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獄風(fēng)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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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那間狹窄冷冰的牢房,尤然簡單地洗漱了一遍便直接躺下了,沒有空調(diào),二三月的天氣還很冷,尤然悶頭鉆進(jìn)了被窩里,恨不得立刻馬上能鉆進(jìn)陸雋的懷里,趴在他寬厚的肩膀,或是被他從后面緊緊摟在懷里,他還很想讓陸雋親親他,也很想……抱緊他安慰他。 他本以為陸雋只是個普通的殺人犯,卻沒想到他是連續(xù)瘋狂地殺了十?dāng)?shù)個人販子入的獄,他之所以會殺紅了眼,是因?yàn)樗娜龤q的侄子死在了那些人手中。那群人販子當(dāng)時拐騙了不少孩童,陸雋的小侄子就是其中之一。可他的尸體找到時,那小小的身子渾身上下都是被施虐的痕跡,右腿骨在生前就被打的粉碎。等等這些可怕的凌虐僅僅是因?yàn)槟切┤素溩影l(fā)現(xiàn)自己了警方的蹤跡,慌忙之下他們竟然選擇將那些孩子全部虐殺而死并且毀尸滅跡,尸體找到時他們痛哭流涕地承認(rèn)哭天搶地地認(rèn)錯。 在場的警察都怒不可遏,以至于他們被陸雋的人輕易地制住。二十出頭的陸雋年輕又沖動,他篤定了國家不會對這群畜生判處死刑,他也不想等,所以他選擇了親自動手,他將所有的人販子的雙腿活生生地掰斷,并且一個一個地挨個敲碎…… 晚上,尤然做了一個夢,他夢見陸雋在用人販子對待孩子的行為對待人販子,他看到自己焦急地沖上去攔住了他,并且義正言辭地勸他不要這么做,這么做他一定會坐牢,他應(yīng)該在殺人販子的時候先蒙上那群警察的眼睛! 刺耳的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尤然醒來時眼角還掛著淚,就這么雙目無神地癱了一會兒,他這才匆匆忙忙地下床洗漱,下樓時心里惴惴不安。結(jié)果剛到了一樓大廳,便收獲到了整個c區(qū)的犯人或平靜或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尤然的小心臟立刻提起。 監(jiān)區(qū)長面露不善地看著尤然,“c1925到了沒!” “到了!”尤然嚇得站在原地都不敢動。 “c1925遲到十分鐘,早飯后直接送他去礦區(qū),這是處罰不記分?jǐn)?shù)!” 一直到坐下吃飯時,尤然的整個腦子里也還是陸雋。 尤然面如菜色地嚼著白面饅頭,生平頭一次覺得饅頭的味道是這么苦澀。 他一只手拿著饅頭一丁點(diǎn)兒一丁點(diǎn)兒地啃,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心口,陸雋那伙人過來時便是看到這樣一副畫面。 見尤然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張遠(yuǎn)簡直開心極了,他立馬搶先跑到了尤然身邊,迅速占據(jù)了尤然身邊的屬于他的領(lǐng)地,“小白果,怎么一副這個表情?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你告訴我我現(xiàn)在就去揍他。” 尤然根本不想理他,“陸雋呢?” “……” 而被直接點(diǎn)到大名的陸雋蹭了蹭自己那高挺的鼻梁,然后坐到了尤然對面。 “你還不死心?”聽了那么血腥的故事,這小子估計一晚上都沒睡著,臉色蒼白的都有些可憐了,陸雋表面不在意心里卻莫名地有些后悔自己的魯莽。 “我問你一件事情!” 陸雋眼神詢問。 “你殺人的時候?yàn)槭裁床幻缮夏菐讉€警察的眼睛?” “?” “警察沒看到你你就不用坐牢了啊,你當(dāng)時怎么那么傻?” “……”究竟是他低估了這小子的執(zhí)著還是高估了這小子的智商? 徐傾鸞早都聽不下去了: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尤然:(w)=つ≡つ打你 “不是吧?你就為了這個才一副這種德行的?”大塊頭都驚呆了。 “沒有啊,其實(shí)是因?yàn)槲乙焕ネ诘V……對了,挖礦一個月多少積分?” “挖礦的積分是最多的,做得好的好像五分起步吧,不過挖礦是最累的,很少有人能做到第二個月?!闭f話時張遠(yuǎn)突覺背后一涼,回頭便見陸雋收回了看他的眼神?!啊?/br> 陸雋忽然道,“你分工被分到了礦區(qū)?” 尤然哭喪著臉:“要是分工那到還好了,我是被罰過去的,我早上起床起晚了,嗚……” 連平日里對尤然有些些許偏見的大塊頭都看不下去了,“遲到不是扣分?jǐn)?shù)的嗎?什么時候改成了這個?你這是被人針對了吧!” “哎呀哎呀,小可憐別哭呀,你一哭我心都碎了?!?/br> 聽了張遠(yuǎn)的話,尤然硬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小臉憋的幾度扭曲。 張遠(yuǎn)的臉也隨之扭了一下, “不用理他們?!标戨h埋頭吸溜了口粥道。 “他們說吃完早飯就來帶我走?!比绻皇歉袅藗€桌子,尤然的腦袋能直接懟到陸雋懷里去。 “好好吃飯。有我在,他們帶不走你?!?/br> “嗯!”尤然點(diǎn)頭如搗蒜,一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陸雋的粥跟他們的都不一樣,他的粥里有皮蛋和瘦rou,不像他們都是清一色的白米粥,還不加糖! 見尤然看著眼都直了,陸雋嘴角一陷,他今天的心情莫名地好,“想吃?” 尤然羨慕地看他一眼,然后矜持地微微一點(diǎn)頭?!拔铱刹豢梢試L一口,就一口?!背粤撕脦滋斓陌酌字?,他現(xiàn)在看到白米粥就沒胃口!關(guān)鍵是他還必須吃完不得浪費(fèi),因?yàn)椴怀酝晁麜I,浪費(fèi)了也會被扣分,而他現(xiàn)在一分都沒有! 陸雋直接將自己的碗跟尤然的換了過來,端著碗白米粥面不改色地直接灌,三兩口便解決了尤然那碗。 喝著皮蛋瘦rou粥,尤然感動得無以復(fù)加。 “他們兩眼里究竟還有沒有我們的存在了??!”張遠(yuǎn)崩潰地扯著大塊頭的領(lǐng)子。 “莫挨老子,滾開?!?/br> ab區(qū)后面的草坪是青山監(jiān)獄里最寬敞的一片區(qū)域,開春的陽光直接照得草尖嫩黃嫩黃,曬的人暖洋洋的。草坪上有看書的,有扎堆聊天吹噓自己以前的光輝事跡的,下棋的,純散步的,還有蹲在一邊哭的。 大塊頭挑了一塊空地,幾個人席地而坐準(zhǔn)備斗地主,尤然跟陸雋站在邊上圍觀,陸雋卻看著尤然道,“輸?shù)腻X算我的,去玩吧。” 周圍一片曖昧的吁聲。 尤然的眼睛倏地一亮又一黯,“你不玩那我也不玩?!?/br> 陸雋回過神來時手已經(jīng)隨心而動地掐上了尤然的臉?!啊?/br> 兩人對視良久,又紛紛不自在地偏開頭,饒是臉皮厚到一定程度的尤然此時此刻竟也臉紅了。 天知道當(dāng)陸雋用那樣的眼神看他時他的心有多慌,尤然真怕自己當(dāng)時的自制力不夠,直接把人當(dāng)眾給撲倒。 尤然:嗚……我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好饑渴好yd啊…… 徐傾鸞:自覺一點(diǎn),把現(xiàn)在這兩字去掉。 陸雋不知從哪拿出了包辣條遞到了尤然跟前,“你上次說的香油條。” 尤然沒想到這人這么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一個激動直接往他懷里撲了過去。 陸雋扎扎實(shí)實(shí)地將人抱了滿懷,這一次卻怎么也沒舍得推開。 “陸雋,我太喜歡你了!”尤然不要臉的大喊,周遭頓時安靜了足足一分鐘之久。 尤然很快便松開了陸雋,心里卻一陣慶幸:只要老子松的快,他就不會有推開我的機(jī)會! 辣條吃飯嘴里的那一刻,尤然感動得熱淚盈眶,然而一抬眼看見氣勢洶洶地沖他而來的幾個獄警,尤然心里猛地一沉,再次往陸雋懷里撲。 “他們來了……他們來抓我了……” 聞言,陸雋臉色陰沉地看向那幾個獄警,看得他們腳步一停。 大塊頭將手里的牌一收,帶著人直接圍了上去,只見那幾個獄警好似還在陸雋陰鷙的眼神中沒出來,又見一群兇神惡煞的犯人朝自己圍攏過來,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們遇到了什么狀況。 幾個獄警你看我我看你再看向陸雋,心里頓時一跳,那可是連監(jiān)獄長都不敢處置的犯人。 幾個老練的獄警一時間不敢說話,他們身后一個看起來年紀(jì)輕輕資質(zhì)尚淺的獄警顫顫巍巍地開口道?!拔遥覀兪莵韼?925去礦區(qū)的……” “滾!”大塊頭直接沖他獅子吼。 “好,好勒……”幾個獄警你拉我我拉他跑的飛快。 周圍一片唏噓聲,“抱上了大腿就是好啊~連活兒都不用干!” “你怎么知道那小白臉背地里就沒跟那獄霸干別的‘活兒’?” “說的也是~”說話的犯人猥瑣地笑了。 “要我說,那幾個獄警膽兒也忒小了!” “你小子就不懂了吧,誰不知道a區(qū)那伙人打起架來都是把人往死里揍的,這些年被打廢的獄警可不少。” “臥槽,沒人管的嗎?這群人豈不是更沒了王法?” “你懂個屁啊,青山監(jiān)獄本來就建在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天高皇帝遠(yuǎn),誰管得著他們啊,再說了,監(jiān)獄里但凡出了大事監(jiān)獄長都是要擔(dān)責(zé)的,你覺得監(jiān)獄長會把這些事報上去?” “臥槽……”聽的人仿佛重新刷新了一遍世界觀。 “謝謝你們。”尤然九十度躬身向大塊頭他們表示感謝。 “不敢當(dāng)啊,你可是我們的大嫂。” 尤然下意識去看陸雋,發(fā)現(xiàn)他面色如常沒有絲毫要生氣的跡象,心里頓時一喜。 張遠(yuǎn)直接炸毛,“什么大嫂,老大答應(yīng)了嗎?” “你這個臭小子,到底有沒有眼色??!” 張遠(yuǎn)對陸雋投來的眼刀子毫無察覺,“你才沒眼色!你全家都沒眼色!白果是我的!” “你是不是欠收拾了!”大塊頭直接上前一把揪住了張遠(yuǎn)的衣領(lǐng)。 “都別爭了,白果是我的?!币坏狼謇涞穆曇魪乃麄兩砗髠鱽?,起初他們還以為是老大在說話,但聲音又不太對,抬眼便見白果那小子在看清那人的一瞬間直接沖了過去。一時間,大塊頭這群人簡直驚掉了下巴。 “姐……哥!”看到徐傾鸞的這一刻,尤然如同看到了親人。 “所以,到底是姐還是哥?”張遠(yuǎn)剛一開口便被后邊的人拍了腦袋。 “男子監(jiān)獄怎么可能進(jìn)的來女人!傻*!” “……”張遠(yuǎn)氣的嘴抽抽但依然沒法反駁,可這新出現(xiàn)的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個男人。 陸雋眼皮子一跳,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他身邊這小子就不見了,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白果這小子躥了個老遠(yuǎn),并且死死地扒著一個漂亮男人不撒手,陸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看向徐傾鸞時眼底危機(jī)感四伏。 見陸雋一張俊臉繃的死緊,以及他身后一眾小弟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徐傾鸞全當(dāng)做沒看見,他干脆順勢親昵地?fù)ё×擞热坏募绨虺娪崎e地走來。 “c1997!他就是c區(qū)那個一來就差點(diǎn)打他們死牢頭的人!”某個眼尖的看到徐傾鸞胸前的編號驚呼。 尤然看向徐傾鸞露出一副果然是你的表情,只可惜上次他錯過了徐傾鸞的光輝戰(zhàn)績,也沒來得及看清讓陸雋一臉陰沉地瞪視著的男人。 徐傾鸞掃視了一圈,看著眼前這群人連笑都懶的去扯嘴皮子,“我叫徐青,白果的表哥?!?/br> “臥槽,你們家路子可真野,再過一個星期是不是全家都要湊齊在這里?” “……” “老許,你特么少說兩句會死?” 尤然暗戳戳地去看徐傾鸞,那小眼神毫不掩飾地把他從上到下搜刮了一遍,愣是找不出他還是女人的證據(jù),最后那眼神定在了徐傾鸞白皙光潔的脖子上,他的喉結(jié)十分不明顯,不仔細(xì)看壓根看不出來他有喉結(jié),尤然盯著那處陷入了沉思。他猛然想起,他以前盯著徐傾鸞看時確實(shí)看到了她脖子上那處不明顯的突起,可他當(dāng)時愣是沒怎么在意,更加不會去多想,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換上男裝竟然也絲毫沒有違和感,活脫脫一個漂亮精致的美少年??! 尤然不懷好意地掃了眼他的前胸:說吧,你是不是束著胸。 徐傾鸞咬著牙道:你是不是找死? 尤然:喲,還裝的挺像的,連聲音都換了,你怕不是自帶變聲器吧。 徐傾鸞:…… 尤然:男人裝女人的聲音我見的多了,女人變男人的聲音我還是頭一回聽呢,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尤然腦子里在想徐傾鸞究竟是只變了聲音還是全部,徐傾鸞腦子里卻在糾結(jié)要不要如實(shí)告訴他,奈何他作為女人的形象早已在尤然的腦子里根深蒂固,恐怕告訴了尤然他也還是會以為自己在耍他。 但自首跟被人贓并獲相比,顯然是前者的罪責(zé)會輕一點(diǎn)。自己交代比人家從別人那兒聽到中間隔著的是誠意。 徐傾鸞:其實(shí)我是男人。 尤然黑人問號臉:哈?(⊙o⊙) 徐傾鸞又迅速道:其實(shí)我是個男人。 尤然假笑:你以為我會上當(dāng)? 好了,這下自己已經(jīng)給足了誠意,就算以后被尤然發(fā)現(xiàn)了他也不至于理虧了,想到這里他頓時心情舒暢了許多。 看到徐傾鸞笑的一臉慈祥,尤然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奈何腦子有局限,任憑他怎么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徐傾鸞的陰謀。他的眼神下意識往一旁暼去,結(jié)果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