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如此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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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簡思菱的攙扶之下,簡清寧來到了府門口。 此時那涎著一臉笑意的簡重濤再不是以往像是看到臭蟲那樣的眼神看向她們母女。 臉上殷勤的笑容,隨手名身后的下人抬著一箱子的禮物站在那里。 “寧兒啊,近來可好?” 簡清寧有些郁卒不安,她雖早已對這個父親失望透頂,但奈何血脈相連,像她這種恪盡本分的婦人,自然是不敢對簡重濤有任何不好的臉色。 急忙走下臺階,簡清寧柔聲說道:“父親,寧兒一切安好,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聽到簡清寧對自己仍舊是這般有禮貌,簡重濤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他連連捻著胡須一臉假笑:“寧兒,爹的身體一直都挺好的,可就是對你……那是十分想念的緊啊?!?/br> 父親說出這樣的話,顯然連簡清寧這種單純之輩也是全然不信的,但是她卻又不好意思揭穿簡重濤的真面目,只能尷尬的站在那里。 看著女兒并沒有再繼續(xù)開口下去,簡重濤顯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似是有些怨懟的盯著簡清寧,難道說她就不知道問問家中其他的人? 直到最后,萬般無奈之下,簡重濤又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寧兒啊,雖說爹這身體還算是康健,但是你可知爹最近因為裳兒的事情與你兄長四處奔波,家中實在是……” 瞧瞧不是,這老狐貍的尾巴一下子就露了出來。 一直站在簡清寧身后的簡思菱終于哼笑出聲,而后陰惻惻的盯著簡重濤。 “外公,近來我娘的身體可是不怎么好,我爹已經(jīng)特別叮囑了下人,千萬不能讓我娘勞心費神,我看這有些事,你還是自己多擔待點兒,就用不著一一跟我娘報備了,你說是吧?” 磨著后槽牙,這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倒是跟他上輩子就是冤家對頭是不是?怎么哪兒哪兒都能壞了他的好事? 想到這里,簡重濤尷尬的抬起頭,臉上哂笑的表情就快要藏不下去了。 “菱兒,話不能這么說,你跟裳兒那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跟她再怎么說也是……” “也是什么?外公是想說我從小便是她的出氣筒?是她簡大小姐的踏腳石?每次她踩在我肩頭登高望遠的時候,怎么不見外公憐惜我呢?如今這是跑到我們靖國公府來,到底是為了來探望我娘,還是有事相求?” 簡思菱如此直白的話語顯然讓簡重濤十分抹不開顏面,他僵了僵嘴角,只能只能將自己那點兒老臉從面皮上撕下來直接踩在地上。 “寧兒啊,其實爹今次來找你,實在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你說裳兒與蜀王殿下大婚將至,可,可她現(xiàn)在還在牢里面,這件事……” 終于明白她這個素來假惺惺的爹今天是為了什么如此不顧及臉面的跑到這靖國公府來了。 簡清寧皺緊眉頭,反復的又看了看簡思菱,而后語氣之中略顯怨懟的淡薄開口。 “爹,雖說裳兒是你的親孫女,但菱兒也是你的親外孫女,都說手心手背都是rou,你怎么就不能睜開眼看看菱兒?她頭上這傷口才剛剛結(jié)痂;你只道是裳兒即將大婚,但我們菱兒與戰(zhàn)王殿下也是納了采的,她現(xiàn)在頭上的傷,你讓我如何與戰(zhàn)王交代?” 什么時候他這個在自己面前極度膽小又自卑的女兒也敢如此頤指氣使的跟他說話了? 簡重濤原本就沒有多少的耐性似乎此時也已經(jīng)耗盡。 他冷眼盯著簡清寧,語帶不悅的沉聲說道:“寧兒,爹現(xiàn)在跟你說的是裳兒的事情,你怎么又無緣無故提到了菱兒?她這不是沒事嗎?而且我聽說戰(zhàn)王殿下也沒有因此怪罪下來,不是嗎?” 簡清寧感到心都在顫抖,他的父親縱然可以偏頗,可以寵愛簡云裳,但她簡清寧的女兒又不是沒人疼?憑什么就要委屈了? 想到這里,簡清寧努力吸吸鼻子,將自己今日再次殘存起來的對于簡重濤的那點兒父女之情強壓在心底,而后側(cè)目眼神柔和的看向了簡思菱。 “爹,關(guān)于裳兒的事情我?guī)筒涣四?,這人都是皇上扣押起來的,就憑我們這小小的卑微身份,又能起什么作用?” “你……” “爹,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一會兒梅郎就要回來了,我還要準備一些府上的事情,就不多留你在府上了。” 說話間,簡清寧已經(jīng)硬下了心腸,轉(zhuǎn)身就朝著府邸里面走去。 “站住,你給我站住,我今天好心好意來探望你,你這是什么語氣?你還真以為你是靖國公夫……” 話剛剛說到一半,眼前卻被一套艷紅色的長裙遮擋了所有的視線。 氣急敗壞的伸出手指指向簡清寧的背影,卻在此時緩緩抬眸的瞬間,又抖了幾下那蒼老的滿是褶子的面皮,看向眼前正一臉輕笑的女子。 “外公,你今天所謂何事而來?難道說是就是為了來教訓我娘?” “我……當,當然不是,但是你娘,你娘她竟然能夠不顧手足之情,她簡直就是……” 沒等簡重濤再次把話說完,簡思菱卻站在臺階上,慢慢的彎腰下來,輕輕的拍了幾下他的肩頭。 “外公當真想要救那簡云裳?” “你,你,你愿意幫她?” 看著簡思菱臉上的獰笑,雖說簡重濤只覺得心里滲嘮嘮的一陣寒涼,卻還是不由自主將所有的希冀都丟在簡思菱的頭上了。 “外公,你也說了,都是一家人嘛,對不對?” “……對,所以菱兒,只要你肯說句話,你大姐就……”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外公想要我救她,那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你看……要不然你就回去跟舅父舅母說,只要他們沿途三拜九叩的到靖國公府,誠心誠意替簡云裳向我賠禮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的。” “你說什么?你要剛兒做什么?你……” 陡然間眼珠子差點兒從眼眶之中凸出來,簡重濤氣得渾身發(fā)抖的指向了簡思菱。 再次笑瞇瞇的看向了簡重濤,簡思菱又輕輕的似是替他撣去肩頭上的塵埃一般,柔聲開口:“外公,這可是我最低的要求,要不你先回去想想?想好了再說?” “簡,簡思菱,你不要欺人太甚?!?/br> 此時早已側(cè)身相顧的簡思菱卻忽而停下了腳步,睨目俯視著此時站在臺階下面,一臉青白交錯的簡重濤,不輕不重的嘆息著:“外公,你又忘了?我姓梅,不姓簡?!?/br> “你……” “管家阿伯啊,你看看咱們家門前多臟多亂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府上的人不將就呢!還不快拿個掃帚將這府門外都徹底打掃一下!” 一直站在簡思菱身后的管家略微細想了一下,便可得知他家這位小姑奶奶心中所想,故而哼了幾聲說道:“都還愣著做什么?沒聽到大小姐的話嗎?還不快去打掃一下。” 簡重濤傻愣愣的站在當場,由著一群人將灰燼盡數(shù)掃到他的身旁,惹得他不停的咳嗽了幾聲。 “外公,怎么還站在這里?慢走不送啊!” 話說到這里,簡思菱嘴角一貫的邪妄笑容,進而轉(zhuǎn)身就朝著府門走了進去。 失魂落魄的站在靖國公府門前,被幾個無知下人盡數(shù)羞辱之后,簡重濤甚至都沒來得及將手中貴重的禮物送出去,就一臉衰敗的又鉆進了自家的馬車里面。 顯然京城不過就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地界,這簡太醫(yī)上門靖國公府的事情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的,可此時人仍舊蹲在大牢之中的簡云裳卻是心中越來越寒涼。 從一開始她充滿了希冀到最后的絕望,每一天每一天耳邊傳來的嚴刑拷打的慘嚎聲都在逐漸消磨她的斗志,到了如今,簡云裳實在是想不清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蜀王衛(wèi)明瑯,可是到了如今,她又得到了什么? 衛(wèi)明瑯不僅沒有感念她的深情厚誼,甚至連替她求情都不愿意,就更不用說是紆尊降貴的來到這滿是霉氣潮濕的地牢之中了。 她真心相待,卻癡心錯伏,如今又得到了什么? 蓬頭垢面的蜷縮在角落之中,忽聞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嗓子:“簡云裳,有人來看你來了?” 看她?雙眼猛然間又是一亮,這刑部大牢并非任意之人能夠進來的,今天來看她之人…… 嘩啦的鐵鎖落地的聲響,讓她再一次萌生了希望,簡云裳拖拽著衣衫襤褸,急著推開大牢之門,抬起頭就看到一條藏藍色的背影此時正站在昏暗的滿是塵埃的空間之中。 語帶哽咽,簡云裳腳下踉蹌著,她大眼蓄滿了淚水,急著上前幾乎就要保住那人的背后。 “殿下,你來看我來了?” 但顯然面前這位對于她的投懷送抱并沒有任何的感覺,身形閃躲,緩緩轉(zhuǎn)身,那一臉寒笑又瞬間凝結(jié)了簡云裳所有的悸動。 她腳步軋然而止的突然就停了下來,對面的男子卻是把玩著手中那破舊的茶碗,不輕不重的回問道:“在這里待著可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