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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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向瑯承認(rèn)自己有點私心,艾瑪,即便隔著衣服,手感也真不錯。 林青坐立難安,如鯁在喉,想躲卻避無可避,只得僵著身體等著向瑯撤手。向瑯也不好太過分,摸得差不多了便轉(zhuǎn)移陣地,畢竟正事要緊,他又探上林青后背,這回不等他開口,林青就微微地挪了挪身體,只這一個反應(yīng),向瑯就明白有問題了。 可向瑯不確定他傷勢有多重,有沒有傷口,有沒有流血,讓他不敢貿(mào)然用力去試探,向瑯退了一步,俯視著他,quot;你把衣服脫了。quot; quot;?。縬uot;林青一臉難以置信。 quot;速度,你再磨嘰就要天亮了。quot;向瑯說。 quot;……quot; quot;你不動,我就親自來了啊。quot;向瑯果真是行動派,說動手就動手,走上前來扯著他襯衫的扣子就利索地解開了一個。 quot;我自己來——quot;林青趕緊抬起左手按住他的手腕,向瑯停下動作,兩人都沒收回手,竟就這么對峙了數(shù)秒鐘。 quot;你個獨臂楊過怎么來?quot;向瑯好笑,quot;沒聽醫(yī)生說話嗎?有人在呢,怕我把你怎么的?quot; 這句曖昧氣息爆棚的話就像捅破了一層隱隱約約、迷迷離離的窗戶紙,林青不知是否錯覺,似乎空氣都尷尬了一瞬,他憋了半天都不懂該如何回話,向瑯卻仍若無其事,趁著林青發(fā)呆,極其迅速地將他的襯衫紐扣一溜都解開了。 向瑯抓著林青的衣襟往兩邊拉開,再小心翼翼地自肩膀褪下,兩人面對著面,湊得很近,一高一低,向瑯站著,林青坐著,仿佛連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 向瑯沒想到他第一次親眼見到林青不穿衣服的樣子會是在這種狀態(tài)下,好吧,雖然只有半身???,現(xiàn)在不是爆發(fā)洪荒之力的時候,如他所說,有人在呢,在公眾面前裝裝正人君子好歹也算是他的職業(yè)cao守。 什么職業(yè)?一個兒子,一個富二代,大體如此罷。無論是否自愿,誰都難以擺脫自己的身份與標(biāo)簽。 想起來,他自回國后就沒開過葷,都算得上禁欲修行了,該給他頒個獎?wù)掳 ?/br> 向瑯收回滿腦子的雜思,視線轉(zhuǎn)移到林青后背,這一看之下果然有發(fā)現(xiàn),林青的蝴蝶骨處竟淤青了一大塊,縱然沒有手傷那么夸張,也夠駭人的了。 quot;你……還真能忍啊。quot;向瑯咋舌。 quot;過幾天就好了。quot;林青說。 quot;不是我說,你這22年就是這樣活過來的?quot;向瑯說。 quot;……不然?quot;林青反問。 向瑯無法理解。他是割破手指都能去趟醫(yī)院的人,年年定期全身檢查,有什么頭暈發(fā)熱馬上找專家,家里的菜譜都有營養(yǎng)師的專業(yè)指導(dǎo),小時候身體差,有一段時間喝中藥喝到他吐。 林青也無法理解。他自小發(fā)燒感冒都是靠自然好的,打架受傷更是家常便飯,只要不缺胳膊斷腿,就屬于quot;沒事quot;的范疇。誰沒事動不動看醫(yī)生?一踏入醫(yī)院門口,沒個幾百都出不來。那感覺是本來就受傷了,交費時還得被捅一刀。 quot;是沒什么大礙,quot;醫(yī)生插話了,quot;這幾天多用冰袋敷一下。quot; 醫(yī)生天天在醫(yī)院生死離別的見多了,這種連手術(shù)臺都不用上的小傷在他們眼里屁都不算一個。那種一臉悲天憫人職業(yè)至上的白衣天使也就熒屏里見得到,現(xiàn)實中的醫(yī)生,更多的是生活壓力下的麻木不仁,討論中午吃什么或盤算幾點下班還更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向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把林青身上都看了一遍,確保沒什么特別情況了,這才準(zhǔn)許他穿上衣服。兩人走出醫(yī)院門口,凌晨的街道一片死寂,初夏的夜風(fēng)涼颼颼地?fù)鋪?,掀起兩人的衣袂?/br> 林青的右手被白色的紗布裹得厚厚實實的一層,只露出幾個指頭。 兩人獨對無言。向瑯拿出手機(jī),叫了一輛的士,回家。 回到房子里,林青本想目送向瑯上樓,自己再回房。向家給他在2樓撥了個小房間,向瑯的臥室則在3樓。說是小房間,那是相對向家主臥的標(biāo)準(zhǔn),對比起林青以前的生活環(huán)境,這都要算是五星級豪華套間了。 準(zhǔn)備進(jìn)電梯門口時,向瑯卻回頭叫他,quot;過來。quot; 林青頓了頓,走了過去。老板的話,焉能不從。 到了2樓,向瑯出了電梯就徑自走向自己的臥室,快到門口時,跟在他身后的林青不由猶豫著慢下了腳步。那是老板的房間,他從來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會靠近。 向瑯打開房門,又看了看林青,朝他一揚下巴,quot;過來啊。quot; quot;……quot; 林青默然地跟著他進(jìn)了去。 quot;先坐著。quot;向瑯隨手一指沙發(fā),quot;我去找找……冰塊。quot; 向瑯說著就出門搗鼓去了,留下林青一個人在房間里呆站著。他不自覺地掃視一圈,全透明的落地玻璃窗,窗外是漫天的星空,這里離最近的鄰居都幾公里遠(yuǎn),受城市的燈光污染還沒那么嚴(yán)重。 還有一張……分辨不出是幾米寬的大床,估計足夠一家?guī)卓谠谏厦鏉L來滾去了。 其他沒什么過多的家具,簡潔,卻大氣。 林青走到玻璃窗前的沙發(fā)坐下,面對著窗外的夜色出神。這就是上流社會的生活,他曾覺得這些都只是一個遙遠(yuǎn)的傳說,和他不會有什么交集,可如今,他正真真切切地置身其中,如此之近。 又是那么遙遠(yuǎn)。 他只是一個路過的人,他和這個階層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與羈絆——當(dāng)然,如果雇傭關(guān)系也算的話。這份工作,他也不知道能做多久,他希望越久越好,可在他心底深處,很清晰地明白他終究不會屬于這個世界。 所以,他要敬業(yè)地保持距離。做好該做的事,拿他該拿的報酬。 向瑯卻像一顆定shi炸dan,突如其來地就會破壞他的節(jié)奏。 他實在有點頭疼這個人。說不好聽點,他們就像彼此的NPC,只存在任務(wù)交接的需要,而對于NPC,沒人會關(guān)心太多。 向瑯卻不。 林青遲鈍,但也沒蠢得突破天際。這個人……究竟想怎么樣? 林青沒有時間想得太深入,向瑯推開了房門,托著一盤東西,來到窗前,東西放茶幾上,將他的單人椅推到林青身側(cè),一屁股坐下,quot;來吧,給你敷一下,這玩意兒要盡早處理,24小時之內(nèi)得敷幾次才消得快。quot; quot;我自己弄就好。quot;林青沉聲道。 quot;你弄個屁,坐好,別逼我硬來。quot;向瑯毫不客氣道。這可是他地盤上,跟醫(yī)院兩碼事啊。 quot;……quot; 向瑯只開了一盞昏暗的臺燈,映襯著深藍(lán)色的夜幕,微微閃爍的星光,外面的微風(fēng)、蟬鳴,都傳不入這棟房子里,取而代之的是靜靜運轉(zhuǎn)的空調(diào),清涼得讓人心曠神怡。林青脫下的襯衫和外套搭在沙發(fā)上,襯衫的袖子上還有著點點血跡,顏色的對比渲染著鮮明的張力。 兩人都沒有說話,向瑯拿著裝滿冰塊的杯子,一點點地碾過林青的后背,冰氣裊裊消散在空氣中,漸漸在杯子里融化成液體。 quot;只是一份工作,何必這么拼命。quot;向瑯忽然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