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的臉
紅日東升,散發(fā)著柔和的光。 離殃對著鏡子照了照有些難看的傷疤,唇角微微勾笑。 劃傷她臉的人應(yīng)當(dāng)極其恨她,所以每一刀都很深,以至于結(jié)痂之后,那痂也要許久才能掉。 表皮上的傷口結(jié)痂很快就能掉,但是離殃這個,就得等時間看運(yùn)氣了。 別的時候還好,只有每天洗臉的時候,她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把痂給碰出問題了,那樣,距離表面上的好,又遙遙無期了。 不過,看現(xiàn)在這情況,差不多能用一些藥了。 想著,離殃就把君漠邪給她搜集來的藥材拿過來一些,開始制藥。 給君漠邪吃的,那是藥丸,從內(nèi)里開始調(diào)理作用。 而她這臉,就不能煉制要藥丸了。 當(dāng)然,得配合著吃一些調(diào)理的藥,最主要的還是得制作涂抹藥膏。 “姑娘,剪裳幫你弄吧?!奔羯岩婋x殃在那搗藥,巴巴的走過來,提出請求。 離殃下巴點(diǎn)點(diǎn)旁邊,“旁邊擺了一排呢,隨便拿個搗吧,什么時候把藥草都搗的都成汁兒了,什么時候換別的?!?/br> 剪裳:“……” 一連十幾個呢,有點(diǎn)選擇困難。 “你要是不想弄這個,那邊還有把藥材磨粉的活兒,記住,要磨的特別的細(xì)膩,最好和面粉一般細(xì)膩,知道嗎?”離殃又指了指另一邊,說道。 “哦?!奔羯褢?yīng)了一聲,然后覺得自己還是搗藥吧,然后就乖乖的選了一個,坐在離殃的旁邊,開始認(rèn)真搗藥。 一時間,周圍只剩下了搗藥聲。 “姑娘,就我們兩個人,這得弄到什么時候?”剪裳搞定了三個,看著還剩下的那好多個,有些頭疼,“等全部都弄好了,這搗好的藥汁兒估計都得干了?!?/br> “怎么會?”離殃輕笑一聲,“你沒看到,搗好的藥汁都被我裝起來了?” “哎?”剪裳轉(zhuǎn)頭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旁邊放著幾個小瓷瓶,十分精致好看。 在看看她之前搗好的藥汁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 姑娘果然是專業(yè)的。 “不過我們真的不多找?guī)讉€人過來幫忙嗎?這樣速度比較快?!奔羯褑?。 離殃搖頭,“還是不了,除了你,剪影和王爺,這個府中的人,我并不很信得過,雖然累了點(diǎn),但是還是我們兩個來吧?!?/br> 剪裳聞言,直接笑開了,“嗯,好!” 被列為姑娘信得過的人,她怎么能不開心? 兩個人繼續(xù)搗藥,沒多會兒,就有人來了。 “哎?人呢?小爺費(fèi)心把鵝毛送過來,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徐子楚扛著一袋子的鵝毛過來了,進(jìn)了院子也沒看到人,忍不住的嘀咕兩聲。 離殃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出去。 “小侯爺?”離殃笑笑,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袋子上,“這么快就收集了這么多鵝毛?快點(diǎn)進(jìn)來?!?/br> “那當(dāng)然了,小爺是誰?”徐子楚傲嬌的揚(yáng)起下巴,隨著離殃進(jìn)了屋,“保證這都是品質(zhì)好的鵝毛,我給你放哪里?” “喏,先放這里吧?!彪x殃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你等我一下,我還有點(diǎn)事兒沒弄好,弄好再和你說?!?/br> 她這藥還差一點(diǎn)就好了,弄好再說。 徐子楚也沒說話,把鵝毛袋子放下之后,就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不過,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離殃。 “你……你……”看清了離殃的臉,徐子楚的表情震驚不已,“你的臉……” “被嚇到了?”離殃也沒抬頭,手上不停的在搗鼓藥。 徐子楚倒是沒點(diǎn)頭,而是道:“錯愕是有些的,嚇到還不至于,就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把自己的臉給折騰成這樣的?看你這傷,時間應(yīng)該還沒多久?!?/br> “誰知道呢?”離殃聲音涼涼,“可能是有人覺得我長的好看,所以才這般對我的吧……” “???”徐子楚這下更無語了,“你不知道?” “初來乍到的,我知道個屁??!”離殃一點(diǎn)都不在意的爆了粗口,“什么都不記得,能知道啥?” 徐子楚:“……”原來是個意外重生,借尸還魂啊。 “所以你就被漠王爺撿回來了?”徐子楚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卻是陳述的語氣。 “可不是嘛……” “所以……你們要雪蓮,是為了你臉上的傷?”徐子楚這下是明白了,怪不得會要雪蓮那種東西。 “算是吧?!彪x殃笑笑,眉眼間閃過一抹柔意,“王爺想要我嫁他,但是我表明,臉上的傷不好,我就不嫁,所以他有點(diǎn)著急了?!?/br> 徐子楚:“……”不要在他的面前秀恩愛! 他會傷心難過的。 “不過你也可以動動手腳,讓他找不到雪蓮啊……這樣我恢復(fù)不了,就嫁不了他了。”離殃沖著徐子楚眨眨眼,“這樣不是挺好?也能讓你心底舒服一點(diǎn)?!?/br> 徐子楚立刻瞪了離殃一眼,氣呼呼的道:“你這說的什么意思?小爺是那樣的人?小爺可是光明磊落的人好不好!怎么可能會做這樣下三濫的事情?” “好好好……你不會……”離殃笑笑,轉(zhuǎn)頭看了剪裳一眼,“剪裳,去煮壺新茶過來,小侯爺過來了,總不能讓他喝冷水?!?/br> “是?!奔羯褎偤冒咽稚系倪@一個搞定,放到一旁,擦了擦手,起身了。 剪裳出去,徐子楚才又看向離殃,語氣有些激動,要不是顧及這個場合,他怕是要撲上去了。 “嗨!伙計!你是哪年份的?以前是什么身份?怎么穿過來的?” 離殃嫌棄的撇撇嘴,有點(diǎn)無語的看向徐子楚,“你問別人之前,能不能先自報家門?” “咳咳……”徐子楚的表情有點(diǎn)古怪,然后又心虛的笑笑,“以前的事兒,不提也罷,不提也罷?!?/br> “看樣子你以前應(yīng)該挺丟人?” 徐子楚:“……”你這樣說話會沒朋友的。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總不能見你的時候,都喊你未來漠王妃吧?”徐子楚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又笑瞇瞇的問,“我覺得若是我喊你離兒的話,會直接被漠王爺給弄死的。” 想想就覺得可怕。 “算你還有點(diǎn)自知之明?!毕氲叫熳映赡鼙痪敖o教訓(xùn)的模樣,離殃彎了眉眼,“我叫離殃。” “離……離……離……離殃?”徐子楚好像被嚇到了,表情驚恐,“哪個離?哪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