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痞武絕色校園、月下傾城:白衣天使你別跑、追妻無度:顧少請排隊
62, 話說韋行被韋帥望留信而別,眼看年底了,既然韓青已經(jīng)不再同他絕交了,他自當(dāng)帶著韓笑回家過年。 一路無話,快到冷家山了,仍然不見韋帥望趕過來會合,韋行終于有點怒了,走就走了,你總得同我一起回家吧?難道我就不能同韓青說一次平安無事嗎? 韋行憤憤地,這臭小子又會在韓青面前裝人,搞得我好象特別的疏忽無能。真是個欠揍的小子。 他可不想想,韋帥望在韓青面前老實,只是不想給韓青惹麻煩,至于韋行,反正他都挨揍了,那么,給韋行惹的那點麻煩,也就平衡了。又不欠你的,當(dāng)然不用考慮你的感受。 納蘭在冷家山下,韓青在山下的可能性就比較大,而且韓笑也急著見自己母親,可是韋行死不愿見納蘭,他也不說,就是直接上山。韓笑幾次回頭,看著過而不得入的家門,他也不愿去見他父親,可是如果韋行不問,他是不會表達自己意見的。 兩人直走到韓青門前也沒見韋帥望的影子,把韋行氣得,這臭小子該不是自己先回去了吧?然后桑成聽見動靜,驚喜:“師父,大師伯回來了?!边^來行過禮,忍不住問一聲:“帥望呢?” 韋行最后一線希望也破滅了,該死的韋帥望竟然還沒回來,這臭小子,倒底跑哪去了?應(yīng)該不會出事吧? 韓青出來,先見過大師兄,然后拉起韓笑,微微有點驚訝:“帥望呢?” 韋行臉色鐵青,正要怒答不知道,耳邊聽到韋帥望的尖叫:“師父——” 韋行回頭,憤怒地,打算等韋帥望一過來,就一腳踢飛他,可是韋帥望緊接著尖叫:“救命啊~~~” 然后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一個白影子蝴蝶般地向韋帥望撲過來。 因為此情此景太過奇異,韋帥望又很機靈地,及時地在韋行身邊繞了個大圈子,直撲到韓青身上,大叫:“師父救命!” 韓青氣笑:“你長得狗熊一般大了,還往我身上撲!” 白逸兒倒底沒追上韋帥望,看到韓青韋行,倒也不敢放肆,笑瞇瞇地:“師父,大師伯,你們都在啊。韋帥望,算你走運!” 帥望笑道:“什么叫我走運啊,是我輕功了得?!?/br> 韋行繼續(xù)鐵青著臉,心想,你臭小子在一個丫頭面前只敢夸自己輕功了得,你還好意思開口! 再看看白逸兒,嗯,這丫頭的功夫,還真是有長進,這種妖女居然也肯下苦功夫,倒真讓人另眼相看。 白逸兒看到韓笑,伸過頭來:“咦,這是誰啊,韋帥望,看來冷家隨便哪個人都比你長得漂亮?。 ?/br> 韋帥望氣:“什么叫隨便哪個人啊,那是我?guī)煾傅膬鹤禹n孝!” 白逸兒立刻縮回捏在韓笑臉上的手,笑,然后伸手給韓笑揉揉,韓笑漲紅臉,后退一步。 帥望怒道:“別調(diào)戲我?guī)煹馨。思疫€小?!?/br> 白逸兒吐吐舌頭,笑:“真漂亮,乖,等你長大了,jiejie再調(diào)戲你。” 韓青只得笑罵:“白逸兒,你給我收斂點?!?/br> 韓笑再后退一步,面紅耳赤地,倒也沒生氣,只是眼望別處,窘得無法開口——看起來美女的冒犯,是可以容忍的。 韋行氣得,啊啊,為什么這妖女還是這樣,為什么韋帥望又同她搞到一起去了? 正好韋帥望轉(zhuǎn)頭看到桑成,立刻張開雙臂要給桑成一個熊抱,桑成后退,笑罵:“不許往我身上撲,不許……” 趁韋帥望放松警惕,韋行上前一步,一腳踢在韋帥望屁股上,所以,桑成的不許當(dāng)然是白說,韋帥望整個人撞到他身上,他雖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招架韋帥望,可沒準(zhǔn)備好招架韋行那一腳,結(jié)果被韋帥望撞得仰面倒下,痛叫不已。 韋行怒吼:“韋帥望!你給我放老實點!” 韋帥望笑嘻嘻地,哎喲哎喲,一點老實的意思也沒有。倒是桑成嚇得,連痛也不敢叫了,老老實實爬起來。 韓青咳一聲:“師兄,你們同逸兒是怎么遇到的?”心里說,你還讓他放老實點,你怎么能放心讓他同白逸兒就這么亂跑。 韋行鐵青著臉,回頭。 韓青心想,我也沒得罪過你啊,你從見面就開始鐵青個臉是什么意思?然后發(fā)現(xiàn)韋帥望已經(jīng)機靈地躲到自己身后,韓青明白了,遇到白逸兒多半與韋行無關(guān),那是韋行完全不能控制的事。韋行多年來的暴脾氣,對韋帥望唯一的改變就是讓他的皮更厚了,包括臉皮。 韓青忙換個話題,笑道:“你們一路趕過來,沒在山下歇歇,吃點東西?納蘭等了你們好幾天了?!?/br> 韋行那怒沖沖的鐵青臉立刻黑掉了,變成茫然無奈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 韓青笑:“光顧說話,先進來,桑成,叫翠七打點水弄點茶點?!?/br> 一行人洗漱完畢,喝茶吃東西,提到明年的比武,韓青道:“冬晨與逸兒都還在年齡段里,又都參加過,都得過名次,這次勝出的可能性很大?!?/br> 韋行喉嚨里咕嚕一聲,看看韋帥望,沒吭聲。 韓青看看帥望:“你在你父親那兒,有沒有用功???” 韋帥望笑道:“我不用功能活著回來嗎?” 韓青想笑,看看韋行再一次鐵青的臉,只得沉下臉來訓(xùn)叱:“胡說什么?” 帥望笑:“是是,師父放心,只要沒被揍死,我一定會變成武林高手的?!?/br> 韓青問:“那么,這次比武……” 帥望垂下眼睛,沉默。 韋行道:“他當(dāng)然會參加?!?/br> 帥望微微抬起眼睛,看韓青一眼,再次垂下眼睛,沉默。 韓青問:“帥望,你覺得呢?!?/br> 帥望苦笑,意思是,我能說不嗎,你想讓我被打死? 韓青向韋行道:“如果帥望不想?yún)⒓?,別勉強他?!?/br> 韋行道:“我不勉強他,他敢表現(xiàn)出一點勉強來,我就打死他?!?/br> 韓青無語了,帥望笑,聽聽,難道你認為你師兄會學(xué)乖? 白逸兒只是抿嘴笑,桑成不安地看著韋帥望,你可別再招惹你那可怕爹了,我聽他說話嚇得肝顫,你那笑嘻嘻的樣子,咋那么不尊重呢?你嫌被打得輕??? 用畢茶點,韓青道:“我讓人去告訴納蘭你們回來了,她晚上一定準(zhǔn)備了好飯菜,咱們一起過去?!?/br> 韋行唔一聲,心想,好飯菜我倒無所謂,就是不知道她準(zhǔn)沒準(zhǔn)備啥好話,看看韋帥望,臭小子,你要敢亂說話,咱們就秋后算帳。 韋帥望看也沒看他,眼睛只在韓青與白逸兒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韋行忽然領(lǐng)悟,咦,這臭小子帶這小妖精回來,居然是有話要說有事要辦,你不是想難為你師父吧?那丫頭的英雄的事跡我可是聽說了。 韋行人很聰明,可是一想找點借口啥的,腦子就空白了,練習(xí)太少原故,練習(xí)少的原因是,他通常不用找借口。所以,韋行盯著韋帥望一臉脈脈不得語時,韓青已笑道:“桑成,帶韓笑四處走走?!?/br> 韓笑聞弦歌知雅意,心里不快,嘴上不說。桑成倒是沒啥感覺,他領(lǐng)悟不到他師父是啥意思,可是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執(zhí)行力度,桑成很愉快地起身:“帥望,你不來嗎?” 帥望一揮手:“我不去,我要陪小白。” 桑成喃喃:“重色輕友?!?/br> 韓笑看桑成一眼,嘖,不是真的吧,人家有事說不要你聽,你這都看不出來? 桑成溫厚地領(lǐng)著韓笑的手,問寒問暖,韓笑禮貌地客氣地,一一回答,心里可是一直想把自己的手禮貌地從這位大師兄手里抽出來。 那邊韋帥望剛開口:“師父,白逸兒的父親——” 韓青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逸兒,你父親的事,我很遺憾。但是,我想你也明白,你父親病了很久了,雖然這件事加重了他的病情,但是,他不是因此而死的。他是病逝?!?/br> 逸兒沉默。 韓青道:“被你殺死的十幾個人,并沒傷害過你父親,也沒傷害過你。我說的對嗎?” 逸兒沉默一會兒:“看來,已經(jīng)有人搶先告過狀了?!彼酒饋恚骸皩?,他們不幸擋在我面前,而且手里有劍,而且人多勢眾,而且不幸,功夫不如我。打擾掌門了,我告辭了?!?/br> 韓青怒道:“你給我坐下!” 帥望一把抓住白逸兒:“別耍孩子脾氣,如果做錯了,師父說你兩句有什么,如果沒做錯,現(xiàn)在不同師父說,還等什么時候?” 白逸兒怒吼:“我為什么要說?我才不在乎別人怎么想!” 帥望的手指收緊,幾乎陷進逸兒的rou里去:“你在說什么?你不在乎我怎么想?你也不在乎師父怎么想?在這個世界上,擔(dān)心你的人,也只有我們?!焙莺莅寻滓輧喊吹阶簧希骸皫煾缸屇阕?,不是讓你滾出去!你還不明白?!” 白逸兒愣了愣,也明白過來,韓青是責(zé)備她,可不是要問罪,真想找她出來,十個白逸兒也被冷家揪出來了,人家華山派已經(jīng)來告過御狀了,自己還安然無事,還不明白韓青是卷了誰的面子,護著誰? 韋行終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怒道:“什么師父?你師父什么時候收過她做徒弟?有難的時候就知道師父師父地叫,別說你師父是冷家掌門,單憑她叫過師父,有這么罵兩句立刻就翻臉的弟子嗎?!馬上給我滾下冷家山!再也別讓我看見!” 韋行站起來一副要趕人的樣子,韋帥望雖然俠肝義膽,可是面對他爹難免有點怯意,眼睛望著韓青,哀求:“師父……” 韋行已走過來,看起來打算把白逸兒扔出去,白逸兒坐在那兒,“哇”地一聲哭出來,韋行一愣,立刻麻爪了,天,天哪,忘了,這這,這是個女孩子…… 她哭起來了,這可怎么辦…… 總不能把淚流滿面的小女孩兒活生生扔出門去,或者一腳踢飛吧,那也太難看了。韋行站在那兒,希望天上能有個炸雷什么的解了他的尷尬。 好在白逸兒沒讓他難堪太久,大哭的逸兒撲過去跪在韓青面前,哭:“師父,他們欺負我……” 韓青無奈地,這樣孩子氣的話,可是哭聲這樣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