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陷害
“怎么回事兒?毛毛躁躁的?”舒震朗聲問道。 管家喘了一口氣,急匆匆地說:“老爺,不好啦,梁家、梁家……” “梁家怎么了?”舒文笙文質(zhì)彬彬地問道。 他之前在梁楓的大婚儀式上讓梁老下不來臺,這會兒不會是梁家找上門來了吧? 他倒不是怕了,只是覺得這找來得真不是時(shí)候。 “說?!笔嬲饐柕?。 管家急忙回道:“老爺,公子,梁家找上門來了!” 舒文笙一聽,跟他爹對視一眼,同時(shí)站了起來。 “妙兒,帶你表哥表jiejie夫去后院……” “舅舅,梁家之事因我而起,既然他們來了,那就讓我們一起去會會他們吧?!便遢p煙十分有擔(dān)當(dāng)?shù)卣f道。 她可不是個怕事兒的,怎么可能一有事兒就選擇縮在后面呢。 沐司翰和鳳傾沒有說話,可臉上表情都是同意沐輕煙的意思。 舒震父子倆對視一眼,由舒文笙開口說道:“那好吧。待會兒你們在后面看著就行,梁家的人,外公和舅舅會解決。咱們不怕他們?!?/br> “嗯?!便遢p煙倒不是擔(dān)心外公和舅舅他們無法解決,只是想著他們是一家人,出了什么事,都得一起面對,躲在后面尋求家人保護(hù),那不是她沐輕煙能做出來的事情。 一行人來到大門外,就看到以梁老為首的梁家一眾人來勢洶洶地守在大門口,將舒家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好像生怕誰逃跑了似的。 沐輕煙感覺事情好像并非只是昨天他們在梁楓婚禮上惹了梁家人那么簡單,似乎還有什么隱情。 她隱隱感覺到身后的人有絲異動,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大哥哥,你怎么了?” “我、沒事?!便逅竞不仡^得有些模糊,似心中藏了事,糾結(jié)著要不要說出來。 沐輕煙往后退了兩步,借著鳳傾將她擋住了,悄悄朝自家大哥問道:“大哥哥,若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說出來,我是你親meimei?!?/br> 她不是懷疑大哥的能力,只是他們是一家人,若是有什么事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不是更容易嗎? 不管怎么說,一個人都沒有一家人的力量大啊。 沐司翰想了想,面色微白地開口說:“八meimei,我昨晚……” 不等他說完,梁家人就出言聲討了! “舒震,你這個老匹夫,你都教的什么子孫,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梁老內(nèi)力渾厚,聲音之大,幾乎隔壁街都能聽到。 污人子孫有如直接打臉。 舒震哪兒受得了這等子氣,當(dāng)即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瞪視著梁老,怒聲喝道:“你這個老匹夫,說話最好積點(diǎn)口德,不然下次可就不止是讓你兒子開不了口那么簡單!” 梁老一想到昨天在婚禮上,他們父子倆先后出丑的事,一張臉頓時(shí)就黑透了:“舒震,把你們家那個不要臉的外孫交出來!” “你家兒子才不要臉!”舒震下意識地嗆道,嗆完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到沐司翰身上。 不過也只是看了一眼,還不至于對方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他還是相信他們舒家的教育的,有他的長女舒文靜在,會教導(dǎo)出什么樣的孩子,他很有信心。 光看他的小外孫女的人品性情就知道,他的其余外孫肯定不是差到哪兒去。 “別廢話,將沐司翰給本公子滾出來!”梁楓滿臉陰氣地吼道。 他現(xiàn)在就可以說話了倒也不怎么稀奇,畢竟白素心是白家小姐,雖不說精通醫(yī)術(shù),可也算是學(xué)過醫(yī)術(shù)。 沐輕煙給梁楓下的毒也不是什么難解的毒,只不過是想讓他當(dāng)場出點(diǎn)丑,事后隨便一個大夫都有辦法解毒的,更何況白素心還是出自白玉城第一醫(yī)藥世家呢。 “我大哥怎么得罪你們了?”沐輕煙看了自家大哥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她自行走出去。 梁楓見出來說話的是沐輕煙,頓時(shí)火就更大了:“沐輕煙,你昨天給本公子下毒的事,本公子還沒找你算帳呢!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好,本公子今日就先教訓(xùn)你!” 他話音落的瞬間就出奇不意地出手朝沐輕煙抓去! “小心煙兒!” 身后傳來幾聲驚嘆,數(shù)道人影奔出,想要去救沐輕煙。 可他們的動作全都沒有那道紫色身影快。 鳳傾就像一道影子,快速奔出,一把攬住沐輕煙的腰,將她帶到自己身后,一掌拍向梁楓,將他生生地逼得倒退了幾步。 “還好?”鳳傾低頭,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事。”沐輕煙淡定地應(yīng)道,悄悄撥開他的手,有些心神不寧地避開他關(guān)切地目光。 方才看到梁楓抓過來的那一刻,她竟完全沒有想要叫冷心出來保護(hù)自己的意思,她仿佛早就猜到會有人比所有人都快地奔出來救她。 而這個人,正是方才救她的人。 沐輕煙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竟這般依賴和信任身邊這個男人了。 難道是因?yàn)樗淮斡忠淮蔚鼐冗^自己么? “下次小心點(diǎn)兒。”鳳傾低聲說,“想要做什么事,別忘了帶上我。” 明明他的語氣很輕很正常,可不知為何,沐輕煙就是聽出一絲傲嬌的意味。 她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有冷心保護(hù),不勞費(fèi)心!” 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有必要裝得這么情意綿綿么? 哼! 鳳傾摸了摸鼻子,看著小女人生氣后避開他目光的側(cè)顏,嘴角微微翹了翹,眼中流露出洞悉一切的光亮。 其實(shí),她還是依賴他的吧,不然方才梁楓朝她出手的第一時(shí)間,怎么不見她喚冷心出來保護(hù)她呢。 這么一想,鳳傾瞬間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了。 一旁舒家人看到風(fēng)傾那般反應(yīng)敏捷地保護(hù)著沐輕煙,臉上均露出欣慰的表情。 看來,煙兒找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夫君。 梁楓一抓不成,還想再抓,被他父親給攔住了。 雖然他心有不甘,可他跟鳳傾交過幾次手,十分清楚鳳傾的身手,他根本就不是鳳傾的對手?,F(xiàn)在這么多人在,他一次失手于鳳傾,還可以解釋成他沒有防備,被鳳傾給鉆了空子,可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手,那丟的可就不止是他自己的臉,還有他們梁家的臉面了。 畢竟,誰不知道梁家是海安城第一武林世家,若是他這個堂堂梁家少主連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小子也打不過,那可不就是他們梁家被狠狠兒地打了臉么。 梁老也正是看出自己兒子不是鳳傾的對手才會攔著自己兒子的,若是遇上自己兒子打得過的人,他才不會攔著,巴不得自己兒子將對方打個半死,好給他們父子倆出口惡氣,也給他們梁家長長臉面。 可明知打不過的,肯定不會讓兒子去丟臉。 “姓鳳的,還是我們梁家和舒家以及沐家的事兒,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老驢頭快!”梁楓失了面子,沖著鳳傾叫囂。 鳳傾淡淡笑了笑,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沒有支聲兒。 沐輕煙卻道:“姓梁的,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口中這個姓鳳的是本小姐的夫君,是我外公的外孫女婿,沐家和舒家的事兒,怎么就不關(guān)他的事兒了?” 她說著突然回頭看向鳳傾:“相公,你說是不是呀?” 前面沖梁楓喊的話明明氣勢洶洶,即便是對上梁楓的叫囂聲也不惶多讓,可一轉(zhuǎn)頭面對鳳傾的時(shí)候,她的聲音就突然溫柔了數(shù)倍,就像輕聲細(xì)語的呢喃似的。 不止外人聽來驚詫不已,就連鳳傾本人也被雷到了。 這丫頭,真會玩兒啊。 故意這么差別對待,是想氣暈梁楓吧。 既然她這么愛玩兒,他這個夫君自然得滿足她。 “那是自然,誰敢欺負(fù)我家娘子,先問我這拳頭。”他一邊微笑地說著,一邊自然而然地?cái)堊∽约夷镒拥难?/br> 沐輕煙身體僵了僵,下意識想要拍開他的咸豬蹄,可又一想到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若是她這個時(shí)候拍開他,不就暴露了他們陽奉陰違的關(guān)系。 忍。 必須忍住了。 鳳傾“jian計(jì)”得逞,大大方方地?fù)е约夷镒?,心里那個得意哦,簡直無語用言語表達(dá)。 他方才說那句話的時(shí)候,臉上明明帶著笑,可他的聲音卻給人一種鬼神都不敢輕視的冷意,令人生畏。 不僅梁家父子被震住,就連舒家人也被他的氣勢給震住了。 尤其是舒震。 他看著鳳傾暗暗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想,不愧是鳳正德的孫子啊! 想歸這么想,事情還是得解決。 舒震往前走出一步,看著梁家父子,沉聲問道:“到底發(fā)生何事?二位不惜大動干戈來我舒府門前鬧事?” 他已看出事情并不簡單,一味動用武力,并不能解決事端。 況且他們梁家以武力聞名海安城,并非他們舒家可以直接對抗的,還是弄清楚事情原委,盡快解決為妙。 “哼!”梁老冷哼一聲,好似羞于說出口似的,側(cè)開身,冷冷道,“楓兒,你跟他們說!” 梁楓得令,微抬下巴,怒視鳳傾等人一眼,看向舒震說道了:“舒老,今日之事,全因沐司翰所起,你只要將他交出來,我們梁家……” “翰兒乃是老夫親外孫,無論他發(fā)生何事,老夫都管到底!”舒震霸氣地說道。 “外公……” 沐司翰和沐輕煙都十分感動,他們?yōu)橛羞@位的外祖家感到自豪。 “那好!”梁楓等的就是這句話,冷哼一聲,怒道,“沐司翰昨夜?jié)撊氡竟有路?,意圖侮辱本公子新婚妻子,這筆帳,你們舒家也要替他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