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祖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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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看起來是茅草屋。 但一座擁有元始境修為的城主府的祖祠,又怎么會是外面看得那般呢? 周通抬腳剛剛進去,眼前頓時一亮。 刺目的光芒讓得他極難睜開眼睛。 適應了一瞬,方才好轉。 他的眼前是懸浮著上百塊靈位,燭火通明,燃燒得卻是號稱萬年不滅的仙鶴油。 這種東西,不僅燃燒時間長,而且極為地刺目。 不過周通乃是元始境,理應不會如此。 咯噔。 他的氣血只覺得往外翻滾。 而后,整個人都是不好了。 身上的奇經八脈好似是多了幾根鎖鏈,前前后后,將周通捆綁成了粽子。 修為,等于零了。 如此,周通倒是忍不住笑了笑。 “這就是天機鎖嗎?” 他望著腳下的一塊造型古怪的石頭,悠然說道。 既然是找到了東西,自然是好的。 周通不管不顧,也不急著解開修為束縛,直接是彎下腰撿起了天機鎖。 他握在手里,身上的束縛,卻是渾然不見。 當真是有趣。 林羽卻是也評價道,“這家族為何將此等圣物放在祖祠?難道這里有什么危險不成?” 話說著,在周通不遠處卻是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個野人。 他張牙舞爪,頭發(fā)散亂,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手持著一個掃把就要拍打過來。 “什么鬼?” 周通頓時呆了一呆。 身前的洪荒氣化作了壁障,攔住了掃帚。 但那掃帚卻是力道極大,竟然是將周通的屏障戳穿了一個細小的口子。 千里之堤毀于蟻xue。 野人再度一用力,周通的防御頓時煙消云散。 前后不過一瞬。 周通方才是覺得有幾分有趣,“林前輩,你真的是個烏鴉嘴?!?/br> 自打進階元始境以來,周通尚未認真地出手過。 也是因此,他此刻打定了主意。 和這個野人高手,切磋切磋。 如此,周通的手段層出,所會的武技已然是不要錢一般地砸了過去。 野人咆哮著。 與周通頃刻間交手了上百招。 但愈是打斗,周通愈是覺得心驚。 此人體內的洪荒氣之強悍,完全不輸給自己。 而且,先前他似乎是失憶了一般,動作生疏,cao縱洪荒氣卻也是遲鈍無比。 而到了后來,整個人卻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快打快,驚駭十足。 到了此時,周通方才醒悟過來。 這貨定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魔鬼! “夏城主,你要是再不進來,我就要被打死了!”周通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他雖然還有底牌,但卻是不想出手。 似乎有點浪費啊。 再說,外面的夏城主在場,干嘛不用? 嗖! 冷風吹進! 夏紅云與言諾踏入其中。 女人不能進入祖祠的規(guī)矩也是破壞了。 言諾嘟囔一聲,“要是父親在場,一定會動怒的——爹!” 她神色恍惚,竟然是沖著與周通對打的野人叫了一聲“爹”。 此番難以置信。 周通不由得倒退了幾步,打了半天,難道是自己人? 野人“吼”了幾聲,嘴里卻是發(fā)不出任何的動靜,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隨后捂著臉,陷入了癲狂之中。 “冰天?!?/br> 夏紅云當場認出了自己失散十年的夫君。 她飛奔過去,抓住了男人的雙手。 細細看去,只見得言冰天的脖頸上有一處傷疤。許是因此,讓他不能言語。 片刻以后,言冰天被母女倆接出了祖祠。 回過神來,周通方才是理清了這前后關系。 當初言冰天在對敵斷魂時戰(zhàn)敗,并且傷了喉嚨,導致不能說話。 不過他卻是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天機鎖,結果修為被鎖,始終不能出去祖祠。 若非是周通誤打誤撞,找到了此處,怕是一輩子都要流落此地。 畢竟,女人不能入祖祠。 也是因此,夏紅云與言諾不可能去祖祠發(fā)現(xiàn)言冰天。 而言冰天被天機鎖束縛,當然不可能離開祖祠。 所以,周通反倒是成了引子。 無雙城內。 野人收拾了一番,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卻是儀表堂堂。 他似是也理清了周通沒有敵意,在宴客廳里向著周通施禮感謝。 “不必不必。前輩真的是太客氣了?!敝芡ㄟB忙道。 隨后言冰天比劃了兩下,像是在問周通什么事一般。 周通很懵,因為什么都沒有看懂。 而后,只見著夏紅云當起翻譯,“我夫君說,你為何能夠不受天機鎖的束縛?而且精準無比地找到了天機鎖?” 握在手里的碎石被周通放在了桌面上,因此困住十年之久的言冰天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周通想了想,解釋道,“其實我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許是因為,我的體質特殊。既有靈力,又有洪荒氣。所以即便是圣物,反應也慢了半拍?!?/br> 這個回答讓得言冰天點了點頭,似是有幾分認可。 此時,天色已經微亮。 言冰天看向遠方朝陽,不由得微微閉上眼睛,這十年,他如同坐死牢一般,似是太苦了。 一家三口在敘舊,周通也不好多待,索性找了一個借口,快速離去。 待得人走遠了以后,言冰天卻是神識交流道,“這個青年,應該不是斷魂的人?!?/br> 天機鎖留在了原地,就是證據(jù)。 而且,他一直都是在試探著周通,發(fā)現(xiàn)此人并沒有殺機。 先前在祖祠對自己也是渾然沒有認出。 夏紅云有些驚喜,“你方才為何不用神識說話?” 言冰天抱了抱嬌妻,聲音微微一頓,“這次,我不能大意了?!?/br> 當初,他的孩子被擄走,自己也差點是死掉。 如今他好不容易重新出世,當然是要千防萬防。 言冰天語氣悠悠,“我懷疑城主府內有細作。當年一事,我想了十年,斷魂初來乍到,怎么知道我擅長的武技功法?而且,我們家的布局他也是清清楚楚。” 當了多年巡邏隊隊長的言諾猛然站起身,雷厲風行好似一個男子一般。 父親失蹤。 弟弟被擄。 言諾早就變了個人。 當年的她,溫文爾雅,留著一頭及腰的長發(fā),說話聲音溫柔甜美。 言冰天心痛無比。 言諾沒有看穿父親的心思,只是開口道,“我大概知道是何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