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齙牙嚇得夾著尾巴跳到爹倆旁邊,一瞬化出人形變成個瑟瑟發(fā)抖的小正太。 火星里搭出一只大鳥爪,直把地面踏出一個窟窿來,隨即一只約莫一米七的大火雞展開翅膀,仰頸鳴了一聲。 轟的一震,耀眼的離火鋪天蓋地地噴了出去,一瞬把長黎殿變成了個微波爐。 齙牙嗷的揪緊了兩個爹,閉了一會眼才顫顫巍巍地睜開,只見溫濃一只手擋在身前,運出了個寒冰結(jié)成的金鐘罩,他們一家三口毫發(fā)無損。 路刀兩手還扒拉在溫濃身上,后知后覺地痛斥:“干什么啊這是?fff團嗎?看我們恩恩愛愛就不爽是不是……” 溫濃食指一刮劃開寒冰,想看看情況,結(jié)果就看見大朱雀嬌羞狀地搓翅膀:“大哥,不好意思啊,那什么,一時沒控制住,把你家燒了……” 偌大長黎殿,墻壁碎了一半,穹頂搖搖欲墜,長風(fēng)嘩啦啦地刮進來,地上還沒熄滅的離火搖曳如嬌羞的小花。 溫濃:“……” 路刀凄涼地環(huán)顧了一下,豪宅徹底成了破爛的高危建筑,眼淚汪汪地控訴道:“這是炸好吧??!” 溫濃撫額:“你把白搖和藍霄兩位安置在哪里?” 這話是對路刀說的,后者連忙回答:“沒事沒事,我把他倆擱在地底下,用治療陣圍起來了,這上面波及不到他們。” 溫濃嗯了聲,要撒開他的咸豬手站起來,無奈身上這倆爪子跟長了吸盤似的,牢牢地粘著他不可分開,他只好一腦門黑線地保持這姿勢站起來,路刀像個大型掛件黏在他背后,一絲縫隙也沒有。 溫濃腦門青筋突突,黑著臉看向朱雀:“怎么回事你?” 朱雀亮開兩片翅膀展現(xiàn)胸膛上最耀眼的那根羽毛,鳥臉更紅了:“是白虎,守陣前我給了他一根羽毛,方便以后聊天來著。我昨天在涅槃谷失控導(dǎo)致縮水,他可能是感應(yīng)到了,就就、就把這心羽送了回來。我得了力量,一不小心沒控制好……” 說著一陣狂風(fēng)刮過來,長黎殿的半個穹頂發(fā)出令人心碎的聲音,嘩啦啦地砸了下來。 朱雀連忙往里一蹦,隨后四個種族不同的物種一同看著崩壞了大半的長黎殿,一時無言。 好巧不巧,地板下傳出個扣扣聲,隨即陣法打開,鉆出白搖和藍霄兩個腦袋來。 他倆一眼就看見灰頭土臉的三個大佬和一個正太,激動地打起招呼來:“少主、夫人,你們終于來了!還有齙牙崽崽!” 藍霄又對著朱雀激動地大喊“師父”,白搖立即乖覺地跟著喊“師叔”。 打完招呼后他倆都覺得頭頂?shù)娘L(fēng)很大,便疑惑地扭頭看去,瞧見了無遮無攔、陽光傾灑的破爛魔殿。 他倆大驚失色:“紅招他們來攻擊我們了?” 朱雀訕訕地拿翅膀刮了刮臉:“是為師來著?!?/br> “……” 沒一會還是溫濃出來收拾爛攤子。能壓制朱雀的離火只有他的屬性,何況他如今收回龍角取回記憶,修為暴漲不可與往日相比。溫濃原本想出手運靈,奈何背后有個掛件,只好出腳。 他踏出右腳,頸間龍鱗閃現(xiàn),澎湃的靈力涌出,收聚了魔界上空的水汽化而為冰,將長黎殿損壞倒塌的地兒全部補上了。 剔透的寒冰咔啦咔啦地化出來成為新的建筑,順帶裹了一圈防護的冰欄。眾人看得嘖嘖稱奇,溫濃自得也不是謙虛也不是,還莫名想起某部迪士尼動畫電影里一首歌的旋律,頓時滿頭黑線。 路刀問起兩個長老的情況,白搖環(huán)著藍霄出來,表明自己傷勢不重,接下來還能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云云。 藍霄跑到朱雀身邊,合手單膝跪下,含淚道歉:“弟子修為不足,才會受制于人,這才帶累了師父,請師父責(zé)罰!” 朱雀想扶起他,但他又收不住離火,便在他四步開外小幅度地揮翅膀:“起來起來,罰你干嘛,不是你的錯。對方來頭不小,你能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很不錯了,沒讓師父失望。” 見藍霄不起,他便指揮白搖:“你干看著?。靠炖饋?。” 白搖上前卻也跪下行禮:“師叔,弟子想問,您可知我?guī)煾傅奶幘碃顩r?” “他修為比我強,腦子也比我好,應(yīng)該沒事的。”朱雀心里其實也沒譜,繞著翅膀喃喃,“雖然現(xiàn)在三個守護陣崩了倆,但他隨身帶著不少法寶呢,應(yīng)該能撐得住吧?!?/br> 一邊的溫濃眉間一動,這才想起踏出回世鏡后白虎曾交給他的東西,連忙伸手要去懷里找,那東西放在哆啦A袋里,在隨身小空間掉不出來。 他扭頭兇路刀:“松手,我拿東西!” 路刀委屈巴巴的:“我給你拿嘛?!闭f著熟門熟路地把手伸進他衣襟里,溫濃還來不及制止,他就把哆啦A袋掏了出來,獻寶似的捧到他面前來:“溫哥哥是不是找這個?” 溫濃沒好氣地取過,從中摸出當時白虎交給他的小匣子,仔細打量之后還問朱雀:“小缺,白虎說這個東西是當年亞神交給他代轉(zhuǎn)給我的,你可有印象?” 朱雀一聽見亞神鳥鼻子都氣歪了:“我壓根不知道這事!大哥你小心點,當心又是他們下的套!” 溫濃看了匣子一會,還是決定打開,路刀忽然把匣子搶過瞬移到一邊:“讓我康康。” 溫濃楞過后氣急:“不許開!” 他生怕亞神又留了什么后手針對路刀,脊背都冒汗了,當即瞬移到他身邊去阻止,但路刀已經(jīng)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