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分水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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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其琛打開后門的時候,看到洛時年和柳青歲正在聊著什么。見他出來他們馬上透過后門縫隙往里看,確定洛時錦沒事之后,才問他;“你出來干什么?” “時錦說你接了個電話,然后出來了,她擔(dān)心你有事,讓我出來看看。”黎其琛看著洛時年,“出什么事了?” 洛時年聳聳肩沒說話,柳青歲則替他說:“公司被洛叔叔收回去了。” “……洛氏?那不是你的公司嗎?怎么會被收回去……”黎其琛還沒說完就明白過來,“洛總還真是老謀深算,生怕他兒子會搶了他的功勞。” “看來你跟著我爸做了幾個月的學(xué)生,也看出他老謀深算了?!甭鍟r年勉強(qiáng)扯著笑。 “但你究竟是怎么招惹到洛總,把你趕出家還不夠,公司還要收回去?” 洛時年更加無奈苦笑,翻了個白眼:“我都說過了,我不是被趕出家的,我是自己離家出走!而且我也跟你提過,是因為沈懷周那小子挑撥離間,我和我爸才吵了架。對了,這事你千萬別告訴時錦,我不想讓她知道她爸爸是這么不講信用的人?!?/br> 黎其琛點頭,再次回頭看了看洛時錦,然后關(guān)了門說:“但我覺得,她早晚會知道?!?/br> “那就讓她以后再知道吧,現(xiàn)在只要你不說我們不說,她就不會知道?!?/br> 黎其琛也靠到墻上,搖了搖頭:“但現(xiàn)在不是了,沈懷周剛剛突然出現(xiàn),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他的那些身份都說了出來了,時錦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他的那些身份,以后恐怕會私下里接近時錦,向她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洛時年不敢相信的吸了口氣,柳青歲更像是聽了一個鬼故事一樣,不可置信的說著:“沈懷周他瘋了吧,他為什么不找個合適的機(jī)會慢慢跟時錦說?他就不怕突然說太多了會適得其反嗎?”她無語的同樣翻了個白眼,對洛時年說,“你說得對,他就是個神經(jīng)病,我必須好好勸時錦,得讓她離沈懷周遠(yuǎn)點。這人太可怕了,居然四年多都住在15號樓,偷偷看著時錦?那如果時錦不是拉著窗簾,他是不是就算偷窺了?” “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甭鍟r年說了句,然后說,“雖然我不贊同他挑撥離間我和我爸的關(guān)系,但從時錦的角度來看,他確實陪了她很多年,這也是事實?!?/br> “對,所以我沒有完全否定他的付出。時錦這幾年也多虧他陪著,和她聊天,才讓她不會被社會淘汰?!崩杵滂↑c頭,“但他現(xiàn)如今的做法也確實讓我無法接受,他太極端?!?/br> 柳青歲問:“現(xiàn)在時錦的情緒怎么樣?” “她沒事,圓圓在陪著她。” “那就好?!?/br> …… 秦書晚走過去的時候,剛好聽見申曉桐正在抽泣著向夏塘風(fēng)解釋。 “我……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男朋友突然來找我,我沒辦法,我就去見了他……但是你那晚喝得太多了,死活不讓我走,我就把書晚叫過去了……” 是當(dāng)年的事情。 秦書晚皺著眉,看到夏塘風(fēng)掐著申曉桐的喉嚨,一雙眼睛里滿是狠光。如果她不制止,申曉桐真的有可能死在他手里。 “這是黎加的年會,你想在黎其琛的地盤惹事?”秦書晚說了一句,從申曉桐身后走過去拉開夏塘風(fēng)的手,“都是陳年舊事有什么好提的,你們要是想吵架,就出去吵,別在這里打擾其他人?!?/br> 說完她最后掃了一眼滿臉淚水的申曉桐,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可是緊接著,夏塘風(fēng)的手就抓住她的衣領(lǐng),猛地將她拉了回去。 “是你?那晚……是你!” 忽然讓她面對那一晚的事情,秦書晚也無法立刻回憶。她記不得具體發(fā)生了什么,當(dāng)只記得她被申曉桐一個電話叫過去,然后被推進(jìn)了房間。 再然后,夏塘風(fēng)將她認(rèn)作申曉桐,將她拉到了床上。 于是,她就懷孕了。 她只想記得這幾個步驟,可她最想忘掉的也是這幾個步驟。 “是?!?/br> 良久,秦書晚才看著夏塘風(fēng)的眼睛,平靜的點了點下巴。 “是我。” 夏塘風(fēng)瞳孔猛地一震,他忽然間像是想起什么,眼睛轉(zhuǎn)了一圈:“所以……所以懷孕的人……也是你,是你懷孕……” “對,懷孕的也是我,倒霉的從來都是我。”秦書晚依然平靜的說完,“現(xiàn)在行了嗎,時錦還在后面坐著,至少在她回家之前,別惹事。” 秦書晚這次還沒轉(zhuǎn)身,卻又被申曉桐一把抓住手腕,長長的指甲嵌進(jìn)她的皮膚,和申曉桐惡狠狠地聲音:“秦書晚!又是你!每次害我的都是你!你現(xiàn)在來裝什么好人?你根本就是不想讓他再給我錢,所以故意告訴他!” “什么錢?”這次輪到秦書晚疑惑了,她看看申曉桐,又看看夏塘風(fēng),冷笑,“你以為那晚的人是她,懷孕的也是她,流產(chǎn)的還是她,所以就給她錢?是想補(bǔ)償她?呵,我可真是見識到了,原來你真的是天下第一冤大頭?!?/br> 夏塘風(fēng)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他看到申曉桐還在掐著秦書晚的手腕,立刻把她的手掰開,死盯著她:“你還有什么是騙我的,一并說了。” 秦書晚冷漠的揉著手腕:“你想聽那就讓她說,別拉著我,我惡心。” 但這次他仍然沒有放她走,他直接抓住她的手,看向申曉桐的目光恨不得殺了她。 而申曉桐既然已經(jīng)被拆穿的差不多了,也沒什么可隱瞞的。補(bǔ)償沒了,秘密也被夏塘風(fēng)知道,現(xiàn)在不管怎么樣那筆補(bǔ)償都不可能再要回來,那就干脆魚死網(wǎng)破,一了百了。 “對,你就是天下第一冤大頭。你說你喜歡我是因為我演講比賽得了第一名對吧,演講比賽的稿子,也是秦書晚寫的?!鄙陼酝├碇睔鈮训恼f,“還有你秦書晚,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讓你幫我寫稿子,你就屁顛屁顛的去寫。我說我要和你做朋友,你就開開心心的把身上所有的糖果都給我吃。你知道我們其實背地里都怎么說你嗎,我們都說你是鄉(xiāng)巴佬!從農(nóng)村來的沒見識,除了會寫作業(yè)之外你還會什么?還不如為我所用!” 而這些話,秦書晚也是第一次聽到。 下午回城北公館接洛時錦的時候,她曾經(jīng)對柳青歲說過,如果不是念初中的時候遇到幾個文文靜靜的朋友,她或許還會和小學(xué)一樣是個砸玻璃杯打同學(xué)的小霸王。 她原本想著,將她從“霸王”轉(zhuǎn)為“文靜學(xué)生”是申曉桐對她唯一的幫助,可沒想到所謂的“幫助”,其實是為了嘲笑她?又或者是為了吸引當(dāng)時學(xué)校里最出名的富二代夏塘風(fēng)? 她明白“天不遂人愿”,卻沒想到事實是如此的不隨她愿。 夏塘風(fēng)感覺到她手指的顫抖,他用力握緊,冷冷的看著申曉桐。 “原來從一開始,你就是在故意騙我?!?/br> “對,我就是騙你。騙你又怎么樣?你有的是錢,還缺我這點嗎?”申曉桐同樣冷冷的笑著,“但我還真是沒想到你這么摳門,說好的補(bǔ)償,說不給就不給了?就算那晚陪你的不是我,就算給你懷孕流產(chǎn)的也不是我,那我陪了你那么多年,浪費(fèi)這么多年的青春,給我點錢又怎么了?你能少塊rou嗎?夏塘風(fēng),你根本不缺錢!” 這一瞬間,夏塘風(fēng)徹底忘記了記憶中那個愛了很多年的女孩。 他看著申曉桐,忽然也覺得很惡心。他惡心的是自己竟對著這張臉付出了真心,也惡心的是自己任勞任怨給她打了那么多錢,如今換來的卻是“你根本不缺錢”。 “不,我缺錢?!毕奶溜L(fēng)冰冷的聲音吐了出來,“我讓人給你轉(zhuǎn)的每一筆錢都有記錄,如果你不想坐牢,不想你老公前途盡毀,就限你兩天之內(nèi)把所有錢還給我,并且,加利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