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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從四面八方灌進來,溫濃越發(fā)難受,靈流更加難以控制,體內像有什么東西要炸出來一樣。不過沒一會,他確實要炸了。 路刀松開他,扯著他的領子叼住了他的唇瓣。 啊……嘞? 路刀的瞳孔在水里浮動玫瑰一樣的顏色,他箍住溫濃,閉上了眼睛,貪婪地漸漸加重力氣。 靈流云霧下,原本風平浪靜的湖水忽然炸出壯觀的水柱,惱羞成怒的聲音在九黎杯里回蕩:“路刀??!” 兩人炸出水面,溫濃朝對面的少年怒喝,長發(fā)淋淋遮了臉,也依然掩不住番茄臉。路刀“誒”了一聲,又死皮賴臉地游過來。 溫濃撲騰著想再爆靈力,然而新手上路還不熟練,又不會鳧水,沒撲兩下反而差點沉進水里。是路刀漂過來拉住他,才不至于狼狽。 “你王八!流氓!老子直的!”溫濃嗆著撲騰,臉皮火辣辣的,眼睛亂瞟,快沒臉見人了。 初吻被個紙片人搶了!還是當著兒子粉的那種! 路刀聽他翻來覆去地罵了一會,捏過他下巴來直視:“溫濃,我想吸你,我忍不住?!?/br> 溫濃懵圈地抬頭,看見他臉上靈紋忽藍忽紅,又昳麗又心驚,左臉上還有一個加粗的(﹏)。 他結巴了:“草……草泥馬……不準過來……再過來我報警了啊……” 路刀釋放靈力困住他,附過去舔了他唇邊的血絲,瞳孔里赤色更濃,還在硬撐著笑:“那你抱緊我啊,反正我又不會放手?!?/br> 溫濃頭皮發(fā)麻,他記得原書里路刀吸血的間隔應該是二十天,為什么現(xiàn)在就這樣了?難道……是因為量不夠? “不不不,不給吸。”他壯著膽梗脖子,“不能一天一次!這么下去你會吸干老子的!” 路刀笑了一聲,蹭著他鼻子:“不會一天一次的,今天特殊。為了壓制你之前的靈流,我的靈脈岔了,剛又太刺激,你再不給我,少主就要瘋了。” “吹吧你!”溫濃又慫又怕,“我看你正常得很,就是饞了……” 話音剛落,路刀氣息一變,身后的水面炸開,一路的壯觀水柱噼里啪啦好不驚人。臉上靈紋全變成了紅色,獠牙也冒了出來,再不是激萌的嘴碎兒子,而是一臉兇相的魔身古靈。 “給不給吸的?” 沃日聲音也變低了…… 溫濃欲哭無淚:“給還不行嗎……” 脖子上的紗布剛解下來,路刀就急不可耐地把他抱進懷里,找到先前還沒愈合的地方就要下嘴。 溫濃發(fā)覺到他的意圖,大叫道:“挪個位成不!反反復復盯著一點咬更難受??!” 路刀一頓,拍了拍他后背,咕了一句:“好,我輕點。” 輕點有個屁用……嘶! 一點點流失的仿佛不僅是血,還有溫度。溫濃聽著他咕嚕咕嚕的吞咽聲越發(fā)覺得冷,忍不住開始顫抖:“節(jié)制點啊少主……我要死了……” 路刀睜開眼,瞳孔開始竭力回復,忽而他在他衣領里看到淺白的微光一閃而過,不覺一怔。 就在溫濃扛不住心理壓力要兩眼一翻時,路刀終于放開了他。還沒喘一口氣,這兔崽子居然就要扒他衣服。 “??!”溫濃驚恐地狗刨,“你又干嘛?” 路刀剛扒開了條縫看了個清,除了半身細皮嫩rou其他都沒異常。他揩著唇角凝望了他須臾,疑心自己是花了眼,暗笑著游近他:“犯抽了對不起可不可以?欸別跑了,過來,少主給你止止血……” “離我遠點,莫挨爸爸!” 兩人攪得湖水起波瀾,溫濃在求生欲的驅策下開創(chuàng)了溫派游泳姿勢,刨得水花四炸,動靜可觀。路刀無奈地在后邊看著,享受著這全方位的狂野淋浴,眼睛緊盯著他不放,滿腹憂愁。 這家伙果然不是以魔入道,魔都里弱,到了九黎杯便強了。 溫濃越刨越不覺累,反而感覺四肢輕快,如有神助,脖子都不覺得疼了。待要再一鼓作氣刨出百米,面前湖面驟然冒出氣泡,他直覺不妙,連忙掉頭要跑,沒想到路刀瞬間就出水掠來,拎起他往懷里一帶躍上了半空。 湖面炸出萬箭水花,紛紛揚揚里有一尾黑色長魚須鰭全張,魚嘴一動一動,泡泡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這個丑萌的魚形吹泡神器瞪圓眼,開口就是渾厚的叔嗓:“哪個王八蛋吵老子睡覺!” 溫濃呃了一聲,揪住路刀袖子拿眼神示意:“跑不?” 路刀一手環(huán)住他一手輕按他脖子,聽此唇一勾,嘬嘴吹了一聲口哨。 下一秒,一只火紅的獙獙穿透云層威風凜凜地俯沖下來,門牙一張,無敵準確地叼住了那尾氣勢不凡的黑魚。 溫濃眉尖抽搐,身邊的酷蓋這才爽歪歪地在他耳際裝叉:“少主不跑?!?/br> 第10章 修煉 黑魚被齙牙一口叼住,這才知道是誰跑這搶地盤了。魚鰓啪嗒張了幾下,他挺成一條咸魚樣大叫:“墨勺不知道少主大駕光臨!出言無狀對不起!少主快讓獙獙放開我,這家伙的門牙太膈應魚了!” 溫濃暗自吃驚:墨勺?魔界四個護法,紅招管人事與地面,鳋魚墨勺管水域,朱厭白搖管山野,囂鳥藍霄管天空,眼前這條咋咋呼呼的黑不溜秋的魚就是……以仙體墮魔道、魔界戰(zhàn)力前五的墨勺? 路刀打了個響指,齙牙猛的一甩腦袋,把黑魚連同哈喇子給甩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