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獄風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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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名獄警帶著一行人幾經(jīng)輾轉(zhuǎn)到了村口,這個村窮是真的窮,放眼望去全是土屋,村里幾乎沒什么年輕人,估計都出去打工了,偶爾路過幾個老少婦孺看到他們也避之不及。 更糟的是,村里安排給他們留宿的地方居然是村口不知閑置了多少年的兩間破土屋,一打開門便有一股霉味撲面而來,漆黑的空間里投射下來的幾道光線昭示著它房頂上還有破洞,進里屋一看,里邊唯一的床已經(jīng)爛的不成樣子,總之,這根本不像是給人住的地方,何況他們還有三十幾個人。 兩間破屋總共加起來也就五六間房,卻要住上三十幾個犯人,看管他們的獄警雖然住在村支書的家里,但他們得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這樣破的屋子連獄警都看不下去。 “今天下午先不上工,你們?nèi)ゴ謇锝柚ぞ甙堰@破屋收拾收拾吧,不然這沒法住人?!?/br> 犯人們早就哀聲哉道了,一個個感慨著分數(shù)不好賺。但眼下有不得不認命,犯人們分好了房間,便紛紛涌進了村里,這動靜嚇的村口溜達的大爺扛起拐杖便跑回了家。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穿著囚服朝你氣勢洶洶地你走來,任誰看了都要嚇得跑去二里地去。 尤然想跟著去,卻被陸雋攔了下來,他還特意去獄警那兒要求暫時解開他兩腳上的鐵鏈。尤然便只好坐在村口的石凳上等著,陸雋回來時,手里多了個錘子和幾塊木板。 尤然屁顛屁顛地跟著他默默地往小破屋里走,他和陸雋還有大塊頭張遠他們打算住里屋,里屋比外邊那間小了一半,其他兩間房起碼得再住上十個人。 看著里屋的床,尤然只覺得不忍直視,本以為陸雋要把它拆了扔出去,誰知他竟將木板一塊塊鋪上準備修床。 陸雋干凈利落地將原來的爛床板給拆了下來,三下五除二將新床板鋪上去釘好,又跑去外邊的干田里抱了堆曬干的稻草進來,整整齊齊地鋪到了床上。 這時候張遠和大塊頭也回來了,兩人拿著借來的掃把和雞毛撣子便開始收拾屋子。 屋子收拾好后,尤然將他們帶來的席子被子鋪到了床上,這才大功告成。 “這床也太小了吧,只能睡一個人吧?”張遠一臉郁悶。 “這鬼地方可真夠窮的!” 尤然看著陸雋道:“你來的時候沒來得及帶被子來,要不要跟我睡?” 不等陸雋回答,張遠忙道:“沒關(guān)系,我的席子被子給老大睡,我跟你一起擠一擠吧!嘿嘿……” 陸雋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警告意味十足,看的張遠的脖子發(fā)涼。 “我跟他們打地鋪,你睡床?!标戨h不容置喙道。 尤然是塊牛皮糖,粘住誰就抓著不放,“你和我一起睡,不然我就跟著你睡地上。” “……” “我反正就只想跟你睡,咱們都要被鐵鏈子連在一起了,想分開也不行呀現(xiàn)在?!庇热恍闹性俅胃兄x這條鏈子。 大塊頭曖昧地吁了一聲,陸雋的心按耐不住地狂跳。 張遠面如菜色,依舊不死心道,“咱們老大跟那些獄警其實還挺熟的,讓他們解開鏈子他們不會不答應(yīng)的。” 尤然刮他一眼,“我不管,我就不解開,我就要和陸雋睡一塊!”尤然這無理取鬧的樣子像極了哭著鬧著要買玩具的小朋友。 陸雋呆呆地看著眼前正無理取鬧的“小孩兒”,心臟卻不由自主地跳的極快。他就算不麻木,也本應(yīng)該對這小子的甜言蜜語習以為常了,可聽到他這樣直白又露骨地宣誓主權(quán),別說是心臟失控,他的靈魂都要飄了。 “好不好嘛~” 陸雋反應(yīng)過來時,好字就已經(jīng)自己出了口,見尤然終于心滿意足地往床上一躺,不知怎么的他自己也如釋負重地松了口氣。 這種考驗忍耐力的日子究竟什么時候是個頭? 尤然在床上滾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床的寬度實在是深得他意,一個人躺著多出來一截,兩個人躺著又太擠,他腦子里幻想著無數(shù)個和陸雋抱著睡的姿勢,直到半夜被某個睡夢中的人一腳踹下了床,他才如夢初醒。 電視里都是騙人的! 尤然憤憤地爬上了床,陸雋睡的四仰八叉,床上根本沒有他能睡的位置,看著男人俊逸的睡顏,尤然突然老臉一紅,然后動作緩慢地趴到了他的上方,直接在他的胸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下,再閉上眼,幸福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陸雋剛醒便發(fā)覺自己大半個身子已經(jīng)麻木了,身上趴著一具沉甸甸的□□。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陸雋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他緊了緊環(huán)在尤然腰間的手臂,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這么大的動靜尤然要是醒不來就怪了,他睜了睜眼疑惑地看著男人,那副睡眼惺忪的小模樣看的陸雋下腹一緊。 “額……你的那個好像抵著我了……” 陸雋臉色爆紅,“該,該起床了。”他迅速從床上爬起,下了床便要往外跑,卻忘了兩人的腳被一條鏈子拴在一起了,沒能走上半步便被尤然拽得摔回了床上。 “……” 此時此刻氣氛實在是尷尬極了。 地上還在熟睡的兩只此刻終于驚醒了,“臥槽,是誰在我的牢房里搞事情啊!” 張遠一巴掌呼他臉上,“傻*,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兒哪是什么牢房!” 陸雋整個人都摔懵了,見尤然扯了扯腳上鏈子,突然有了一種自己已經(jīng)被這小子套牢了的感覺。 修路的工程并不復(fù)雜,將坑坑洼洼的泥巴路填平,然后鋪上一層水泥就完事兒,看起來像是豆腐渣工程,但總比之前的泥巴路要好的多,經(jīng)不經(jīng)踩還的看它的造化了。 這窮山村幾乎沒什么年輕人,不然也不可能找上他們,雖然這些犯人們也不是專業(yè)干這個的,但勝在便宜。 尤然迅速填完一個坑,那邊鋪水泥的人已經(jīng)慢慢鋪了過來,他又看到了那個b區(qū)老大,和他綁在一起的是一個身形瘦小的犯人,看起來虎頭虎腦眼珠子轉(zhuǎn)溜的飛快,他們兩人相互配合著干活的樣子讓尤然莫名地有一種熟悉感。 不遠出的田埂上站著幾個小孩兒,看向他們時的眼神里充滿了好奇,尤然時不時地回望他們,并附帶一個鬼臉,惹得他們紛紛扯著下眼皮做鬼臉跟他互動,玩的不亦樂乎。 陸雋就在他身邊,見他開小差也不提醒,反而幫著他填好一個又一個坑。 臨近中午,田埂上跑過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聽他們對話似乎是來叫那幾個小男孩回家吃飯的,那小姑娘察覺到尤然看過來的目光便怯生生地將臉撇到一邊。 尤然愣了愣,這才回過神來繼續(xù)手里的活,剛才看著田埂時,有那么一瞬間讓他想到了某個蛙聲遍野的夜晚。 田埂上的小姑娘牽走了自己的弟弟,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看一看剛才那人的背影,臉上一抹飛紅。 一收工,犯人們兩個兩個的步履蹣跚地往村支書家里攏去。 尤然此時此刻才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腳上那根鏈子的變態(tài)之處。鐵鏈連著兩個人,算是將兩人徹底捆綁在了一起,吃飯睡覺上廁所,什么都得一起,當然除了上大號,尤然可沒有那種跟別人一起上大號的愛好,而且這個別人還是他的男人!所以要上大號就得申請解開鏈子,還會有兩個武警在廁所周圍守著你,這滋味簡直比在牢里還要不自由。 被鐵鏈栓在一起,第一天第二天他到還可以當是情趣,第三天第四天他就適應(yīng)不來了,第五天他甚至都將近崩潰了,稍微走的久了就免不了會磕磕絆絆。 更讓人奔潰的是,這兒的伙食比牢里的居然還差,清湯寡水看不到一絲rou糜,白菜熬湯然后在舀一勺子放他們碗里給吃湯泡飯。 村支書家的前院倒是極大,院子里零零散散地擺了五六桌看著都還很寬敞。 “我知道他們很窮,可沒想到他們居然這么窮?!庇热缓瑴I吞了大半碗,嘴里的清白嚼起來發(fā)苦。 見尤然難受的小臉皺巴巴的,陸雋看著心里一軟,心想著幸好自己跟過來了,“等回了監(jiān)獄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br> “什么好吃的?”尤然果然眼睛一亮。 陸雋沒忍住,抬手就往尤然那毛絨絨的頭頂摸了一把,“先暫時不告訴你?!?/br> “哦?!庇热徽獙⑹O碌拇蟀胪胍豢趷灹?,身后卻突然伸出了一個大勺子,那勺子直奔他的碗口然后一歪,掉下來兩大塊雞rou。 尤然流著哈喇子往后看,卻只看到一個匆忙跑回屋里去的清瘦身影。他看了看附近幾個桌吭哧吭哧地扒飯吃的犯人們,他們甚至都沒注意到這邊有別人來過。 但是陸雋他們幾個肯定注意到了。 “陸雋,你看到剛剛那個人了嗎?” “一個瘦不拉幾的小女孩……” 不知是不是尤然的錯覺,明明陸雋的面色和平常毫無差別,可他就是感覺他有點不高興了。 尤然腦子靈光一現(xiàn),故意裝作好奇的樣子問:“她很瘦嗎?漂不漂亮?白不白?” “那么好奇的話你可以追過去看看?!边@下子陸雋的面色都沉了下來。 “也對?。 庇热蛔鲃菀鹕?,剛站起來就被一只強有力的手緊緊拽住了手腕。 “坐下?!标戨h氣的臉都綠了。 “嘿嘿……”看你還敢不敢把我推開!這下又來了情敵了吧。 剛才的情形同桌的大塊頭和張遠盡收眼底。張遠唯恐天下不亂地道,“咱們白果真好看,走到哪兒都有人喜歡惦記?!?/br> “現(xiàn)在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式兒的小白臉啊?老子這么雄壯威猛的男人站在這里她們看不見嗎?” 張遠輕暼了大塊頭一眼,“像白果這樣的男人之所以會受女人的歡迎,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長相能激起女人對他的保護欲,當然男人也不例外。你在看看你,五大三粗頭腦簡單的樣子!” “我這樣怎么了,這樣才叫男人味!” 見兩人又要起爭執(zhí),尤然忙道,“剛才那個小姑娘她……還只是個孩子……” “我也還是三百多個月大的寶寶呢。”張遠羞澀一笑道。 “……” “……” 大塊頭看向張遠表示想吐,張遠瞪他一眼表示你想吐就滾遠點吐。 尤然默默地夾了另一塊雞rou想要放到陸雋碗里,結(jié)果陸雋將碗挪到一邊。 “我已經(jīng)飽了。”潛臺詞是我已經(jīng)氣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