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愛太子妃【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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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帶勁了, 又脆又甜,放久了就不好吃了,趁熱吃,我去惜蕊meimei那兒送點兒?!?/br> 姜蘿扛著糖葫蘆樹快速開溜。 “我去看小混蛋大寶二寶?!?/br> 八公主跟上姜蘿的步子,溜了。 熙元帝趕路趕得急, 一口水都沒喝上, 這會子糖葫蘆一塞進去就黏上了。 急得他嗚嗚嗚說不出話來。 景和又是喂茶又是拍背, 好半天才把糖葫蘆扯出來。 “晏兮妹子, 這糖葫蘆確實帶勁。” 熙元帝咯嘣咬了一口, 看著紅了耳朵的景和, 調(diào)侃了一句。 的確是覺得無比帶勁。 “你什么時候回去?。俊蔽踉酆龁枴?/br> “北邊還挺好的, 不想回去了。” 景和尬笑一聲。 “朕也不想回去了?!?/br> 熙元帝越發(fā)覺得自己日子過得苦巴巴的。 瞧瞧景和,有聲有色, 整個人臉都大了一圈。 “隨便你吧。”景和這就要出門, 熙元帝寸步不離跟上。 小八向來不著調(diào), 原來是隨了熙元帝。 年紀大了還越發(fā)任性, 臉皮也不要了。 “你不與朕說話,朕就寫圣旨了?!?/br> 熙元帝亦步亦趨跟著自己這個大兒子, 心里覺得還有些希望。 景和向來心軟…應(yīng)該是能原諒自己的吧。 “你想說什么?”景和止步, 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我…”熙元帝一時語塞。 “我還沒吃飯呢?!?/br> “那你就去吃?。 本昂突仡^兇巴巴吼了一聲。 熙元帝仍然繼續(xù)跟著景和, 沒想到景和拔腿就跑, 身輕如燕, 一會兒就連個影子都不剩。 熙元帝只能把隨身帶來的圣旨丟給鎮(zhèn)北王府的人, 讓他們送到景和那兒去。 “他是不是…這里, 出了點問題?” 景和晃了晃腦袋。 “你別晃了,我都聽見水聲了。” 姜蘿一掌拍在景和的頭上。 熙元帝宣布退位,把皇帝讓給景和當(dāng)。 現(xiàn)在這個場景,實在是很可疑。 就算景和是清清白白的,別人也容易疑心是不是他對老父親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他愧對于你,心里不安?!?/br> “早知道干嘛去了?!?/br> 景和扭頭一哼。 “你不要這樣,人家都以為你是王妃?!?/br> “還不都是你帶壞了人家!”景和一翹蘭花指,油膩膩嬌滴滴嗔道。 “嘔——” 姜蘿真是不想直視景和。 他越發(fā)鬼畜了。 景和得意一笑。 終于掌握了反擊的大殺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又如何,黑貓白貓都是好貓,能殺敵就行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你和神愛收拾收拾就去京里吧?!?/br> 熙元帝一臉和藹。 “朕聽說月月舒的員工…是這么說的吧,滿了五十歲就可以退休,每個月都有退休金,朕也滿了五十,是時候退休養(yǎng)老了?!?/br> “朕的退休金怎么都不能少吧?” “您就回京吧,京城不能沒了您主持大局,我們還年輕,就應(yīng)該鎮(zhèn)守邊關(guān)?!?/br> 景和十分客氣。 “晏兮啊,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朕是一時糊涂,珍妃我也關(guān)起來了,還有景耀,也關(guān)起來了?!?/br> “朕實在過意不去?!?/br> “朕已經(jīng)錯了一回了,不能讓我再錯一回吧?” 熙元帝從來沒想過要了景和的命,甚至舍不得他吃苦。 一想到上輩子他罷黜了景和的太子之位,最后兩人都沒個善終,就心里難受。 “父皇身體還硬朗,多護著我們幾年也是好的?!?/br> 見熙元帝擦眼淚,景和也軟了口氣。 “你瞧,我是真的老了?!?/br> 熙元帝指了指鬢邊的白發(fā),前幾年只有幾縷,如今皆是霜色。 “你這回不是試探我?” 景和早就不是那個天真的小太子了。 現(xiàn)在的景和…說話耿直無比。 “不是?!蔽踉垡埠軣o奈。 “那可就一言為定了?!?/br> 景和揚了揚圣旨。 “……” 熙元帝再度語塞。 感覺自己…嗯?…這不對啊…這怎么有點坑…… 收拾好東西,姜蘿帶上妹子們一同進京。 景和已經(jīng)稱得上是新君,雖然沒冊封,但也有熙元帝金口玉言親自做保障,地位算定下來了… 姜威親自帶兵護送。 皇家人真會玩,一會兒來一個,怎么不把皇宮搬過來算了…… 一想到熙元帝裝成太監(jiān)跑到北疆來,他一顆老漢心就砰砰跳。 趕緊把這群麻煩鬼送進京城。 就不能讓他老老實實在鄉(xiāng)下做個養(yǎng)雞老人嗎,過分。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就是八公主終于要回宮了。 心頭重負得以解決。 熙元帝在馬車里和景和下棋,說好了輸一局就拿毛筆在對方臉上畫一道。 這回依然是輕車簡從,東西卻都帶回來了。 裝在一起,很省空間。 熙元帝從裝墨錠的箱子里挑了個最順眼的,沖景和顯擺。 “這個香,這個好!” “父皇的眼光真真好!” 景和浮夸地附和了兩句,下棋的時候卻毫不留情。 你來我往間,景和額頭上被畫了王字,兩邊臉頰各有胡須。 熙元帝更慘烈,被景和畫了一個媒婆妝,眼圈嘴唇都被描得烏黑一片。 等要洗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怎么也洗不掉了。 “小八你看見我的千年墨沒有?” “收拾東西的時候都放在一起呢!應(yīng)該是放錯了地方?!?/br> “今天就來考一考小八能不能在這一堆普通墨錠中找到唯一的那一塊千年墨……” “皇嫂,怎么找不到哇!” “我來看看……” 熙元帝和景和對視一眼,萬種滋味在心頭,眼淚漫漫氤氳出來,一時凄惶無比。 繼位的圣旨早就寫好了,熙元帝也表示沒問題,看來這回是真心傳位…… 然而冊封大典遲遲沒有舉行,一時間京城里議論紛紛。 早朝還是要上的。 他們倆都不去,姜蘿只能獨當(dāng)一面,與下面的朝臣干瞪眼。 “皇后娘娘,太上皇和皇上什么時候來上朝啊…” “你們要是想看,我明天就把他們帶過來?!?/br> 眾朝臣心里一涼,齊齊搖頭。 雖然沒和皇帝說上話,但是也遠遠看見過,聽聲音也是一樣的,應(yīng)該是本人啊…… 怎么連朝都不上? 眾朝臣心里疑惑,又不敢出頭,只能在邊緣試探一番。 “明天再不去我就把你扛過去,每天早朝煩死了?!?/br> 姜蘿倒是對處理政務(wù)沒什么意見。 但是每天,天沒亮就要起來去上朝,很痛苦。 早起之后就睡不著了,可別提什么回籠覺。 經(jīng)歷過朝堂上一堆朝臣的碎碎念,處于困與不困的交界線,一整天都沒精神。 “知道了?!?/br> 景和弄了面紗把臉遮住,額頭上蓋著頭發(fā),只露出眉毛和眼睛。 “這樣不行啊,我給你弄個好東西。” 景和有點恐懼,又有點期待。 難道有辦法遮住臉上的墨印嗎? 姜蘿拿出來一個紙頭套。 “我給你在眼睛嘴巴掏幾個洞,你再把下面系起來,就不會掉了?!?/br> “紗巾太娘了?!?/br> 姜蘿扯了扯景和臉上的紗巾,滿意的看著景和驚恐的眼神。 “好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小美人?!?/br> 景和猶豫了一下,還是戴上了頭套,脖子處系了一下。 這種臉全部被擋住的感覺讓人分外充實。 第二天早上姜蘿久違地睡了個懶覺。 景和戴著頭套,在眾多宮人奇異的眼神中去上朝。 雖然戴個頭套很尷尬,但是也比露臉好了太多。 等景和坐到殿上,滿殿的朝臣心里都有些打鼓。 景和都來了,自然熙元帝也來了,之前兩人湊在一起研究了半天頭套,感覺十分穩(wěn)妥,非常美滋滋。 “眾卿辛苦了?!?/br> 熙元帝有些感懷,終究是一代傳一代啊。 臣子們看著從頭套里露出來的熙元帝的眼睛…… 嗯,的確是太上皇沒錯。 “此物可以美白,朕率先使用一番?!?/br> 熙元帝拿出了早就準備好了的借口。 景和悄悄為他豎大拇指。 不愧是父皇,老jian巨猾,老謀深算,妙! 行吧,您美白就美白。 只要確定是本人就行了。 朝臣們也不挑。 “由于一些狀況,冊封大典還不能舉行,希望愛卿理解?!?/br> 熙元帝繼續(xù)代景和解釋。 “父皇說得對?!本昂驮谶吘墑潉澦?。 “先前與晏兮有些小誤會,如今已經(jīng)解開了,皆大歡喜。” “父皇說得對?!本昂屠^續(xù)劃水。 “今日擔(dān)心景和第一天上朝不適應(yīng),朕特意來看看,如今無事,朕先回去了。” 熙元帝強行忍住打哈欠的沖動,在朝臣跪拜聲中瀟灑轉(zhuǎn)身。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最近每天睡得飽飽的,今天一上朝就瞌睡連天,要不得要不得。 景和就眼睜睜看著熙元帝拋下他,徑自朝大殿門口走,步子越來越輕快。 竟獨留我一人在此! 賊子休走! 好像連老天也聽到了景和的訴求—— 熙元帝跨門檻的時候打了個哈欠,一不留神絆了一下。 “爹——” 眼看著熙元帝中年發(fā)福的身體飛出去,景和終于慌了! 雖然熙元帝一直很坑,但那也是親爹,下面是臺階,要是摔出個好歹來可怎么辦! 輕功全力加持之下,眾多朝臣只看見龍椅上的景和如離弦之箭,沖向門口絆倒的熙元帝—— 陛下跑得真快??! 景和抓住了熙元帝的腰帶,把他拽了回來。 人倒是沒問題。 就是頭套飛出去了。 熙元帝涂成漆黑媒婆妝的臉終于見了天日。 看清的人瞬間失聲。 還處于失智狀態(tài)的熙元帝與關(guān)懷備至圍上來的朝臣面面相覷。 哦喲—— 太上皇真是… “父皇,沒哪兒受傷吧?” 景和仍然還提心吊膽的。 獨翻車不如眾翻車! 熙元帝眼疾手快拔了他的頭套,飛速逃走了。 好一個額頭畫王字、臉上畫胡須的新帝! 妙! 我日—— 景和看著目光如炬的朝臣,第一次有鉆地的沖動。 我屮艸芔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