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禁錮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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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也不是把自己這樣綁起來的理由,這就是禁錮人身自由。 顧嵐不瞞,柳葉眉倒豎,眸間的氣憤擺出來,“嗚嗚嗚?!?/br> 褚景辰放下筷子,手指交叉,手掌相疊,松了松自己的指骨,俊俏的面容染上一絲不贊同,“藺三,把顧嵐塞在嘴里的布,摘了,你不介意吧?” 男人征求藺三的意見,女人早已經(jīng)被放到沙發(fā)上,沙發(fā)很大,又軟,顧嵐蹬蹬自己的鞋子。 藺景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面容依舊冷硬,但是眸光已經(jīng)柔和了不少,不再那么戒備和警惕,點點頭,“褚二,看著她,丟了你負責(zé)。” 他無奈地攤了攤手,接收到藺景行警告的眼神,行了一個禮,保證道,“知道了,沒有你的吩咐,不會松開的?!?/br> 男人走了,背挺得很直,像是迎風(fēng)傲立的松柏,側(cè)臉精致,高挺的鼻梁,明明是一個人間尤物,卻做了拐帶良家婦女的勾當(dāng)。 褚景辰食指勾了勾女人的下巴,仔細端詳,恨不得拿出一個放大鏡,對她的臉進行人體研究,杏眸水潤,像是山間的清風(fēng),像是懸崖邊上的星子,烏黑透亮。 眸子里倒映著自己的面容,面若凝脂,但嘴唇被一張白色手巾給塞住了,耳朵凍得通紅,正在憤怒地望著自己。 “嘖,是一個小家碧玉的美人?!?/br> 顧嵐不愛施粉黛,更多時候,都是清爽干凈的模樣,不知道皮膚怎么樣,應(yīng)該像花一樣嬌嫩。 他有些害怕,擔(dān)心被藺景行看到,于是朝藺三走的方向覷了一眼,誰知男人戾意重聲音傳來,不像平時那樣的輕慢不在乎,反而壓抑著怒氣。 “褚二,你再動她,信不信爺剁了你的爪子?!?/br> 褚景辰立刻抖了一個激靈,手縮了回來,心想,藺三可不是一個講理的性子,不愛聽人解釋,就喜歡動手,直截了當(dāng),而且,動手的時候招招致命。 自己還記得,十五歲的時候,第一次看見這個少年,一對烏眸漆黑透亮,像是在河的下游的鵝卵石,看上去溫和無害。 他那個時候,總是嘴角掛著慵懶的笑意。 十五歲的年紀,酷酷的樣子,分外惹人注意,一起去上跆拳道班,第一節(jié)課上,就把教官給撂下了。 如果你以為跆拳道班上只是教一些強身健體的東西,你可就是太小看人了,像他們這些大家族的人,上的一些培訓(xùn)班都不是簡單的活動,要培養(yǎng)出最適合的接班人,自然要最鐵血的手段。 自己也多少被藺三給教訓(xùn)過,好吧,其實是自己不要命似地要和這個酷小子做朋友,挨了無數(shù)的打,人家才認下自己。 褚景辰摘了藺景行塞在顧嵐嘴里的帕子,顧嵐嘴里的桎梏終于被去除,長舒了一口氣,眼神微動,示意褚景辰把自己綁著繩子給接了。 他完全無視了顧嵐的想法,靠在沙發(fā)上,有些生無可戀地望著天,劉海遮擋住了他眸子,他拿手別了別,無可奈何地說,“顧小姐,我可不敢觸藺三得眉頭,他可是散打冠軍?!?/br> 我可不想成為他練手的沙包!! 顧嵐又求助似的望向錘子,誰知一米八的壯漢,身體健碩,立馬柔弱得拂柳,連忙擺擺手,“不敢,我可不敢觸爺?shù)拿诡^。” “爺會把我送去非洲挖煤的,還會讓我去泰國變性的,他可是一言九鼎的人,小的不敢,顧小姐您,好好保重?!?/br> 顧嵐靠在沙發(fā)上,有些無語凝噎,怎么一個兩個人都置身事外,分明對自己漠不關(guān)心。 這時,剛剛離開的男人回來了,身上穿著淺藍色格子的睡衣,眼睫微微卷翹,也不知道拿什么東西刷出來睫毛,白皙如玉的臉龐,一只手拿著一疊衣物,可以看得出來是粉色的睡衣,應(yīng)該和男人身上穿得一樣。 另一只手上提著一雙同樣的粉紅色的拖鞋。 褚景辰和錘子兩人相望,心里默默說了一句——情侶睡衣,情侶睡鞋,鑒定完畢。 兩人都在對方的眼里讀出一句話,藺三好悶sao啊/爺好悶sao啊。 女人卻不滿,蹙起自己柳眉,瞳子里質(zhì)問意味明顯,“藺三,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雙瞳,幽深又曖昧,緩緩說了一句話,“帶著你走?!?/br> 這不說話則已,一說話要人命。 顧嵐卻對此提出了異議,“走哪兒去?” “私奔?!眱?/br> 個字累死人不償命,說私奔說的冠冕堂皇,她辯駁道,眸色里掩飾不住的震驚,“我沒同意去。” “不重要?!?/br> 藺景行半垂著眸子,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洗過頭的緣故,頭上帶著洗頭水的香味,黑發(fā)潮濕,遮住了眼睛,她有些氣極,哪有人不顧自己的意愿。 “我的想法,不重要?” 她差點被氣得七竅升天。 “藺三,你知不知道,兩廂情愿才叫做私奔,你這樣不顧我的愿意,想要把我?guī)ё?,這個行為叫做綁架。” “爺綁架了你,終身不放。” 藺景行改了口,撫著顧嵐嬌嫩的臉龐,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小丫頭,爺喜歡你,帶你走。你不同意,我得采取一些強制的措施?!?/br> 藺景行大拇指摩擦了一些顧嵐的臉,果真是嬌氣得像是一朵花似的。 “藺三,放了我,我報警了?!?/br> 顧嵐有些氣憤,和這個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之上,這說的是什么跟什么。 男人手慢慢地支起來自己的下巴,哦了一聲,說,“你提醒我了,爺要把你的手機給沒收了,跟爺回去吧,爺建一個城堡給你住?!?/br> 極其的蠻不講理和霸道。 話音剛剛完畢,男人的手掌,無所顧忌地伸進女人的棉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支白色的手機,手指修長雅致,簡單地擺弄,丟給了錘子。 “丟了?!?/br> 錘子接住后,有些訕笑道,“爺,不太好吧?!?/br> 您這樣隨意處置顧小姐的私人物品。 男人的瞳子有些漫不經(jīng)心,揉揉顧嵐的發(fā)梢,她的頭發(fā)濕氣很重,因為眼前的這個家伙,被自己冷淡的拒絕之后,氣得捆了自己,傘也不拿,丟在原地,抱著自己就走了,雪花全部落在自己的發(fā)梢上,進了屋子,暖氣重,就化成水汽了。 她的眼瞳都是火,她覺得自己一向是冷靜自持的,眼瞳里,就像是兩座沉寂很久的火山,噴出了火,巖漿流得到處都是。 “藺三,你不要得寸進尺。” “藺三,你出來一下?!?/br> 褚景辰見兩人僵持不下,摸著下巴。藺景行伸手解了顧嵐的繩子,交代自己的去向,說,“爺過去一下,小丫頭,要是不聽話,也不介意,把你銬住。” 說罷,從自己的西裝口袋里摸出來一條手銬,泛著銀光,來回晃動了一下,仿若在告訴顧嵐自己真的會這么做。 藺景行和褚景辰兩人并排走,褚景辰手抄著褲兜,靠在墻上,墻上掛著一些畫作,一只孤獨的狼王對著杏黃色的圓月長嘯,整個畫作,偏暗風(fēng),只有狼王在光圈下顯得分外地明顯。 “藺三,你真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去?!?/br> 褚景辰是不贊同,黑眸里全然是不贊同。真擔(dān)心,這些老家伙對這個小姑娘動手。 “嗯?!蹦腥宋〉纳ひ?,篤定又誠懇。 “我知道攔不住你,藺三,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我希望你莫要傷了自己?!?/br> 褚景辰伸手拍了拍藺景行的肩膀,這是兄弟之間不言而喻的默契。 “謝謝?!?/br> 他以為藺三不會回復(fù)他的時候,誰知藺三輕淺的呼吸間夾雜了一絲感激的意味。 他轉(zhuǎn)頭,揚了揚唇。 “顧小姐,對不起,你不能走?!?/br> 錘子一個一米八的壯漢擋在一個嬌小女人的面前,女人似是不滿,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說不出什么臟活。 —— 夜靄沉沉的,云層疊疊的,遮住了月亮,窗外的灌木從結(jié)了霜,夜深露重。 “顧小姐,你不用說了,我?guī)筒涣四??!蹦腥溯p輕地捻捻了自己的手指,顧嵐不解。 “藺三,救過我的命,他是我的兄弟。今天他不做這樣的事情,我也會替他把你綁來的。”褚景辰收了自己嬉皮笑臉的模樣,一臉凝重地告訴他。 棉拖塔拉地聲音傳來,半分鐘,就跟來了,這人是粘上自己了。 垂落在身旁的手掌,被溫暖的手掌穿過,包裹住。 她想說些什么,便望見男人眉峰隆起,抿著唇,高挺的鼻子上沾了水滴,分明就是聽見她的懇求,但還是恍若未聞,握住她的手掌,強勢地拉著她向前。 身不由己,這四個恰好地概括了顧嵐的狀況,她身上早已換上和藺景行同款的睡衣和拖鞋,他對扮演自己的男朋友情有獨鐘,轉(zhuǎn)頭,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下不為例?!?/br> 大抵是在說,自己要逃跑的事情,下不為例了。 兩人進屋,屋里是兩盞淡黃色的夜燈,點亮了漆黑的屋子,暖暖的,顧嵐說,“藺三,你想做什么?” 藺景行說,語調(diào)柔軟,溫和,像春日里的微風(fēng)拂過人的臉頰,道,“睡覺,放心,我什么都不做?!?/br> 典型的渣男語錄,這話她可不信,擰著眉頭,不滿地說,“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