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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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裝扮起來就是不一樣。 朱靜穿得一身紫羅蘭色長裙,難得顯出嫻靜優(yōu)雅的一面,蘇婉之則一身黑,小露香肩,裙擺堪堪及膝,襯得她肌膚雪白,高貴中小有性感,煞是亮眼。 林懷瑾差點忘了,這種場合哪里少得了她們。朱靜同她姨媽來,蘇婉之卻是獨自一人。 她們同林父說了幾句,就簡簡單單把林懷瑾帶到安靜角落,夾起檯上的自助餐食開始吃吃喝喝。 朱靜道「這種地方?jīng)]什么好,還無聊,唯一的樂趣就是來吃的」 蘇婉之笑道「我以為你是來找夫婿的」 朱靜呸了聲「我才不想這么早嫁,還是嫁一個大我那么多的人,再說了要找也輪不上我,你瞧,我姨媽大女兒二五了還不嫁,我姨媽著急呢!」 「誰說你嫁韓東燁了,我是說韓東霖」蘇婉之說著,不自覺地往不遠處朱靜的表姊望去。 那女人一身開極高岔的旗袍,紅唇烈焰,烏黑亮麗的發(fā)微捲,像足煙花巷酒樓出來的,也不知究竟是要勾引誰。 蘇婉之目光冷了,語氣也冷「就她那樣也想嫁韓東燁?真是癡人說夢話」 林懷瑾無意地問「你認識韓東燁?」 蘇婉之來不及回道,朱靜一臉驚訝,詫道「你不知道?」 林懷瑾搖頭,她對這些本就沒什么興趣,少去過問,就連韓東燁的神秘也是聽父親在車上提個幾句才知道的。 朱靜同她道「蘇家和韓公館是世交,韓家沒生女孩,整個韓家都把婉之當女兒疼,尤其是韓老爺子,就差把天上星星都摘來給她了」 「哪你說得這么夸張」蘇婉之說著,來了一名侍者,對她道「蘇小姐,大少爺請你過去一趟」 聞言,她臉色幾不可察地沉了沉「知道了」 說罷,蘇婉之跟著那名侍者離開。 林懷瑾隨即問朱靜「大少爺可是韓東燁?」 「嗯」朱靜奇怪地嘆了聲「大少爺韓東燁來了,這場子上的人是開心了,蘇婉之可就難了」 「怎么說」 她搖搖頭,頓了幾秒「我見過幾次韓東燁接婉之去韓公館吃飯,他的臉簡直可怖至極」 「你是說他長的很難看?」 「不是,我是說韓東燁的臉色,不笑,每次都沉著一張臉,像要訓人吃人一樣,還有啊,韓東燁長得可好看了...」 朱靜對韓東燁的長相評價發(fā)起了花癡,然而一整晚,被形容的猶如天神般好看的男人沒有出現(xiàn),蘇婉之也消失不見。 晚宴到一半,林父把林懷瑾叫回身邊,原來是韓老爺子同今日的小主人公終于現(xiàn)身。 林懷瑾站在遠處,瞧不真切長得如何,只記得與韓東霖僅僅算得上幾面之緣,除去方才朱靜說他在家極為受寵,又是個本性調皮頑劣之外,她對他的印象一點都沒有。 她興致缺缺地想,韓東霖興許會有幾分凡人見不著的天神的神似,可終究也與她無關。 此時,她所盼的只有盡早結束,好回去抄書。 直到一場好不盛大的宴會將要結束,老早就不見人影的莫佳青跑了回來,一臉羞紅。 林懷瑾狐疑,亦覺稀奇。莫佳青這人臉皮厚極,何時紅過?又見她眼睛轉了好幾圈,也不說話,更是難得,最后她忽地一頓,目不轉睛地停在從林懷瑾身后緩步走來的人。 林懷瑾回頭望去,正是消失的蘇婉之。 不知她了去哪,竟換了一身密不透風,不及她穿黑裙好看的裙子。 林懷瑾正要上前,莫佳青忽然莫名其妙地說句「蘇婉之簡直讓我大開眼界了」 再回頭看莫佳青,她一雙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盯著另一方向朝這走來的男人。 是韓東霖。 原以為這個晚上都不會有任何交流的人意外找上了林懷瑾。 他一上來就道「林懷瑾,你可記得我?」 林懷瑾稍稍一愣,對他的直唿很是不滿,卻也驚訝,他怎會記得她。 她面色不動,保持應有的禮節(jié)「認得,整個上海灘有何人不認得韓小公子的」 她不說忘沒忘,記得不記得,道認得。 確是認得,再多就沒有了,多了反成套近乎,林懷瑾不喜,就跟他一上來就喚她名字一樣,沒熟到那地步的討厭。 偏生那句話聽起來有些暗諷,林懷瑾說完便有些悔。 韓東霖似乎也不在乎她記不記得,諷不諷刺,他大笑「千萬別這么叫我,我以為這是那些叔叔伯伯巴結我叫的」 上一秒,林懷瑾還覺得他傻氣,下一秒她就惱了。 韓東霖這話似在說林懷瑾老氣又笑她蠢。她大眼睛瞪著他,唇都抿了起來。 結果韓東霖笑沒幾聲,止了住。自然不是他意識到自己惹人不快,而是后頭蘇婉之來了。 「韓小公子笑得這樣開心,看來挺享受眾星捧月的啊」蘇婉之道,想是聽見了他們說話。 韓東霖哼了哼,也諷刺回來「哎呦,這不是蘇大千金嗎?一整晚也不知跑哪去,我剛回來也不先見見我,等我叔叔伯伯的見了好幾圈,你這才出現(xiàn)」 蘇婉之是何人,自不輸他,笑吟吟地道「韓小公子名頭大,我既是蘇大千金,名頭也不比你小,還得先見你了?」 韓東霖一氣「你真是沒變,一樣的討人厭」 「你也沒變,腦子一點都沒長」 林懷瑾看他二人一來一往,猜想世交關系,也定是從小就打鬧到大的,頗有青梅竹馬的意思。 她插不上話,也無意插話,最后只見韓東霖吵不過,氣得轉身要走,又回過頭來,對她笑著道「林懷瑾,我不比你長幾歲,你就同蘇大千金叫我韓東霖罷,我們下次見」 「不叫你東霖,難道要喊你東霖哥哥?」蘇婉之悠悠笑問。 「別!你那樣喊我怪滲人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了」韓東霖伸手夸張地撫了撫皮膚「你慣是個沒教養(yǎng)的,就繼續(xù)沒教養(yǎng)罷」 「我哪沒教養(yǎng)了?你才沒教養(yǎng)!」 「別說我了,我從小到大可沒見你喊我哥一次東燁哥哥,還愛惹他,你怎么有教養(yǎng)了?」 蘇婉之一頓,架不吵了,而韓東霖勝利似的咧嘴笑,轉身又是意氣風發(fā)的小公子。 晚宴結束,林懷瑾自知要受一番審問。 韓東霖那么注目的人同誰說幾句話都是被人盯著的,何況林懷瑾時不時就收到林母林父關切的眼神。 林父一上車就問道「韓東霖都同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噓寒問暖而已」 「你們說了那么久的話,不像噓寒問暖,問得哪些,說得哪些快說來聽」 林懷瑾垂了眼眸,不等她胡扯出來,林母先替她說話「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沒見那小公子都是同蘇家的說話嗎?同懷瑾也不過幾句」 「帶她去就是讓他們見見面,這好不容易說上話,還被蘇家的截胡,什么玩意兒?」 「你這個做父親的可真好心呦!」 「你又要吵?你也不看看那些個人都想把女兒嫁長個十多歲的韓東燁,也不想想他為何這么晚了都不娶,就想把女兒推火坑,我呢,我給懷瑾找個年齡適當,相貌堂堂,家世也不錯,還是老爺子最疼的孫,我何錯之有?」 「聽聽,我想的果真不錯,你搜刮完我娘家的錢,現(xiàn)下又想找個金龜女婿了」 「胡說八道!難道你要懷瑾嫁個像我一樣的窮小子,吃苦一生了?」 林父道完這句,車上的人都默了。 李叔如常的開車,對此爭吵彷彿是他的日常,林懷瑾看著窗外霓虹繽紛一閃而過,模模煳煳,又似被拉了長。 莫佳青神思仍逗留在方才晚宴上,因迷路看見的祕事。 此時的上海灘,十里洋場,人心各異,彷彿不得不隱藏起一片赤誠之心,就怕一見到陽光,就會同那些鬼魂一般,痛苦的消散在太陽底下。 當然,除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莫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