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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景則原本是有些擔心的,要是衛(wèi)家來的人帶了刀,那他不一定打得過,他再厲害也是血rou之軀——原主喝醉酒,不照樣被人捅死了? 結(jié)果……借著月光,他發(fā)現(xiàn)來的人不多,不僅如此,這些人還赤手空拳! 言景則拎起最前面的那個人,就直接將他扔了出去:“你們好大的膽子,大晚上的竟然來踹我家的門!” 正說著呢,他又把第二個人拎起來,給扔了出去…… 家丁打扮的一共四個人,一個照面功夫,就全被言景則扔到一邊了,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一個老頭和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還站著。 “你……放肆!”那老頭擋在中年男人面前,指著言景則道。 言景則一揮手就把他推開了:“老頭你一邊兒去!”他不打老頭!這樣的老頭不經(jīng)打,一不小心打死了怎么辦? 他可是秀才,將來還要考功名的,手上可不能由人命! 言景則這么想著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僅剩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很是精致,此外,那老頭剛才說的,好像是官話?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他摔那幾個家丁的時候沒用力,現(xiàn)在那幾個家丁已經(jīng)爬起來了,這種時候肯定要擒賊先擒王! 言景則一把揪住了那個中年男人,對著其他人道:“你們都別動!” 自家大人落到了人家手里……那些家丁都不敢動了。 而這個時候,衛(wèi)凌修已經(jīng)點燃一支蠟燭,拿著燭臺走了出來。 他穿上了褲子,披了一件外衣,一出來就惡狠狠地盯著來人:“言哥,這是誰?” “我也不知道,好像不是本地人?!毖跃皠t道,又看向被自己抓著的中年男人:“你是誰?來干什么的?” 衛(wèi)凌修也皺眉看著這人。 周松被氣得快吐血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幸好他身邊的管家對著衛(wèi)凌修喊出聲了:“小少爺,你是小少爺!小少爺,我家老爺是你舅舅!”衛(wèi)凌修長得很像他的母親,這位老人家一眼就認出來了! 衛(wèi)凌修:“……”這是……自己舅舅? 言景則:“……”這是……衛(wèi)凌修的舅舅? 言景則放開周松,尷尬得笑笑,又幫周松整理了一下被自己車亂的衣服,做完這些,他才對著周松行禮:“不知是舅舅來訪,失禮了?!?/br> 周松大口喘氣:“我不是你舅舅!”他這會兒都被氣炸了! 他其實來之前,是設(shè)想過見面場景的,還想著這言大要是對他外甥不好,就要打這言大一頓出氣。 結(jié)果別說打這個言大了,他都差點被這個言大打了! 周松明顯很生氣,衛(wèi)凌修怕他跟言景則對上,連忙站在了他和言景則中間:“你……你真是我舅舅?” 這個中年男人,跟他確實有幾分相像…… 當初在衛(wèi)家,衛(wèi)家人從來不會跟他說他母親的事情,也不會提起他母親的娘家,所以他雖然知道自己有個舅舅,但對自己舅舅的情況,其實一無所知。 甚至被趕出家門前幾天,他才知道自己舅舅原本是當官的,又被貶官了。 但他還真沒想到,他舅舅會找上門來。 “我是你舅舅!”周松道。 “舅舅你稍等,我多點個蠟燭,大家好好聊?!毖跃皠t笑道。 “我不是你舅舅!”周松又道。 但言景則已經(jīng)去點蠟燭去了,衛(wèi)凌修也不幫他說話。 周松有種完了的感覺。 言景則很快就多點了一支蠟燭,再加上衛(wèi)凌修點的那一支,一起放在八仙桌上。 然后,周松坐在朝南的位置,言景則和衛(wèi)凌修一起坐在朝北的位置上,相對著坐下。 周松還氣著,一坐下就問衛(wèi)凌修:“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兩個……兩個……” 周松的口氣不太好,衛(wèi)凌修頓時不高興了:“我們好好的?!?/br> 言景則補充道:“舅舅,我和凌修打算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br> 衛(wèi)凌修那點子不高興立刻消失,還瞬間紅了一張臉,去看言景則:“嗯……就是這樣!” 他長得不錯,此時燭火搖曳,燈下美人便又美了幾分,讓言景則看得心跳加速。 兩人就那么對視起來。 周松卻覺得痛心疾首:“凌修,你還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衛(wèi)凌修道:“舅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喜歡言哥?!?/br> “你為什么喜歡他?他有什么好?他就是一個賭場打手!”周松道,當初跟他說東谷縣的事情的那個秀才的母親是李家人,對言景則的底細也就很清楚,知道言景則是李家賭場的打手。 倒是衛(wèi)凌修并不知道這件事:“你弄錯了!言景則根本不是賭場打手!” 衛(wèi)凌修太篤定了,弄得周松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他不是賭場打手是什么?!”這人那么能打,一個照面,就把他的四個隨從全都扔出去了! 衛(wèi)凌修毫不猶豫:“言哥是東谷縣的廩生,剛得了小三元的!” 衛(wèi)凌修說起這個的時候,特別自豪。 周松無語地看著自己的外甥。 雖說他今天只是第二次見這個外甥,但這是他姐唯一的孩子,他對衛(wèi)凌修有一種天生的親切感,特別喜歡衛(wèi)凌修。 可是,衛(wèi)凌修好像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