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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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上的窗簾被外面的夜風(fēng)帶動,四處飄動,張牙五爪的。她從床上,爬起來,將窗簾拉起來。 風(fēng)吹的她頭有陣痛,她眼角帶紅。鈴聲打破寂靜的房間,她隨手接起來,“喂,你好?!?/br> “嵐嵐?!眰鱽硪魂囀煜さ牟坏昧说娜说穆曇?,這是自己喜歡了,愛了很多愛的人的聲音,字正腔圓的,帶著夜間撩人的沉醉。 “紹君豪?!彼曇粢粍x那間就冷了下去,堪比堤壩上的海風(fēng),冷的人直打顫。她赤腳走上了床,捏緊被角,把身子藏回暖和的被窩里。 “嵐嵐。我好想你?!毕袷情焺e已久的男人對情人的低喃。女人沉默很久,她一字一句地回道,“你的事,我不關(guān)心?!比绱撕萁^的話,像是一個大耳刮子狠狠地抽到男人的臉上。 男人望著一望無際的海平線,聲音蒼涼得不行,“你去m國,怎么這么久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睂γ娴呐暳⒖虇苈暎敖B君豪,你能不能不要大半夜給我打電話。你不睡,有人要睡。” 女人的尾音上鉤,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刮在男人的心上。而對頭的那個男人手指撫摸著冰涼的照片。 照片定格在了女人深情地吻著一個面目俊毅的男人的。照片拍的極好,也許是偷拍的角度的問題,顧嵐和男人甜蜜照的分毫不差。 紹君豪一眼就認(rèn)出這個男人就是餐廳里踢自己的人,他攥緊了拳頭,笑了。 顧嵐原以為紹君豪昨天無功而返,應(yīng)該就這么算了,可是沒有想到今天在下面可以看到她。 她裹著一件灰色的大衣,小腿清瘦,拎了幾袋黑色的垃圾下來丟掉。她準(zhǔn)備今天買車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吹風(fēng)吹得太久了。 病來如山倒,今天額頭一直有點低燒,她幾乎是燒紅了臉,出門丟垃圾的。林昭還在床上沒睡醒??赡苁亲蛱旄比烁裉乃木珰馍窳?。 晃悠之間,瞧見一個冷峭的面容的男人,身上穿著定制的紅西裝,眼底一片烏青。他上來就抱住了顧嵐的腰。 顧嵐也視線還沒能夠順利地對焦,她晃悠著身子,像是失去了重心的不倒翁,一推就倒。 紹君豪很少這樣不顧體面,在往常的顧嵐的眼里,無論什么時候,紹君豪一定是光鮮亮麗的,整潔的,他和褚二爺?shù)奶一芟瘛?/br> 不過褚景辰的桃花眸,是那種笑意總是蕩漾在他的眉宇之間,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把最好的東西捧給他。 而紹君豪的桃花有點冷清,有點情誼在里頭,讓人忍不住彌足深陷。頹喪帶著點瘋狂的意味,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吃掉。 顧嵐掙扎,像是被沉入水中,渾身使不上什么力氣。男人手臂力量很大,根本就抗拒不過。 她現(xiàn)在又因為頭昏腦脹的,反抗不了。她眼神生冷,唇角泛著冷意,像是湖面上泛著陣陣漣漪的波紋,“紹君豪,你放開我?!?/br> 她的腦袋里昏昏沉沉的,仿佛放進(jìn)去什么沉重得東西,要不然也不會感覺到頭重腳輕的。 紹君豪仍舊牢牢地抱住她。她厲聲喊道,“快來人,抓流氓啊?!鼻宄康乃F開出了花,滴答的聲音直作響。 早上人一般很少,她醒來的很早。也不知道男人哪來的一塊布,蓋在女人的口鼻處,女人掙扎了一會兒。 她像是睡著了一般,輕飄飄地躺在男人的臂彎上。紹君豪望著她姣好的面容,離開了自己,她開得像是一朵美麗的花朵。 哪怕是這朵花開在了懸崖邊上,還是有很多人愿意冒著生命危險,愿意去采摘她。 他腦海里總是想起,那個的嘲諷,嘲諷自己不知道珍惜珍寶,魚目混珠地把自己的寶貝當(dāng)作垃圾給丟棄了的男人。 “嵐嵐,我會對你很好的。”男人的聲音像是燕子的呢喃,對春天到來的喜悅。他將女人橫抱起來,輕柔地為她扣上了安全帶。 男人的指腹粗糲,揉揉了顧嵐的臉龐,她的臉龐嬌嫩,帶著清早還沒有褪去的淺粉。 顧嵐的身子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眼角冒著紅,眼底一圈青紫。男人有些心疼,揩了揩女人的眼角的淚珠。 他嘆了一口氣,開著車去。 —— 潔白的床面上,躺著一個女人。瀑布般的長發(fā)在潔白的被單上鋪散開來,紅唇緊抿,額頭是不是冒出細(xì)密的汗珠,啪嗒啪嗒地砸在枕頭面上。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黑漆漆的夜空,陌生的環(huán)境,顧嵐手掌忍不住觸了一下額頭。額頭上的熱氣還沒有完全褪去,還有著余下的熱意。 她皺眉打量四周,有些疲憊和累,她明明看見了紹君豪,現(xiàn)在她是在哪里,她琢磨不定,記不起她現(xiàn)在到底是在哪兒。 難道和紹君豪的相遇只是一場夢,現(xiàn)在夢醒了。她為什么其他人都不夢到,偏偏夢到他。 不過,她很快就能清晰地辨別,這不是一場夢了。因為男人裹著松松垮跨的浴巾出來,隨著燈光一瞬間的熄滅。 “嵐嵐。”聲音很親昵,裹著糖霜滾了滾。他手上端著一個青色的瓷碗,瓷碗里一碗白粥。 “這是我親手熬的?!边€一如既往,像是眼梢有著人常見的情誼,看人的時候,不似之前的冷淡,薄唇勾出笑意。他穿著白色的浴巾,大半的胸膛外露在外面。 她想,紹君豪是不冷嗎?她戒備地望著紹君豪,像是兔子見了捕食者一樣害怕,身子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 紹君豪見到了,眼神一暗,仿佛是瞬間就熄滅了的燈盞。心臟被碾碎了重鑄,但開口道,“嵐嵐,乖,把粥喝了,你有點感冒?!?/br> “我去換一件衣服。”男人將瓷碗牢牢地放在花雕的床頭柜,笑著說。顧嵐驚愕紹君豪對自己的態(tài)度,求而不得的。 但是這些都不是自己在意的范圍。她見紹君豪走出門之后,飛快地跑到窗外一探,夜間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自己這是在哪兒,為什么在這里。紹君豪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這些問題塞得顧嵐的腦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她還顧不得什么思考,紹君豪換好了衣服,是他之前穿得那一套,他休息過了的,眼底青圈淡了不少。 顧嵐問,“紹君豪,這里是哪里,你想做什么?”話里話外都是對紹君豪的質(zhì)問。紹君豪上前一步。顧嵐立刻豎起了什么的刺,“你別過來,站在那里就好了?!?/br> 紹君豪低眸瞧見了顧嵐眼底的疏離和冷漠,恨不得自己現(xiàn)在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的感覺。 “嵐嵐,我們重新開始吧?!边@不是紹君豪第一次開口說這個,但是顧嵐卻感覺到了他話中哀求的滋味。 她眉目生冷,“不可能?!边@就是拒絕了。她不想過回自己以往的人生了,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她很喜歡。 “嵐嵐,我可以不計較你和那個男人之前的事,我們重新開始。”男人說。顧嵐頭一偏,“那個男人?”她一時間對不上號。 “餐廳的那個男人,嵐嵐,你是不是被他脅迫的?”紹君豪以為自己已經(jīng)猜中了顧嵐的心思。 她說,“你說的是藺三?”紹君豪以為顧嵐有松口的跡象,笑著說,“是他。給你拍賣東西的男人。” 他收到顧嵐和藺景行之間的照片的時候,嫉妒得發(fā)瘋,原本跟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離開了自己,過得這么好,轉(zhuǎn)身還搭上了另一個男人。 他能不瘋狂。 女人的臉龐蒼白了不少,喉嚨輕微有點癢,她咳嗽了三聲,“他沒有脅迫我,我是自愿的。他現(xiàn)在是我的男朋友了?!?/br> 男人立刻大受打擊,上前兩步,握住女人瘦弱的肩膀,眼眶通紅,“嵐嵐,你是不是在騙我?”不可置信,簡直就是不能相信,他怎么可能相信,愛自己愛了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轉(zhuǎn)頭愛上了其他人,拋下自己。 “紹君豪,我早就說了,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我喜歡誰,愿意和誰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無權(quán)干涉?!鳖檷拐f得坦然,沒有絲毫的委屈和難過的神色。 男人不可置信地望了一眼女人的面容,眼底的嫉恨,像是大火一般蔓延,恨不得將一切都燃燒殆盡。 女人淺粉的臉頰,唇瓣在等下顯得誘人。紹君豪想起他們在一起的片段,身上起了火。 “嵐嵐,你忘了我們曾經(jīng)恩愛的時光了?!蹦腥岁庲\的眼神,盯著自己像是盯著一只落到陷阱里的兔子,想要將這只兔子剝皮,吞進(jìn)自己的腹中。 顧嵐不安分地扭動自己的身體,“我想我們談話也差不多了。我不想和你說了,我希望可以早點回去?!?/br> 女人將自己和男人的界限劃得分明,不想和男人車上什么關(guān)系的意圖十分明顯。 這一幕嚴(yán)重地刺激了紹君豪的神經(jīng),他唇弧擴(kuò)大,面目猙獰,“你打算走哪兒?放你和那個野男人茍合嗎?” 顧嵐覺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得嚇人,一點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少年得意的紹君豪,反而像是一個瀕臨崩潰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