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獄風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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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925——” “c1925!1925在不在!” 得不到回應,樓道里獄警的聲音愈發(fā)的不耐煩。 隔著一扇門都能感受到幾個獄警顯而易見的怒氣,牢房里的犯人們紛紛趴到門口看戲。 緊接著,一陣粗暴的拍門聲震得整個樓棟的門都在顫抖。 “c1925——你他娘的是死了,答個到都不會嗎!”這突然爆發(fā)了的雄渾粗壯的男中音嚇得趴在門口的犯人條件反射般的一抖。 這道怒火中燒的聲音以及狂暴的拍門聲使得緊挨著這間的牢房的其他幾間受到了連坐。 就連離得遠的即將要睡下的犯人都紛紛豎起了耳朵。 隔了好一會兒,那間牢房里終于傳出了聲音。 “到……” 那聲音雖很小,聽起來卻干凈清透令人身心愉悅,那尾音稍稍帶著泣音。監(jiān)獄本就寂寞難耐,有的人立刻心癢難耐起來。 站在門口的獄警的聲音雖余怒未消但卻緩和了不少,“看在你是新來的份上就不扣你分了,1925是你的編號,必須記住了!” “好的?!?/br> 十分鐘后,各層的獄警查完了房,一樓沉重的大門一關,整個監(jiān)獄瞬間沸騰了。 “嘿!1925!c1925——”甚至有人抓著門上一道道的鐵桿,恨不得把頭擠出去,只為了遠遠地透過門口看那所謂的新來的小子一眼。 有個犯人伏在門口沖著門外大聲嚷嚷著,“925這小子該不會就是前兩天送進來的那個□□犯吧!” 此話一出,監(jiān)獄氣氛里簡直爆炸了,一個個或肌rou發(fā)達或矮或挫的成年雄性紛紛摩拳擦掌,恨不得明天早點到來。這兒的監(jiān)獄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也可以叫監(jiān)獄歧視鏈,無論哪個區(qū)域,□□犯都是最受鄙視的罪犯,以□□犯的罪名入獄的人是鐵定要被其他犯人爆菊的! “你確定前兩天就送進來了?老子這兩天怎么沒見著呢!”某個犯人納悶道。 “還不是因為人前腳進了大牢后腳就進了病房唄!” 每個地方總會有那個一兩個消息靈通的人,他們知道去跟獄警打好關系,然后想辦法打聽外面的各種消息。 “打個賭吧,看看明天誰是第一個給這小子□□的!” “那還用的著賭嗎,肯定是老子??!” “張麻子你滾一邊兒去!這種事我比你在行多了!” “我呸!要點兒臉吧你們!” “……” 爭吵還在繼續(xù),一樓牢房的大門突然碰地一聲打開,剛才還在爭吵著下注的犯人們此時此刻安靜如雞。 又一批獄警進了來,再次開始一層一層的巡邏。 這棟羈押了近六百多個人的監(jiān)獄樓房有五六層高,每層都是數(shù)不清的隔間,放眼望去是一張張密密麻麻的鐵門,牢房呈環(huán)形繞成一圈,每層約摸有五六十間小隔間,外邊是一條走廊,除了一樓中間是一片空曠的平底,樓上的走廊外中空著,除了一樓二樓,上邊的走廊被鐵網(wǎng)圍的扎扎實實,以防有人想不開跳樓。這棟樓房的結構如同一坐巨大的鐵通,中間空著,外圍是一圈一眼都數(shù)不清的牢房,牢房外是狹窄的走廊。監(jiān)獄總共分為abcd四個區(qū),這棟樓屬于c區(qū)。 夜?jié)u漸深了,獄警足足巡視了兩個小時才離開,到了這時,竟然還有人說起話來,但此時只剩下三兩人的聲音,雖比不上之前的熱鬧,但安靜的牢房里,他們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 “新來的那小子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哭上了吧?” “哈哈哈……” “看老子明天怎么收拾他!” “……” 牢房里漸漸地多了許多細小的聲音,一直持續(xù)到了后半夜。 青山監(jiān)獄是整個華南地區(qū)最大的監(jiān)獄,也是收押過死刑犯最多的監(jiān)獄,不管是坐過牢的還是沒坐過牢的犯人,但凡聽到自己是要進青山監(jiān)獄,沒有一個不崩潰的。青山監(jiān)獄里的重刑犯多如毛發(fā),人一多就少不了要拉幫結派,而青山監(jiān)獄光是獄霸就有四五個,小的獄霸無數(shù),哪怕是如今這樣的太平年間青山監(jiān)獄也每天都在死人,可見其中的兇險。 尤然死死地抱著自己的后腦勺龜縮在墻角,露出的一片額角青筋暴起。在這二十平不到的狹窄的空間里,最左邊靠著墻是張上下鋪的床,緊挨著床的是一張毫無遮攔的馬桶,一個小水池,水池旁放著用臉盆盛放的洗漱用品,門口的角落里還有一臺電視機,看著它厚重的樣式,尤然總覺得它會先跳出來黑白的畫面,然后爬出來一個貞子。 顯然,這個電視機最大的作用好像不是看電視的而且來嚇人的。 蜷縮在墻角的尤然渾身都在打抖,他想使勁去扯自己的頭發(fā),卻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沒了,只摸到一截短短的發(fā)茬。但此時此刻,用頭痛欲裂的感覺來形容他現(xiàn)在的狀況都算輕了,他實在忍不住地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直至痛楚傳到神經(jīng)系統(tǒng)里他的頭痛才終于有所減緩。等到他松口時,手腕上立刻滲出幾顆血液,此時外邊也已經(jīng)徹底安靜了下來。 尤然心底里忍不住一陣陣地恐慌,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jīng)趕去了虎頭寨,可在那之后的事情他怎么都想不起來了,任務是如何完成的?他在上個世界最后到底干了什么?他直覺那是一段十分痛苦的記憶,但他又太想挽回那段記憶,以至于又出現(xiàn)剛才那種頭痛欲裂的狀況。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狀況是剛進到這個世界時,也就是剛進監(jiān)獄,所以那時他直接進了醫(yī)務室,甚至都逃過了要被冷水沖洗的步驟。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轉而去看徐傾鸞發(fā)給他的資料。 這具身體的原主叫白果,二十一歲,名字聽起來十分傻白但是他的人更加傻白甜。小資家庭出生,父母恩愛和諧,家庭也算是幸福美滿,剛考上大學家里家里就給他配了輛寶馬,仗著平時也有一兩個臭錢所以大學生活得很是自在得意。他如今所有的不幸都來自于一個女人,他大二時喜歡上的女神張彤。 原主傻就傻在看人的眼光太差,他一心一意奉為女神的張彤只不過是別人包養(yǎng)的情婦,與別的情婦不同的是,張彤從來不甘心只做情婦,這個女人狠就狠在,為了錢她可以將可用之人利用個透,所以她盯上了原主傻白果,只可惜傻白果雖然對她有求必應有包必買,但傻白果畢竟是個學生身上的錢終究是有限的。 為了從他身上搞到更多的錢,張彤便想了條惡毒的法子。她先是約傻白果到酒店,跟傻白果發(fā)生了關系,緊接著便提著證物直接沖到了傻白果爸媽的公司,叫嚷著傻白果趁她醉酒侵犯了她,并揚言要報警,遭如此羞辱的白父白母對傻白果倍感失望,但終究同意了張彤私了這件事,并賠償給張彤一百萬,只可惜張彤非但沒有就此收手,反而直接將傻白果告上了法庭,人證物證具在的情況下傻白果百口莫辯直接被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白父白母的生意也因此受到了嚴重打擊瀕臨破產(chǎn),張彤贏了官司后一路風生水起,先是踹了包養(yǎng)她的金主拿了筆巨額分手費,之后立馬來起了公司,成功后卻處處打壓白父的公司直至徹底破產(chǎn)。現(xiàn)如今張彤成了事業(yè)成功年輕有為的女實業(yè)家,而傻白果現(xiàn)在卻只能唱鐵窗淚。 這一次的副任務是叫他為自己洗刷冤屈報仇雪恨,尤然瞅了眼周圍窄仄的空間,感覺自己瞬間南上加南了。 “傻白果啊傻白果,你怎么這么傻呢?你怎么什么人都信呢?”張彤固然可恨,但白果這小子對人也太沒有防備心了,就他這樣式的就算不被張彤騙,以后也會被別人騙,傾家蕩產(chǎn)都是輕的家破人亡都有可能,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用來給他上一課也好。 可這一回苦的是他?。?/br> 尤然一晚上沒睡,比起這些強加給他的任務,他還是比較擔心自己明天的菊花問題。 監(jiān)獄的作息如同部隊一般有著一種可怕的規(guī)律硬,六點半起床洗漱然后點名,七點吃早餐,十二點午餐,然后午休兩小時,下午六點晚餐,回牢房看新聞聯(lián)播,晚上十點點名后熄燈就寢。 豪華雙人間以及如此規(guī)律的生活對尤然來說無疑是種全新的體驗,只是地點是監(jiān)獄這點讓人的心情實在是快樂不起來。 尤然:我好孤獨,我一個人住著豪華雙人間,這是為什么? 徐傾鸞冷漠道:上一批住在這間牢房的犯人死了。 尤然:突然感覺到處都有……額人,腫么辦? 徐傾鸞:你剛不是還說孤獨嗎?現(xiàn)在多好。 尤然:(ㄒoㄒ) 六點半,牢房的們準時打開,早已經(jīng)洗漱好了的尤然跟著大部隊涌了出來,從走廊的扶梯下去,在一樓整齊地站好等著點名吃飯。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一顆顆被剃光了還殘留些許發(fā)根的腦袋,深藍色的囚服趁得人低沉而又壓抑。 本以為自己好歹還可以熬過點名吃飯,誰知到了飯?zhí)?,尤然剛端著自己的饅頭稀飯坐下時,他這桌便立刻圍滿了人。 這是一群聚齊了五大三粗和高矮肥瘦的粗獷大漢,一個各個看著尤然時眼睛都泛著道綠光,那感覺就像是畜生看見了rou,一個個恨不得掉下哈喇子。 男人身上的汗臭味一飄過來,尤然瞬間胃口大減。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一個滿臉麻子的人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尤然搓了搓手。 “白果?!庇热豢焖倏兄z頭含糊道,他忍著嗓子眼里的惡心快速下咽,離午飯還有五個小時,不吃飽一點根本挨不過去。 “白果,這名字跟你人一樣,既漂亮又可愛~” “這小子聲音也不錯,叫起來估計更好聽,哈哈……” 這下尤然沒忍住,反胃地嘔了幾聲,那些個男人興致反而更高了。 “哦豁~這么容易就吐,你怕不是跟女人一樣還能懷孕吧!” “哈哈……” 大肆調笑之后,其中一個男人問,“喂,你小子真是因為□□別人進來的嗎?怕不是別人□□的你吧?” “哈哈哈……” “有道理,哈哈哈……” 忽略那一張張笑的正歡的丑惡的臉,尤然三五下吃掉低三個饅頭,然后端起稀飯直接開始灌,這個飯?zhí)盟幌氯チ肆恕?/br> “嘿,小子,你吃這么快,難道是迫不及待地想跟我們?nèi)}庫里玩了?哈哈哈……” “哈哈哈……” “待會咱們誰先上?” “當然是老子??!” “誰特么要跟你搶,這小子一看就知道后面還是個雛,先上的沒得爽好不好!” “呸,老子偏偏還就想先上!” 七八個人亂做一團,爭吵后卻發(fā)現(xiàn)上一秒還在桌前的人這一秒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他在哪兒!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一群人從四面八方朝著尤然一擁而上。 偌大的飯?zhí)美?,尤然猶如困獸一般跑向門口的獄警,卻見那獄警將頭一撇,直接無視了他的求救,尤然的心直接涼了個透頂。 青山監(jiān)獄里,那些橫行無阻的獄霸以及牢頭多多少少都跟這些獄警有著不為人知的交易關系,能夠秉公辦事的獄警少之又少,他們不可能救他! 飯?zhí)秒m然人多,卻沒有一個人打算多管閑事,埋頭吃飯的吃飯,看戲的看戲。 尤然轉而去圍著一排排飯桌打轉,那七八個犯人立刻分散了進行圍追堵截。眼看著尤然馬上要被堵進了角落里,看戲的犯人竟統(tǒng)統(tǒng)開始起哄歡呼起。 七八個臭哄哄的男人將尤然一圈圈地圍在飯?zhí)玫囊唤?,尤然跑的滿臉通紅氣喘吁吁,此時急得都要哭了。 尤然:姐!救命啊———— 徐傾鸞表示耳朵已失聰。 “嘿,小子,你跑啥跑!”說話的男人瘦的像個竹杠,長得賊眉鼠眼地沖尤然擠眉弄眼。 尤然刮那人一眼沒說話。 “哦豁~這小白臉白眼翻的還挺好看!”他旁邊的男人粗聲粗氣地說。 “不是我說你,你跑那么快有用嗎?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落到牢頭手里那可比落我們手里慘多了!” “就是啊,你想想看,我們這伙人最多也就九個人,那些牢頭手里那可起碼得幾十上百個人了吧,伺候我們還不比伺候他們要舒服的多?” “那群人各個都吃人不吐骨頭,你要是被他們盯上了,你猜猜你還能活的過明天不?” 幾個犯人你一言我一語直將尤然脆弱的地理防線擊了個粉碎,雖然他自己自己是個給了,但不代表他喜歡玩np啊,這種時候是個男人都不可能輕易妥協(xié)。 那些男人看穿了尤然心底的恐懼,秉承著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的想法開始輕聲細語地游說,“像你這樣式的在青山監(jiān)獄要是不找個靠山,被玩死那是遲早的事,你要是不嫌棄,就把咱們哥幾個給伺候好了,哥幾個保證罩著你平安出獄,只要你答應只陪我們玩,好吧?” 男人說的話尤然明顯當他是在放屁了,落到這些人手里那才是真正的活不過明天。 或許是尤然的表情過于明顯,這些人中為首的那個摸了摸下巴,笑容猥瑣,“你也別怕我們會把你怎么樣,弄死了人我們也沒什么好果子吃,咱們這些人也可以一三五二四六分著批來,這樣你也不會有太大壓力是吧?” “好主意啊大哥!那周末呢?” “周末就給大哥一個人唄!” 幾個男人邪笑起來。 尤然冷冷地盯著這些人,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這幾個人估計已經(jīng)死了幾百次了。 “喲嚯~這不是張大麻子嗎?”一道懶懶的聲音從這些人身后響起,以張麻子為首的幾個犯人轉過身去如臨大敵。 從那伙人過來時尤然便已經(jīng)察覺,畢竟那伙人人數(shù)比張麻子的人足足多了一倍,跟他們不同的是,那伙人胸前的編號開頭是a。 尤然咽了口口水,那可是重刑犯最多的區(qū)!