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你不去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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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景嵐的淚珠從眼眶里連成一條淚線,滾落出來。她抬起自己的手腕,擦擦自己眼角的淚珠,血還在汩汩地流著,她心里頭越發(fā)難受。 她隱秘而不宣發(fā)的心事,就這么被人戳破了,她的喜悅就像是一個漲滿氣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 沒錯,她喜歡自己的三哥。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三哥不是他的親哥哥,本來就很崇拜自己這個三哥哥。隨著年歲的流失,她這個喜歡,這種親情,逐漸地轉(zhuǎn)化成了愛情。 現(xiàn)在好了,她知道他有了喜歡的女人,她不能夠接受,任何一個女人當(dāng)自己的三嫂,她才故意打破碗碟。 還愣在原地的男人,長睫垂落,在他的眼皮之下是一排剪影,好看又緊密。顧嵐出聲道,“藺三,你不去哄哄。”藺景行眼瞳漆黑又深沉,意味不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哄什么哄。摔碎了碗,難道不是她的錯?”這個回答可以算是十分的直男。他的眼角一閃而過的不解和疑惑。 顧嵐擰了眉頭,她腳盤成一個團(tuán),像是苦行僧打坐的模樣,她的眼眸彎成了一個月牙狀,“她是你們家最小的年齡的姑娘吧?!?nbsp;男人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噙著疑惑的眸子,說,”是,我們家最小的孩子?!?/br> “她應(yīng)該還沒有接受得了,有一個三嫂?!鳖檷咕砺N的睫毛,望著他,像是晶瑩的雪花的透明,和純潔,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嗯。她是一個兄控。你平時都不哄的嗎?” 藺景行拾起手機(jī),那雙幽深狹長的眸子,重新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女人直視著男人的臉龐,撐著下巴,像是一個小倉鼠一樣,點(diǎn)點(diǎn)自己的腦袋,“哄哄去吧。”藺景行挑唇,“家里寵的驕縱了些,你多擔(dān)待?!?/br> 這話說得,搞得和去他們家去一樣的。顧嵐偏著腦袋,“藺三,你的全名是什么?”藺景行現(xiàn)在才想起來顧嵐還不知道自己的全名。 他一怔,挑唇而笑,“藺景行。論語中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里面的景行?!?nbsp;“你的名字書香氣也太重了。人可不像?!鳖檷挂查_朗了不少,開起藺三的玩笑。 “嗯。是我媽給我取的。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鳖檷乖谄聊坏哪且粋?cè),看著男人神思飄忽,抓不住回憶過往的目光。 “藺三,你說,做你女朋友的事,我能再考慮一下嗎?”顧嵐訥訥地又重新提起這個話題,像是主動撞上木樁的笨兔子呆呆滯滯的。 “嗯。”男人輕輕淡淡地應(yīng)道,風(fēng)輕云淡的,像是夏日里的天空中的云朵,云卷云舒,閑雅淡定。 “藺三,我要出去看煙花了。”顧嵐的腦袋偏向一側(cè),眼角的余光掃著外面的燈火闌珊,和萬家煙火。 “顧嵐,爺沒見過,帶著爺看看?!碧A景行靠在黑色的床板上。男人的兩邊的鬢角發(fā)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的,不差分毫。額頭上的劉海遮去了干凈飽滿的額頭。 這黑色的劉海下面,懸掛著一對濃黑色的劍眉,兩顆點(diǎn)墨般的的黑眸鑲嵌在俊美張揚(yáng)的面孔之中,他的眼窩深遂,鼻翼高挺。完美的人中之下,一張寡唇,唇弧拉向上,有幾分懶散的意味。 顧嵐躊躇半響,應(yīng)了一聲好。她的白皙修長的手持著手機(jī)。手機(jī)那頭傳來一句,“再穿一件棉襖再出去?!?/br> 她看著自己,穿著薄款的白色毛衣,太薄了。男人舔了舔自己的上顎,好整以暇地望著對面的女孩,隨手將自己的白色的毛衣脫下,露出一截透白發(fā)亮的腰肢,不禁一握,大抵如此。 想曰。 她換上一件厚厚的黑色毛衣,再套一件粉色的棉襖了。曼妙的身材就被這樣掩蓋住了。藺三的眸子變涼又暗了下去。 顧嵐帶著手機(jī),出去,把手機(jī)的攝像頭跳了跳,對著夜空絢爛的煙花,他望著窗外的煙火,在望了望攝像頭對面的女煙火,唇擰出一個笑意。 寡淡的墨眸,浮上了笑意,像是荷塘上佇立著幾株荷花,迎風(fēng)飄搖。 —— 而在這個時候的,紹家,像是潭水被攪弄了風(fēng)云,鬧得很?!鞍謰專乙呀?jīng)在紹家住上了一陣子了。那是一陣子,已經(jīng)很久了,但是自己的身份還是不明,外頭的人都在說三道四,她實(shí)在是不能忍受。 今天,她鼓足了勇氣,無論如何就是要紹家給她一個交代。女人畫著嫣紅的口紅,紅唇撅起,臉上帶著凝重。但是眸子里都是逃不過的野心和欲望。 紹君豪皺巴巴的西裝,眉眼耷拉著,有些頹廢和喪氣,對待曲筱的話也是充耳不聞。 紹振國堅(jiān)毅的臉龐,冷笑,"君豪,你是怎么看的?”他十分不喜歡這個曲筱,手段高明,讓紹君豪這幾年對他念念不忘,回來又成功擠掉顧嵐上位。 現(xiàn)在沒了孩子,仍舊這么猖狂,竟然直接登堂入室,沒有一點(diǎn)廉恥之心。比起顧嵐,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 至少顧嵐呆在紹家的日子里,事事都料理得井井有條,待人溫和,為人處世,也是極得自己得歡心。 可,偏偏最不討紹君豪的歡心,這個曲筱在外面還行,帶到紹家來,未免有些太上不得臺面了。 他不喜,眼眸低垂,不屑這個狐貍精,前段時間,還慫恿紹君豪撤資,讓顧氏倒閉,這心思可謂不深沉。他當(dāng)然不會以為事自家的兒子主動撤資的,打心眼里覺得,就是這個小狐貍精勾引的。 他厭惡的眼神收也不收。 曲筱手指摳了摳自己的皮包,臉上還必須掛著與心里完全不符合的笑容,淡笑道,“爸媽,我和君豪一定會孝順你們。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但是從今天開始,我愿意改?!弊肿謳е嫘恼\意。 仿佛,他們說了,自己真的會改一樣。而心里則是想著,先混進(jìn)紹家在說,自己當(dāng)成豪門少奶奶這個目標(biāo),誰也不能攔著自己。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紹君豪神色微動,有些動搖,“你若是真愿意改,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這話說的還是又轉(zhuǎn)圜的余地。 曲筱的心頭暗喜,看來自己的懷柔政策好用。不就是兩個老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而紹振國是想,顧嵐那邊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轉(zhuǎn)圜的余地了,小家氣也好,要是能知錯就好,未免不是什么好主意。 “君奕,這件事,你怎么看?”今天正好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紹氏這個年邁的老人向自己的二兒子求助。 “挺好的?!苯B君奕靠在椅背上,淡漠地答道。也沒什么觀點(diǎn),自己這個大哥,確實(shí)眼瞎,有眼不識金鑲玉,偏偏捧著這個茅坑里的臭石頭,哄著。 曲筱向他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沒想到這么護(hù)著顧嵐的男人,會站在自己的身邊。紹君奕挑唇,勾出一個小小的弧度,不易讓人察覺。 “過段時間吧?!贝藭r這件事情的主人公開口拒絕道,這眾人自然是驚掉了下巴,這份婚姻也是他造作得來的,天天緋聞吵滿天。 現(xiàn)在,讓他負(fù)責(zé)了,又不愿意了。 紹君豪雋懶地仰面,說,"紹氏的事情很重,我還沒徹底解決。結(jié)婚這件事情再放放。”言下之意,就是容后再談。 曲筱像厲聲反駁,還放,自己跟了他這么就,流產(chǎn)也流了,好不容易把顧嵐這個擋路的石頭,給踢走。 就換來一個這么的結(jié)局。她唇有些扭曲,眼底劃過一絲嘲諷。但是還是維持自己賢妻良母的人設(shè),緩緩抬臉,溫柔地說,“君豪,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的貝齒輕微咬了咬自己的嫣紅的唇瓣,泫然欲泣,眼眶一紅。這就是一個完全的寄人籬下的模樣,十分惹人心疼。 紹君奕唇角劃過嘲諷,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以至于曲筱看到,還覺得疑惑。“爸媽,我累了,先回房間睡了?!苯B君奕起身,頹喪地說了一句。兩人點(diǎn)點(diǎn)頭,讓他不要這么累,還是要注意身體。 曲筱此時也隨之站起身來,低聲說道,“爸媽,我去照顧君豪?!苯B君奕斜瞟了一眼女人,淺淺的情緒浮現(xiàn)在他的唇瓣。曲筱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好好的一個除夕,過得并不是很愉快。紹君豪處理紹氏的事,顯得十分的疲憊。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就睡去了。 一個冰涼的手章環(huán)上男人精壯的腰肢,摸上男人的腹部,手指挑逗,“君豪,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好不好?”低低的聲音,有些媚意,女人唇挨在男人的背上。冰冰涼涼的,帶著勾引的意味。 “曲筱?!蹦腥寺曇魤旱停瑤еy以掩飾的情欲,腹下竄起一股邪火,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這樣的勾引,根本抵擋不住。 女人像是一朵曼陀花,散發(fā)著誘人的氣息。男人每一處的細(xì)胞都在叫囂,要了這個女人。女人滑膩的肌膚觸到男人guntang的胸膛之上,熱氣輕輕掃過男人的背部,背部陡然發(fā)熱,女人的手掌挨上男人的背脊,紹君豪背脊皺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