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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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名額有一千個, 大多數(shù)被各大勢力天才提前承包了。 也有少數(shù)出身較差的武者能擠個名額,但是一般這少數(shù)進(jìn)去后就出不來了。 底蘊(yùn)不夠。 紫宸星上有一條圣道,有無數(shù)大道的法則片段,每位武者都能去走一遭。 出來后三千年才能再進(jìn)去一次。 想上圣道最差也要是神宮鏡。 還要保證體質(zhì)足夠強(qiáng)大,不會輕易被空間亂流扯成碎片。 這個秘境之所以珍貴, 不止是因?yàn)樗醋陨瞎? 還在于它有一段小型的圣道。 十分適合作天才武者們的歷練場地。 姜蘿依然戴著面具, 自稱幽冥, 與眾多神光璀璨的天才們一起走進(jìn)秘境入口。 里面靈氣充沛, 幾乎可以比得上流云圣地, 甚至在純凈度上尤有過之。 大部分人都分散開了, 姜蘿也是如此。 獨(dú)身脫離眾人,尋了一條小道, 端著破缽, 又變成了紅衣和尚。 “肯削三千煩惱絲, 不愧是流云圣地通緝多日的半圣弟子?!?/br> 身后響起一陣鼓掌的聲音, 很有節(jié)奏感。 姜蘿回頭,是一個面目冷峻霸道的男子, 肩膀上站著一只趾高氣揚(yáng)的金毛小老鼠。 老鼠望著姜蘿的眼神隱約有些討好。 姜蘿也不理會他, 徑直往前走。 男子陡然尷尬起來。 正常套路不應(yīng)該是姜蘿嬌喝一聲, 然后說些你是誰、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說錯了、我不是什么流云圣地棄徒…之類的廢話嗎? “站??!” 男子怒喝一聲, 姜蘿視若無睹。 “你最好還是乖乖站好♂, 此次流云圣女也在秘境內(nèi), 要是我去告發(fā)你, 不但能得一筆賞錢,還能成為圣地弟子?!?/br> “你盡可以試試?!?/br> 姜蘿回頭一笑,十分友善。 青姬要是敢來,她就給這位圣女做個全套大?!峤?,讓她體驗(yàn)一下扒皮抽骨的感覺。 “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你身上的重寶交出來?!?/br> 男子猛然抽出長刀,刀鋒直指姜蘿。 姜蘿繼續(xù)無視他。 “哼!” 男子冷哼一聲,刀鋒不停變長,眼看就要追上姜蘿。 姜蘿回頭一看,男子手上舉著一把十幾米的長刀,還在繼續(xù)變長。 她的表情陡然變得古怪起來。 四十米長刀? “怕了吧!”男子得意一笑。 “把你身上的寶貝都交出來!” 姜蘿伸手直接握住刀刃,纖細(xì)的手指按在刀鋒上,彈撥兩聲,絲毫無損。 甚至敲擊刀刃,傳出一陣節(jié)奏感極強(qiáng)的樂聲。 男子看得一愣一愣。 一陣不可抗拒的大力傳來,狠狠一抽。 男子被突然扯走的大刀帶倒,撲在地上。 俊臉吃了滿頭灰。 姜蘿踩在他背上,又把他摁進(jìn)了土里。 那只老鼠倒是乖覺,踩在男子頭頂不停對姜蘿作揖,還使勁跺跺腳,踢打男子作純善無辜狀。 “你怎么知道是我?”姜蘿腳尖一挑,勾住他的后領(lǐng),把他的頭從土里□□。 “是…是它,是這個尋寶鼠,它說你身上有好東西!” 男子毫不猶豫出賣了同伴。 “吱吱吱!” 金毛鼠在男子頭上蹦來蹦去,十分急躁。 “說清楚些,不然我這個急性子——”能自由伸縮的長刀在金毛鼠身上削去淺淺一層毛,又在男子的脖頸處比劃了兩下。 一人一鼠俱瑟縮了一下。 “是這個金毛鼠,它總說你身上有好東西?!?/br> “我們本來在陰冥禁地找靈藥,每找到一點(diǎn)靈藥的氣息,找過去,就看見一個坑。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把陰冥禁地的靈藥刨得一干二凈,連根毛都不剩?!?/br> 男子眼眶濕潤,放在他冷峻的臉上十分違和。 姜蘿無法直視。 正主兒就在這,姜蘿敢拍胸脯大喊出來,都是她刨的。 有損形象,就不做這種智障事了。 “我們不敢進(jìn)深處,就在邊緣打劫?!?/br> “后來看見你、那時候你是葉公子,尋寶鼠說你身上有寶貝,氣息又只有靈海境,我們就去打劫?!?/br> “然后你把我打了一頓,搶光了我的東西。” “我就一直跟著你,無意間發(fā)現(xiàn)你和流云圣地的棄徒側(cè)臉有些像,又有人說過曾經(jīng)有個眉心生紅痣的和尚出現(xiàn)過,對比一下時間,我就懷疑你是姜蘿。” “后來我得了些機(jī)緣,突破到神宮境,進(jìn)了秘境,尋寶鼠說你的氣息很熟悉,身上有寶貝。” “我就來了?!?/br> “你的背影,我就算化成灰也認(rèn)得!”男子十分激動。 就是這個人,把他攢了好久的寶貝搶得一干二凈! 姜蘿看他悲憤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同情,卻垂眸溫聲問, “打劫有什么好呢?” 男子眼睛猛然睜大,你他娘的四處釣魚黑吃黑,還慈眉善目問這種問題? 良心不會痛嗎? “你…你不也打劫嗎?” 男子顫巍巍的,生怕觸怒了姜蘿。 “貧僧這不一樣,貧僧是替天行道,劫富濟(jì)貧。” 姜蘿一臉出塵,站在男子面前,完全是一個絕世高人,在世真佛。 說這種話的時候,帶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 “大師佛法高深,出家人慈悲為懷,不如大師放了我怎么樣?我就是一個小蟲子,以后絕對不會做不利于大師的事情,大師松松手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這人長了張霸道無匹的臉,偏偏嘴里說的話,沒一句對得起他的臉。 讓人十分無語。 “貧僧又沒對施主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br> 姜蘿笑得更加和善。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做了對不起大師的師,大師抬抬手,放我走吧,日后我施寇若做了對不起大師的事,就讓金毛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男子身上的尋寶鼠猛然咬了他一大口,門牙深深扎進(jìn)了rou里,使他發(fā)出一大聲慘叫。 “施寇?” 姜蘿知道一個勢力,擅長搶劫,土匪頭子就姓施,莫非他們之間有聯(lián)系? “是是是,小人施寇,年方三十,大師仙子就放我走吧?!?/br> 施寇搬出名字也是說出背景,他的爺爺就是當(dāng)今匪圣施華,一般人都會看在他爺爺?shù)拿孀由侠@他一命。 “貧僧只是來化個緣,施主莫要緊張?!?/br> 姜蘿溫柔地用長刀拍了拍施寇的帥臉。 “大師,如今…如今我真沒什么好東西了?!?/br> 施寇哭喪著臉,把躍躍欲試的尋寶鼠塞進(jìn)胸口。 姜蘿是個女的,一定不會扒他的衣服掏老鼠吧。 他現(xiàn)在最值錢的就是這個尋寶鼠了。 “吱吱吱!吱吱吱!” 尋寶鼠從施寇袖子里鉆出來,朝姜蘿叫嚷,十分焦急,間或幾分討好。 這個小東西長得很別致,又小又軟,毛色淺金,兩顆門牙,更添了幾分可愛。 慌慌張張從施寇掌心掙脫,兩只小爪子跑得飛快,趴在姜蘿腳上,打滾賣萌,順便揮爪示意施寇趕緊滾。 施寇以為尋寶鼠是在討好姜蘿,給自己換來逃命機(jī)會,便匆匆忙忙逃走了。 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以前金毛遇到危險(xiǎn)都是先逃命的,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現(xiàn)在它會這么好心? 媽的,這個小東西想換個主人! 施寇越想越悲憤,清點(diǎn)了一點(diǎn)庫存,終于找到了一個姜蘿用得上的生機(jī)靈藥,準(zhǔn)備拿這個換回尋寶鼠。 尋寶鼠一族的鼠語普通人又不會,姜蘿要這個也沒有用。 這會兒尋寶鼠正在姜蘿的缽里和小鯉魚打架。 尋寶鼠本來打算和姜蘿簽訂契約。 這種魂力如此強(qiáng)大的人! 是尋寶鼠一族最喜歡的合作對象! 不曾想姜蘿早就和小鯉魚簽訂了一生只有一次的本源契約。 感受到外敵威脅,小鯉魚毫不猶豫和尋寶鼠打了起來。 姜蘿便把缽放在地上,撐著下巴看兩個小東西打架。 你抓我一爪子,我甩你一尾巴。 然而尋寶鼠的爪子抓不破小鯉魚的鱗片,小鯉魚的尾巴只能把尋寶鼠打濕。 非常有趣。 施寇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小鯉魚猛然張大嘴一口把金毛半個身子吞了進(jìn)去,卡在屁♂股那里,露在外面的兩只爪子拼命瞪。 幾乎令他魂飛魄散。 他誤會金毛了,金毛犧牲了自己,換來了他的安全! 小鯉魚也很難受,尋寶鼠屁股太大了,它吞不進(jìn)去。 姜蘿拎著尋寶鼠的兩條腿把它從小鯉魚嘴里拔了出來。 “過來?!?/br> 又朝施寇藏得地方招了招手。 她面上還帶著笑意,容色無雙,施寇只覺得目眩神迷,不自覺走過來了。 “這個給你?!笔┛芴统鰜頎敔斮p給他的生機(jī)靈藥,小心翼翼地遞給姜蘿。 姜蘿取了靈藥,把濕漉漉、無精打采的尋寶鼠放在施寇手上。 “方才我家小魚和它玩了會兒,如今它可能是累了?!?/br> 施寇一邊心疼地給尋寶鼠擦毛,一點(diǎn)不停點(diǎn)頭附和姜蘿。 “貧僧正缺一件趁手的武器,你這刀不錯,做價幾何?” 姜蘿敲了敲手里的刀。 那刀從被姜蘿搶走后,施寇就沒把它當(dāng)成自己的了。 如今更是從善如流,施寇諂媚道,“寶刀配英雄,它在我手里是明珠蒙塵,如今在大師手里,才是真正放出了光輝,要是大師過意不去,給我些陰冥禁地里的靈藥就行了,金毛喜歡吃那個?!?/br> 姜蘿如今財(cái)大氣粗,便給了施寇不少好東西。 施寇本來還打算去流云圣地那里通風(fēng)報(bào)信,如今也不想了。 姜蘿這人…不算特別黑心的。 要不是兩人相遇的時機(jī)不對,施寇甚至想和姜蘿拜把子,交流溝通一下?lián)尳俳?jīng)驗(yàn)。 施寇不想結(jié)下死仇。 “流云圣女極其關(guān)注大師,諸事小心?!?/br> 施寇臨走前還叮囑了兩句。 “多謝?!?/br> 姜蘿還沒說完多久,施寇又來了。 “我有這里的地圖,大師你要不要?我便宜賣給你啊!” “我想再換一點(diǎn)陰屬性的靈藥。” “行?!?/br> 兩人完成交易,各自心滿意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