,姜蘿丟了撮強(qiáng)效蒙汗藥進(jìn)湯碗,酒壺里也放了不少,攪和一下,希望能把他們都放倒。 蕭堂主被封住了xue道, 眼睜睜看著送飯的人生死不知癱在地上, 衣服被姜蘿扒下來換上, 又看見姜蘿去送飯。 那些只知道吃飯的蠢豬!居然沒認(rèn)出來送飯的人是憐云!還和他說說笑笑,把下了藥的飯菜塞嘴里…… 撲通撲通倒下來。 宛如下餃子。 蕭堂主乖乖給姜蘿指路,在眾多癱倒睡成豬的守衛(wèi)中間,走到憐雨所在的房間外。 匕首還插在腰上,不能不屈服。 憐云依然留在寶樂堂。 只不過位置十分隱秘,是蕭堂主常年派人守著的一棟小樓, 專門供那些達(dá)官貴人取樂。 此時那些守衛(wèi)都撲街了。 姜蘿一個手刀劈暈了蕭堂主。 聽見自己骨頭也發(fā)出一聲脆響。 忘了現(xiàn)在很菜了…… 姜蘿隨手接好了脫臼的胳膊。 面前的門反鎖著。 姜蘿看了看常青。 “你快走吧, 這里用不上你。” 常青猶豫了一下,一腳把門踹開, 站在門外頭,在姜蘿身后朝里看。 雖然今天看見的東西, 超脫了他的常理, 但還是…… 不想這么離開。 憐雨雖然學(xué)的旦角, 卻也學(xué)了幾手拳腳功夫,然而他年少, 比不得肥胖的譚爺, 屋子里亂成一團(tuán), 憐雨的臉被扇腫了,還有幾個牙印,衣服也被扒了個干凈。 譚爺同樣光溜溜。 正拔槍欲上。 憐雨灰暗的眼睛陡然亮起來,看見門外是姜蘿,又迸發(fā)出極悲戚絕望的光…… 倒不如死了算了,省得拖累師兄。 譚爺打算繼續(xù),一把匕首從頸后伸過來,利落地割了喉。 他瞪大眼睛,往后看,不敢相信憐云一個半死不活的戲子,會拿出這么個兇器…… 一聲沉悶的倒地聲傳來。 姜蘿脫了外袍給憐雨穿上。 他還在發(fā)抖。 “師兄你快出去,是我動的手……” 他鎮(zhèn)定了一下,去拿姜蘿手里的匕首。 “傻?!苯}擦了擦血跡,把匕首收了起來。 “我們先逃出這個地方…其他事情再從長計議。此事與常青兄無關(guān),只要咬定是我所為,寫了口供,就沒什么事。牽累了常青兄,頗覺愧疚……” “此物就贈予常青兄,我們先走了?!?/br> 姜蘿解下了腰間的玉佩,放在常青手里。 老爺們賞的,玉質(zhì)極好,死當(dāng)都能值不少銀子。 姜蘿匆匆扯了憐雨打算離開,憐雨卻頓住了,慢慢走到譚爺面前。 踩住了他的□□,狠狠一跺,再一碾,把血跡擦到地毯上,才離開。 走之前憐雨看了一眼常青,意味不明。 對師兄有些心思又如何…… 終究是不同道上的人。 而自己,不管是生是死…都與師兄同路。 姜蘿找了個隱蔽處,裝作從樹后面取出來一個包裹,快速給憐雨化了妝。 看起來十分自然,瞬間就從精致漂亮、面如好女的少年變成了一個蠟黃普通的瘦小男人,年紀(jì)看上去比原來還要大上一些。 空間里常備了一些物品,姜蘿也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易容大禮包# 她不愿意受人鉗制,也不希望憐雨被磨平了棱角。 先溜為敬。 姜蘿自己也涂了臉,看起來粗糙了很多,沒有鏡子,對自己的臉動手有些不便,但是有憐雨在,有些地方隨意指導(dǎo)他快速修一下就成了。 瞬間普通起來。 再換了衣服,就一個普通百姓模樣,毫無存在感。 姜蘿走路時的姿態(tài)也從優(yōu)雅自然變成了麻木平淡。 憐雨學(xué)過戲,走路的姿勢依然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格外好看一些。 姜蘿就往他腿上加了一個鐵紗袋,到時候在外面讓他裝跛子,這會兒還不需要。 憐雨裝模作樣走起來確實像跛子,既扎眼又不容易引起懷疑,出城的時候也許能方便一些。 “我們先出去,再想辦法出京?!?/br> “好。”憐雨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升起了一些希望。 這一次師兄準(zhǔn)備得這么周全,說不定真能逃出京城…… 兩人從角門處出了門,雖然守門的人覺得他們倆面生,但是戲班子的人來來往往雜得很,面生的人多了去了,也不以為意。 姜蘿扯著憐雨去了一家成衣店,挑了一大包,又去了一個客棧,進(jìn)去時看起來像兩兄弟,出來時就成了一老一小。 這還不夠。 京城有十分混亂的地方,姜蘿抓住了一個小賊的手,用針封住他賴以生存的命脈后,乖乖讓那個小賊把他們倆帶回了住處,說是有生意。 小賊不敢做過頭,就帶著姜蘿回去了,反正大本營里人多。 真要談生意也沒問題。 “兩張路引,還有兩匹快馬,勞煩兄弟們分頭帶著馬與我們一起出城?!苯}說了她要的東西。 隨手拈起一根筷子,輕飄飄把它戳進(jìn)了桌子里。 好像那不是堅實的木桌子,而是一塊豆腐。 賊首擦了擦汗。 憐雨瞥了一眼,心中疑惑,卻什么也沒問。 “不是我們不給大俠買,是我們真沒啥錢…我們只做點小生意……” “剩下都是給兄弟們的酒錢,江湖救急,在下性急,若有得罪,還請寬恕則個?!?/br> 姜蘿取了些銀票,除了購買馬匹,還能剩一些,算是報酬。 隨意找了處空屋,找了鏡子重新修飾了一下臉,就算湊近看,也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這位是在京城紅遍天的憐云。 “師兄,你什么學(xué)會的這些?”憐雨看著姜蘿那一手登峰造極的易容技術(shù),忍不住小聲問。 “上次被抓回來后?!?/br> 那也是一兩年前了。 憐雨也不是無時無刻和憐云呆在一起,若是憐云慢慢鉆研,有這手易容技術(shù)也正常。 至少看起來挺簡單。 “我學(xué)了一門祖?zhèn)鞯膬?nèi)息功夫,原先什么用也沒有,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回,如今才有所成,覺著這祖?zhèn)鞴Ψ驔]糊弄我……這些時日,你先和我學(xué)著,早點入門?!?/br> “好?!睉z雨點點頭。 師兄祖上也出身不凡,后來家道中落,境遇坎坷,師兄學(xué)了什么祖?zhèn)鞯墓Ψ蛞埠苷!?/br> 有些功夫它是突然開竅,就成了高手。 這樣師兄就不會死了吧… 好像真的要脫離原來的日子了。 兩人裝作老病的父親和跛腿兒子,慢悠悠攜著路引出了城。 譚爺是今上面前最得用的太監(jiān)譚富貴的侄兒子。 就算今上再荒唐,也不會因為一個死胖子的死而殺光一個戲班子的人。 如今京城戒嚴(yán),在追查逃犯,有路引的人也要好好盤查一番。 “李大柱,李二狗……” 守城的士兵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打量了一下姜蘿和憐雨。 看起來又黃又土,一看就是鄉(xiāng)下人。 “官爺,咱可以回去了吧,家里的婆娘還等著呢?”姜蘿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塞了幾個銅板。 聲音又啞又沉,還有些憨厚。 “行?!?/br> 手也粗礪得很,一看就是和莊稼打交道的農(nóng)漢。 #易容大全套值得擁有# 姜蘿剛帶著憐雨走兩步,就被叫住了。 “這小子怎么是個瘸子?”軍漢突然問。 “被狗咬的,這回又來瞧了,大夫說……” 姜蘿陡然悲戚起來,眼看就要抽噎,軍漢不耐煩地?fù)]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憐雨嚇得心臟驟停,出來后悄悄舒了口氣。 終于逃出了這座城。 日后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前面偏僻的地方有兩匹快馬,還有等著的賊首。 姜蘿看了眼,馬還不錯,又丟了錠銀子,解了之前那個小賊手腕上的xue道,與憐雨一起上馬,抱拳致謝,揚鞭離去。 憐雨不太會騎馬,姜蘿只得一邊教他,一邊趕路,好在憐雨十分聰慧,上手后學(xué)得很快。 再則姜蘿的魂魄極強(qiáng),那兩匹馬本能有些害怕,不敢躁動,即使憐雨初學(xué),有些不對的地方,它也乖順無比,讓憐雨有機(jī)會調(diào)整改正。 還沒盤查到城外,姜蘿帶著憐雨,扮作富家公子俏丫鬟,快意又灑脫。 眉眼微微修飾,就是另一個人,與通緝令上的畫像完全不一樣。 憐雨武學(xué)天賦不錯,此時起步雖然有些晚了,但進(jìn)境依然十分可喜,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也能稱之為三流高手。 他們倆的通緝令已經(jīng)貼遍了大江南北,罪名是□□再謀殺,弄死了譚公子,判死刑。 不止要小心官府,還要小心那些賺賞金的江湖俠客。 好在姜蘿沒露什么破綻,憐雨也把一個溫柔乖巧的丫鬟演得無比傳神。 本來打算這么一路走下去…沒想到,常青要被處斬了。 姜蘿在南方一座還算富裕的城中停下來,找了偏僻安靜的地方賃了一個小院,衣食住行一一囑咐妥帖,讓憐雨安心等著,莫要露了破綻,自己又重新入了京。 憐雨雖然不愿意獨自留下來,卻怕自己拖累師兄,只得翹首以待,希望師兄平安歸來。 常青的罪名是顛倒黑白。 因為他不肯做人證。 譚爺?shù)拇_是憐云殺的。 他寫的口供是,因為譚爺強(qiáng)搶民男,甚至對憐雨動手,先行毆打,才會被憐云下殺手。 譚太監(jiān)勒令他修改口供,常青倔強(qiáng)無比,寧死不改。 于是就動了刑。 先是一遍鞭刑,再淋一道辣椒水,最后抹點鹽。 常青額頭青筋爆起,死死咬著唇,一個字也不肯說。 “我不信高堂之上明鏡高懸,會憑空顛倒黑白?!?/br> “我不信人一得勢就能為所欲為。” 常青吐了口混著血液的唾沫,正好噴到譚太監(jiān)臉上。 譚太監(jiān)一張菊花臉,看起來和藹又慈祥,在皇帝面前也總是溫和仁善。 他在今上身邊跟了幾十年了,知道皇帝心軟,喜歡良善之人。 他正好長了一張和善的臉,越老越慈祥,便深受皇帝信重。 常青這種螻蟻,譚太監(jiān)伸伸手指就能碾死。 便笑著說, “得勢后,是真的能為所欲為的。常青啊常青,你還是太天真了?!?/br> 他聲音與常人不同,格外陰柔些,在獄中分外尖細(xì),在狹小的獄室不?;厥帲犞懿皇娣?。 譚太監(jiān)擦了擦臉上的唾沫,一甩鞭子,當(dāng)太監(jiān)的,什么場面沒見過?一口唾沫算哪門子侮辱? “口供,難道我譚某人殺人還需要這個?” 譚太監(jiān)又一巴掌扇在常青臉上,反而笑了。 有時候,拿鞭子抽人,拿劍扎人都不夠爽快。 只有用巴掌,用腳踹,挨著rou,才覺得出了口氣。 “如今戲班子都是這種成色?” 常青這種硬骨頭,獄中也有不少,剛開始能挨一段時間,日后就慢慢屈服了。 這世間陰毒的刑法多的是,是個活人,有血有rou就受不住。 “這么有骨氣。” 譚太監(jiān)抬起常青的下巴,和他對視,在常青惡狠狠的眼神注視下,露出一個慈和的笑。 “你這么硬挺,不知道你兩個兄弟是不是像你這樣有骨氣?” “是眼睜睜的看著你被砍頭呢,還是來自己認(rèn)罪?” “死太監(jiān),嘔?!背G啾华z卒強(qiáng)行灌進(jìn)去的稀粥全吐了出來。 全噴譚富貴袍子上了。 “咱們走著瞧,怎么著都是你輸?!弊T太監(jiān)拍拍常青瘦削的臉,露出了一個舒暢的笑。 常青不是骨頭硬,不肯屈服嗎? 也用不著想方設(shè)法熬斷他的骨頭,只需要用他作餌,要是釣來了憐云憐雨,三個人一起折磨,讓他們眼睜睜看著彼此受辱,要是沒釣來,就把常青狠狠折磨一通,再放出去報仇。 你看看,你替別人堅守正義,受苦受難,別人卻不管你的死活,過著神仙日子,繞是圣人也遭不住。 譚太監(jiān)心情不錯,哼著小曲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