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高手稱霸校園【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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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蘿亂七八糟做了一通廣播體cao后回教室,中途在人群中被刮眉刀刮破了短袖,后背露出一大塊,不少人在她后面指指點點,說著一些很臟的話。 每個年級都在同一個cao場上,唐一周正好走到姜蘿后面不遠處,聽著周圍的人鄙視不已、自詡清高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這些人真惡心。 再近一些,能看見,少女白皙的背部被人用刮眉刀刮出一條細長的橫著的血線,周圍滲出了不少小小的血珠,連她單薄的白色短袖也被染紅了,星星點點的,很快就變成暗褐色,看著很不舒服。 她一個人在人群中走得很慢,有些隨波逐流的意思,但是她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也不是沒有人,只是單純的沒有同伴,好像被隔絕在現(xiàn)實之外。 而且這個體型,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了。 瘦瘦小小長頭發(fā)。 “姜蘿——” 前面的人頓了頓,繼續(xù)走。 “姜蘿——” 唐一周又叫了一聲。 這一次聲音很大,周圍不少人都看向了姜蘿。 “干嘛?” 她的聲音不大,但神情很冷漠。 “你疼不疼?” 唐一周把手臂上搭著的白襯衫披在姜蘿背上。 “廢話?!苯}把唐一周的衣服推開。 “你衣服破了,背后露出來好大一塊?!?/br> 唐一周也不惱火,只是眼神很深沉,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哦,那你的衣服借我一會兒?!苯}沒有當眾裸露身體的癖好,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去檢查背后到底破了多少。 “你都沒有朋友的嗎?”唐一州突然問。 “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姜蘿隨口一說。 “我覺得,很多人都很虛偽。但是你和他們不一樣?!?/br> “哦?!苯}對于這種略中二的言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還有,為什么要和我分手?”唐一周有些不解。 “不為什么。” “難道做我的女朋友會讓你很沒有面子嗎?”唐一周更不解了。 要是姜蘿和他分手的消息傳出去,那些人又要加倍欺負姜蘿了。 “我又不喜歡你?!?/br> “那你試試嘛,不試試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 “……”姜蘿一時語塞,轉身離開。 這時候兩人已經走到了高二十六班的教室門口。 女班主任正從不遠處走過來,有些鄙夷地看著門口的唐一周和姜蘿。 蕭宿側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姜蘿穿著明顯不合身的白襯衫,又開始埋頭學習。 姜蘿背后被劃出來的傷口并不深,很快止血,結了淺痂。那個動手的人,自以為隱蔽,實際上姜蘿已經知道了她是誰。 那個人坐在教室前三排,是班上的學習委員——夏媛媛,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子,每次考試都能考文科第一。 夏媛媛是單親家庭,mama在爸爸入獄之后就丟下她跑了。她和奶奶一起相依為命,堅韌不屈,很勵志,很爭氣。說起自己身世的時候,每每都能哭出來。她是老師同學都溫柔以待的品學兼優(yōu)好學生。 原主被打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參與過,偶爾還會給狼狽不已的姜蘿遞一包創(chuàng)可貼,這小小的善意,讓原主對她充滿了好感。 她的眉毛修得很好看,刮眉刀果然用得很好。 姜蘿很討厭那些欺負過原主的人。 深惡痛絕。 中午姜蘿吃的是自帶的面包,就著水,細嚼慢咽。 蕭宿讓同桌帶了份飯,直接來姜蘿教室里吃。 盡量不讓姜蘿脫離視線。 蕭宿也深恨自己給姜蘿帶來了麻煩,暫時想不出絲毫可行的解決辦法。 只要對方有惡意,總會防不勝防。 午休期間,姜蘿走出了教室,松松垮垮套著唐一周的白襯衫。 “聽說你今天帶了個搟面杖把其他人打得屁滾尿流?” 去衛(wèi)生間的途中看見了正在水池邊喂魚的唐一周。 他手里拿了一包土司,撕一小塊丟進嗷嗷待哺的魚嘴里。 在光影里身材高大,面容俊逸,神色冷漠又帶著些漫不經心,一頭亞麻色頭發(fā),沒怎么打理卻透露著一種隨性的帥氣。 這種有與這個年紀的男生格格不入的氣質的唐一周,大概可以稱作為裝逼的中二病。 不知道他站在這里喂了多久。 “兩敗俱傷吧?!苯}看著池子里的魚,活蹦亂跳的,還有些意思。 喂魚這種行為如果能帶來快樂,潛意識里是某種欲望得到了滿足。 姜蘿不想做唐一周的魚。 姜蘿趴在桌子上睡得很舒服。 教室最后一排,沒有同桌的單獨座位,沖斥著一股王之霸氣。 其實在教室里還是很舒服的,被所有老師和學生無視,清閑又安逸。 但是總有人在廁所等著……這是什么狗屁愛好,上個廁所都要打一場,煩死了。 姜蘿平時不離群,也不在下課的時候上廁所,只在老師上課的時候,請示。 “下課再去?!蹦莻€老師一臉不悅。 “我很急?!?/br> 姜蘿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來哪里急。 老師不愿意多廢話耽誤時間,就讓她去了。 姜蘿大搖大擺的出了教室,衛(wèi)生間里空無一人,美滋滋。 之后一直到晚自習下,姜蘿都沒去過衛(wèi)生間,沒給那些人一丁點機會。 中間也有個外班的社會姐試圖把姜蘿拉出去,笑容和藹的表示想和姜蘿一起去上廁所。 姜蘿絲毫不給面子,大聲呼喝,“救命啊……” 直接把外面巡邏的教導主任驚來了。 “老師她想把我拉進廁所,然后打我一頓?!苯}一扯袖子,傷痕是最好的證明。 被教導主任抓走嚴厲批評的社會姐,臨走前怨恨的眼神,姜蘿想起來都能樂一樂。 晚上回去的時候依然是一前一后,這次是蕭宿跟在姜蘿不遠處。 穿過校門口的小攤,接學生的家長,擁堵的車流,蕭宿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絲毫不顯得刻意。 姜蘿本來打算在校門口買點吃的,沒吃晚飯餓得慌,但是周圍圍著的人太多,她不耐煩等,就直接走了。 姜蘿上樓的時候,蕭宿加快腳步,小跑著湊近,“等一下?!?/br> 姜蘿繼續(xù)走,沒有要等的意思。 “你背后怎么了…” 蕭宿抓住姜蘿的書包,微微一用力,姜蘿就不得不停下腳步。 反正也不能穿著進門,姜蘿就直接把襯衫和書包一起脫下來了。 “誰干的?” “文科第一的那個夏媛媛?!苯}記得那妹子是蕭宿的仰慕者。 “對不起?!?/br> “這和你有關系嗎?” “有關系。傷在兒身,痛在娘心?!笔捤薇冉}高出一個頭,現(xiàn)在樓梯下,都能俯視姜蘿。他專注的看著姜蘿背上的傷,溫柔地吹了吹。 “你有貓餅??!”姜蘿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衣服我?guī)湍氵€?!笔捤薨涯羌滓r衫抽出來,抖了抖。 已經沾上了姜蘿的體溫,也不是那么討厭。 “被我弄臟了,你能幫忙洗一下嗎?” “…好?!狈凑綍r自己的衣服也是自己洗,再加一件也沒關系。 總比讓姜蘿洗好。 “蕭宿你真好。”姜蘿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蕭宿就答應了。 “對了…”這地方光線不好,蕭宿臉紅了姜蘿也看不出來,但他還是低頭,把自己藏在夜色里。 “過幾天就要月考了,有把握沒有?”蕭宿問道。 “當然沒有啊?!苯}理直氣壯地說。 “我勾了一些題目,你做一做,不懂的就問我?!?/br> “好的!” 姜蘿把蕭宿的真題卷放進書包里,裝好后和他道別。 蕭宿看著姜蘿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漸漸放空大腦。 第二天上學前姜蘿在書包里放了一包胡椒粉,胃出血之后蘇秀做菜就不放辣了,胡椒粉空置了很久,臨近過期,為了不浪費,姜蘿特地帶著它上廁所。 一群少女眼淚汪汪跑出衛(wèi)生間。 姜蘿周身都是辛辣味道,走進教室時不少人投來不滿的視線,噴嚏接二連三。 夏媛媛也被胡椒粉的味道熏到了,裝模作樣打噴嚏,越打越猛,停不下來了,最后一個噴嚏打的驚天動地,還好她的同桌早就躲在座位下拿書擋住了她的口水。 “對不起對不起?!毕逆骆鲁榱藥讖埣埥?,同桌只留給她一個后腦勺。 然而她站起來的一剎那,黑色的打底襪被椅子上的釘子角勾住,整個兒都脫了下來。 打底襪質量很好沒被勾破,只不過是留在了椅子上,露出她光潔白皙的腿,那一瞬間不少人都窺見了打底襪里的內褲,黑絲透明。 甚至還聽見了清脆的快門聲。 夏媛媛趴在桌子上嚶嚶嚶哭起來。 姜蘿不知道是誰干的好事,不過見夏媛媛趴在桌子上哭,難得沒生出同情心,只覺得心里一陣快意。 悄悄行動的蕭宿,深藏功與名。 他實在想不到什么報復的辦法,只能在沒人的時候把夏媛媛的椅子給換了。 底氣在于這個學院不開監(jiān)控。 后來聽說那釘子勾下來了夏媛媛的打底襪,還讓人看清楚了內褲的樣式……什么情趣黑蕾絲……傳得漫天飛。 蕭宿心中毫無罪惡感。 胡椒粉還沒有用完,姜蘿之后的幾天過的很清閑,也沒人來找她的麻煩。 可能是在教室里蕭宿沒有特別對待,也可能是姜蘿的搟面杖和胡椒粉給她們留下了深刻的陰影,或者是在醞釀什么大招。 可能最大的問題是,快月考了。 白襯衫背后蹭上了一點血跡,蕭宿多用了些洗衣粉才洗干凈,反正不是自己的衣服就沒怎么漂洗,掛在衣架上晾了一天就干了。 拿紙袋一裝,帶去給唐一周。 “怎么是你?讓她自己來?!碧埔恢芸粗埓锏囊路?,有些不滿。 “她不好意思來?!?/br> 蕭宿笑容有些靦腆,是唐一周最討厭的學霸類型標準表情。 “行了行了,謝謝啊?!?/br> 唐一周偷偷摸摸嗅了嗅衣服,是陌生又熟悉的清香味道,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唐一周悄悄笑了起來。 姜蘿那倒霉孩子,還是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